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詭事)51~60
51。第五十一章 鬥法
52。第五十二章 上吧,傻虎
53。第五十三章 煞氣破幻境
54。第五十四章 楊晟的消息
55。第五十五章 天火對天雷
56。第五十六章 鬥法終,波瀾再起
57。第五十七章 傷心太平洋
58。第五十八章 不能確定的消息
59。第五十九章 自作自受
60。第六十章 骷髏官兒
第五十一章 鬥法
我和承心哥探尋的目光同時落在了沈星的身上,沈星淡淡的合上書,伸了一個懶腰,說到:“什麽也別過問,事情有了結果,就不必去探尋過程。我要睡了,你們還要在那兒傻站著嗎?”
我和承心哥無言以對,沈星這人,她不想說的事兒,你用千斤頂也撬不開她的嘴的,我和承心哥麵對淡定的沈星,幹脆連問題都憋回了肚子裏,問了也白問。
沈星和衣躺下了,承心哥一個回頭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小聲嘶吼到:“你個缺腦子的,輸了我們哪來兩萬塊給那什麽林辰。”
我被掐得咳嗽,推開承心哥說到:“老子長得比他帥,個子比他高,怎麽看也沒有輸得理由,你別在那給我泄氣啊。”
承心哥聽我這樣一說,摸著下巴,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了我半天,然後才說到:“唔,我還是去聯係幾個人吧。”
“什麽人?”我有些不解。
“哦,我認識幾個有錢的,寂寞的女人,我先聯係好她們,免得輸了沒錢給。她們如果願意幫忙付賬,我就把你洗幹淨了送過去,總之是年輕小夥子嘛,精壯還是有的。”承心哥一本正經的說到。
“我X!”我一下子撲過去,反掐住了承心哥的脖子,吼到:“說,哥們是不是比林辰帥?是不是比你帥?你就不要逃避現實了。”
“寧死不屈。”承心哥‘咬牙切齒’的說到。
然後我倆同時放聲大笑起來,惹得在另外一張床的沈星歎息了一聲,說到:“和小孩兒一起住,就是不省心。”
我倆笑鬧了一陣,同時半躺著擠在下鋪的單人床上,承心忽然對我說到:“承一啊,可別輸,那個鬥法台生死勿論,林辰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說到:“你放心好了,這五年他在進步,我也在進步。沒有把握,我是不會這樣胡亂做決定的。”
“嗯,我相信你。”
“剛才誰說要把我賣給富婆的?”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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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咚咚咚’的敲門聲弄醒的,我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呢,沈星就已經起床開門了,但就我和承心哥睡得那跟豬似的模樣,讓沈星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真能,今天還要決鬥的人呢。”
門打開後,是林辰帶著人來了,看我和承心哥還大喇喇的睡在床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慍色,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他說到:“陳承一,你不會忘記你昨天說的話了吧?”
我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說到:“慌什麽?既然是要鬥法,我還不能來一個養精蓄銳,然後閃亮登場啊?去去去,出去等著,等我‘梳洗打扮’一番再來。”
林辰聽了我的話,估計滿頭的黑線,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然後我感覺我的上鋪在劇烈的顫抖,接著‘猥褻’無比的笑聲從我上鋪傳來,接著我聽見那個笑聲的主人承心哥一邊笑的喘息一邊對沈星說到:“沈星,麻煩你借個粉餅,口紅什麽的給我們吧,我要和承一一起梳洗打扮,然後閃亮登場。”
“哦,我沒帶啊,不然你們找點紅泥巴糊在臉上,也能勉強當腮紅使使。”沈星清亮的聲音從那邊床傳來,然後三人一起大笑,這哪裏有什麽要決鬥的氣氛?
申請鬥法的過程其實很簡單,我在收拾好以後,和林辰一起去了一個地方,估計是兩個組織的臨時辦事處那樣的地方,去一起起草了一份鬥法同意書,內容無非就是公平鬥法,生死不論,不牽涉他人什麽的,兩人簽字,交了上去,接著兩個組織的代表各簽一個字就算完成。
隻是在過程中,有一個大概是暗組織的人唯恐不亂的問了句:“秘密鬥法?還是需要我們去通知一下來個公開鬥法?”
一聽這話,林辰的眼睛都紅了,他咬著牙說到:“鬥法哪有畏畏縮縮的,大男人鬥法就是要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來個痛痛快快的決鬥!”
我不置可否,林辰的選擇還用問嗎?他不就想借著我一戰成名嗎?老李弟子,薑立淳弟子,這個名頭的含金量想必在圈內人心中不低吧。
林辰這樣選擇了,那暗組織的人立刻組織人去展開所謂的‘宣傳’了,那‘宣傳’手法挺無語的,竟然是拿著一個大喇叭吼,然後我就知道了他們那麽積極的原因,來看我們鬥法的還收50塊錢門票,另外還設置一個買誰勝利的盤口,他們來做莊家。
其實大喇叭吼的宣傳方式不得不說還是挺有效的,畢竟大家都集中在了營地,而且也參加鬼市歸來了,一聽都這熱鬧看,門票不過五十,還可以賭博,哪個不積極?
最重要的是,參加的當事人一個是背後極有勢力的林辰,另外一個是最近才冒頭的,人們議論紛紛的老李一脈的山字脈大弟子,他們更是積極。
鬥法台是兩個組織臨時選出來的一塊空地,為了安全,明暗組織都派出了鬥法監管人,免得傷及無辜,讓我比較無語的是,暗組織派出的監管人竟然是馮衛。
而明組織派出的監管人也是我的熟人,就是那個看門的老頭兒,這是我第三次看見他了,他此刻懶洋洋的坐在為我和林辰鬥法劃出的那個大圈子外,嗯,正在聞自己的鞋子,他周圍1米內沒有一個人存在,估計那鞋子的殺傷力太大了。
買票來看我們鬥法的人極多,黑壓壓的一大片,在兩個組織的協調下,蹲著的蹲著,坐著的坐著,站著的站著,倒也保證了每個人都能看見。
隻是這樣一番耽誤下來,我和林辰走進鬥法台,已經是上午快接近12點的時間了。
我和林辰曾經交過手,彼此也算熟悉彼此的手段,所以沒有多餘的廢話,在上鬥法台的第一時間,林辰就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截怪異的骨器,放在場中,下一刻就開始掐動手訣念起了咒語。
原來是這樣的?!我一下子心就提了起來,因為林辰的這一套動作也瞞不了誰,他是在請自己養的‘助力’,這是比請神術,下茅之術更為厲害的術法。
因為不管是請神術還是下茅之術都是有時限的事情,過了時限就會威力全無,甚至會讓人虛弱不已。
而這個術法就沒有這樣的弊端,隻要你能操控的了,承受的住,就可以無限製的使用,而且施術時間極為短暫,這個術法唯一的缺點就是你養的‘助力’需要不停的供養,相當於是一個需要時間很長的大術,因為供養的時間越長,你的‘助力’的威力也才越大,能幫助到你的也才越多。
這是一個厲害的術法!根據你的‘助力’不同,術法威力也不同,也就是說你的‘助力’是逆天的存在,這個術法也就逆天了。
就比如說,上古的道士可供養瑞獸之靈!
