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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旭,淨空法師,學佛的四項基本原則——再說說陳曉旭治病和淨空法師的事兒

淡淡微風 (2007-06-13 16:50:25) 評論 (19)

陳曉旭,淨空法師,學佛的四項基本原則——再說說陳曉旭治病和淨空法師的事兒


  嗬嗬,和名人扯上關係就是能沾光,本來沒人看的東西,拉上陳曉旭的名字,就無數人關注了。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同樣道理,既然扯上了她,大家關心關注的,也自然變成了陳曉旭,而不是你本來說的事情了。
  這也算有得必有失之一種吧。
  寫上篇的本來用意,是提醒那些容易迷信的朋友,不要糊裏糊塗被人忽悠了,各人各安其命,外界各安其位,該當作信仰的做信仰,該治病的治病,“學佛不忘治病,治病不忘學佛”最好。沒想到,本來是談治病,大多都去討論陳曉旭有沒有受騙與淨空法師是不是騙子的問題了。這讓我想起了疑似多年前鏘鏘三人行的口號:鏘鏘三人行,跑題跑不停。
  喜歡陳曉旭的朋友說我誹謗,不喜歡她迷信的呢又說我沒點明淨空法師;學佛的朋友裏,有的說淨空法師是邪師,也有的說他是好老師;關於我談佛學那段兒呢,對佛學有研究的朋友說我那是“世智聰辨”,不學佛的朋友呢,又說我宣揚迷信——當然這些還是客氣的,不客氣的就直接開罵了,做人真難啊:)
  這就是做中間派的壞處:誰都覺得你有問題,左派嫌你太右,右派嫌你太左,一邊兒說你投降主義,一邊兒說你冒險激進,反正是兩邊都不待見,受夾板兒氣:)
  怎麽說是一回事兒,事實則是另外一回事兒,既然涉及了那麽多問題,隻能再勉為其難說說了,希望這次能說的清楚一些。


  先說說陳曉旭。

  我說到陳曉旭的相有些不那麽好,有點兒苦相,又顯得很倔強,有喜歡陳曉旭的朋友不太樂意,說我是“以貌取人”。
  這位朋友的原意大約是提意見,我卻很以為然。“以貌取人”是我們生活中的常態,不“以貌取人”才是變態——開個玩笑,此變態非彼變態——一個人的言談舉止行為氣質,說不反映他的性格思想,是不可能的,是之謂“相由心生”也。
  如何“以貌取人”,向來是我們中華文化的一樣學問,以前在哪本書上看到吹噓曾文正公的,就說他功成名就靠的幾套學問裏,就有一本“冰鑒”的書——那書後來我在賣盜版的小攤子上弄了一本,似乎也沒學到什麽東西。同學不同命,看來是我的資質太差。
  然而,若僅僅以“外貌”取人,而忽略了“內貌”——內在氣質,則一定會失之偏頗,也就更接近孔夫子說那句話的原意。我一直懷疑,以孔夫子的眼光,一輩子相人無數的本事,居然會看錯了自己的學生,這樣的事情,很難發生。至於其中會不會有其他可能性,我沒有證據,不敢亂說,也隻能是懷疑而已。
  其實道理很簡單,陳曉旭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們為什麽那麽喜歡陳曉旭?
  就是因為她無論外貌還是內貌,都非常符合我們想象與期望的“林妹妹”。
  若僅僅看外貌,那估計能找出許多,無非一張瓜子臉一雙丹鳳眼什麽眉什麽目就差不多了,但加上“內貌”,“內外兼修”,形神兼備,則難上加難。正是因為陳曉旭符合了基本上所有條件,才使之成為經典,成為林妹妹的不兒人選——就象八三版“射雕”裏的黃蓉。
  那麽,為什麽陳曉旭與我們想象中的林妹妹就那麽“形神兼備”呢?
  如果說她們的性格氣質內心世界沒有相似之處,那就不太可能了吧。

