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遊歐洲有兩點特殊,一是自駕遊、
我要去英國Sheffield 大學辦事。太太當時因時間倉促沒辦成進英國的簽證。當時決定她帶兩個孩子留在法國Calais 等我,順便在Calais玩一天。 下午4點左右我回來接上他們去巴黎住宿。一早把旅館退掉, 兵分兩路,我獨自開車去英國Shefield。 沒想此一去差點一家人兩國分離。
出發前計劃周密、備有地圖。結果臨行前忘帶!那時尚無電子地圖。租的車也沒衛星導航。隻好憑記憶和路標趕路。首先, 過英吉利海峽隧道失策。那時隻知道汽車可以過海峽隧道, 卻沒進一步搞清汽車需上擺渡火車。你開車鑽進兩層通道式火車。 人坐在自己的車裏隨火車過隧道。這樣過倒無妨,畢竟慢呐。早知道還可考慮其它途徑, 比如乘乘Calais 到Dover的輪渡。
隧道火車行程隻有30分鍾。等火車、過海關、過隧道折騰一個多小時。 火車進入英國境內, 到達Forkstone, Kent後, 開車一下火車立即感到別扭。 在澳大利亞車是左邊行駛,方向盤在右邊。在歐洲大陸租的車,十幾天剛剛適應靠右行。現在又把車帶進英國換左邊行。 可方向盤在左側(外側)。每次會車總覺得會和對開的車相撞。 過倫敦後沿M1高速公路北行。 憑借記憶中的“虛擬地圖”奔劍橋、Shefield方向開去。 由於海峽隧道耽擱,公務約會延誤30分鍾。 午飯後回程還愚蠢地一轉念,在倫敦落落腳再走。
去是從倫敦東部切過,交通還算暢通。回程從倫敦到Forkstone 海峽隧道入口的 M20高速公路在修路。 三條車道並一股, 高速變成蝸牛路。 離開倫敦已3點多(法國4點多)。 正常情況一小時四十分應到隧道入口。 結果三小時過去了才爬了一半。那 時沒手機,無法和家人聯係。 心急如焚不用解釋了。 爬到隧道入口處,已是10點多(法國11點多)。 隧道擺渡火車英國時間晚上11點前停運。萬幸趕上最後一班車,沒給撂在英國。 過隧道後已過法國淩晨。 駕車疾“飛”約定見麵地點,即昨晚住的旅館附近....
再說太太帶孩子在法國Calais逛遊到下午4點, 去約會點等我。等到6點不來有點著急、8點沒到心裏發毛、 10點不見蹤影開始心焦。11點開始“采取行動”。她想在昨晚住的旅館暫住。把兩個孩子先安頓下來。 太太聰明, 本來身上有錢,謊稱沒錢。 怕那些人圖謀不軌、劫財害命(或許沒有理由)。 可惜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接下來別說實話呀! 接著撒謊說丈夫正在趕路,馬上就到不就捷了! 結果她告訴人家說丈夫去英國辦事至今未歸,不知發生了什麽”戲” ,希望要個房間,等丈夫回來一定不少你的錢。 前台那家夥一聽,“ 咋? 你丈夫在英國,生死不明,你還想騙住啊?” 把他們趕了出來。 時鍾時針慢慢爬過淩晨12點。 那時我可能仍在海底, 尚未進入法國境內,可沒開始開車向旅館方向“飛”呢! 太太沒轍,打聽附近有個警察局,便帶著孩子去警察局“ 掛失”。時針早已悄悄地溜過午夜。 太太說明情況, 警察局打電話去海峽隧道查詢。 海峽隧道已關閉,查不到我是否過境 的信息。 太太又問是否能查到英國那邊”重大”交通事故。 警察說,英法雖然隻是海峽相隔,畢竟是兩個國家。 不能查英國的交通信息。 太太由失望幾乎變成絕望。 離開警察局,淚滿麵,腿發軟,沿著原路向回返。 但不知下一步怎麽辦。 剛出警察局不遠,迎麵碰上一位法國姑娘。 她看到太太帶著孩子哭哭啼啼地在大街上走, 便過來幫忙。 哪姑娘不會講英語,勉強聽懂了太太的“不幸遭遇”。 好心邀請太太和孩子去她家暫住。 她掛通了一位講英語的朋友電話。 為她們翻譯。 太太沒選擇隻能同意。 回頭去警察局留了她家聯係電話,一行四人開始向她家走...
我趕到旅館已近淩晨一點,問太太和孩子的去向。 他們告訴我發生的事。 我心裏罵了他一句, “混帳”。 然後, 訂了個房間,匆匆向警察局趕。 半路上一晃飛過馬路對麵四個人影,兩大人帶兩個小孩。 一想那是四個人,肯定不是我家人,便沒停車。 出去一段路又一閃念, 何不確定一下? 一個急調頭,十幾秒鍾便追上他們。 減速一看! 啊! 謝天謝地! 果然是他們! 一家四人異口同聲地....“哇”。 驚心動魄九 小時, 深深體味了一種相思, 兩處閑愁之境界。 離散相思淚若泉, 相聚悲喜淚催花。 我們相聚之地今日想必已長出相思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