而且,林辰出這個準備時間極短的術法,就是為了防止我使用中茅之術!
林辰快速的念動著咒語,臉上卻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估計他覺得已經吃定我,看透我了,也可能是他的‘助力’極為強大吧。
但是他料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樣東西我從來沒在他麵前暴露過,而且經過了五年,這件和我共生的東西,我在掌控上已經極為的純熟了。
下一刻,我也閉眼念起了咒語,這個咒語就是當年師父在黑岩苗寨對付怨母,嬰靈時傳給我的掌控虎魂的咒語,後來師父離去後,我在翻閱他留下的術法書籍時,發現了這個咒語各種掌控的全版本。
這個時候,是時候讓我的傻虎逞威的時候了。
第五十二章 上吧,傻虎
傻虎是我給我的虎魂取得名字,經過這些年的溫養,虎魂和我越來越親自,我們的共生狀態也越來越成熟,它的煞氣幫我鎮住我那易惹‘麻煩’的體質,而我的靈覺也滋養它的殘魂。
在三年前一次偶然,我就能感覺虎魂在身體裏的存在了,它隻是殘魂,和鬼物不同,沒有什麽具體的交流意識,但是有喜怒哀樂異常簡單的情緒可以讓我感覺體會。
之所以叫它傻虎,是因為它和我一樣是慢半拍,情緒來得很慢,讓我都懷疑當年好幾次它在關鍵時候現身救我,都是因為它反映慢半拍的樣子,不然它該早點兒出來的。
其實虎魂已經和我完全融合,共生,這虎爪真正的意義也就不大了,當然對別人來說依舊是寶貝,因為它帶著濃厚的煞氣,又經過我的溫養,是一件上好的法器。
隨著我咒語的念動,我感覺到了身體裏的虎魂那興奮而躍躍欲試的情緒,就像是一種能量累積在身體裏,就要噴薄而出。
而在那邊,隨著林辰咒語的念動,一陣陣的狂風大作,這風不像普通鬼物所帶的那種陰風,反而有一種蓬勃大氣的感覺在裏麵。
我懷疑他是供養了一隻頗有修行,頗具神通的家夥,但我不知道是什麽,也比較好奇到底會是什麽,但不管是什麽我的傻虎也不會輸的。
我們倆一上台鬥法,林辰就搞出了那麽大的動靜,惹得周圍驚呼連連,在場的幾乎都是圈內人,就算沒有修成天眼或者天眼通之類的東西,靠著常年累積的功力和靈覺,也可細看場中發生了什麽,或者普通人看不見的場景。
在那邊,林辰的咒語已經念誦完畢,漫天的狂風也就在這一瞬間忽然就消失了,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也就在這時,他丟出的怪異骨頭開始顫抖,劇烈的顫抖。
我知道下一刻,那個家夥就要出來了,可是我依然沒有分心,而是在繼續快速的念動著咒語,要知道,共生靈越是高級,所需要的咒語也就越是繁瑣,所需要的時間也就越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截怪異的骨頭上,我分明聽見有人議論,現在年輕一輩了不得,相比我們以前的鬥法,簡直是小打小鬧,不過看起來林辰要厲害點兒,那老李一脈的徒弟那邊現在都沒有什麽動靜。
很多人都讚同這個觀點!畢竟相比於林辰的氣勢,我這邊也太無聲無息了一點兒。
‘啪’的一聲脆響,終於因為劇烈的顫動,那根怪異的骨頭倒地了,而在下一刻,人群開始發出了大聲的驚呼!
“這是,這絕對有百年以上的修為...”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林辰是從哪裏找到這個家夥的?”
是的,在鬥法靈覺高度集中的狀況下,我的天眼也自動打開了,我在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偌大的鬥法場中出現了什麽。
一隻巨大的白背黃鼠狼!!真正的有修為的仙家!!
隻要有一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蛇,黃鼠狼,狐狸等等是特別容易被附靈的動物,而這些動物也是靈覺特別強大的動物,相比其他的動物是極其容易修煉有成的,它們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者因為別的原因,也會超脫出肉身,形成這種靈體。
顯然,林辰就供養了這樣一隻白背黃鼠狼,如果是它肉身還在,它的出現也不會那麽震撼,但它功力深厚已靈體的形式出現,當然是巨大無比,讓人看一眼都心生膽怯。
“咦?這個小子你哪兒弄得蛟骨來供養白背黃鼠狼的?”一聲驚歎的聲音從場地的旁邊發出,是馮衛,這個人對寶貝之類的東西是極其上心的。
林辰給了馮衛一個抱歉的眼神,在鬥法中他也沒辦法解釋那麽多,他也不想給我翻盤的機會,在下一刻他念動起了操縱的咒語,聽見咒語(這種咒語可以理解為交流語)那個巨大的白背黃鼠狼就開始快速的朝我衝過來。
靈體根本就不會受到所謂重力的限製,那速度有多快,根本就是一眨眼的瞬間,就已經衝到了我的跟前,或許是林辰不想那麽快的要我的命,他沒有選擇用那白背黃鼠狼的靈體直接衝撞我的肉身,把我的靈魂衝撞出來,而是讓白背黃鼠狼揚起了一隻前爪,朝我狠狠的打來。
這樣的靈體攻擊是傷不了肉身分毫的,但是傷的是靈魂,傷及靈魂我靈魂,也就注定我很難施展大的術法,也就注定是失敗。
或許太容易的勝利,林辰根本就不想要,他要的是蹂躪我,我越是慘,他的勝利光芒就會被放得越大!
