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日,料定2黑是會忘的。因為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俺倆又都賁忙。於是早上俺眼睛一睜就決定給在客廳看電腦的他一點暗示,當然有些太暗了:隻是用腳把床捶得咚咚響。他跑進來問:咋了咋了?
俺拉長著臉不語——當然,由於是躺著,大概他沒看出長度的變化。見俺不語,他便走了。
再捶。再來問。再不語。於是他若有所思滴上班去了。
那天離奇事賁多,壇子裏加班上一陣亂忙。下班時想想他一天沒來一個電話,不甚牢靠,於是給自己拎了個蛋糕回去與8黑共享也。
8點多,老人家才回來,兩手空空。
俺依然在電腦前灌水,對他作視而不見狀。他看到桌上的蛋糕,問:咦,這蛋糕是哪來的?
It's for mommy! Today is mommy's birthday! ——8黑快嘴快舌極快活滴進行搶答。
2黑同學頓如五雷轟頂,麵轉死灰。不過俺用眼角觀察到他眉宇間隱隱然有喜色,估計是醒悟了床為何被捶之故。俺趕緊再拉臉子,配以蔑視的眼神,效果果然顯著,他嚇滴連"燒驢"都不敢跟俺說了。於是俺愈加憤懣,再不發一言。
那天是中小選校址的一天,事關重大,實在無暇再跟他搞,俺隻自顧自在鍵盤上亂敲,於是讓他逃了一難。深夜裏還在與人打電話,打到電話發燙,才真正明白何為"煲電話粥"。扔下電話,他跑出來獻媚——LP,我現在發現你很有辯論才能。。。
俺白眼相加,不理不睬。
他再說——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就說:想跟我LP鬥,你會S得很慘!
依然白眼相加,不理不睬。
於是他灰溜溜自行退下不提。
其實俺老人家對他要求真的一點也不高,隻要及時認錯俺自然大人有大量。但這廝往往成心跟俺作對。一次俺未作任何準備他便邀請同事來玩害得俺手忙腳亂事後被俺勒令出去反省,在外轉了一圈後滿臉沉痛地回來了。俺問:你想的怎麽樣了?
——我錯了。我確實錯了。
錯哪了?
——我有時亂扔垃圾,有些應該recycle的沒有放在recycle的桶裏。
俺當場暈倒。
第二天本來他隻身前往8黑Pre-K畢業典禮的,去了沒多久便打電話——快來,把照相機也帶來。雖然覺得他是在借機套近乎,不過還是去了。結束後出來對著俺亂捏,俺隻好將拉著的臉縮一點回來。
晚上回來,手裏捧了一大束花,看在N久沒收過花的份上,俺拉著的臉又縮短了一點。
第三天晚上去看Broadway show。挑了半天,隻有那jump應該還可以把8黑按住不動。幾個韓國演員果然功夫了得,讓8黑活活笑了90分鍾。俺已經基本忘了拉臉。
第四天,本來計劃要到天涯的飯店大快朵頤隨便瞻仰摔鍋,不知8黑是否被人指使,偏要去公園“picnic”,眉飛色舞地跑來煽動――
First, we go to see the goose;
Second, we go into the restroom see if we want to peepee;
And then, we go to the park and have lots of fun!!!
聽他規劃滴如此詳細,隻好將與摔鍋之會再次拖延。
三天一過,2黑同誌認為他已經完成了“將功補過”之舉。於是今天突然莊嚴宣布:由於我犯了嚴重的錯誤,所以今年我的生日就不要做了,你千萬不要給我買任何東西。
倒,,,原來如此!他的生日就在眼前。。。陰險,太陰險了。
俺隻好假裝大度地說:這怎麽可以呢。。。
——哎,今年俺老人家算是栽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