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溫暖的非洲陽光下-我在開普敦

XQQ (2025-11-07 16:48:19) 評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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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與曆史並存、藝術與自然共享的開普敦,我們探索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歇。

V&A海濱碼頭

在開普敦的六大旅行熱點裏,充滿活力的V&A Waterfront是不可忽略的之一,盡管它有些chessy。我還差點鬧了烏龍,以為A是V(維多利亞女王)的老公Albert親王。其實,A是指其次子Alfred。1860年,Alfred王子參加了海濱碼頭的開工奠基儀式。10年後,他又出席了竣工典禮。

來到這裏的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買買買,吃吃吃,玩玩玩,看看看”。這聽著好似有點俗,但所有接地氣的事兒,都會帶給人無窮的身心愉悅。





我喜歡V&A水岸碼頭上帶有曆史感的老建築。開普敦老港的標誌-港務長辦公室(Port Captain’s Office)就是其中之一。它是一座1882年建的哥特風的鍾塔,看著像是一位在水一方的窈窕淑女,一襲玫瑰色的長裙上點綴著黑色飄帶。她一會兒認真地監測著進出船舶的潮汐水位,一會兒專注地俯瞰著忙碌而有序的港口動態,眼神中透著嫵媚與智慧。



隔水相望的是一位身著天蘭色西裝革履的文雅紳士- 1904年建造的老港務長辦公室(Old Port Captain’s Office,雖是新版,卻以老自居,不知何故?)。這位先生風度翩翩,含蓄內斂,屬於靠得住的那類。這幢建築如今已是非洲藝術的家園(African Trading Port)了,裏裏外外都陳列著有生命張力的各式非洲藝術品。我樓上樓下地一通轉悠,感到由衷的滿足。



說起非洲藝術,那真要多絮叨幾句。我認為,在藝術世界裏,它們的地位是被遠遠地低估了。非洲藝術作品中所傳遞的那種原始生命力、神秘宗教性和鮮明節奏感毫無疑問地超越了單純的審美。

藝術範兒的V&A海濱碼頭一瞥-



下左:南非女雕塑家Noria Mabasa創作的《和平與民主》(Peace and Democracy),紀念了女性和兒童在南非平權運動中的奉獻。



下左:曾設計了紐約The Vessel的英國鬼才設計師Thomas Heatherwick,在2006年對V&A的一座1924年的老穀倉大動手腳。推陳出新的“產品”引人注目-它的上半部是有著多角形窗戶的“穀倉旅館”(The Silo Hotel),下半部是工業風的非洲現代美術館Zeitz MOCAA。

下右:超大版的開普敦指環-將開普敦山的輪廓(桌山)和海的輪廓融合到戒指上,真可謂匠心獨運。



企鵝灘

開普敦有一處屬於小孩子和有小孩子般童心的大孩子的天堂-Boulders Beach Park(巨爍海灘公園)。這裏,在沙丘上的層岩間、在步道旁的灌木裏,你可以看到:一群群憨態可掬的小家夥們在自信地踱步著、孤獨地思索著、忙碌地嬉戲著、逍遙地躺平著…這就是可愛的非洲企鵝。即便像我這樣的攝影小白,也可以老神在在地把近在咫尺的企鵝們的萌態一網打盡。我特別喜愛看那些從海洋裏剛剛鑽出來的企鵝,它們步履蹣跚,雙翼搖擺,一副宿醉的模樣。



在非洲看企鵝?這聽起來好像不太對勁兒,它們的家不是應該在冰天雪地的極地嗎?我認真地在網上調研一番,順便在此掰扯一下-從古化石的研究發現,南非企鵝並非由當地的祖先演化而成,而是從南美洲由洋流將其帶至非洲而演化的。因而,南非企鵝是唯一的一種非洲企鵝。

南非企鵝有許多特征,但那些“大數據”就讓專家們去操心吧。我們記住兩點就OK了。其一,它們超有喜感; 其二,要保護它們。我在公園的宣傳牆上看到,南非企鵝的數量已從1930s的百萬級別下跌到2020s的不足萬隻。因其數量降到原先種群10%的趨勢仍然未止,目前已被列入瀕危物種。







上圖中:V&A碼頭的一隻背著潛水氧氣筒(角度不好,木有照到哈)的企鵝雕像,由比利時藝術家William Sweetlove 創作,名為《拯救企鵝》(Save Our Oceans Penguin)。

無獨有偶,開普敦的一種異常獨特的外域植物也引起了我的注意。記得到達開普敦首日,我就留意到,一叢叢帶著傘狀樹冠的樹木不時地閃過車窗。在藍天的映襯下,屹立在山坡上的它們,挺拔蔥鬱,生機勃勃,甚得吾心。 回頭一檢索,我了解到其學名為Pinus pinea,即Stone Pine,石鬆也。它們是在17世紀末由法國定居者Huguenot從地中海一帶引入的。有意思的是,傘形石鬆常常出現在十九世紀葡萄牙裔南非畫家Nita Spilhaus的作品中。如今,它們已是殖民時期開普敦的標誌性景觀。





大康斯坦蒂亞酒莊(Groot Constantia)

雖然,我的品酒能力不甚發達,我不得不說,康斯坦蒂亞酒莊被列入開普敦六大經典景觀是名副其實的。

驅車駛過海洋般連綿起伏的葡萄園,來到一棟荷蘭風格的白色酒莊前,我們立即被四周幽靜典雅的景致所吸引。我的第一反應是,如果能在南非最古老的葡萄酒之鄉舉辦婚禮,該會多麽美妙!







酒莊的三百年曆史如同醇酒般令人回味無窮,三家莊主幾代人的精心釀酒,才讓Constantia品牌美名遠播,成為歐洲王室和上流貴族追捧對象,並頻繁地出現在眾多文學巨匠的筆下…

簡·奧斯汀在小說《理智與情感》(Sense and Sensibility)中這樣描述:Jennings給心碎欲裂的Marianne遞上一杯香醇的Constantia陳釀,說道,“我丈夫喝了這酒後,心絞痛立馬緩解了。他說,這玩意兒比世上什麽東西都有效嗬。”

查爾斯·狄更斯在《艾德溫·德魯德之謎》(The Mystery of Edwin Drood)一書中寫道:每當Septimus Crisparkle牧師需要些支持時,他的母親會給他Constantia葡萄酒和親手烘烤的餅幹。

我從文質彬彬的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氣泡酒,煞有介事地搖一搖酒杯,在唇邊抿了一下,“嗯,蠻甜的。”我依依感覺,自己和那些聞名遐邇的文豪們的距離近了那麽一點點:)

短短三日,我的整顆心都被開普敦的美麗所擊中,這是一種你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會忘記的美麗。我想,我是會再次回到開普敦的,我要像一名普通開普敦市民一樣,沐浴在非洲溫暖的陽光下,躑躅在好望角城堡、公司花園、植物園…,當然,也會去開普敦的貧民區走走。

Chapman’s Peak觀景台上遠眺豪特灣(Hout Bay)邊狀似犀牛頭的山巒。



在南非議會大廈旁的草坪上休憩的女孩



街頭畫廊



在非洲暖陽下大大方方躺平的海豹(Cape Fur Seal)



與佛係的海豹相反,頑劣的狒狒(Chacma baboons)們則充滿了進取精神,它們甚至還會從遊客手中搶奪食物。



貧民區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