可是,麵對白背黃鼠狼狠狠揚起的爪子,我根本沒有半分的害怕和擔憂,在這個時刻,我已經念完了咒語的最後一個音節,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股力量從我的身體狂放而出。
整個場中,毫無征兆的響起了‘吼’的一聲巨大的虎吼!
而那隻白背黃鼠狼的爪子在一瞬間,就被一隻巨大的虎爪狠狠的給拍開了。
“傻虎,上吧,別給我丟臉。”我大喝了一聲。
隨著我的大喊,我聽見了一聲震天的喊聲“什麽?”接著是凳子倒地的聲音,我回頭一看,那專心致誌聞著自己鞋子的老道士已經扔了鞋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鞋子砸中了那個倒黴蛋兒,我聽見了‘哎呀’一聲。
接著,是馮衛,他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中的貪婪根本不用我去形容,他嘴上念叨了一句話,看口型,我知道,是四個字——共生虎魂!
周圍人群的反應根本就不消我細說,我第一次聽見了那麽整齊的吸氣聲,很簡單,老虎可不是容易修煉有成的動物,出現那麽一隻虎妖之靈,應該能構上妖的範疇了,確實是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麵對這些反應我很淡然,這隻是師父傳承給我的虎魂罷了,不值得我自己有多驕傲,隻是虎魂的身上也承載了一半我的靈魂力,它這麽脫體而出,讓我有些虛弱和腿軟。
我覺得我需要補充補充,於是從背包裏摸啊摸啊,摸了一個蘋果出來,‘咵嚓’一聲,狠狠的啃了一大口!
然後,我就聽見前排的承心哥大喊了一句:“陳承一你個混蛋,法器包裏放蘋果。”
伴隨著承心哥的喊聲的,是林辰蒼白的臉色。
虎魂的出現,讓那隻白背黃鼠狼下意識的就開始退避,慢慢的退避,在生物學上它和老虎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更何況虎魂帶著的煞氣與氣場也無比強大,根本不是白背黃鼠狼這種靈體可抗衡的。
虎魂步伐優雅的一步步繞著鬥法場走動著,這是老虎的本能,需要最佳的攻擊時刻,而白背黃鼠狼則一步一步的退卻,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虎魂,全身心的在防禦!
“你們這些有背景的家夥,仗著的不是祖輩們的賜予嗎?虎魂有什麽了不起?”林辰幾乎是瘋狂的在大喊。
‘咵嚓’,我又咬了一口蘋果,根本就沒有回應林辰的話,鬥法之時刺激自己,林辰怎麽犯這種低級錯誤?但或許,這也是他心裏最痛的地方。
我想與他公平鬥法,所以沒有添油加醋的去擾亂他的心神。
也就在這時,又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吼響徹全場,伴隨著吼聲,我的傻虎已經衝了出去,一隻巨大的虎掌,狠狠的撲向了白背黃鼠狼,而白背黃鼠狼避無可避,終於也嘶鳴了一聲,迎著我的傻虎衝了過去。
在這時,場中同時響起了整齊的驚呼!
第五十三章 煞氣破幻境
這是靈體與靈體之間殘酷的戰鬥,每一次的碰撞撕咬,都會損耗巨大的靈魂力,抽象點兒解釋,就和現實中的血肉搏鬥沒有任何的區別。
林辰又急又快的念動著咒語,一直在激勵鼓舞著好幾次都想退卻的白背黃鼠狼,但是任何咒語都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就算不是存思狀態,也頗為損耗心力。
戰鬥不到兩分鍾,林辰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當相較於林辰,我就輕鬆了很多,要知道虎魂不是我供養之物,而是我的共生魂,和我心意相通,我不用去驅使特別的咒語。
另外,它就算是傻虎,好歹也是一隻老虎對吧?百獸之王的驕傲和意誌,都燃燒著它沸騰的戰意!它在沒有打到‘敵人’之前是不會退縮的。
兩個強大的靈體爭鬥,就好比帶起了一場氣場風暴,現在旋轉的狂風一陣接著一陣,飛沙走石!如果有個普通人在現場,看見的就是兩股龍卷風不停的在碰撞,那種壯觀根本是語言無法形容的。
而事實上,在天眼狀態下的爭鬥也是十分精彩,傻虎保留了一切虎類的戰鬥本能,跳躍騰挪,爪尾配合,加上時不時的撕咬,簡直就像是親眼觀摩老虎捕獵大型動物一般精彩。
越是強大的對手決鬥,分出勝負的時間也就越快,就是這麽兩分鍾的時間,白背黃鼠狼已經狼狽不敢,原本一雙清靈的充滿了神采的眼眸已經變得疲憊不堪,甚至顯得有些渾濁了,這絕對是靈魂力虛弱的表現。
在中途我看見它帶著祈求的情緒看了一眼林辰,可是林辰已經完全瘋狂了,根本是不管不顧的強行催動咒語,弄得白背黃鼠狼眼中一陣憤怒。
這是沒有辦法的,就相當於是一個契約,它平日裏接受供養,在這種時候隻能受製於咒語。
此時的爭鬥幾乎已經是接近尾聲,白背黃鼠狼根本不是傻虎的對手,連一次次的碰撞都顯得虛弱無力了,可傻虎卻是越戰越勇,也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手下留情,在最後一次的爭鬥中,傻虎的虎爪狠狠終於狠狠的拍在了白背黃鼠狼的頭上。
隻是這一下,白背黃鼠狼的靈魂虛影都虛弱了幾分,畢竟它們並不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受傷受創的方式不會是傷痕累累,隻是會顯得身影黯淡幾分。
在這個時候傻虎威風凜凜的虎吼了一聲,衝上去就要咬住白背黃鼠狼的脖子,不要以為靈體不會消失,其實靈體除了本身的磁場,也有一股能量蘊含其中,甚至可以吞噬別人的靈魂力,壯大自身的。
所以,鍾馗吞鬼,是不是傳說呢?嗬嗬...
我‘咵嚓’一聲咬掉了最後一口蘋果,扔掉了蘋果核,心知傻虎這是要吞噬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我製止了傻虎,這並不是太過仁慈,而是我心知動物仙的修行不易,輕易滅殺了它,我和傻虎都會背負上極大的因果,沒那個必要。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應該順應這最基本的天道。
傻虎不滿的望著我低吼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咬下去,隻是用爪子摁住了白背黃鼠狼,就跟貓捉老鼠似的,我不吃你,但是我就不放你回去,偏不!我嚇死你,我玩死你....
