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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覺者蔡誌忠

江天雲月 (2025-12-22 12:14:27) 評論 (0)

蔡誌忠, 虎目如鈴,巨鼻如鬥,口闊如羅, 初看長相頗凶, 卻越端詳越有慈悲相, 配上他一雙垂珠巨耳(他年輕時耳朵似不是這個樣子), 活脫脫一個怒目金剛。 大家不信就回想回想廟裏怒目金剛的塑像, 與蔡誌忠之神似幾近詭譎! 結合蔡誌忠的高德修行, 我以此目之為金剛覺者!世人常有歎無福與佛同世者, 雖然, 能生逢這位金剛覺者,也算這個濁世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最初記住蔡誌忠的是他的漫畫, 但真正讓我深信他是金剛覺者的, 則是網上發布的關於他的視頻。——影視的親切和生動能在第一時間人留下遠超過閱讀的深刻印記, 不愧是媒介的王者!

第一次看他的視頻, 就讓我看到了這樣震撼的一幕: 在一次與主持人互動的節目上, 當主持人讚蔡誌忠是天才的時候, 他謙虛的否認,說我不是天才, 然後又淡淡的不無幽默和幾分自詡地加一句:“我是超天才”, 這話要從別人嘴裏說出來10個有9個9 都可被視為妄人,但從蔡誌忠嘴裏說出來卻是地地道道的如實語。

蔡誌忠三四歲便知此生要畫漫畫,九歲立誌,十五歲輟學北上,全職投入。別人還在猶豫“要不要堅持夢想”時,他已把“堅持”本身當作無需討論的前提。然後就是成名、賺錢、自由,三十多歲就實現了財富自由,

 蔡誌忠閱讀速度極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讀書更貼切的應該稱之為“掃”書。厚厚一本書,在他手中不過片刻。蔡誌忠自述說他一生閱讀量超過三十萬部。閱讀如此之快, 卻不是浮光掠影, 因為他同時又有過目不忘之能,他到日本學日語, 幾個月就能無障礙與日本人交流!超天才就是這樣不講理!

蔡誌忠還有驚世駭俗的計算力, 這一點在撒貝寧的一檔節目中曾有一個極具戲劇性的呈現。撒貝寧隨口給出幾個十萬天之內的日期,蔡誌忠幾乎沒有停頓,立即報出那天是星期幾。撒貝寧當場愣住,反複確認。蔡誌忠隻是淡淡一笑,仿佛這不過是生活中極為尋常的一項技能。

這類能力,在常人看來近乎神跡,但在蔡誌忠卻並不把他神秘化, 他說這是他長期專注訓練的自然結果。蔡誌忠的生活極度規律:一天隻吃一頓飯,下午五點半睡覺,淩晨一點起床工作。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刷手機,而是仰望夜空思考宇宙、時間與生命的結構。等思考“到位”了,便開始高速工作,一口氣畫到完成。

蔡誌忠是那種真正為解決問題而讀書的讀書人,絕無以此張狂炫耀的狂生氣,   他畫莊子,就把莊子所有版本、注解、異文、評述一並啃完;他畫佛經,就對照原典、注疏與造像儀軌。因此凡他所畫,都極為嚴謹,比如說畫佛,他連手印、比例、法相都不敢隨意發揮。為此,他收藏佛像三千五百餘尊,隻要聽說哪裏有好佛像,必定親自前往。

他曾形容他的工作狀態,像雪地荒原中的狼——有一種孤獨的完整和清醒。那是一種隻有在徹底排空雜念、把全部生命壓進當下時,才會出現的精神境界。有人稱之為“心流”,但蔡誌忠更願稱之為“禪定”。

世人往往誤解禪,以為是靜坐、念經、出世。其實真正的禪乃是一種極度的專注(我沒有體會過禪定,但所有描述禪定的文字都指向這一點)。蔡誌忠不是坐在蒲團上的禪者,而是伏在畫桌前的修行人。

他對物質的需求極低。三十多歲賺到實現財富自由的錢後,便決定不再為金錢工作。他在杭州有九百多平米的房子,卻隻住四十五平。一桌、一床、一盞燈,餘者皆贅。他常說,一個人一天所需,不過一宿一飯,何必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歡、不拿手的事。

想定的事蔡誌忠就甘願承受代價。他在訪談中坦承,畫《諸子百家》赴日四年,很大原因是認為這類創作不宜和妻子生活在一起。於是他選擇了孤獨,也承受了怨恨與指責,他如實道來說被怨恨指責得對 ,覺者都有這種不自欺的誠實。

如果你靜心查看, 就會發現在蔡誌忠的眼神中,在蔡誌忠娓娓道來的語氣中,充滿的都是悲憫和篤定, 那是一種曆經並深刻的體味紅塵世事後的清澈,這種光來自於覺者。

蔡誌忠72歲剃度於少林, 這是他水到渠成的歸宿,因為他本不屬俗世, 不足稱異, 稱異者在於它剃度之後翌日即離,外界因之嘩然,他卻隻淡淡一句:“我本就在彼岸。”這話極狂,卻又極真,讓人不由不想到施洗約翰對上帝基督的施洗。 這世間無人有資格為基督施洗, 因為他是至高的上帝,他被施洗隻是為了為他所立的大愛之道垂範; 這世間也無凡僧有資格為蔡誌忠剃度,他被剃度不過是示現佛家的成儀。

蔡誌忠這一生,身份可以列出一長串:漫畫家、思想傳播者、佛學研究者、自學者、收藏家。但這些標簽都不足以概括他。他真正不同之處,在於他把思想落實為生活,把生活當作修行本身

他用漫畫講莊子、老子、孔孟、佛陀,把千年智慧用今人能夠理會的語言重新詮釋, 他也用自己的一日一行,示範何謂“如實”、何謂“止於至善”。

現在無論是微信還是抖音,tiktok ,隻要一搜, 都能找到蔡誌忠係列視頻, 我係列看了,凡其所言, 無不明澈如秋水, 至善至美。若能融入我人的人生, 此生不虛。

蔡誌忠曾多次談及生死,而且談得極為具體。他說,自己將死在一個星期二的下午,兩點半,一耳向天,一耳向地——佛教中稱為“吉祥臥”,亦即涅槃之相。他說這話時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恐懼和賣弄的神色,仿佛隻是提前知道了一趟行程的終點站。

金剛者,外相怒目,內心慈悲;覺者者,知幻即離,不役於物。蔡誌忠,正是這樣一個站在塵世之中,卻早已不被塵世所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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