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之嚎

野狼乃勇猛之獸,喜群居,尚團結。攻則群嚎而起,退則齊喑而下。不求單兵格鬥之高下,不究一時得失之勝負。乃智勇雙全之靈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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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候重遊夾皮溝

(2006-08-20 19:44:15) 下一個

七月,混沌侯忽告司令曰:“某於走廊效命已越數年,今年老體衰,身心憔悴,特告假一月,以遊故地,望司令恩準”

司令曰:“混沌侯勞苦功高,鞠躬盡瘁。為走廊之典範。所告之假允之。不知混沌侯何往也?”


混沌侯曰:“某素有一願。昔日吾於大鍋盔處敗於共軍小分隊,棄百餘弟兄於虎口而不顧,隻身逃脫,乃形勢使然,非本願也。後每思此景,均撕心裂肺。近日,聞威虎山夾皮溝一帶已成旅遊勝地,某想借機一睹故顏耳。”

司令曰:“善,侯爺不愧真君子也!然路途遙遠,風雲莫測,若讓當地群眾識別侯爺之真身,何策應之?不妥!”

花花公主進言曰:“灌水騎士野狼嚎亦為威虎山人氏,何不派他一同前往。”

司令曰:“吾亦有此心,隻因野狼嚎灌水事務繁忙,離開日久,恐走廊有幹旱之憂也。”

花花公主笑曰:“非也,野狼嚎近日頗為懶惰,長期不交作業,已受警告多次矣。走廊仍存幾大水泵,各司其職,水源無憂。另,近有一人名“我”者投走廊,曾與野狼嚎較量數次,實力不在其下。且此人水泵結構奇異,出水方向神秘莫測,吾已有意讓其取野狼嚎而代之,不知司令意下如何?”

司令說:“甚善,如此可謂是一箭雙雕也。擬旨,免野狼嚎一等灌水騎士之職,改任一等護衛,即刻隨混沌侯至威虎山省親。” 混沌侯頓首稱謝。

翌日,混沌侯野狼嚎二人經北京轉機飛往牡丹江。是晚,二人奔故地閱江樓就食,乃至,樓宇街道麵貌已非,無相認也。問一老叟,對曰:“拆除已達15載矣.

混沌侯歎曰:“日月如梭,白駒過隙。想吾等昔日在此何等快樂,今竟失其所在矣,悲乎哉!。”徹與野狼嚎進一東北菜館,開二鍋頭兩瓶暢飲,及旦方歇。

越二日,二人乘火車至夾皮溝。出車站觀萬物如新,已無昔日模樣。迷茫之際,見女士舉牌者立道旁,牌書曰:“夾皮溝威虎廳大酒樓。” 野狼嚎見之大喜,謂混沌侯曰:“專員,吾何不至威虎大廳宿之?” 混沌侯亦喜,遂告舉牌之女。該女笑曰:“歡迎先生光臨!”後帶二人驅車奔赴威虎廳大酒樓。

須寅,即至威虎廳大酒樓。混沌侯舉目望之,謂野狼嚎曰:“此威虎廳非彼威虎廳也!”

野狼嚎笑曰:“專員請看樓前對聯,此乃俺威虎山舊物也。”

混沌侯舉目觀之,樓前一幅巨型對聯,上曰:“人間靈應無雙地”,下曰:“天下威嚴第一山。” 混沌侯情不自禁,歎曰:“真美聯也,恍然乎如見崔三爺墨跡也!”

二人正歎息間,忽然聽樓前一彪形大漢高聲叫道:“三爺有令,帶溜子啦!”

混沌侯大驚:“狼兄,是否吾等身份暴露也?”

野狼嚎曰:“專員勿驚,待俺上前探查一番。”

語畢,野狼嚎上前數步,抱拳對彪形大漢一笑:“何故此地仍有帶溜子一說?”

彪形大漢曰:“先生不知,此酒樓迎接客人之意耳。”

野狼嚎曰:“原來如此,錯以為崔三爺真在此地!”乃回頭招混沌侯前行。


彪形大漢開門,二人一同進大廳。在前台登記完畢,遂入房間歇息。

初更,電話鈴響,混沌侯接。內有女子柔聲曰:“先生是否侯殿坤專員也?”

混沌侯不解,畏為警察,故詐曰:“天王蓋地虎。”

對曰:“寶塔鎮何妖!”

混沌侯大驚:“汝何方女子,怎知黑話?”

對曰:“吾乃蝴蝶迷是也。”

混沌侯毛骨悚然不敢相信 :“汝欲何求也?”

對曰:“無他,今重見侯爺仙風道骨,氣宇軒昂,小妹隻求一見耳。”

混沌侯曰:“可,何時何處?”

對笑曰:“半個時辰後本酒樓神河廟歌廳。接頭黑話依舊。”

混沌侯應之,遂急召野狼嚎。稍加收拾,至前台問神河廟歌廳何處。有管事者曰:“往東,穿大鍋盔酒吧,轉左,過九龍匯走廊,轉右即為神河廟歌廳。”


混沌侯野狼嚎至神河廟歌廳,於角落處入座。環顧四周,燈紅酒綠,環境雅致。入口處有數位美豔女子,塗紅施黛,楚楚動人。混沌侯觀之,不禁喜上眉梢。 

須寅,有著綠色旗袍之美豔女子至桌前詢之混沌侯:“本歌廳備硬軟豆製品小吃,先生喜硬耶?喜軟耶?”

混沌侯知其為接頭黑話也,乃坦然答曰:“軟硬不吃!”

混沌侯亦用黑話問之:“吾兄弟二人,一老一少,小姐是喜老耶?喜少耶?”

女子柔聲答曰:“老少不愛!”

混沌侯大喜:“汝真乃蝴蝶迷賢妹?別來無恙!”