在這時,場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為著傻虎的精彩表演,也為著老李一脈的榮譽。
我懶得去管這些,也懶得計較傻虎這‘天真’的行為,直接對著臉色蒼白的林辰說到:“你輸了,讓它回去吧。”
林辰恨恨的望了我一眼,沒說任何話,而是發狠般的念起了另外一個咒語。
在那一刹那,我看見那白背黃鼠狼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神色,在下一刻我就知道不好,趕緊集中精神,對傻虎交流到:“快退!”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白背黃鼠狼受咒語的驅動,一下子竟然掙脫了傻虎的鉗製,翻身戰了起來,下一刻它的靈魂虛影就黯淡到幾乎不可以看見,而場中瞬間布滿了迷霧!
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要知道仙家都是有神通的,黃大仙(黃鼠狼仙家)的神通在生物體時,就是放臭屁,熏昏人,而在靈體時,自然不可能這樣,但也有相同之處,那就是製造環境。
我根本沒想到林辰竟然瘋狂至此,在白背黃鼠狼如此虛弱的時候,為了勝利,不管不顧的催動白背黃鼠狼釋放本命神通,要知道,這樣一不小心,這隻白背黃鼠狼就完了,他自己也會遭受劇烈的反噬。
那隻白背黃鼠狼在釋放完神通以後,就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再也動不了了。或許隻是在天眼的表現下,它是這樣虛弱的躺倒在了地上,事實上的情況應該是靈魂虛弱到無法行動了。
林辰這樣冒險,它竟然也抗住了這一劫,算是它福大命大。
可是我現在哪有什麽心思管白背黃鼠狼,陷入幻境是靈體最危險的一種情況,一不小心就會被刺激的失去了本性,或陷入永恒的迷茫。
在傻虎本體沉溺於幻境中時,我是根本召喚不會它的,但是就沒有辦法了嗎?
不要望了,老虎也有本命的神通,這個神通和風有關,所謂虎虎生風,所謂老虎的出現都伴隨著一陣怪風就是如此,再說簡單點兒,其實是老虎的煞氣氣場太強大了,氣場強大當然會引起周圍環境的一些變化。
人也可以,就比如說一個人的氣場帶動氣氛的變化,也是一種微弱的變化,沉悶不就是空氣不流通的一種表現嗎?
我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的神色,我並不想傻虎使用本命神通,但這個時候沒有辦法了,所謂一煞破萬氣,環境也是一種氣場,感覺著傻虎焦躁,煩躁的心情,我在心裏狂喊了一聲,由於心神太集中,連帶著嘴上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喊聲:“傻虎,給我破!”
‘吼’回應我的是傻虎一聲興奮的嘶吼,接著場地中籠罩的霧氣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一下兩下,傻虎的神通,煞氣化實,直接就是煞氣凝聚在它的爪子上,它的每一次拍擊,都帶著劇烈的煞氣,這些本身帶著環境的霧氣怎麽可能承受的住?
要知道它的威力是不可能大過曾經我在荒村山腳遇見的陰氣化形氣場的,要是那個時候傻虎就成長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個山腳下的陰氣幻覺氣場一樣可破。
‘嘩嘩’破霧之時,產生的風聲,就如流水的聲音一般,隻是短短二十秒,那霧氣就已經稀薄的不像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親眼看見傻虎利爪如刀,威風凜凜的一掌一掌拍碎霧氣。
那如刀的利爪,就是煞氣所化!
‘呼’...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霧氣終於堅持不住,被傻虎這樣生生的拍撒了,傻虎氣勢不減,帶著怒氣撲向白背黃鼠狼,卻被我生生的喝止,讓它調整了一個方向,直接朝著林辰衝去。
在那一瞬間,我大喝到:“林辰,你認輸嗎?”
同時,傻虎的利爪離林辰的額頭已經不到三寸!
林辰幾乎是紅著眼睛吼到:“陳承一,這場我認輸,你可還敢與我打鬥一場?”
‘轟’的一聲,傻虎緊急的停下了,在我的命令下踏著優雅的步伐,虎視眈眈的盯著林辰,圍著他不停的走動。
傻虎的氣場顯然給林辰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他的神情有些畏懼,臉色更加的蒼白。
按說他認輸了,我就應該收回傻虎,但我故意的,我很討厭林辰對艾琳的一切,我就是要和傻虎一樣‘天真’,也玩玩他,我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到:“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再說一次啊?”
林辰被我氣得神色一變,下一刻竟然生生吐出了一口喉頭血,他沒想到我竟然讓他這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認輸兩次,可他到底還是個漢子,再一次用更大的聲音說到:“我認輸,但你可還敢和我賭鬥一場?”
他的話剛落音,現場響起了一片噓聲。
可是我卻沒理會,問到:“為什麽?”
“就憑你是仗著傳承的虎魂威力,共生魂根本證明不了你的任何手段,你驅使連咒語,功力都不需要。你可敢接著公平的賭鬥一場?!”林辰大聲的喊到。
“給我可以說服我的彩頭。”我歪著腦袋,雙手插袋,再次流氓附身。
其實,在內心我已經答應他了,不過林辰這種‘有錢道人’,又那麽討厭!怎麽可以不狠狠敲詐一下?
籲...現場又想起一片噓聲,顯然是噓我這幅流氓相,可是老子才不在乎!
第五十四章 楊晟的消息
麵對我的要求,林辰首先是鬆了一口氣,對於他來說,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是有證明自己的機會。
“放心吧,彩頭會讓你滿意,我先把它收回,再不溫養,恐怕會魂飛魄散。”林辰指的是那隻白背黃鼠狼,我點點頭,其實這些恩怨與這隻白背黃鼠狼無關,落到這個下場,沒有身死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說話間,林辰就已經開始掐訣,收回了白背黃鼠狼。
我也該收回我的傻虎,我那傻虎不滿的衝著林辰低吼的幾聲,大概是在罵娘威脅什麽的吧,但是它還沒有學會人類語言這門——外語,所以吼了也是白吼,我也掐訣收回了傻虎。
虎魂回體,我感覺精力一下子充沛了起來,林辰過了一會兒,也完好了收回了白背黃鼠狼,然後把那截蛟骨也收了回去,他當然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麵溫養白背黃鼠狼。
做完了這一切瑣事,林辰開口對我說到:“陳承一,當日事當日了,你的彩頭我現在就給你。”
說話間,林辰招呼來了他的跟班,取了下了裝著艾琳殘骸的那個鏈墜,外加他跟班也帶來了兩萬塊錢,我毫不客氣的就收下了。
哈哈哈...這下有錢了,三百年的老鬼你們等著我。
我強行克製住當場數錢的衝動,對林辰說到:“說說你現在的彩頭吧?”
