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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 夢回北京 兒時記憶

京燕花園 (2012-07-14 11:30:53) 評論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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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的天氣

最近的天氣動不動就上了華氏100度,看著那1後麵的⓪⓪, 我說就像是個大怪物的火眼金睛,有如兩隻小太陽,照得俺蔫呼呼的,頭也大了三圈兒。。。每到這時先生總說是上帝揀選的地方,我就說,上帝把俺這旮旯忘了。。。(瞅瞅這“旮旯”簡直是十八個日頭大曬特曬)他說,哪裏哪裏,上帝休假去了。

想起剛來美國的時候在舊金山灣區小鎮,那裏四季如春,美不勝收。我還特別想念四季分明的北京:春天雨後的空氣中伴著泥土芬芳,踏青尋那一抹新綠;夏天知了在樹上“伏天兒伏天兒”地鳴個不停,想起老舍先生的小說裏形容“柏油路也要曬化了”;秋天裏會念叨“一場秋雨一場涼,十場秋雨就穿棉”;冬天窗上的冰淩花,用哈氣化開一個小洞兒,窗外的白雪足以令你拋開一切煩惱。

如今俺隻能夢裏清涼一下了。以前在北京七月789被稱為考試的火坑,高考的三天往往是一年裏最熱的日子,低年級的學生要得熬到七月十五號才放暑假。合歡樹上絨花淡淡飄香的時候也是考試的時候,如今我對它也是愛恨交加。那時候也沒有空調,有電扇還不讓直接吹著,說是怕著風了,家長就說“心靜自然涼”,俺常常是心裏念叨著這句話,躺在涼席兒上,抹些花露水兒清涼油兒,搖著小蒲扇兒入睡的。。。

再小的時候在姥姥姥爺家城裏的四合院,白天在葡萄架下乘涼兒,晚上大家坐在院子裏看星星。那時屋裏二三十瓦的昏黃小燈也關上了,還看到過螢火蟲在悠悠地飛呢。如今北京城裏車水馬龍燈火通明,那靜謐的舊時光一去不複返了。。。表哥和哥哥就打個手電去逮蛐蛐兒,平常俺是個文靜的小丫頭,愛和表妹玩過家家,跳皮筋兒。可跟著表哥、哥哥也沒少淘氣,我知道蛐蛐兒二尾(音yi)兒的才會叫又好鬥,三尾兒的“勞咪乖乖”不愛鬥。找根細細的Y型草,逗一逗誰的蛐蛐兒大夯粗壯,衝鋒厲害,叫聲又響。

逮蜻蜓也要最熱的天氣才好,尤其是雨前,氣壓很低,蜻蜓也飛得低了。要是沒有網子,看到蜻蜓在花枝歇息的時候,悄悄從它背後用手夾住它的尾巴。。。它嘰裏咕嚕的大眼睛閃著綠的光藍的光,有些特殊的身上紋路不是普通的綠,而是紅色的,還有些是特別大個兒的,誰要是逮到一個“勞賊(音zi)兒”小夥伴們都上來圍觀。鄰居家淘氣的興旺告訴我“蜻蜓翅膀邊緣的小格子不能碰,那是它飛時平衡的工具。” 逮個蜻蜓放在蚊帳上捉蚊子,趁人開門的時候它又忙不迭回歸大自然了~~~

去什刹海玉淵潭遊泳是最愜意的了,記得我們還在頤和園的昆明湖遊過泳。。。岸邊的柳枝搖曳,朱自清先生在他的散文裏就提到過什刹海拂地的楊柳。。。什刹海那裏還常有耐性很好的垂釣者,與其說是為釣魚,不如說是為鬧市生活那一份閑情逸趣。北海也在附近,耳邊想起熟悉的歌兒“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水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小學的那個夏日,我和其他學校的一些學生在北海劃船,祖國的花朵,快樂的童年。。。說起來媽媽那代人是最早唱這個歌兒的,她小時候也在六一去北海劃船,她好友瞿弦音的弟弟就在那部電影裏,長大後瞿弦和先生成為著名的播音員。

走街串巷的賣冰棍兒的老爺爺老奶奶是最受歡迎的了,三分錢的小豆紅果冰棍兒多爽口;一毛二的大黃冰棍兒是一份難得的奢侈;還有北冰洋汽水。。。記得後來第一次喝可樂時我想,怎麽象藥製肥皂味兒?大人就會去買啤酒冰上,有一次上大學的我打開冰箱沒有其他飲料,悄悄打開一瓶啤酒喝了一半又怕大人看到半瓶,幹脆都喝了留個空瓶,反正也沒數兒。。。趕到姥姥姥爺的生日誰都要幹一杯慶祝的。大西瓜也要在水裏冰上許久,還記得黃瓤的嗎?切開是一份驚喜。挑的時候要拍來拍去,聽聽哪個咚咚聲不悶,最美味的還是沙沙的紅瓤。。。

寫到這裏我的心已涼爽了許多,經曆了破紀錄的炎炎夏日,仿佛自己也多了一份堅強。記得孩子們小時候遊泳冠軍賽總是七月底八月初,從早上五六點出發,賽到下午六七點,有一次兩天的比賽,一個計時的家長中暑暈倒了,大會趕緊急救她,還讓其他家長在遊泳池清涼一下,大人們下餃子似的噗嗵噗嗵跳入水中~~~

cherry sakura 062



請點擊欣賞電影插曲《讓我們蕩起雙槳》

讓我們蕩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紅領巾迎著太陽,
陽光灑在海麵上。
水中魚兒望著我們,
悄悄地聽我們愉快歌唱。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做完了一天的功課,
我們來盡情歡樂。
我問你親愛的夥伴,
誰給我們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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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讓我們蕩起雙槳》

~順祝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