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戴手表的年代,跟了我近二十年的天梭,也壽終正寢了。和它緊緊鏈接的人,終於湮沒在滾滾紅塵之中,再沒有一絲痕跡可循。 空空蕩蕩的手腕還要適應一陣子,不過人生早已矯正重啟,複活晉級。
二十年又算什麽?不過是一夜一夜的失眠,湊起來的幾個春夏秋冬罷了。太短,短到,不足以了解一個人的真性情。同事正鬧離婚,二十五年婚姻,到頭來,撕到體無完膚。又太長吧?念一個人的好,怎麽也撐不過二十年來,柴米油鹽的瑣碎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