林辰說到:“剛才你我都損耗不少,已經不是最佳狀態,各自休息一個小時吧。下一場鬥法,就最直觀的鬥功力,不準借助任何的外物,法器。最多隻能動用引符,你覺得如何?”
所謂引符就是指不封存任何功力在其中的符籙,隻是一個施術的引子或者道具,就比如封魂符,它本身對於術法沒有任何幫助,隻是在術法結束後,是一個封住鬼魂的道具。
我打了個嗬欠,說到:“彩頭,彩頭...”
林辰微微一笑,對我吐露了兩個字:“楊晟!”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晟哥!!我仿佛又看見了那一年的荒村分別,那個決絕的,不曾回頭的背影...我想說,我不稀罕,我不在乎,可是那悠遠的竹林小築的歲月,那回蕩在長廊的笑聲,那清晨雨中的離別....
有的人隻是短短的時間,你們就可以成為羈絆很深的朋友,那是緣。
有的人你相處十年,你們也可能隻是‘熟人’!那隻有份!
我的表情出賣了我,我沒辦法不在乎晟哥,林辰顯然看出了我的在乎,已經悄然走到了我身邊,在我耳邊對我說到:“你贏了,我給你楊晟的消息,甚至是對你很重要的消息,怎麽樣?”
媽的,你以為你這樣就吃定我了?我轉頭,認真而又嚴肅的對林辰說到:“不加兩萬塊錢,老子死都不答應。”
“額...”林辰顯然錯愕了,也許錢對於他們那個組織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他不明白我幹嘛死要錢,但是隻是錯愕了一瞬間,他就掛著笑容說到:“沒有問題。”
那就沒啥好說的了,我轉頭就走了,一個小時時間,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承心哥。
一下場,我就跳到承心哥跟前說到:“你買我贏沒有?”
“買了!”
“快說,買了多少,賺了多少?”
“嗯,買得不少了,我買了一百塊,賺了十塊。我怕虧本,還買了50塊錢林辰的。”承心哥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到。
“我X!”我罵了一句,下一刻我的一拳就錘在了承心哥的肚子上。
接著,兩人就傻笑了起來,兩萬塊啊,我們有錢去見老鬼了,還有錢場場鬼市都參加了。
可這時,沈星卻走過來了,對我說到:“陳承一,你記得要給我錢啊,蘋果是我進山之前買了幾個,我不能一天不吃水果的。我說今天看怎麽少了一個,原來你給我偷去了,還被我看到偷吃現場,蘋果加上‘囂張偷竊’罪,你給1000吧。”
說完,沈星夾著她的書就走了,我無語的呆立當場,事實上吃那難吃的盒飯,讓我嘴巴饞得很,我確實‘偷’了沈星一個蘋果。
看吧,因果,因果,這果不就來了?
這一場決鬥給兩個組織也帶來了一筆收入,畢竟不說門票,賭盤是他們開的,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賺了不少,所以他們又開著大喇叭,牛逼哄哄的去宣傳下一場鬥法以及賭盤了。
這讓我很不爽,看他們賺錢的樣子,我就知道買我的比較少。
回去的一路上,人們都用一種看移動ATM的眼神看著我,畢竟共生虎魂的誘惑對於修者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我無視這些目光,但也聽見議論不絕於耳,都是在討論虎魂的,甚至我還看見一對打架的人,聽他們互相罵娘的意思,就是在爭論我到底有沒有本事。
這很正常,畢竟這一場的勝利在外人看來都是虎魂的功勞,難道我還要去把那個正在宣傳的口沫橫飛的人的大喇叭搶過來,見人就吼一句,老子的靈魂力一半在虎魂身上嗎?
師父說,名利如浮雲,淡定淡定。實在氣不過,回去再偷沈星一個蘋果吃。
一個小時時間比較珍貴,而人類補神養神最經濟實惠,唾手可得的辦法就是睡覺,回到宿舍,我像塞豬食似的在嘴裏硬塞進去了幾個幹餅,然後倒頭就睡。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林辰再次去簽訂了一場鬥法同意書,在下午又一次相遇在鬥法場。
這一次,依舊是馮衛和那個老頭兒出麵監場,但是不一樣的是,有一個黑衣人上來宣布了規則,那就是我們隻能動用本身功力的術法,其餘的一切都不能用,更不能借助法器,外物,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引符。
那也就是說借力之術也不可以使用,比如請神術,比如上中下三茅之術。
其實說起來,威力大的法術,能針對人的也就隻有五行之術,詛咒術,控鬼術等等了,隻有這些才涉及到本源的功力。
在場中,林辰望著我說到:“陳承一,我剛才說了我的彩頭,你還沒有承諾你的彩頭。”
“你要什麽?”我望著林辰幹脆的問到,畢竟在這方麵我和他是公平的。
“什麽都不要,這一次我贏了,我要要回艾琳,你應著嗎?”林辰如此說到。
我輕輕皺了皺眉頭,我不願意放棄艾琳,也不想放棄晟哥的消息,看來這一場我不能輸,其實我也輸不起,或許我會給林辰留一線生機,但他不見得會給我留一線生機的。
果然,我還未答話,林辰又大聲說到:“陳承一,大術都不好控製,而且威力奇大!到時候生死由命,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到底要不要應著?”
林辰是在逼迫我,我不答應艾琳殘魂的事兒,就可以讓旁人理解為我怕了,我怕了,他至少也算個不戰而勝,在旁人眼裏,我就是一個依仗著傳承犀利的人。
我也許不在乎輸贏的名聲,可是我的心的確被晟哥那個於我很重要的消息吊著,於是我沉聲應到:“那就開始吧,還廢話什麽?”
我的話剛落音,就聽見那聞鞋老頭兒‘嘿嘿’笑了一聲,說到:“我倒要看看這老李一脈的徒弟娃娃到底是個什麽騾子?”
我滿頭黑線,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說我是馬也好啊!
可惜,我卻沒時間跟他廢話什麽了,那一邊,林辰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我一笑,然後開始踏起了步罡,那個步罡雖然和我們這一脈的步罡有些許的小區別,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我以前最愛用的一道大術——引雷術!
林辰竟然真的可以!在不動用茅術加身的情況下動用落雷術!