  關於陳曉旭的病,也再羅嗦幾句。
  之所以說她有可能“愚昧”,是有消息說她學佛已經十年有關係。
  學佛十年還能被騙,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佛學的實在是糊塗了些。
  其實陳曉旭的機緣很好。
  佛學講人生有四大難:人身難得,中土難生,明師難遇,佛法難聞。
  前兩樣中國人都差不多的福氣,後兩樣很難,一般人遇到老師也多半兒是“對麵相逢不相識”,或者“充耳不聞”,陳曉旭則幸運的多,四樣都占全了。
  這麽好的條件,沒學出什麽成果,其實是很可惜的。
  如果她學佛已經十年,如果她真下功夫,十年辛苦不尋常,怎麽也要有些成果,就算功德積累不夠,智慧也該有些成績了,她就應該不是這個病,不是這個走法才對。
  一個學佛上路的人,有根底的人,按道理,是不容易得癌症的,死於心髒病、腦溢血、高血壓等等才比較正常些,當然,更好的是無疾而終,隻是能做到那麽好的人實在太少就是了。
  隻希望我們這些旁觀者,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不要以為信了什麽就可以萬事大吉,疾病統統走,錢財多多來——想的真美啊!

  那麽,學佛到底能不能治病?學佛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看病了?
  也能也不能,也用也不用。
  其實道理很簡單,生病的都是我們這個身體,自我得之,自然可以自我失之——關鍵是,您能不能做的到。這個世界上太多事情,道理好談,事情難做,所以世界上誇誇其談的道理家,遠遠超過能把事情辦成的實行家——比如現在大言不慚的我。  
  有人問文殊菩薩:既已知生生以不生為義,死死以不死為義,何故仍被生死流轉。菩薩言:其力未充。  
  就是這個“其力未充”——如果你有那個能力,能做到,自然不會生病更用不著看病,可是您沒那個能力,做不到,死抱著“能”的那個道理,有什麽用呢?道理是道理,您是您,那道理不是您的,是人家的啊!
  其實不隻是學佛,學道、學氣功、武術、鍛煉、書法、學中醫,等等等等,做的好了,都能健康長壽,無病無災——可是,你能做的好麽?
  那麽,既然做不好,現在又生病了,怎麽辦?
  靠著學佛、修道、練氣功等等,把病治好?當然不能說不可以,很多病也隻能這麽治。
  但是,還有很多病這樣治療並不合適怎麽辦?比如車禍大出血,比如拉肚子,比如餓病。
  所以,治病也要“得其宜”,西醫合適的病您找西醫,中醫合適的病您找中醫,醫藥不合適的病,您就打坐導引,什麽招兒管用用什麽招兒——就象如果您餓了,管它什麽東西,能填飽肚子就行,隻要不毒死人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當然,如果您已經不那麽餓了,沒有生命之憂了,就要精挑細選,看看什麽食物最健康,什麽食物合胃口,等等等等。
  如果您已經餓的快那個了,旁邊放著東西也不吃,非要說我念佛管飽或者能讓我不餓,可惜自己又沒把辟穀的功夫練出來,那不是愚昧是什麽!

  不管怎麽說,陳曉旭畢竟已經“往生”,說什麽都已經沒有用,作為我們這些人,隻能是“聞者足戒”,做的盡量好一些,至於我這個“言者”是不是有罪,反正因果是跑不了的,如果有問題,自然會有承擔。

  再談談淨空法師。
  淨空法師在佛教內部,其實也一直是有爭議的。不過這並不是很重要,隻要一個人出名,一定有爭議,沒有爭議的那一定是獨裁統治——百丈懷海法師當年的改革一樣有爭議。
  佛家有規矩,白衣不能隨便批評和尚,所以,我隻能按照原理盡量公允的說一說,如果錯了,還是剛才那句話:反正因果是跑不了的,自然是我自己承擔,想往別人身上推也推不掉啊。
  爭議不是問題,關鍵是他說的道理對不對。 
   
