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觀世祈求, 向如來佛祖祈求, 向老天爺祈求,向上帝祈求還有用嗎?

sumw (2014-04-30 11:57:22) 評論 (13)
 很長很悶的學術性質文章,希望對真心信教的信徒們有一點啟發
 2007-10-16 22:41:38   來自: present  
                            祈求與上帝的應答——奧斯維辛後的祈求實踐的神學反思  
  劉小楓  
  謹以此文紀念奧斯維辛集中營解放、神學家朋霍費爾(D.Bonhoeffer)殉難五十周年  
  祈求是其督徒信仰生活中的祈禱實踐的主要形式之一;通過祈禱行為,信仰者與上帝的臨在維係在一起,祈求因此是信仰者與上帝的關係的一種表達,祈求行為的不同性質反映出信仰者與上帝之關係的性質。祈禱並非基督教獨有,而是一般宗教都具有的信仰生活形式。祈禱行為可分為兩類:自禱和代禱。代禱是禱者為他人向上帝提出籲請;自禱是禱者就自己的切身事務與上帝交談,它可能是就自己的困境向上帝請求救助,也可能隻是與上帝傾談,並不涉及請求救助。祈求是請求救助,因此,隻是自禱或代禱的一種形式。  
  本文將在奧斯維辛語境中來反省基督徒的祈求實踐麵臨的困境。奧斯維辛語境已成為當代基督神學的一個不可規避的思想視域,基督神學必須麵對奧斯維辛的苦難經驗提出的信仰難題,所謂的“祈禱危機”就是這種難題之一。[1]本文將在實踐神學的論域中來討論這一難題,其中的一些基本問題會伸延到係統神學的論域。  
    
  一.奧斯維辛與祈求的危機  
  在一次研討會上,捷克哲人MilanMachovec在引述Adorno的名言“奧斯維辛之後詩已不複存在”後,向在座的天主教神學家K.Rahner和J.B.Metz提問:對基督徒來說,奧斯維辛之後祈求是否還會可能呢?[2]  
  這一提問的前提是:上帝沒有傾聽和應答奧斯維辛集中營裏的祈禱者的祈求。曆史表明,集中營裏的祈求曾達到何等切身的程度,下麵一段祈求文出自奧斯維辛集中營:  
  “親愛的上帝,請扶住我吧,親愛的上帝,別讓我死在這裏!請求你聽我這唯一的一次!我要死在外麵。我還年輕!請讓我死在外麵。我還想看一眼自由!請求你,讓我看一眼自由再死。我知道自己不會活多久,可是,我想死在外麵的草地上。”[3]  
  通常,基督徒的祈求籲請上帝救助自己擺脫生活中的種種困境,尤其是疾病的攘擾和死亡。在這段祈求文裏,祈求者已大大降低了祈求之所求,隻請求上帝扶助自己死在草地上。若我們將自己的祈求與之對照一下,就可以感到,奧斯維辛集中營裏的祈求已達到了生存祈求的最低限度。  
  然而,上帝沒有應答,沒有能讓祈求者死在草地上。祈者祈求之後仍然死在煤氣室,然後被送往焚屍爐。向上帝祈求還有用嗎?我們可以從自己的祈求實踐中舉出無數的親身例證,證實上帝應答了我們的祈求。然而,隻要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哪怕是唯一的一個)基督徒的祈求無效的事例,基督徒的祈求觀都受到挑戰。因為,如聖經中所表明的:上帝關心每一個人,傾聽每一個人的祈求。如果上帝是全能的,這唯一的例外是不可能有的。  
  然而,祈求的危機並不是奧斯維辛之後才出現的,近代以來逐漸擴展的自然科學的世界觀和理性化的生活觀,已對祈求的意義、應答和效力提出了質疑。例如,敬虔派的祈禱觀,就與啟蒙理性衝突激烈;F.vonBaader對康德的祈禱批判的批判使信仰的祈禱觀與啟蒙理性不可調和。在本世紀初以來,不僅祈禱神學麵臨危機,而且是祈禱的生活實踐本身麵臨危機。[4]祈求活動的可能性前提涉及到多少改變生活世界的自然性進程,就自然科學的世界觀來看,這是不可能的。“在曆史的織體中,隻有命運與人的行為的交織的線索,絕無一個來自另一世界的幹預進入塵世。”[5]基督教的祈求觀受到的基本挑戰事實上反映了基督信仰的現代性困境。  
  如果說,在奧斯維辛事件之前,基督教的祈求觀已經在實踐上和理論上遭遇挑戰,那麽,奧斯維辛事件就極化了這一挑戰。當代基督神學如果不是對現實曆史經驗閉上雙眼的話,就會清楚地看到這一挑戰的分量。  
  事實上,神學家不可能回避這一挑戰。但是,神學家可以給出不同的回答。一種回答是這樣說的,基督信仰對上帝在奧斯維辛的沉默隻能如此“脆弱地”回答:奧斯維辛的的死者將會複活。[6]這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回避。難道基督徒應該用一種“脆弱的”信仰來庇護自己?難道基督信仰應該對祈禱觀和信仰觀麵臨的挑戰保持沉默?有神學家並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