這讓我很是震驚,也讓我不得不承認,林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天才。
看來,他是掐準了我的一切,想和我來個雷電對轟,看誰先扛不住,但是我曾經說過,你在進步,難道我沒有進步嗎?落雷術,那是哥哥玩剩下的。
心裏雖然這麽輕鬆的想著,可是在下一刻,我同樣踏起了步罡,鬥法,鬥得不僅是功力,還有對各種術法的熟悉程度和理解程度!
第五十五章 天火對天雷
踏著步罡,我即刻進入了存思的狀態,這是每個真正的道人都應該有的本事,而在存思的狀態下,是不允許任何的外物幹擾,也不接收任何的外物幹擾的,所以,我不知道林辰的施法進度。
但是不用知道,因為我一定是比他快的。
步罡一步一踏,不允出錯,但是這步罡的踏法卻比引雷術的踏法簡單一些,當我踏完步罡的最後一步,上感應天,接引星辰之力時,林辰還在踏著步罡。
他在存思的狀態中,同樣不知道我的情況,估計他能有一絲感應,絕對又是一口老血噴出,明明是老子先踏步罡,為什麽你會比我快啊比我快?!
如果是這樣,這場比試我也就贏了。
當然我隻是想想而已,那玄妙無比的力量充沛全身時,是一種靈魂上說不出的舒服,當然也有天威帶來的壓抑感,沉浸的享受了一秒,下一刻我就開始配合著咒語掐動起了手訣。
和落雷時,那烏雲蓋頂不同,這一刻我周圍的溫度開始急劇的升高,充滿了燥熱的氣息,但也同落雷術一樣,我做為施術人,這種燥熱是影響不到我的。
但是我在施展術法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有了感應,一些見多識廣,功力高深之人在下一刻就知道了我要做什麽,馮衛看我的眼神更冰冷了,而那個聞鞋老頭如同潑冷水似的說了一句,但願不是不自量力。
可在存思的時候,這些東西從我眼中過,耳中過,獨獨不會從我腦中過,這是一種奇異的狀態,我並不會受任何的影響。
大術都是需要借助天地的威力,以人本身的靈覺靈魂力為引,聚集它們,形成法術,所以準備的時間頗為漫長,當林辰從步罡的存思狀態中出來,同樣在接引星辰之力時,我的法訣正好掐了一半。
林辰用一種詫異的,疑惑的,不服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立刻也開始掐動雷訣,鬥法拚鬥的也是時間,這個尤為重要,當然威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小術時間短,但威力小,別人能承受的起,繼續施展大術,而大術一旦施展成功,你一下都挨不過。
或許,林辰以為我施展的是小術也不一定,可是,我這個術法....
我閉上眼睛繼續掐訣,咒語也念動的越來越快,或許是林辰感覺到了我的施術速度,莫名的有了一絲焦急,他的咒語竟然念得無比大聲,壓過了我的念咒聲。
人在著急的時候,聲音會不由自主的變大,這是一種本能。
林辰是個心竅頗多的人,他不會因為我疑似施展小術,就放鬆警惕,所以他有那麽一絲著急,但這著急也可能會成為他施術的動力。
伴隨著我們掐訣念咒的是場外一聲聲的驚呼聲,至於議論一些什麽,我因為太過集中,已經完全忽略。
但容得這些場外觀看之人不驚呼嗎?在我這邊,以我為中心點的十米範圍內,溫度在急劇的升高,讓人猶如置身沙漠,而在林辰那邊隨著他雷訣的施展,烏雲壓頂,山雨欲來....
這種奇特的景象,在夏天會常常出現,東邊太陽西邊雨,這一次卻因為我們兩個小輩的鬥法而形成了這種場麵,場外觀看之人怎麽能不驚呼出聲?
我的念咒聲越來越快,手訣也越掐越複雜,而存思讓腦子的壓力已經快到了一個臨界點,這畢竟沒有施展下茅之術,沒借住外力,全憑自己的功力支撐靈魂力,大腦當然會出現這種奇特的壓力,這種時候也必須要小心再小心,不然腦子會‘轟’的一聲爆開,不是被爆頭了,而是思維爆開,成為精神病,因為傷及靈魂。
可我強大的靈覺到底幫了我的忙,在這種細微的時候,竟然一絲差錯都沒有出現,原本彌散的熱氣,在隨著我咒語念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凝聚集中了起來,而在術成最關鍵的一步,分心二用之時,我快速的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裏裝著水,水裏侵潤著一張符。
咒語不停,但我也異常冷靜的從瓶中倒出了水,拿出了那張符紙,熱氣越來越凝聚,被我攤開的符紙幾乎瞬間就半幹了,而在下一刻,我咒語停止,熱氣凝聚到最高點的時候,我用一股巧勁兒快速甩出了符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張符紙飄在空中,‘轟’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
而瞬間空中的高溫由符紙為引,一下子噴發而出,像一條迷你的火龍,然後落地。
五行之術——天火術,已經成功的被我施展了出來。
場地中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每個人都沉浸在震撼中,所謂圈內人,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功力高深之人,這傳說中的引天火之術,絕對是要老一輩的人才能成功施展,沒想到由我一個後生小輩就這樣施展了出來。
其實這是我們傳承的力量,因為這是我們這一脈的秘術!
在我們這一脈的記載中,天火術除了硬引天火,同樣也有取巧的辦法,竅門就是那張引符,那張引符為什麽我要用水泡著?是因為上麵有一層白磷,因為白磷引動天火,這就是秘密!
真正的天火術,要我施展那是絕對不行的,那需要強大的功力,讓周圍的溫度達到臨界點,才能憑空點著周圍的易燃之物,引下天火,這個我還差遠了。
我一年前就在練習這天火術,包中隨時都有這種引符,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火龍落地,由於是集中了五行之火力,這火極其的猛烈,落地既在地上熊熊燃燒起來,而天火術真正的難點來了,那就是指引天火燒向該燒的目標!
因為火之力並不如雷之力那麽凝聚,這是分外考校靈覺的時候,在我火龍落地的時刻,林辰還在掐動雷訣,在他那邊,一滴,兩滴的雨點落了下來,看來雷訣也要成功了。
但這雨水我毫不擔心,那些雨水是撲不滅如此狂躁的天火的。
在那一邊,首先打破沉默的就是聞鞋老頭兒,他嘀咕了一句:“雖是取巧,但也極其不易了。”這種老家夥,就算不能完全破解奧秘,但也能看出其中的取巧之處。
天火術雖然比引雷術施法時間要短,但是對功力的要求可是一點不低,甚至更高,而且更為困難的是控火,比起雷訣隻難不易,唯一好一點兒的是,它比雷訣施展時間快。
我占得就是林辰這個便宜!
