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州國清院奉禪師，
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
師曰：“雨滋三草秀，春風不裹頭。”
曰：“畢竟是一是二？”
師曰：“祥雲競起，岩洞不虧。”
我以前講過，這些公案中的一問一答，禪師在答的時候不外乎三種可能。第一，直接正麵回答。第二，你問東他答西，間接告訴你錯了。第三，訓斥你一番，要麽言語譏諷，要麽拳腳相加。其實也是告訴你錯了。
奉禪師的兩句回答，都是三個字，不相妨。
你如果會了，了悟本來麵目，怎麽會看不懂禪師們在說什麽。如果不會，那他們就是一群行為怪癖胡言亂語的瘋子。
問：“如何是和尚家風？”
師曰：“台盤倚子，火爐窗牖。”（問東答西，暗喻沒有家風）
問：“如何是出家人？”
師曰：“銅頭鐵額，鳥嘴鹿身。”（沒有出入，何有出家人。想出家的人入了魔道）
曰：“如何是出家人本分事？”
師曰：“早起不審，夜間珍重。”（直接正麵答，隨順自然就好，不必刻意做什麽）
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為甚麽百鳥銜花？”
師曰：“如陝府人送錢財與鐵牛。”
曰：“見後為甚麽不銜花？”
師曰：“木馬投明行八百。”
問：“十二時中如何降伏其心？”
師曰：“敲冰求火，論劫不逢。”
問：“十二分教是止啼之義。離卻止啼，請師一句。”
師曰：“孤峰頂上雙角女。”
孤峰頂上雙角女， 是什麽？ 妖女! 頭上長了兩隻角的難道不是妖女麽？
十二分教是止啼之義。離卻止啼， 是什麽？奉禪師說是妖孽。為什麽是妖孽？因為有了兩隻角，中了兩邊。
是非俱不禪！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
師曰：“釋迦是牛頭獄卒，祖師是馬麵阿旁。”
問：“如何是西來意？”
師曰：“東壁打西壁。”
問：“如何是撲不破底句？”
師曰：“不隔毫厘，時人遠向。”
“釋迦是牛頭獄卒，祖師是馬麵阿旁。”奉禪師簡直是欺師滅祖啊。嗬嗬，不欺師滅祖，你如何成就？我一直在重複一句話，滅了佛法，才是佛法。
“不隔毫厘，時人遠向。”就是說，本自具足，不差毫厘，但人們偏偏要向遠方求。還記得“師姑元是女人做”嗎？
又到周末，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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