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35-清階前頭先銷魂

在牛家，雖然住宅麵積很大，但是宅子隻是一座兩層樓房，一樓住人，二樓沒有裝修，隻是放一些雜物、不用的農具、口糧和農副產品等。一樓東南位的主臥，住著牛福民馬茶花夫妻，同側東北位的房間本來是給趙老太太住，但是她嫌吵鬧，而住在後廳的東邊後室，而西邊後室用作書房，因為牛福民夫妻都是有文化的人，家裏有些書報、各種證件、賬目等，都放在書房中，平時上鎖。

西南位的臥室，是牛卓懷的房間，現在牛小平住著，而西北位的房間用作客房。住宅後，是牛家後院，有一排平房，有柴房、廚房、浴室、羊欄、雞屋、鴨欄、茅房。後院很大，還有一些菜地，栽種一些常吃的蔬菜和佐料菜，譬如蔥、青蒜、韭菜、辣椒、茄子、豇豆、絲瓜、冬瓜什麽的，還有一些青菜、蘿卜等。

以前因為妹夫是高幹，牛福民也得到妹妹的幫助，所以把住宅的圍牆壘砌起來，所以整座住宅，相對獨立和安全，與外界隔著一層保護和戒備。牛岸邊的叛徒集團案子，主要涉及他在新疆盛世才主政時期被捕入獄時發生的事情，所以跟他在東北局身居高位所作所為關係不大。由於專案組沒有來遼中調查，而牛卓懷隻是受牽連家屬，下大獄不要搗亂就可以，自然無人把目光放在北長壽崗子她的娘家。

因為失去妹妹這座靠山，在經濟上在物質上，失去了一個主要來源。好在牛福民有文化有技術，尤其對茶樹栽種、管理，對茶葉采收、加工、儲藏、銷售，對茶道、茶藝、茶文化等，都有獨到之處，給劉二堡公社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雖然他的位置，被大隊幹部、公社幹部及其親朋好友覬覦很久，但是無法取而代之。曾經有幾個人試了試，最後還是把位置完璧歸趙。牛福民兄妹都很聰明、專業、刻苦和進取，在各自崗位，都做得非常好，好到別人無法取代。

再說牛卓懷安排董九在客房歇息，又被他拉著手，坐在他床頭，相互注視著，讓牛卓懷心裏好亂，不知如何是好。覺得在招待所，身邊是他幹女兒；在娘家，身邊是母親和嫂子。一旦跟哥哥行魚水之歡，動靜不小，一旦被母親知道、嫂子覺察，對董九的形象，對她的名聲，影響都是非常惡劣的，而且永遠無法抹去。

董九在她哥哥牛福民心目中，像一位先知。如果嫂子發覺，董九居然跟她小姑子通奸，這是真主不能饒恕的罪惡，要受石刑被砸死。盡管目前回民的宗教儀式基本很少大張旗鼓地進行，每個家庭都小心翼翼、各自為政，因為公社的清真寺早就被封了，很多回民跟漢人沒啥區別，不但不做禮拜，言行也不符合古蘭經的要求。

自從老公被審查、監禁和失聯，以及她受牽連而被審查入獄，從而不但人生基本權利喪失殆盡，人生目標支離破碎，就連宗教信仰也因為生理心理受到嚴重的損害，再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共產主義之外的理想，都是“破四舊”之列的落後、腐朽、墮落的意識形態，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這樣幻滅的時刻，董九的出現，好像心目中那個最偉大最後的先知——穆罕默德。牛卓懷出身回民家族，從小耳濡目染，深知“內心誠信、誦念表白、身體力行”是回族信仰秉持的三步，按照回教規定，信仰歸納為六信：

1. 隻信真主安拉，不崇拜其他任何神或偶像——萬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真主使者。

2. 信真主造化的天仙，監督人的活動，以及掌控世間各種事物有理有利有節地展開、進行和完成。造一物，一仙管，造一人，兩仙守，即人之兩肩各一仙，左記善，右記惡。常見四仙——“哲不利勒”管默示，“米卡伊勒”管衣食，“爾茲拉伊勒”管生死，“伊斯拉非勒”管風雨。信仰天使，但不能崇拜，因為天使不是真主，否則是伊斯蘭的叛主庫夫爾。

3. 信經典，主要包括先知穆罕默德口述、兩位哈裏發整理定本的《古蘭經》、記錄穆罕默德言行的《聖訓》。誦讀經典，必須大、小淨後，手捧《古蘭經》，吟唱護佑詞，誦主名，要求語音清楚、聲調抑揚頓挫、場地氣氛莊嚴、教徒心懷敬重、臉露憂愁泣狀。