  有朋友說陳曉旭是信錯了師父,這個我不好亂說,淨空法師我沒有機緣拜見,隻是看過他的文章和演講,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樸實,雖然有些講法我不是很同意,但並不能說那就錯了。因為時間地點場合不同,麵對的信眾不同,很多東西都是可以便益從事的。所以,作為我們旁觀者,在沒辦法確認出錯的情況下,不如擱置——我們該往前走就往前走,揪住某位和尚可能的錯誤不放,對我們自己是不是一定有好處呢?如果我們隻是說說他的錯誤,自己卻不努力不進步,那挑出別人的錯,又有什麽用呢?
  不過,淨空法師在推廣佛學上功德很大,而且是切切實實的功德,並非虛置。即使他有些說法不夠嚴密,不夠究竟,也無法抹殺他的功績。
  至於信他的人是不是信錯了,另當別論。

  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沒有哪個師父能永遠手把手的教徒弟,修行終究還是要靠自己,開始的時候師父領領路那是應該,但是指望著師父一輩子扶著攙著甚至背著,就不合適了。
  陳曉旭學佛已經十年,早該學會了自己走路,如果學了這麽多年還是糊裏糊塗,還把錯都推在師父身上,那是推卸責任。
  再說了,師父錯,徒弟未必也跟著錯,就算是淨空法師的教導裏有問題,以陳曉旭十年學佛的經曆,當初有三藏經典,古今無數祖師大德的記錄,都可以作為借鑒,也該有所校正或者自己找到正確的道路。所以,把責任推給老師,是不合理的。
  就象我們的一生,有祖國落後的印記、社會混亂的影響、父母教育的缺憾等等,但是如果都把自己的缺點怪罪到這些客觀因素上,而對自我教育自我學習自我更正避而不談,到最好優點都是自己的,問題都是別人的,吾未知其是也。

  關於淨空法師批評陳曉旭“信”的不夠的問題,有很多朋友有意見,覺得他好像是事後諸葛亮,用來推脫責任的說辭。
  這個問題,我們無法進入別人內心,也沒辦法了解第一手的事實,所以沒辦法確認,隻能不加以評論。但如果隻從原理上來看,淨空法師的說法,並沒有錯。
  佛法裏講,修行中要想有成績,需要有“五力”:信力,精進力,念力,定力,慧力。
  淨空法師比較客氣,還隻是談了最基礎的“信力”,陳曉旭連開始的信力都不夠,更不用說層次更高的其他四種力了。
  十年學佛,成果寥寥,信力如何暫且不談,精進力一定是不怎麽樣的,因為努力一定不夠,否則情況一定不是這樣;念力很明顯是不夠的,因為如果夠了,癌症一定是得不了的;後麵兩種,就更不要談了。
  這五種力,即是因,也是果,五力齊發,不可能沒有成果。

  關於淨空法師是不是邪師,能不能信的問題,我不下結論,隻談一個世俗的觀點,和一個佛學的標準,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斟酌。
  有這麽一句話:“不因其人而廢其言,不因其言而廢其人。”
  某個人不夠好,未必他的意見就不好,如果意見正確,我們還是可以吸取;某個人某句話說的不夠好,未必人就不夠好,未必其他的意見就不對。
  再說說佛學的。
  佛學有四個標準,是破除迷信的“四項基本原則”:依法不依人、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義不依語和依智不依識。
  依法不依人:學佛的時候,依照的,是佛法,而不是講佛法的人。也就是說,我們學習的,是正確的道理,而不是什麽都聽老師的。老師說的對,就聽,老師說的不對,就不聽。不能說某某老師說的一定就對。不隻是老師,連最權威的釋迦牟尼佛講過的話,有些也隻是特定情況下所說,換個時間地點人物,也是可以推翻的。所以學佛不能迷信權威,而是要服從真理。
  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佛經浩如煙海,是釋迦牟尼佛不同時期麵對不同的學生所講,針對不同的問題,他所作的解答,層次深淺,重點詳略,都有所不同。我們學習的時候,要懂得甄別,要明白哪些回答是把道理說透了的的終極真理,哪些是有針對性的局部真理,不能死讀書,覺得隻要是佛經,就是佛說過的話,那就都是真理,“一個字都不能變”——這也是愚昧的一種。
  依義不依語:文不盡言,言不盡意,不能被語言表達的局限性所迷惑,要透過語言的表象看本質。
  依智不依識:要依照智慧,而不是意識心思考所得。
  
