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情（78）—— 突遇驚變

我聽顧哲這麽問我，覺得很詫異，脫口而出道：“你認識倪佳？” “不能算是認識，隻是見過她也聽說過她。”顧哲對我抬了抬眉毛。 我有些明白的點頭，倪佳還是喜歡結交一些有錢的或者有權的人物。我想起上次她哭著打的那個電話，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屬於一個什麽情況。不過，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阿朵說：“我覺得我也見過她，但是想不起來了。” “譚思懿車禍那個晚上，咱們在她那裏唱歌喝酒，她送了我們無限暢飲！” “對！就是她！”阿朵說：“你跟她，談什麽？” “想找她了解一些情況，她知道的事情多。”我不想再談倪佳了，於是問顧哲：“阿朵說你在法院工作，接觸刑事案子還是民事糾紛啊？” “都有一些，”顧哲告訴我：“但是我主要是做刑事案。” “你的工作，距離我們小老百姓還是很有距離的。”我說：“感覺挺神秘的。” “可神秘了呢，”穀朵插嘴：“他的東西，都是不能碰的。他手機的解鎖密碼居然有16位數字符號，有毛病吧？”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那沒辦法，是他的工作。” 顧哲把菜單塞進我們的手裏，說：“點菜吧，聊我的工作有什麽意思？” 穀朵叫來服務員小妹妹，給我介紹推薦了幾個招牌菜，顧哲又做主點了幾個。我覺得三個人叫這麽多菜浪費了，顧哲說：“不會的，他們家的菜量不大，所以得多點幾個。” 我沒有去過四川，對於是否像顧哲說的絕對正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確實做得非常好吃。辣得很給力，讓我和穀朵都不得不使勁地喝水。顧哲吃的很少，拿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喝，看著我們兩個歡樂地享受美食。 水喝太多了，吃一半我想去洗手間，便問穀朵要不要一起。她正看著手機，說：“芃芃你先去，我給一個客戶回個電話，馬上就來。” 我到了裏麵，剛坐下突然發現大姨媽華麗麗地就這麽來了。我沒拿包沒拿手機，啥都沒有。想著穀朵說馬上就來，我索性就坐著等她。 等了沒兩分鍾，就有人進來了。我正要開口叫穀朵，就詫異地聽到一個壓低了的聲音說：“快點兒，沒人。” 很快就是一聲類似鎖門的輕響，一串腳步聲直奔最裏麵那個間隔，關門，插銷，然後就是衣服和皮帶的各種聲響。還有一個低沉的男聲說：“趕緊的，轉身！”節奏特別快，簡直就是幹柴烈火地不能等了。 我忍不住暗罵：“沒人，能不能先進來看仔細點再說沒人啊！”其實，主要還是這裏的門是豪華型的，從頭關到底，沒有縫隙能看見裏麵是否有人在。 穀朵依舊沒有來，我總不能真的留在這裏聽他們的現場直播。於是我準備用廁紙暫時代替一下，出去了再說。也算我倒黴，這卷紙是新的，光找起頭的地方就找半天，然後又卷得那麽緊，得一點點擰著轉動。我著急了，額頭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真是的，在公共場合亂來的又不是我，偏偏我覺得自己在做賊。 裏麵那對旁若無人地天雷勾動地火，對於我這裏發出的一點點聲響根本就置之不理。我聽到女人的嬌聲：“你不喜歡戴套子啊。” 男人低沉地回了一句：“少他媽廢話！” 可惜的是，他那麽大的動靜，居然沒兩分鍾就結束了。等我收拾幹淨，那男人說：“錢我得現在給你，我出去就直接走了。” 我這邊的衝水聲驚動了他們，那男人喊了一句：“誰啊！” 我沒回答他，直接就去洗手台洗手，擦幹後我就往外跑。可沒想到的是，廁所的門居然被鎖上了！ 他們兩個從裏麵衝出來，我本能地轉頭去看。男的我沒見過，女的，不是倪佳還能是誰？！ 我再次扭了幾下門把手，知道是被人鎖住，索性也不走了，說：“你們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興趣，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那男人鐵青著臉，陰沉地盯著我看，說：“誰讓你來的？” 他回頭看了看倪佳，飛快地扇了她一個耳光，說：“小婊子你給我下套啊！” 倪佳捂著臉不承認。 