4. 信聖人，尤其是《古蘭經》敘述的25聖人，最知名的是阿丹、怒哈、易布拉欣、穆撒、穆罕默德，其中穆罕默德是真主派來的最偉大、也是最後一位聖人、使者和先知，所以信仰服從真主，必須信仰服從穆罕默德，然而他是人而不是神，也有妻室兒女，嚴禁將他神化。

5. 信複生，當宇宙的一切毀滅後，真主在複生日時，複活一切生命，並賞善罰惡——經過索拉蒂橋，行善的進天堂，作惡的下火獄。

6. 信前定，真主雖然在人的生前定好其福祿壽德，但是無法決定其自由意誌，所以人們有選擇和行動的自由——真理來自真主，誰要信就讓他信吧，誰要不信就讓他不信吧。

再說牛卓懷見哥哥一心一意要跟她行雲雨之歡，還是心懷忐忑，不想讓哥哥的高大形象，在牛家轟然倒塌，隻是讓哥哥濕吻半天、雪胸踐踏幾回，才嬌喘籲籲地哂笑道：“色哥哥，為了一時片刻的歡娛，拋棄一切習俗成見、道德規範。妹妹半夜來，像西廂偷情、文君私奔，再讓哥哥把妹妹狠狠地搞百回、杵千遍，滿足哥哥的淫意、了卻妹妹的還願。”

董九聽見妹妹說還願二字，內生淒楚，訕笑道：“妹妹不愛哥哥嗎？”

牛卓懷噗哧一笑道：“哥哥身邊多少女兒？在小小的劉二堡公社，就有一個，何文紅秘書。她可是厲害角色，連曹書記都奈何不了她，卻被哥哥收為幹女兒。更不要說在沈陽市，有狠角色的女兒隋馨，霸道而專橫，不讓別的異性與哥哥近身。而這次帶來的幹女兒吳乃霞，看上去比較超然，好像對哥哥放任自流，一定是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主。

“環顧四周，哥哥身邊都是這些厲害角色、專橫公主，妹妹一個苦主、半世楚囚，哪裏敢愛哥哥呢？那哥哥愛妹妹麽？”

董九從床上坐起來，把妹妹摟進懷裏，俯身低頭，兩人頓時啃咬在一起。董九不知道愛和欲望的區別，隻是見到妹妹身陷囹圄、楚楚可憐，內心油然而生憐香惜玉之情、悲天憫人之感，發誓要幫助妹妹出苦海、過火山，在大環境下，營造一個存活、等候和期待的小日子空間。

“妹妹，牛岸邊說，你還年輕，早跟他劃清界限、脫離關係，然後擇一良善男子成家，對你對小平都有好處。妹妹以為如何？”董九被妹妹推開後，把她摟進懷裏，思緒很快回到與牛岸邊見麵時的談話情景中，不禁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盡管以前跟妹妹提及過，但是當時妹妹一口回絕，根本沒有考慮的餘地。然而經曆了半年多的勞改生活，不知道她的心境有何改變。

“壞哥哥，把妹妹吻得都要把持不住，又老調重彈！我還要守活寡，無論是因為信仰，還是人情世故，以及夫妻感情、家庭倫理，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我采取下一步行動，不會被社會習俗人情信仰所不容那一刻。

“不說他了，哥哥，狠狠地抽插妹妹的歡樂之源吧！過去的、掌控不了的，妹妹一一無可奈何，妹妹現在夠得到的，就是哥哥跟妹妹營造一番雲雨、追求半樓瘋狂，及時行樂之難得一次見麵、千金散盡之僥幸複來尋歡。

“來吧，妹妹全身一塵不染，任憑哥哥吻之卿卿、啃之深深、插之狠狠、抽之切切、搖之呼呼、擺之霍霍、碾之悠悠、轉之噗噗而無不窮盡平生所學、所感、所悟，讓妹妹欲死欲仙、魂飛魄散，好不好？”牛卓懷渴望著呢喃著傾訴著吐露著，哪裏想到兩隻嫩乳，早已被眼前這個老男人，如老鷹抓小雞一樣，攥在手心，如千年搓一回、百世揉萬年，心軟似水流、意切賽鼓催，開始吻著她唇紅隻為你到來、隨後侵犯舌香嬌嬈沁爾懷。

“壞哥哥，進來呀？等平兒來了，妹妹就死給你看！”雖然屋裏熱氣襲人，但是香汗淋漓擋不住心意綿綿，抽刀斷水一江流、手到擒來兩心求、一時而風、刹那間雨，噗哧聲如雨點，嘀嗒聲在心扉上，惹起芬芳如煙雨、紛紛擾擾而來、風塵仆仆而去，來來往往不斷、深深淺淺往返。哎喲如水車，舀起三千弱水有幾瓢；哼唧生知了、唱響八百流沙又一遍。

