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剛青澀進入校園,和我一起愉快相處到畢業的孩子們。看著他們從羞澀的孩子一點點開始自信張揚,會大聲地表達自己。一雙雙還沒有被世俗染渾濁的雙眼。怎麽會如此咬牙切齒地憤怒。
我知道他們從小都讀著抗日教課書長大。所以那年仇日,微信上全是他們惡狠狠地叫囂:雖遠必誅!叫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主動去服兵役。
一個從上海金山來的孩子,不像其他男孩子,一點不搗蛋,而且脾氣好地任由女朋友扇耳光也不還手,並且低三下四地再去各種禮物討好。身上穿得全是美國的品牌:under amour., nike。畢業工作也是去開的波音的飛機。這樣的男孩子也會在微信上發:”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美國該多好!“
我追隨了十年的瑜伽老師,平時熱情,樂於助人,善待小動物。而且一起吃飯時,堅決光盤,還不讓同餐的浪費。這樣一個應該看得明白的修行的人,怎麽會一說起美國,就立刻滿眼出火。隻要稍一聽見說對現行政權有不滿的話語,立刻會跳起來去上級檢舉。
鄰居看上去知書達禮的高級教授老太太,說起俄烏戰爭,說起收複台灣,馬上變成老年版的戰狼。
世事如回旋鏢,扔出去的仇恨,會遵循牛頓定律反作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