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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嫂帶著箱嫚回了青島。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得不察言觀色、謹慎小心,身子雖在鄉下,她心卻好像掛在中間——兩邊都牽著扯著,又好像兩邊都夠不著。 離開了這麽久,城裏的生活表麵上看起來還是那個老樣子,但街上的氣氛真的是兩樣了,蕭條肅殺得讓人大白天裏也會莫名地害怕,一些政府要害部門以及大的日建工廠、醫院等,門口都有了持槍的日本兵把守,打[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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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扭”一下響動起來,詠梅進來高聲喊:“娘——,快來看看哦,是誰來了。”黃氏與秋禾趕緊奔過來,見詠梅身後站著一個神色惶惶的鄉下老頭,他個頭不矮,一臉的歲月風霜,卻腰不弓、背不哈,頭戴一頂深色羊皮帽,上身一件黑黑的老棉襖,腰間係了一條黑色布帶子,下身一條黑色抿腰大褲襠棉褲,褲腳處打著裹腿,渾身上下裹得嚴實,隻是,除[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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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除夕,詠梅一大早就起來了。與往年一樣,家裏過年的事情都是由她打點,可今年不太一樣,日本軍進占了青島,先不說街市的冷清、人心的慌恐,就是日常生活也變得兩樣,吃喝拉撒都成問題了,哪個還有過年的心思?二爺發話,年事一切從儉,對子、窗花、福字、紅燈籠等等,這些喜慶的東西一律免去,但祭祀得照舊,日子再怎麽艱難,對祖宗先人的恭敬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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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尚未用早膳,黃氏便把兩個兒子叫到跟前兒來坐下,商量過年的事情,她臉色陰沉,看樣子心情卻不好。 “我昨晚整宿沒睡好,一直尋思著,今年還要不要請老爺回家來過年。不請吧,怕他不安生,又給我托夢來;若是請他吧,日本人把著出城的路口,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日本人看著哪兒不順眼,起點什麽是非出來,一大家口人還怎麽過年?!” 仲[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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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爺的太太秦氏詠梅,自十八歲嫁到楊家後,勤勉持家、盡心侍奉公婆,加上懷的是“進門兒喜”,一向期盼人丁興旺的公婆,見了嫡親的長孫自然十分歡喜,進而對詠梅也甚是滿意。詠梅用被子蓋著雙腿,偎靠在炕頭暖和,想起家裏的柴米油鹽雜事,心裏著急,不免跟仲軒囉嗦起來:“今年的過冬煤沒存下足夠的量,前一陣子價錢漲得凶,我尋思著再等等看,沒[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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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沒有以往的豐盛,接連好幾天了,幾乎頓頓都是白菜、蘿卜熬粉條當主菜,這時候,除了孩子們,誰還敢報怨什麽?快到年下了,街上、集市上,本該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的,可眼下,除了寒冷與往年沒有絲毫分別外,餘外的好像都別扭著來。太陽照舊東升西沉,隻是,白天的寂寥和黑夜的冷寂,使得日跟夜在人們的心目中似乎暫時少了些區別。天雖寒,取暖的炭火卻燒[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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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傍晚時分楊仲軒才回到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大廳裏忐忑不安地等候他。黃氏見了兒子,這才心安了下來:“怎麽去了這麽久?不是說,晌午頭就能回來了麽?”仲軒道:“儀式耽擱了快一個時辰才開始,聽說是日本軍昨晚在嶗山什麽地方遭到了伏擊,日本人摸黑進了村子,搜了一整夜,沒見著個扛槍的,後來就抓了幾個當地的農民,審到天明也沒審出個道道來,[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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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豔婷被那人冷不丁這麽一叫,頓時驚得心慌,她呆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她慢慢轉過身去,麵對著眼前的他,仔細打量起來。 她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他,因她年輕時曾經閱人無數,自然而然養成了記人的能力,她對人臉和聲音有著超常的記憶力,多數客人,即使很多年以後,甚至人家早都忘記了她,她依然還會記得曾經見過他們。 但眼前這個人,她確信她不曾見過,[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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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太手牽著櫥嫚,混在人群裏漫無目的地瞎逛,除了跟院裏的婆娘們無什麽話好說令她感到無聊外,這大冷的天兒也讓她覺著時間過得格外地慢,隻好教櫥嫚背些唐詩宋詞打發時間。那鴇母倒也識相,裝作不認得蕭豔婷的樣子,隻在遠處跟一幫姑娘們說笑。院裏的婆娘們一向眼比針尖、嘴比刀快,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憋在心裏白白爛掉,忍不住這就開始偷偷議論起來,說到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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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蕭豔婷收拾停當,自己穿暖和了,也給櫥嫚包裹嚴實,正準備出門,見連升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知他在鬧情緒,可又不願屈尊去討好他,便小聲支派櫥嫚過去喊他:“嫚兒,去,喊你哥起床。”櫥嫚應了一聲,過去“咣咣”砸門:“哥,太陽照著後腚了,大懶蟲,快起來吧,快點兒啊,再不起來我可就拿杠子來起門兒了哦。”連升被她嚷得心煩[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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