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德國呂貝克大學的校園照片,初步的結論是這一帶的德國人似乎不使用割草機。德國北部的火車沿線全是雜草,那裏是郊外可以原諒,但這是該城的大學就很讓人失望了。
我們在密蘇裏植物園的Shaw Reserve參觀時,網名為衣衫襤褸植物學家說過一個現代植物生態的概念,就是對植物的生長不加幹涉,他稱這是native gardening,natural landscaping, 或者簡稱Rewilding。
但是他認為德國的呂貝克大學校園這種幾乎完全不除草的狀態“不是rewilding”,他認為“他們這似乎是為了省錢”,我們需要相信他的專業認定。
可以看ChatGPT對Rewilding的解釋:“Rewilding(重新野化)是一種生態恢複策略,旨在通過恢複自然生態係統、重建野生動植物種群以及減少人類對自然環境的幹預,來讓自然生態自我調節、恢複和維持。該概念的核心是讓自然界重新回歸其原始狀態,特別是通過引入或重新引進關鍵物種(如頂級捕食者或重要植物)來恢複生態平衡”。
德國這校園不僅僅草無人除,地上的煙頭也是到處都是。德國人無論男女還是老少,都在公共場合抽煙。公共場在美國早就禁煙了,歐洲不是遠比美國關乎生命或者左傾慈悲嗎?主動和被動吸煙可以導致癌症和其他疾病,難道他們坐視不管嗎?
這次在德國一周左右,發現了他們的一個現象。那就是施工材料總是放在那裏,但是幾乎無人工作,以往那些趴在地上在紐倫堡幹活的德國工匠似乎已經無影無蹤了。
如果這是美國的大學,稍微認真點的父母都不會送孩子到這種環境的校園讀書。美國校園存在很大的競爭與生存壓力,所以他們都將自己的校園建築弄得很漂亮,也盡力精心管理好校園。如果經營不善,則隻有關門大吉一條路可走。
德國大學則無所謂,反正是免費入學,大學經費是政府撥款。正是因為德國大學絕大多數都是公立的,所以校園是否整潔無所謂,學生感受也不是校方最在意的。
我們幾十年前經曆的南部德國草坪則完全不同,自己長期讚歎從慕尼黑去新天鵝堡的火車沿線的鄉村草坪怎麽管理得那麽好,不知道現在如何?
我們在德國呂貝克大學開了五天的會議,歐洲會議的特點是通過領域的著名教授索頭,大部分都是在他們所在大學舉行,所以我有機會參觀過瑞典的Uppsala, Newcastle和現在的Luebeck大學的校園。會議也在馬德裏或哥本哈根的會議中心或酒店舉行過,即使如此我也必須去當地的校園參觀。
在離開德國呂貝克大學的當天,看見幾位德國學生在那裏聊天,我便加入到他們的話題中。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在我們開會的階梯教室的樓房邊有棟三層樓的建築,它居然是呂貝克大學的圖書館。這個說法還不準確,應該是呂貝克大學與附近的一所技術學院共同擁有的圖書館。
我經允許進入呂貝克大學圖書館參觀,管理員歡迎我自由地拍照。這裏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元素可言,設計也陳舊,根本不像是個經常出世界級論文的大學建築。它的中間有個正廳,放著老式書架,周圍的樓梯可以去樓上兩層。裏麵的座位十分有限,也沒有什麽學生在讀書。不說與聖路易斯華大或UCLA的圖書館無法比,幾乎可以肯定與同濟的圖書館相比也有相當的距離。美國現在是去紙質化期刋或科學教科書,可以保護環境特別是森林,德國圖書館仍然是計算機都少見的大部頭教科書。
但是德國或整個歐洲都有這個特點,他們的祖上厲害,隨便拿出來的人物都可以看出他們開創了什麽。在呂貝克圖書館有一麵牆,整齊放著幾百年來的重要醫學科學家的肖像,擁有二十幾位之多。
這讓我想到柏林洪堡大學的那麵諾貝爾獎得主的牆,但是呂貝克是上世紀60年代中葉創辦的新式大學,他們不可能培養出了這些人物。細查幾位的生評,法國或荷蘭的科學家都有,當然少不了德國醫學家。
德國學生的英語都說得不錯,我可以辨出德國人的英語口音,因為在華大有幾位德國裔教授朋友。但是一點都不含糊,翻開以生物醫學見長的圖書館的專業書籍,無論是生化與代謝,還是解剖與病理,全是令人頭痛的德文。
這就是百年前美國的醫學生們必須學習的德語,感謝美國的自身強大,讓我們的兒孫輩再也不需要學詞匯性別那麽多,動詞往往在最後的德語。以前生物所的教授告訴我,德語動詞在最後,所以乘務員說出一段話,不到最後你不知道是上車還是下車。
同濟以與德國的交流著名,我的研究生導師史教授又是留德的,他的直率和英明也表現在對我這個問題的回答上。我問他自己是否應該學德語?他反問我道:“你是否見過一篇論文是德文而且你必須讀的?”,我說沒有,他說:“那就把英文學好就行了,因為德國人的絕大部分論文都是以英文發表的”。這是30多年前的對話,現在英語的支配性地位更加明顯,尤其是美國主導AI領域後。
那麽德國與美國大學差距的根本原因是什麽?我認為是市場競爭的力量,這些體製的原因造成了德國大學整體上比美國差很遠。在某種程度上是,這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東柏林與西柏林的區別。
從古董社區向大家祝賀萬聖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