他指著我，對倪佳說：“白癡，你趕緊去找！她兜裏的手機或者什麽錄音機！” 倪佳快步上來要動手翻我的衣兜。我穿了件特別寬鬆休閑的背心式衣服，兩側都有大兜。我哪裏肯讓她動我，跟她扭打起來了。結果那男人從身後抓住我的胳膊，方便倪佳在我衣服裏亂摸。我掙不開，立刻放聲大叫救命。 他騰出一隻手來捂住我的嘴，我趁這個機會在倪佳臉上狠抓了一下，抬腿蹬了她的肚子。她被我踹倒，起身來也狠踹了我的肚子一下，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時候，門口終於有了動靜，有人說話有人吵鬧，然後有鑰匙開了門。 可我怎麽都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顧哲。 他的身後還有飯店的兩個保安，還有一臉焦急的穀朵。他對他們說：“你們在外麵等著。”然後他就重新關上了門。 我被這個情況給徹底弄糊塗了，很老實地緊閉嘴巴不說話。 顧哲依舊是沒有表情，淡淡地掃了我們一眼，問：“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他在問誰，倪佳搶先開口說：“我來上廁所撞到她在這裏賣淫，然後就打起來了。門被他們從裏麵鎖住了。” 我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她說：“誰賣淫，你有臉說？！” 倪佳說：“季芃芃，你錢都收了！還不是賣淫？” 顧哲問她：“你看到她事後收錢了？” 倪佳點頭道：“看到了。” 顧哲轉向我，問：“季小姐，能把你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看一下嗎？” 我伸手進去我的兜裏，從裏麵拿出一小疊大麵額的歐元，居然還有一把鑰匙。我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倪佳這個王八蛋，趁著打架一片混亂，把錢和廁所的鑰匙都塞進我兜裏來了。這會兒，我有些明白了，她並不是沒有發現我在廁所裏，而是認準了我在裏麵才拉男人進來的。我想，她肯定是知道會有人來抓現行，所以拉我做現成的替罪羊。 我突然很擔心地看了看顧哲，他裝著不認識我，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和倪佳串通起來的。顧哲讓我把東西放在洗手台上，問那男人：“你是和季小姐在這裏發生了性關係嗎？” 那男人很凶巴巴地說：“你他媽是誰啊？叫這裏的經理進來跟我說話！” 顧哲哼了一聲，說：“該明白的，你現在應該都明白了。何必還跟我走這套呢，是不是？趙大秘書？” 姓趙的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色，站在那裏不說話。 顧哲接著問倪佳：“剛才，你看到他們在哪一格發生關係的？” 倪佳說：“最後那個。” 顧哲立刻走進去看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帶出來一些廁紙。他慢慢地走到倪佳麵前，把廁紙遞給她，說：“既然你是無辜的，那麽拿這個到下麵去擦一下。” 我一開始沒有聽懂顧哲的意思，但是倪佳的臉一下子就紅得發紫了。我這才反應過來顧哲要她擦什麽地方，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顧哲的手就伸在她麵前，不緊不慢地往前逼了兩步。他高大魁梧的身軀擋住了燈光，在倪佳身前投下一大片陰影，讓人覺得特別害怕。她一步步退到洗手台邊，不肯伸手接廁紙。 隻見顧哲雙臂一伸，捏住倪佳的肩膀，輕輕鬆鬆地就把她舉起來，讓她坐在洗手台上。他的嘴角露出半個冷冰冰的笑容，說：“你自己來，還是真的要我親自給你擦？” （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意見討論區：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list&gid=2149 回答大家即將提出的問題： 千人斬在故事的開頭出現，在故事的中間出現，就是為了把故事串起來的。 顧哲是最後一個missing piece，現在他來了，很多事情都會因為這兩個局外人而最終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