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鹿蔥

花似鹿蔥 名博

不愛也不分開,不愛還很嫉妒

花似鹿蔥 (2025-06-12 09:31:51) 評論 (18)
《追憶似水年華》第四部《女囚》


今天開始讀《女囚》,也有翻譯做《囚徒》或者《囚禁的女人》。

這一部也有三個譯者:周克希,張小魯,張寅德。

三個譯者都不熟悉。看資料最神秘周克希,複旦數學係畢業,數學係執教,還到巴黎進修過《黎曼幾何》。

“黎曼幾何”?一臉懵,聽也沒聽說過,維基的介紹懵上加懵,還是度娘通俗——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歐式幾何是適用的;在宇宙空間中或原子核世界,羅氏幾何更符合客觀實際;在地球表麵研究航海、航空等實際問題中,黎曼幾何更準確一些。”

知道這些對我足矣。

就是這樣一個搞數學的人,酷愛法語。周克希第一次翻譯普魯斯特是在1997年,最終改行調入上海譯文出版社,而且又獨立完成了《在斯萬家那邊》《在少女們身旁》《蓋爾芒特家那邊》。他還翻譯過其他法國作家的作品,大仲馬、司湯達、福樓拜、馬爾羅。。。。他生於1942年,已經是耄耋老人了,不知是否仍然在翻譯《追憶似水年華》的後三部。

對這個半路出家的翻譯家,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現在開始讀周克希的翻譯——

《追憶似水年華》 第四部《女囚》

一、不愛還要上床,不愛還很嫉妒

讀了四部《追憶似水年華》,幾乎每一部的開端都是在床上,不是夜裏昏昏睡去,就是清晨聽著鳥鳴醒來。

但是這一部的清晨寫得沒幾句,就直奔阿爾貝蒂娜。

這個女孩出現在《在少女那邊》。在《蓋爾芒特家那邊》小普說跟她上了床,但是已經沒有那種少男少女純真的情感了。

這一部好像女主是阿爾貝蒂娜。小普說,“我這位女友跟了我從巴爾貝克回來以後,就丟開了乘船旅行的念頭,在巴黎和我住在同一幢房子裏,她的房間跟我相隔不過二十步,就在走廊盡頭,在父親那間裝飾著掛毯的書房裏。”

他們每天深夜才吻別,他們的浴室緊鄰,隔板很薄。他們甚至在各自洗澡時隔空聊天。

遠在貢布雷的母親得知這個情況,驚訝而且不滿。母親做事有板有眼講究條理,可是阿爾貝蒂娜卻是莽撞毫無顧忌。“她進房間從來不知道關門,要是房門開著,她會毫無顧忌直接闖進去,就跟一條狗一隻貓沒什麽兩樣。她那有點不很知趣的嫵媚,是他在這家裏不像一位姑娘,而像一隻家養的小貓狗,就那麽在房間裏進進出出,冷不丁地出現在每個你沒有想到她來的地方,有時還走來跳上床和我並排躺著。”

小普的房間在他按鈴之前是不允許他人進入的。能約束她得隻有弗朗索瓦絲。

小普還是會欣賞她,“那雙細細長長的藍眼睛——現在更細更長了——有點變了模樣:顏色依舊沒有變,但看上去就像一汪清水。以至於當她閉上眼睛時,你會覺得像是合上了一道簾幕,遮蔽了你凝望大海的視線。”

是不是很美?

但是,這並不表示小普還愛她,“愛情,也許無非就是一陣激動後,那些攪得你的心翻騰顛動的旋流的餘波而已。”

不愛阿爾貝蒂娜的小普還是會嫉妒,會想象她和別的男性在一起會怎麽樣,不希望她結婚,甚至不希望她有女友。如果小普外出,必須把她帶在身邊;如果小普不跟她一起外出,他就“百般猜疑”。。。。

感覺就是閑得難受,無事生非。我們也經曆過初戀,也有愛情的激動,不知所措的舉止,但都是因為愛。不愛了還這麽折磨。咱可沒那功夫。就是豆蔻年華,青春年盛,也得把主要心思放在學毛選幹革命,修理地球填飽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