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中央戲劇學院一點印象

打印 (被閱讀 次)

 

芒果台熱播【乘風破浪】。美女如雲,看花了眼。喚起我對中央戲劇學的回憶。我,一個木訥,且思想僵化迂腐的爺們,自己常常百思不解,怎麽會與中戲那個“風月場所”有糾集?打破頭也想不明白。我走訪中戲前後有5年,那裏的藝術家曾經端詳著我,深吸一口煙,對我說,“你這個人很奇怪,跟我們交往幾年,一點也沒有改變,沒見過向你這樣的人!跟我們混的人,沒有一個不下水的,中戲是個大染缸”。

 

話說,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我的一位同事,馮生,小老弟,醫院裏鍋爐工,考上中央美術學院壁畫糸,當年全國各地才招八位學生。馮應該是江西曆史上考入中國皇家畫院第一位大才子?馮也自詡“我是江南第一大才子”。正好那年,我進京念研,課室就近校尉胡同,馮生在中央藝術院校江湖上踏浪,自然我也被牽扯進入那個大染缸,就算是入圈?

 

剛好那個年代,中央戲劇學院舞台美術係有位南昌人肖生,他的身世頗為傳奇,與著名導演馮小剛相似?肖的父母是南昌縣蓮塘鎮小學教師。他16歲參加江西軍區文工團,任舞蹈演員不到一年,逢大裁軍轉去南昌警備司令部站崗。其間,他追求暗戀一位在讀女大學生,是院裏大首長女兒,受到緊閉處分,提前退伍去南昌自行車廠工作。肖生同樣是江西曆史上考入中國皇家戲劇學院最高學府第一才子。當然,他比馮生低二個檔次,一般來說,油畫專業:一類進中美,二類去中央工藝美術學院,三類去中戲舞美。無論如何,能進中央級藝術學院非常不容易,千挑萬選。

 

馮生拉著我去中戲串門與肖生談天說地。後來他們倆,因為性格不和,以及學術之爭掰了,肖生反倒喜歡與我交往。這應該是,我很愛才,為人隨和,尊敬人,欣嚐人,若是別人願意與我交往,我,肯定受寵若驚。另外,我曾經自學畫畫,練過幾年書法…。

 

記得1990年初,馮生於中央美院畢業後,在京北飄,時兒會來我單位集體宿舍借住(免費的),每天睡至近晌午(他說,可以省去早餐)。每當出門前,他特別叮囑我,做飯少放水,吃硬飯能抗餓。我也會借錢給他,因為我實在愛他的才氣,其實,也不希望他再還(半年後如數奉還)。20年後,我回到南昌,偶然見到馮的好友,一位女畫家,表示想見馮生,卻杳無音信。藝術圈基本上是不著調和逢場作戲,肖生算得上是豪爽俠義,我常念著他,似乎有不祥感覺,肖已經人間蒸發,可能真的不在人世?

 

愛美,尤其愛美女,人性的本能,往生理上說,身體中荷爾蒙作祟,若要往高大上靠,那是高雅,美學和藝術。世人都喜歡娛樂。當年在北京念書,因著肖生的隨和好客,常去中戲看“西洋景”。北京視野開闊氣派,難以想象,中戲卻坐落在北京一個犄角旮旯胡同裏,院子不大,與一般中學校園相若。1980年代中,中戲全國招生,入取人數極少,學生寥寥無幾,各係之間熟洛,最熱鬧之處就是那個藍球場,那個時候學生都窮,海闊天空,不著邊際胡侃幹聊,男生抽劣質煙,喝散裝啤酒,女生素顏朝天,最高檔,也就喝北冰洋汽水。中戲廟小,卻“妖風陣陣“,“魑魅魍魎”總之,悶在實驗室的我,去中戲純粹是精神放鬆和消遣,圖個樂而已。

 

起初,對中戲感覺挺新鮮,見到表演糸的美女還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覺得她們也就那樣。影視鏡頭上的人與現實天差地別,美麗動人離不開化妝燈光效果。

 

我念醫學院大二時,上人體生理課。談到人的感覺,興奮、抑製、耐受的轉變。老師舉例:“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你進入花圃,開始感覺香氣撲鼻,這是嗅覺細胞興奮,過會兒,由於香氣的持續刺激,嗅覺細胞轉為抑製,香味漸漸退去。甚至產生耐受,即完全對香味無感而麻木。

 

人在美女堆裏,久而久之,也會產生視覺疲勞,和耐受?

 

人群中,最會口是心非、撒嬌賣萌搞笑偽裝、說大話的,非演藝圈那些人莫屬,另外,有些文藝評論家,還有畫家自認更有文化,隨口說大話,忽悠力和危害性也大,還為人洗腦!可笑的是,文藝圈各行之間,相互利用,歧視,爭論不休。其中,畫家最牛,他們之間,撕完之後,罵演員天生一張漂亮臉蛋,沒文化,素質極差,又罵文藝評論家是騎牆派,什麽都不會,光說不練,溜須拍馬,胡說八道。當下,資本的介入,藝術圈的大話上升到人民,國家國族哲學的抽象高度,可是大眾就喜歡湊熱鬧吃爪,就好這一口,無論你如何抵製也無用,因為人的本性就是這樣虛晃吧?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