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之外的中國: 人間煙火最動人

我在疫情期間和疫情後兩次回國，加起來住的時間不算短。這期間，我還得跟美國這邊保持聯係，比如接收郵件、登錄銀行賬戶付賬單，有時也會上上YouTube放鬆一下。

這時候，VPN就成了不可缺少的工具。在北京家中，我使用的是中國聯通的Wi-Fi，網速表現不錯，VPN連接穩定，沒有中斷過。在整個使用過程中，我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障礙。

目前國內主流的通信公司是中國移動和中國聯通，我在這兩家都有業務，服務體驗也都感覺挺不錯的。隻出現過一次問題，那是在剛安裝好不久，打電話去詢問，公司很快安排人上門進行了維修。現在我人在美國，還開通了能收國內短信的功能 —— 這點非常重要，因為我每個月都需要給我媽所在的養老院支付費用，在手機銀行上進行轉賬操作時，必須能接收驗證碼。如果收不到短信，支付根本無法完成。

 

一些西方輿論往往把“是否能自由訪問全球網絡平台”，當作衡量一個國家現代化程度的重要標準。有些外國遊客一發現中國上不了Twitter、Youtube等，就立刻貼標簽，說是“封鎖”“信息黑洞”，甚至上升到“不自由”。我想問問，這真的是公平的看法嗎？

旅行的主要目的，在於體驗不同文化。如果隻因為一個地方無法使用你所熟悉的App，就視其為“落後”，那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國家能入你的法眼了。

“牆”確實是一道分隔，但更多的是出於一種治理上的選擇，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壓製。它的的確確帶來了一些跨文化交流的不便和隔閡，我認為也不至於像有些人說的那樣，是為了“不讓人說話”。更多的時候，應該還是出於防詐騙、信息安全等方麵的考量。說到底，這事兒也沒那麽非黑即白。

我在國內時看到的，像微信公眾號、抖音、微博、小紅書等這些平台都很活躍，各種話題都有，討論也很熱烈。有些觀點甚至說得挺犀利，跟有些人口中說的“不能發聲”完全不同。

我有個發小的女兒，在一家外企上班。她經常要和歐美客戶開會、傳文件，公司配了VPN，合規使用，一直都挺順暢。其實很多人可能不知道，VPN在中國並不是完全被禁止的，像科研人員、外企員工、外貿公司的人，很多都在合法使用VPN處理跨境業務，關鍵在於用途是否合規。

有趣的是，西方國家其實也有自己的信息“紅線”，比如美國封殺TikTok，歐洲對穀歌、Meta的監管一波接一波。隻是這些行為發生在“自由世界”裏，所以人們習以為常；但當中國用不同的邏輯進行管理時，就很容易被貼上“專製”“不透明”的標簽。我感覺，雙標的嫌疑很大啊。

在國內生活的這段日子裏，雖然生活節奏忙碌，還是充滿了不少趣味的。我用得最多的通訊工具還是微信，生活瑣事和朋友聯係幾乎全靠它了。由於需要，我添加了不少新人，看到朋友圈每天都挺熱鬧的，哪怕隻是有人曬出一頓簡單的晚餐，或者在夜市擼串喝啤酒的照片，配著城市夜色的燈光，也讓我覺得格外親切。

這種接地氣的生活感，其實是我想看到的。普通人過普通日子，能感受到一種實實在在的煙火氣，它正是我所向往的。

我剛回國的時候，作為一個長期生活在美國的人，會感到有一些不習慣。可換個角度去看，信息自由固然重要，但它不應該隻是一個唯一的尺度，也不屬於某個陣營專屬的權利。更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跳出自己的係統，也就是跳出“舒適圈”，用更寬容的視角去看待一個國家的選擇。

真正的自由，不隻是“刷得動哪些App”，而是你願不願意真正了解一個地方和理解一種文化。我們是能否放下成見，用開放的心態去傾聽這個國家的人們在想什麽，在追什麽，在擔憂什麽，又在尋常日子裏留下了怎樣的人間煙火。

人走得再遠，如果心中始終隻認一個世界的模樣，那麽眼前所見的，隻能是別人的“邊界”；你所看不見的，恰恰是自己的“局限”，也就是未曾打開的視野。

 

圖片由AI製作，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