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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沾了李政道的諾貝爾獎的光

雅美之途 (2024-08-07 21:08:18) 評論 (56)

這博文題目取得比較通俗易懂,既然楊振寧那麽在乎名字順序和貢獻多少,那我們還是應該把他與合作者李政道的Credits說清楚。

我們不跟國內的風去吹捧愛國者楊振寧,他們什麽與牛頓和愛因斯坦比肩都敢吹。但是通過閱讀文獻,我們還是覺得李政道要地道的多。

雖然同時被授予了諾貝爾獎,大眾理解的貢獻應該相當,不談誰的貢獻更大是我這谘詢師可以給的最佳建議。但是如果必須談,各位當事人應該以誠實的態度展現。

楊振寧與李政道發現的隻是對一個例外現象的認識,當然也重要,但不是像量子力學或DNA雙螺旋那樣的改天換地的突破。也不像Francis Crick後來奠定的遺傳信息傳遞的中心法則,到是與David Baltimore發現的逆轉錄酶相似。

James Watson與Francis Crick發現DNA雙螺旋時分別是博士後和博士生,在劍橋沒有固定職位。他們在回憶發現過程中都承認,James Watson最早想到了AT和GC堿基配對的開創性想法。

我曾經在紙質的Science雜誌上看過展現真實品質的李政道,他在六四鎮壓後發表過短文或者接受了訪談,似乎報道的題目就是“讓科學對抗廣場上的槍枝”。

方勵之更絕,他在華大演講時使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和曲線,演示中國在曆次政治運動中對科學家態度的變化。當對中國政府有用時,科學家就是寶;覺得他們有礙政權時,就將他們投入監獄。

《紐約時報》在兩天前關於李政道的悼念文章寫得不錯,也披露了他們認為的真相。這次不是引起爭議的猶太作者,而是美國最愛尊敬的媒體NYT的愛爾蘭裔作者Dylan Loeb McClain,但是他們的結論是一致的。

那就是弱物質相互作用的最原創的思想是李政道提出的,他找到楊振寧後,楊振寧才加入到合作中來。楊振寧不僅不尊重這個事實,還爭榮譽到了極限,雖然他的Yang-Mills理論也可能獲得諾貝爾獎。

T. D. 是美國同行對李政道的稱呼,因為對於漢字的注音名,美國人難發,楊振寧的英文名是Frank。我曾經有機會與美國物理學教授交談,他對T. D. 真是讚譽有加。

李政道說自己能夠反傳統提出宇稱不守恒,與他在戰亂中的流浪經曆有關。他在浙大和西南聯大都讀過書,從化學工程轉向物理,但是都沒有畢業,他唯一的學位是芝大博士。芝大慧眼識才,加上吳大猷的頂力推薦,李政道隻讀了二年的大學就被芝大錄取為博士生。

《紐約時報》文章再次證實李政道是著名物理學家和諾貝爾獎得主費米的博士生,並且是費米唯一的理論物理學生,每周都會安排與李政道的討論課。美國收留的意大利裔猶太教授費米,當年就是在芝大的體育場的地下室實施了人類首個可控性鏈式反應,從此開啟了人類的原子時代。

除了在威斯康辛的Williams Bay 的Yerkes觀測站(受UCB管理)工作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短暫研究外,李政道一直是哥大教授。他曾經是哥大最年輕的正教授,直到2012年他還以86歲的高齡給學生們上課,他也擔任過紐約長島國家實驗室的主任。

講一個故事,這故事來自華大的華裔教授。他的紐約朋友有一次坐進了別人的車裏,他一路就聽到後座的長者在與自己的兒子討論應該如何做科學。那位長者很嚴厲,要求兒子目光必須高遠,還涉及兒子的科學選題和進展。這位朋友在車子裏直出冷汗,因為沒有見過這樣的虎爸,後來才知道那位長者是T. D. Lee(李政道)。

李政道的兩個兒子(James and Stephen) 曾經分別是密西根和康乃爾的著名教授。小兒子Stephen是麥卡阿瑟天才獎得主的康乃爾化學家,大兒子James是社會科學家,現任香港科技大學的社會與人文學院的院長。

應該不是巧合,李政道這老爸真有本事,無論是學理還是學社會科學,倆兒子都是從耶魯本科畢業後去芝大拿博士。孩子們都希望遠走高飛,他們不讀哥大可以理解。

李政道在舊金山離家人近的地方去世,很大可能是離孫子輩的家近。他擁有多位孫子輩,還有重孫。根據他的遺願,他將會落葉歸根,與已經在蘇州華僑公墓裏的妻子合葬。

我在上段的疑問被一個視頻解開了,原來李政道生命的最後歲月是與孫女家住在一起。我們應該從現在開始,努力培養與孫女的感情。

可以看ChatGPT翻譯的紐時文章介紹的宇稱不守恒的發現:

“(李政道)他對一個涉及所謂K介子的衰變問題產生了興趣。K介子是亞原子粒子,這些粒子不斷地衰變,形成電子、中微子和光子。實驗顯示,當K介子衰變時,有些表現出變化,暗示每個K介子都與其他K介子不同。然而,它們也具有相同的質量和壽命,這表明它們是相同的。

“這種明顯的矛盾給物理學家帶來了相當大的難題。他們曾假設像介子衰變這樣的弱核力遵守與量子物理學的另外兩種基本力一樣的宇稱守恒定律:強核力,將質子和中子結合在原子核中,以及電磁力,管理電荷的吸引和排斥以及光的行為。換句話說,科學家們假設弱核力的方向總是可以反轉的。

“李博士要求哥倫比亞大學的一個研究小組進行一個簡單的實驗,看看情況是否如此。結果表明,可能並非如此。

“他聯係了楊振寧,普林斯頓新澤西高等研究所的教授,李博士曾與其共事並在芝加哥大學時就認識。兩人一起重新審視了所有涉及弱核力的研究和實驗”

在《知識分子》公眾號看到的,這是可以讓李政道母親讀到後高興得哭的奧本海默的推薦信。與此相反,奧本海默讓楊振寧去看精神病醫生。

13 January 1956

Dear John [Manley]:

You have asked for my comments on the qualifications of T. D. Lee. This is an easy assignment: I can say either that he is the youngest of the absolutely top flight theoretical physicists in the world, or that he is the best theoretical physicist of his age. He is extraordinarily imaginative, original, and productive. He has worked in fields as diverse as the theory of turbulence, the statistical theory of phase transitions, the multiple production of mesons, the dynamics of strange particle production, and the applications of group theory to the selection rules of subnuclear matter. His work is elegant, novel, and lucid, though on occasion he has undertaken massive programs of computation when there was no other way to derive the consequences of proposed physical laws.

He is a lucid expositor; even a brief look at his published papers will indicate that. He has collaborated widely, and with men of different skill and talent and interest. He is, as far as I know, held in universal high regard, and, among those with whom he is acquainted, with universal affection. In character, he is robust, simple, humorous, and gentle.

Very sincerely,

Robert Oppenhei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