野狼嚎大驚:“侯爺,有沒搞錯乎?! 此女子年方二十,何為吾蝴蝶迷大嫂也?”

混沌侯笑曰:“郎兄不知,蝴蝶迷賢妹駐顏有術,何能以肉眼識別之?今日狼兄辛苦,先回房歇之。吾有黨國要事與賢妹相商。”

野狼嚎無奈而退。混沌侯與蝴蝶迷闊別重逢,極為興奮,乃推杯換盞,開懷暢飲,不禁大醉。

是夜,蝴蝶迷乃扶混沌侯回房休息,蝴蝶迷百般殷勤,至四更方息。

翌日,野狼嚎欲見混沌侯。混沌侯差蝴蝶迷回曰:“侯爺昨夜不勝酒力,正酣睡。狼兄可自由活動。”

野狼嚎默歎之。隻身到夾皮溝各處觀光,至晚方歸。 至混沌侯房前,見門上有字條。野狼嚎拆閱之,其曰:

狼兄如麵:

本侯因黨國要事與蝴蝶迷賢妹上奶頭山一行,多則七八日,少則三五日。期間,狼兄可自行其便。

侯殿坤

年月日

野狼嚎大驚,恐其遭綁架。欲告知警察,又怕暴露其真身。 欲上網告知司令,文學城網頁又在屏蔽之列。萬般無奈,隻好終日借酒澆愁,悶悶不樂。


越半月。野狼嚎早起,見酒樓路邊有二人衣衫襤樓,跛腳而行。野狼嚎細觀之,不禁喜出望外,乃大呼:“侯爺和蝴蝶迷大嫂早安!”

混沌侯慟哭:“狼兄,幾不能相見也!”

野狼嚎問:“何故如此?”

混沌侯曰:“一言難今也!”


初,蝴蝶迷引混沌侯之奶頭山。混沌侯故地重遊,不免感慨萬千。二人由小路而上。累,依大樹歇息。不想,森林中轉出十幾條壯漢,其中一人挾蝴蝶迷於手。混沌侯欲救之,恐其害蝴蝶迷。乃笑曰:“吾等亦為黑道之人,望好漢高抬貴手,饒了這女子如何?”

有頭戴狗皮帽者笑曰:“莫怪在下無理。君欲救此女子不難,拿50萬美元。以半月為限,否則,來收屍可也。另,用你身上值錢物做抵押。”

混沌侯曰:“善,待吾籌集現鈔。吾有大鑽石戒指一枚,勞力士手表一隻,權做抵押。望各位善待此女子。”

混沌侯欲尋野狼嚎商量之,又恐野狼嚎魯莽亂事。故隻身一人回美利堅變賣家產,得現鈔50萬。混沌侯恐別人阻攔,故三臻其口,諱莫如深。走廊眾人均不知也。

後,混沌侯攜巨款又至奶頭山,按時交與綁匪。綁匪乃釋蝴蝶迷。蝴蝶迷見混沌侯後大慟。二人相擁回夾皮溝。

野狼嚎聽後驚愕非常,似有語告混沌侯。 但見混沌侯憔悴之甚,乃曰:“侯爺與蝴蝶迷大嫂先歇息,明日思量後計不遲。”

是晚,野狼嚎正酣睡,忽聽敲門聲甚。開之見混沌侯恍惚呆立門前,忙問其故。混沌侯苦笑曰:“蝴蝶迷去也!”


野狼嚎:“侯爺何知之?”

混沌侯示一信,曰:“狼兄自讀之。準備機票,明日同回文化走廊。”

野狼嚎展信觀之,信曰:

侯爺如麵:

昔奶頭山失陷,奴僥幸逃脫。本想投奔侯爺,然共軍防範甚嚴,幾次險入虎爪,未能如願。無奈奴暫托牡丹江妓家藏身,意圖偶遇侯爺也。

後聞大鍋盔覆滅, 侯爺走脫。奴於牡丹江各處尋覓,均無消息。奴心灰如焚,死念幾生。後聞侯爺於京城創混沌業,奴大喜,正要與侯爺相聚。不料,共黨取締娼妓,驅吾等之西北荒涼之地勞動改造。期間達十年之久,若無對侯爺之思念與重逢之希望,奴幾乎不能支掙也。

至改革開放,妓業逐漸恢複,奴方能至京城。不料此時侯爺已赴美利堅合眾國。奴輾轉於京城三裏屯各酒家,詢問侯爺消息於來自美國者。數年,竟均無音息。

一日,奴給一畫家名曰江上一郎者做模特。談笑中方知侯爺於文學城文化走廊處落腳。奴喜出望外,想勾引江上一郎以圖能帶奴家去美利堅找侯爺。 不料江上一郎乃朽木不可雕也,扯著那雙破幹鞋不願濕,終未能如願。

後記江上君談及侯爺有故地重遊之心,奴即回夾皮溝威虎山大酒樓以待侯爺。奴深信此地定為侯爺必經之所也。

上天不負有心人。朝思暮想的侯爺終於駕臨。奴喜出望外,重逢之刻,奴即欲投君之懷抱也。然野狼君在場,奴羞而住之。

後攜侯爺之奶頭山,本想與侯爺買一農家小院,共度殘年。不料遇此等災變,致使侯爺遭此大劫,實乃奴之罪過也。

今奴三思良久,豁然頓悟。種鍾遭遇,皆侯爺與奴無緣分也。今次能與侯爺相聚已是上蒼之垂憐,我何存複加之望耳?

恐侯爺擔心,草此書信以明吾誌。望侯爺鵬程萬裏,勿以奴而擔憂也。

並代向野狼兄致意。

蝴蝶迷 頓首

野狼嚎閱畢,長歎曰:“蝴蝶之心,何其癡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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