  所謂“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有了以上的幾個標準,大家應該可以學會怎麽樣自己判斷了。

  最後談談捐獻的問題。
  不少朋友覺得陳曉旭捐了很多冤枉錢,因為還是照樣病照樣死。
  這個怎麽說呢,一方麵那是她自願的,是她自己的自由,別人也不好說什麽,另一方麵,捐獻給佛門,總比自己揮霍了好,終歸是好事。
  但是這裏,我提個醒,恰恰從她捐錢的舉動,可以看出她學佛並未如何得力。
  佛家講“六度”,算是學佛的基礎,其中我們最熟悉的就是“布施”,但是“布施”有兩種,大部分人就不是很清楚了。
  布施,分為“財物布施”與“法布施”——另外還有種“無畏施”,我們一般用不著,就不提了。
  財物布施,就是我們生活中最常見的往佛門裏送錢。法布施,就是自己去學習佛法的道理,講給別人聽,讓更多的人也能明白宇宙人生的道理,也能破除迷信,學習真理。
  我們生活中最常見也最習慣的,大家都喜歡做的,就是財物布施了。很多人也認為,我捐了那麽多錢到廟裏,就是信佛了,已經夠虔誠了,這輩子和下輩子應該有保障了。
  其實不然。
  達摩祖師見梁武帝時,梁武帝覺得自己造廟養僧無數,就問祖師:“朕即位已來,造寺寫經,度僧不可勝紀,有何功德?”祖曰:“並無功德”。
  一個皇帝窮一生之力,還得了這麽個結論,我們那點兒錢算什麽啊。
  那麽,應該怎麽做才好?
  我們來看看大部分人都聽說過的、可以說是禪宗最重要的典籍“金剛經”裏是怎麽講的:
  “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祗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提心者,持於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
  如果有人把能裝滿宇宙那麽多的金銀珠寶都捐獻出來,那麽多財物布施的功德,都不如真心追求真理,研究“金剛經”,和“四句偈”,把其中的道理講給別人聽,所獲得的福德啊!
  佛的話都不聽,聽誰的話啊?我們那點兒錢算什麽?梁武帝那點兒錢算什麽?
  哪四句偈?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做什麽“有為法”都是虛幻的,隻有在根本問題上下功夫,才真有用。
  號稱學佛而不懂得這個道理,不是愚昧麽?
 
  話說回來,現在的廟裏還缺錢嗎?
  廟外麵比廟裏麵缺衣少食的人多多了,他們比和尚更需要幫助,與其把錢捐到廟裏去做買賣試圖賄賂佛菩薩保個平安求個來生過好日子,還不如老老實實做點真實的功德,去救濟一下窮人,鰥寡孤獨等等,多給饑餓的人一口飯,比給有錢人十萬貫功德大多了——現在的廟裏多有錢啊——老話早就說的很清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世界上的道理都是很簡單很實實在在的,怎麽就那麽多人不明白呢!
  每次去那些名勝古跡的寺廟,都看到無數的人在那裏大把大把的燒香,既汙染了空氣,又浪費了資源。
  拜佛可以在家裏拜,燒香可以在家裏燒,意思一下也就行了,把敬香變成了點火——這不是愚昧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