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聊34

狗聊34

 

贈雞兒媳者問狗爺：“近一段你仨都幹嘛去了,天天出去?沒你的時間，大家夥都一個個躺在那裏，真寂寞。”

狗爺：“忙啊。”

贈雞兒媳者：“忙啥？狗，除過跟個瘋子遛彎，還有啥事可幹？”

 狗爺：“是每天跟著瘋子，但最近不是去遛彎，而是去撕和貼廣告。”

蹭雞兒媳者：“說清楚了，倒底是撕還是貼廣告？”

 狗：“前邊幾天撕，後幾天貼。”

 蹭雞兒媳者：“咋回事，搞不明白？”

 狗：“前一晌，瘋子發現一些避靜點的街道地上，隔幾十多米，就有一美女圖像的紙片粘在地麵上。有幾張，甚至粘在那標語牌上。瘋子不知哪來的那麽大的氣，就用腳蹭，用手撕。可是，那小廣告粘得挺牢實，費好大的勁，才能蹭掉一張。沒辦法，也讓我們仨參加，一塊用爪子撓。你看不到，我仨前幾日的爪子全都撓出了血。”

蹭雞兒媳婦者：“瘋子為啥要撕那些廣告，究竟是啥內容？”

狗爺：“據他說，好你像是什麽招嫖廣告，我們也弄不太清楚。問他，他回答說是‘母狗招公狗的’。”

蹭雞兒媳者躲了再不問。

科長來了興趣：“我明白他的心思，還是在心裏叫結他媳婦被我們原處長勾跑的事，屬恨屋及烏。”

狗：“對對對，他一邊蹭，還嘴裏一邊咒，‘婊子，讓你們賣不成！’”

科長：“聽你說，怎麽後來又變成貼了，搞不明白？”

狗：“嗨，一天，遇到了倆壯漢，從後邊躥上來，照他屁股冷不防踢了兩腳。瘋子回過神來，就亂抓亂撓那倆壯漢，加上我們狗仨一頓猛撲，兩壯漢好像心虛，就扯趟跑了。”

科長：“這跟你們後來又貼廣告有什麽關係？”

 狗：“你聽我慢慢講：一天傍晚，我們跟瘋子來到一個烤肉攤，見到那倆壯漢跟另兩個人在一起喝啤酒，吃烤肉。瘋子不怕那倆壯漢，倒是對另兩人怕得要命。他對我仨說，那兩人雖然穿著便裝，但，他能認出來，那倆就是以前他砸處長窗時，拘過他的警察。那倆警察似乎也認出了瘋子，便起身急速地離去了。倆壯漢倒是對他友好起來，主動前來示好，將瘋子請到他倆的座位上坐下，叫服務員來給瘋子送上幾大塊烤肉，又給了一瓶啤酒——當然，我們也跟上沾了點光，吃著嘮了好大一陣。第二天開始，瘋子就開始為那倆壯漢貼起以前我們撕的那種廣告。有幾張，甚至也貼在了那標語牌子上。然後，到晚上，瘋子就重去到那烤肉攤上。那倆壯漢等著他，讓他坐下，給大塊的烤肉吃，啤酒喝——當然，我們也跟上一塊吃。吃完後，那倆壯漢就給他新一疊廣告，第二天，再去貼。”

科長：“他就那麽聽話？”

狗：“嗨，比撕那廣告時，更起勁。路人都說，現在這招嫖廣告咋這麽多，多得可以跟那標語牌比。說是那幾條巷子成了花街，低頭看招嫖廣告，抬頭看標語口號。”

科長：“就沒人管他了？”

狗：“有兩個打掃衛生的女的前來勸阻，都被他打跑了。有一天，天麻麻亮，我們跟上瘋子去貼，遠遠地就看見兩個打掃衛生的在那裏清除廣告，見我們來了，撒腿就跑，一邊還罵，‘狗娘養的瘋子，以前是別人半夜貼了我們白天鏟。現在，倒變成你白天貼了我們晚上偷偷來鏟。就這，還被你追著打！這啥世道！’”

科長：“後來呢？這樣讓他貼下去，那滿大街不全成了招嫖廣告，成何體統？”

狗：“打掃衛生的可能給上級反應了，沒兩天，就來了一幫城管，硬把瘋子架了送到瘋人院去。瘋子被控製後，還一邊亂踢騰：‘你們還敢抓我，你知道我背後的靠山嗎？’城管說，‘你背後的靠山早都被抓了。’他不信，嚷嚷，‘你們說的是那倆送我廣告的。他們後邊還有人呢。他們是公安！’城管說：‘他們也已經被拘了！’，瘋子嚷叫：‘我不信，怎麽可能！他們權可大了，一定會來救我的。到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

社會學家慨：“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