“哥哥——”牛卓懷覺得木床發出的聲響太大，想下床蕩秋千揚帆起航、攬秋月乘風破浪，無論是黑雲壓城城欲摧，還是黃河之水天上來，都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千軍萬馬殺聲震天、看城門失守驕兵必敗、笑千裏之堤潰毀一旦、順滾滾洪流一往無前。

輕分猶豫、略開羞澀，一瓣荷花生幽靜；突出主題、直上青雲、半天飛龍響驚雷。才入桃花源，別有洞天；剛出逍遙窟，惟恐擦肩。深入五洋之底，見凶龍惡黿；飛上九天之巔，遇癡心妄念。噗地一聲，是物華天寶的泯滅；哧那孤影，乃人傑地靈的重現。吭吭哧哧，是老子騎青牛出函穀關；慢慢騰騰，見陶公植五柳入桃花源。

牛卓懷發現哥哥好像沉浸在自己的節奏，全然不顧身邊都是望眼、門外隨時有耳，更還有飛奔而來的推門而入、不要說悄然而至的指叩掌拍，急匆匆，妹妹倒拔楊柳；氣呼呼，哥哥重整旗鼓。深深淺淺，是龍吟虎嘯的開幕；淺淺深深，乃鬼斧神工的雕琢。陰陽協調，全靠凹凸有致；圓缺互補，隻因親密無間。呼啦啦，如大廈將傾；晃悠悠，似野渡舟橫。堤高水淺，見雲低風來；夢輕心沉，想弩張劍拔。

“哥哥，別瘋瘋癲癲，來點痛快的，妹妹跟你耗不起，暴風雨、急閃電、響驚雷、滔天浪、震地搖，都給妹妹使出來！啊——死鬼哥哥，這麽凶狠的插、如此惡毒的抽，要把天捅穿、誓叫地杵透麽？”牛卓懷不知道今天哥哥哪裏學的魔法、何處惹的妖術，不像上回拚殺——刀刀舔血、槍槍吃肉，而是先慢慢悠悠、接著快快慢慢、最後九淺一深，如疾風撲麵而來、似火山天崩地裂，終於迎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快呀，哥哥！送妹妹上九天雲霄——”牛卓懷不知道自己的河東獅吼會不會衝出小心翼翼的門戶，走進他人茫然無知的耳鼓，隻想揪住哥哥飛龍在天的橫空出世、飛揚跋扈和搖頭擺尾，朝向巫山，駕馭載扶著早已身有雙翅化彩鳳，雙雙衝向巔峰的巫山，釀造隻有在那才能出彩的雲雨。

牛卓懷被三千弱水那一波波一股股一陣陣一行行一列列的潮流，掀起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粗粗細細的高潮，卻把心懷的高壩、腦養的深海留給哥哥那一次萬箭穿身、炮火齊鳴、千鈞一發，承受銀河落九天的轟鳴巨響，激起無窮無盡的滔天巨浪，回蕩千回百轉的激流高潮。

“哥哥、哥哥、哥哥——”牛卓懷喊叫著，仿佛置身廬山瀑布之下、籠罩黃河奔流之中，讓情浪擊碎拘謹、叫欲濤衝走束縛，留下自由自在的金子，在天地間熠熠生輝，迎接一個赤身裸體的哥哥，踩著港灣一望無際的平靜、安全、自由、平等、公正、幸福、快樂腳印，走進伊甸園。

牛卓懷緊緊摟住哥哥的豬頭，好像扶住五嶽之岱宗、長江之昆侖、黃河之瑪曲，感受靈魂沐浴、經曆元神浣紗，絲絲芳魂輕似夢、悠悠情欲細如香，不如哥哥一嘴溫柔、滿舌風流，還有那不棄不離的憐香惜玉、莫失莫忘的悲天憫人。

“妹妹，哥哥做得好嗎？舒服嗎，哥哥的心肝兒？”董九在妹妹那最後一絲的潮吹落下嫋娜風流姿、翩躚多情態，才抬起心滿意足的笑容、探問如夢似幻的妹妹。

“嗯，哥哥神武、在天為神、在地為龍；妹妹英明、近則為雨、遠則成雲。”牛卓懷嬌無力地戲謔道，“哥哥這麽賣力，想把妹妹化為齏粉嗎，嘻嘻嘻——”不管門外是兒子牛小平、嫂子馬茶花、母親趙氏，還是哥哥牛福民就要破門而入，牛卓懷覺得此行歡喜、心滿意足，慢慢消化與哥哥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