靠靈覺引火,這靈覺可是我的長項,在別人看來的難關,在我來說,也不是太難,在下一刻,我集中精神,那落地之火開始神奇的蔓延,竟直直的朝著林辰快速的焚燒而去。
“靈覺倒是出色,怪不得薑立淳收了這小子。”那聞鞋老頭兒當道士簡直是浪費了,他該去當足球解說員了。
在天火朝著林辰焚燒而去的時候,林辰的落雷術還沒有完成,畢竟沒借助任何外力的落雷術對於我們小一輩來說,都過於吃力的了。
我精準的操控著天火,在林辰身前一米之處停了下來,相信那炙熱的溫度他也感受到了,我凝聚的五行火之力並不是太多,也就足夠這天火燃燒三分鍾的樣子。
不知道此刻是為什麽,我並沒有選擇直接去燒死林辰,在我內心深處,也許我容不下自己去那麽活生生的燒死一個人。
於是,我對林辰大喊到:“林辰,勝負已分。”
而此刻林辰隻是平靜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下一刻繼續掐動他的雷訣。
天空中飄起了鬥大的雨點,對應著地上的熊熊烈火,我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再次大喝了一句:“林辰,勝負已分!”
而場外也在喊著,林辰,你輸了。
連做為監場的聞鞋老頭兒和馮衛都站了出來,喝到:“勝負已分!”
可林辰並沒有停止掐訣,在兩個組織的監場人呐喊的同時,他終於完成了雷訣!
‘嘩啦’一道閃電劃過,過了兩秒,一道天雷直直的朝著我落來!
我再也不能隱忍,靈覺稍微一鬆動,天火也朝著林辰吞噬而去!
第五十六章 鬥法終,波瀾再起
什麽是拚命,這就是拚命!我無法形容心裏的怒火,我對林辰留一線,他卻要趕盡殺絕,如果我不能在他落淚之前,燒到他,影響他控雷的落點,完蛋的就是我,我不認為我能扛得住一道落雷。
但我始終慢了一步,是在林辰控製落雷的時候,才控製天火焚燒向他,由於術法的不同,控製落雷比控火簡單多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天雷帶著雷電特有的威壓落下我,骨子裏那混蛋光棍性格也刹那沸騰到了極點,那就魚死網破吧,你炸死我,我燒死你,就算我死了,也是我贏,我們這邊摘取勝利的果實,還有承心哥呢!
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裏真的隻有這個想法,我全心全意的投入控火中,我眼角的餘光瞟見沈星震驚的捂住了嘴,瞟見承心哥怒吼著朝這邊衝來,卻被幾個黑衣人拉住,鬥法場在一方認輸之前,是絕對不可以幹涉的。
‘轟隆’那道天雷終於落了下來,畢竟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瞬間發生的。
但是詭異的是,那道天雷根本就沒有劈到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我的旁邊,濺起的幾顆小石子,打在我的臉上,打得我生疼!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林辰,他卻朝著我詭秘的一笑。
不,不要燒死他,千萬不要燒死他,在此刻我不能想別的,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控製著天火,想讓它停下來,畢竟它現在距離林辰不過也就幾厘米!
就如高速行駛中的車子,行駛容易,急刹車卻是難得,特別是頂點刹車,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在這一瞬間,我幾乎是超越自己的在發揮,以至於靈魂都在顫抖一般。
天火在燒到林辰的瞬間終於停了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林辰隻要稍微退一小步,這天火就對他沒威脅了,我不相信林辰能引雷,卻控製不好雷,他沒有道理讓雷劈不到我的,他是故意的,雖然我不明白他故意的原因是什麽?
我抬起頭來疑惑的望向林辰,紅彤彤的火光映照著林辰的臉,顯得他的神情平靜中又帶著詭異,他忽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小退了一步,大聲喊到:“陳承一,我輸了!我輸給你兩次,幾乎是在所有人的圈中人眼下輸給你兩次。”
火焰仍在熊熊的燃燒,三分鍾之內它都不會熄滅,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抓不住這感覺的根源到底是什麽,隻能愣愣的望著林辰。
“我的自尊,我的驕傲,我這一輩子的夢想在今天結束在你陳承一手裏,可我還必須服氣!陳承一,我林辰不至於輸不起,我隻是用天雷逼你燒死我,可惜你又狠狠扇了我一耳光,竟然在微小的距離還能控火,你還真是婦人之仁,但偏偏就你這種人卻能踩在我林辰頭上!我拋棄感情,拋棄欲望,忍辱負重,鼓勵我的話隻有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都是TM的狗屁,此生已無意義。”說著林辰忽然朝前邁了一小步。
我忽然意識到什麽了,大喊了一聲:“不要!”
林辰卻朝著我一笑,喊到:“秘密已留信上,此生心已死,將我與艾琳同葬!”說著,林辰竟然自己撲向了那熊熊燃燒的天火。
這是絕對的執著造成的絕對的偏激!
我來不及多說什麽,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朝著那個聞鞋老頭喊了一句:“救他!救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著那個老頭兒大喊,我隻是直覺那個老頭救得了他。
那老頭兒似乎沒有多少的驚慌,隻是站了起來,掐起了手訣,天上烏雲未散,雨點還在零星飄下,那老頭兒手訣一掐,那零星雨點竟然在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全部集中的落在了林辰的身上!
火勢一下子小了起來!那原本纏繞林辰身體而上的天火,瞬間被澆滅,可是林辰全身帶著嫋嫋的青煙,竟然還要朝前撲!
我沒時間震驚於那個老頭兒的功力深厚,能做到術法舉重若輕,念到即是術到,我知道這已經是極限,借助了天空中的烏雲,還未落下的雨水,但這個不能完全撲滅天火的。
我對林辰喊了一句:“你特麽的懦夫,我師父說你是我一生的對手,結果你隻輸得起兩場。”
在火光中,林辰終於是停住了腳步,眼中再次燃燒起了希望,下一刻,他終於向後仰去,‘澎’的一聲,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胸膛起伏,咽嗚的聲音連我都能聽見。
他念著:“艾琳....”
