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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來說,《啟示錄》大致可以分為幾個與“七”有關的部分。首先,就是“現在”的事,即給七個教會的書信,分別指出各個教會中存在和要麵臨的問題,好的要持守,不好的悔改。其次,就是“將來必成的事”,即七印-七號-七碗的序列,再加上最後的審判與新耶路撒冷的細節描寫。其中,七印-七號-七碗的序列,可以很明顯看到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七印是讓人看到末世進程即將開始,以“戰馬出征”為主題警告人們要留意了;七號是讓看到末世進程的可怕,以“災難”為主題喚醒人們要警醒悔改、不能再當做兒戲了;七碗是讓人看到最後的審判如風馳電掣般來臨,不再有停頓,不再有延遲,以“擊打”為主題讓人看到邪惡勢力在神的審判中落入永遠的刑罰。從七印揭開終局的序幕,到七號吹響警告的號角,最後到七碗完成終極的審判,這就是神藉著約翰啟示給祂的教會的“將來必成的事”。
雖然全書的結構可以如此簡單地劃分,可是其中的許多細節卻又讓我們有很多的困惑,似乎看明白了,但似乎又不太清楚到底在講什麽。這就是《啟示錄》帶給我們的謎一般的張力,使得對這卷書的研讀永遠都沒有盡頭,在每一個曆史時期都引發人們極大的興趣和無盡的遐想。那麽,到底該如何來看《啟示錄》中的許多畫麵、異象和細節呢?大體可以分為兩個層麵。一個是宏觀、普世的層麵,另一個是微觀、現實的層麵。以龍和獸為例。龍,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旦,很明顯就是靈界抵擋神的邪惡勢力的元凶,是宏觀與普世的層麵,是在所有人類曆史長河中都一直真實存在,進行控告、拆毀和偷竊的。而獸則不同,經文對獸有特別的描寫,例如七頭十角各有指向,牠名字的數字是666,暗示當時的讀者可以揣摩而知,等等,是微觀、現實的層麵,是在當時教會所處的社會環境中可以一目了然知道指的就是羅馬帝國以尼祿為代表的君王崇拜。當將這兩個層麵放到一起來看我們就可以體會,宏觀、普世層麵的龍,會在微觀、現實層麵以獸的形式出現,靈界的邪惡勢力會化身為世界中的君王崇拜來威逼利誘人們跟隨牠們離棄神。
這樣看的時候我們就會明白,《啟示錄》既是對當時的教會說話,也是對普世的教會說話;既是勸勉當時的教會不要害怕逼迫他們的羅馬帝國,因為這些邪惡勢力都會被捉拿投入硫磺火湖裏,同時也是勸勉曆世曆代每個時期的教會不要害怕任何的邪惡勢力;雖然龍會在不同的曆史時期以不同的麵目出現,可是最終無論是獸還是龍都要被捉拿投入硫磺火湖裏。這樣我們也就更深體會《啟示錄》對曆世曆代信徒的意義之所在。《啟示錄》不會因為羅馬帝國已經瓦解就好像書信的內容已經完成所以就不再對以後時代的信徒有意義,《啟示錄》也不會因為隻是指向未來普世的龍的最終審判而對當時處於羅馬帝國逼迫中的教會沒有切身意義。
最後,當我們看到新天新地的出現,聖城新耶路撒冷的降臨的時候,我們是會被那將來信徒得贖的美景所吸引,所激勵。雖然曆世曆代的信徒都會經曆普世的龍及其在不同時代的代言人“獸”的攪擾、逼迫和殘害,可是最終得贖屬於忍耐到底的忠心信徒,他們跟隨羔羊的腳蹤,最終也進入羔羊的婚筵,與神永遠在一起。
“我必快來!”。耶穌基督親自所說的這句話作為全書的重點、主題和最終的指向,也讓我們可以從許多的猜測、疑團中撥開雲霧見晴天。我們常常希望,並且嚐試從《啟示錄》的內容當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去確定主再來的日子,但各家各派有不同的說法;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關於主再來的預測與宣告都已經成為泡影。實際上,“我必快來!”的宣告讓我們也可以知道,《啟示錄》要告訴我們的不是主“什麽時候”會來,而是讓我們知道主“必快來”。所以,根據《啟示錄》,我們根本就不會預測主什麽時候會來(因為這不是書卷的所要表達的),但是我們卻可以滿有理由地相信,主必快來!(因為這才是書卷要傳遞的信息)。
主必快來,這是對曆世曆代每一個時期的教會和信徒的最大、最切實的激勵和警醒。設想,如果《啟示錄》的目的要告訴主再來的確切時間,例如是公元四千年,那麽對於公元一世紀在羅馬帝國的逼迫之下的教會,讓他們知道主會在四千年之後再來,這對他們有什麽益處呢?同樣,如果是這樣,那麽對於我們公元二千年的教會來說,知道主會在兩千年之後再來,又會對我們每一個信徒,例如受到社會的擠壓、失去工作或遭遇病痛,等等,又有什麽幫助和提醒呢?但是,“主必快來”卻是對每個時代信徒都即時和切實的提醒和激勵,讓每個時代的信徒都會因著主“必快來”的宣告而時刻警醒、翹首以待。這不是在玩弄文字遊戲,而是神藉著這樣的方式來對曆世曆代信徒說話,激勵他們,堅固他們,因為主的確有可能在任何一個曆史時期忽然臨到。
願我們曆世曆代的每一個忠心信徒都堅韌持守、隨時警醒、時刻盼望;都口唱心和地說:“主耶穌啊,我願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