唐蒙給我起的綽號叫“小六”。
後來我才知道,他把我們班上的女生按漂亮指數排列了一番,我排名第六。
再後來我才知道,他一般隻跟前五名漂亮的女生聊天,所以高一到高二上半學期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個字。每次擦肩,我會輕輕地叫一聲“唐老師好!”,他隻是溫和禮貌地微笑。
再再後來我才知道,他對我不滿意的地方有很多。比如我總是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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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我贏什麽了?我看著江勝藍,他的表情有些麻木,不喜悅也不悲傷,讓我完全無從下手去揣摩。他的世界裏,有太多的東西我理解不了。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江勝藍經常打電話回來,十次裏有九次我都讓保姆阿姨說我不在或者我功課太多,不讓人打擾。這確實是實話,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頭腦聰明的學生,基本上就是在靠題海戰術苦苦支撐,天天晚上學到半夜。保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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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巴不得他來打擾我的,可他真的來了,我又忍不住要折磨他。何昶側開身體讓我走,我看著他發了好一會兒愣,抬腿要走的時候,他拉住我說:“你知道不知道,我能接受那些照片,我能接受你們倆之間發生過某些過線的感情,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你那天求我刪照片的姿態。一旦牽涉到江勝藍,我就成了外人,他永遠都排在我前麵。我受到什麽傷害你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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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昶不找我,我也不找他,我們兩個徹底僵持不下了。其實我偷偷摸摸撥過他的電話,沒想到每一次那頭的語音提示都是機主已關機,我隻能就這麽暫時擱下了。等再想到他的時候,摸出電話看著他的號碼有點按不下去的感覺。這麽久了何昶沒有絲毫消息,也許他真的打算就此不聯係我了,隻當我們沒有認識過,跟上一次他轉身離開幾乎如出一轍。有緣分的,自然就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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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這張異族麵孔,他的眼睛在黑暗裏看不出原本的藍色。我深吸了一口煙,舔了一下嘴唇。他依舊保持著半蹲半跪的姿勢,一條胳膊隨意地擱在膝蓋上,笑盈盈地看我。其實,他不發神經的時候是挺愛笑的,而且笑得很自然。似乎是沒有特別的意思,隻是單純地誇我道:“第一次拍你就覺得你挺好看的,並且,越看越好看。”我把煙叼在嘴皮上,伸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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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昶目送江藍晨離開,坐在沙發裏一動沒動。小姑娘尷尬地站在一邊,膽怯地問:“何經理,是你女朋友麽?”“你看她的樣子,”何昶仰頭閉著眼睛哼一聲,反問:“像我女朋友嗎?”小姑娘很識趣,沒有回答他。好半天後,輕輕地問:“我去洗一下,可以嗎?”何昶起身從外套兜裏摸出煙,點了一支,不置可否,姑娘便躲去了洗手間。他慢慢踱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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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拍照一邊在想那一年的舊事,說起來,紅梅來得很是時候。
江勝藍捂著不停滴血的傷口死死地盯著我看,說:“現在道歉,我就原諒你。”
我站在那裏,家裏安靜得可怕。看著他的傷口,我既覺得心痛又覺得快意。擰著脖子,我說:“不道歉!”
隨後,我們就聽見了敲門聲。
起初幾下,我們都覺得不是在敲我們家的門,都沒動。隨後聲音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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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昶甩開我的手走出去,我默默地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好像想了很多事,可整理一下思緒發現其實什麽都沒有想明白。沒多久,紅梅過來敲門,說:“他們收拾東西走了,那個誰,曾什麽的,讓我們過去換衣服。”我起身出去找了一圈,抓了曾宏州問:“何昶呢?”“請大家吃飯去了,”他一邊擺弄反光板和燈光的位置,一邊說:“終於讓那個祖宗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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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宏州的話發人深省,我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我也想找他好好談談,隻是,我想讓他先冷靜一下。在他還擰著的時候找他,我怕適得其反。”“好,”曾宏州讚同道:“最近確實很忙,你可以下周來,差不多就收尾了。”我和他約了個時間,假借著紅梅要拍照的理由去他們租借的攝影棚。去之前,我特意跑去給何昶買了雙鞋,那是他相中了好久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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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江勝藍突然想起了什麽,拿了我的門禁卡和鑰匙下樓去給我買了粥和煎餅,另外還帶了一個精致的紙盒上來,說:“昨天忘了給你,我在上海出差的時候找到的。”我坐著沒動,他就走過來直接放在我手心裏。我低頭看著它,透過蓋子上的玻璃紙,能看到裏麵是兩個糯米壽桃點心。江勝藍一直不理解我為什麽愛吃這種糯米疙瘩,既沒有什麽味道,口感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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