可惜,艾琳已死,人鬼殊途,這是根本就不能改變的事實,也許殘魂重聚以後,艾琳不久就會輪回,那時,這個世間的艾琳也就徹底沒有了。
“陳承一勝!”場外的黑衣人在冰冷的宣布著結果。
場外的觀眾卻無一不沉默,或許這一場跌宕起伏,峰回路轉的決鬥他們依然還未能從震驚中走出來,直到我慢慢走向林辰,場外才掀起了新的一波人聲之潮。
有為我歡呼的,有在發狂般驚呼的,有含著老李一脈果然威風的,可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天上的細雨還在零星的飄著,我的背後是依然未熄滅的天火,我不想居高臨下的望著林辰,而是蹲了下去。
天火焚燒了林辰將近十秒,他的胸口一下,衣衫襤褸,裸露的皮膚紅黑交錯,起了大串的燎泡,甚至露出了嫩肉,顯得狼狽之極,可是望著我的到來,他竟然如感覺不到疼痛般的對我說到:“將艾琳的殘魂重聚吧,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不拘禁她殘魂,她或許已經去輪回了,我舍不得.....”
“可時間一到,她會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雨水打濕了我額前的頭發,我心中有些悲哀的對林辰說到。
“那能拖一時就是一時,其實...”林辰忽然停了一下,說到:“這樣也好,我怕到時候已經做不到殘魂重聚。”
“你愛她,可惜有的愛是占有,有的愛是希望她一切都好。林辰,你太偏執。”我站了起來,對林辰說了一句:“他*****我再戰。”
然後轉身走掉了。
此時,天火已經熄滅,整個場中還冒著殘餘的青煙,而我的身後竟然再次響起林辰的笑聲...
這一場決鬥已是落幕。
承心哥扶了扶眼鏡,微笑著望著我,我衝下場去,搭住了承心哥的肩膀,同門的溫暖可以平複內心一些隱隱的傷痛,他愛艾琳,我愛如雪,愛得不同,卻都愛得苦澀,這些讓我翻起了心底的苦澀,可我不想去想。
我現在想安靜的回去,卻被林辰的一個手下叫住,依舊是送上了兩萬塊錢,還有一封信,信上估計是林辰的字跡,張狂肆意,寫著陳承一親啟。
我以為沒有事情了,可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卻叫住了我:“陳承一,你站著,上人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我回頭一看,不是馮衛又是誰?
“可我沒話對你說。”我對這個有著‘強買強賣’不法商人嫌疑的家夥,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馮衛可能想不到我會對他如此囂張,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變得分外的凶狠,眼神閃爍,仿佛下一刻就想動手。
我幹脆轉身望著他,我通過吳老二了解過這個人,是真正的小人,幾乎是瑕疵必報,加上貪婪!我們遲早是會撕破臉的,也就不必維持‘虛偽’的關係了,所以他凶狠,老子不會囂張嗎?
想你也不會不要臉到在這裏對一個小輩動手!
果然,他隻是這樣子看了我幾秒,終究沒做什麽,而是忽然說到:“陳承一,你可敢和我鬥上一場?”
他的話剛落音,已經都要散場的人們瞬間停住了腳步,開始響起了連綿不斷的議論聲和噓聲,你什麽資曆?竟然和一個小輩鬥法?再無動於衷的人都會噓他一聲吧。
這個老家夥,中氣倒是十足,可以當大喇叭用了,而且臉皮也厚,麵對人們的噓聲,竟然無動於衷。
而我卻笑了,然後大喊了一句:“憑什麽?”
是啊,他有什麽理由讓我和他打?老子又不是傻子!
第五十七章 傷心太平洋
馮衛還未來得及答話,那個聞鞋老頭兒就走上了前去,依舊是那副袒胸露懷,搓胸口的樣子,他對馮衛說到:“真是稀奇,說起來你都和他師父是一輩了,你好意思欺負別人小娃娃?”
這聞鞋老頭兒的話引起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片叫好聲,顯然,不管這個圈子裏的人是怎麽乖張,怪異,公道總還是自在人心的。
“顧朝聞,你管得未免太寬了吧?上次你就護著這小子,這次你又出來跳腳?這小子的師門雖然在正道名氣頗大,但好像和你扯不上什麽關係吧?再說,你說他是小娃娃,在我圈中,可不是以年齡來排資曆,他的能力哪點像小娃娃了?”馮衛的臉皮倒是真的很厚,我的能力怎麽樣,關他屁事。
隻不過,這顧老頭兒上次就護著我是什麽意思?我望了顧老頭兒一眼,想起昨天晚上鬼市,顧老頭兒好像出現過,還和這馮衛對話過,難道是那次?
這讓我下意識的深深的看了沈星一眼,沈星倒是如同想開了一般,淡淡的說到:“顧爺爺人挺好,我參加過一次鬼市,和他相熟了,是我去找的他。”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也就是說顧老頭兒那麽幫著我們,原來是賣沈星麵子。
我剛這麽想,沈星卻說了一句:“當然,顧爺爺之所以願意出手,還因為他對你師父頗有敬佩之情,他說不想你們這批沒了上一輩庇護的小輩被欺負。”
這話說的我和承心哥心頭一痛,神色都有些黯然,但也相當感動,這顧老頭兒骨子倒也是個熱心人。
顧老頭兒麵對馮衛針鋒相對的話,隻是‘嘿嘿’一笑,說到:“馮衛,無論你說什麽,在這裏是不能逼迫別人鬥法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別想弄什麽小動作!”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老頭兒的氣勢陡然提升了起來,整個人哪裏還有那種髒兮兮的,跟揀垃圾老頭兒一樣的樣子?
麵對顧老頭兒這樣的氣勢,馮衛也不敢迎其鋒芒,幹笑了幾聲,說到:“我可沒說要搞什麽小動作,我隻想和他公平一戰,你也說了,若他不答應鬥法,誰都沒辦法逼迫,可若他答應鬥法,你也無權幹涉吧?”
馮衛此話一出,周圍出現了一些嘲笑的聲音,顧老頭兒也懶得理他了,顯然在他們的眼裏我根本不可能答應這一場不公平的鬥法,當然,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又不是真的事兒精,哪有主動往自己身上攬事兒的?
馮衛卻並不在意周圍的眼光,隻是望著我說到:“陳承一,為了公平,我和你鬥法絕對不傷你性命,隻要你能傷到我一絲,我就算輸,而且全程我隻施一個術法,你看如何?”
不如何,我根本未加考慮,打個比喻,我和師父鬥法,師父隻出一招,我也許就完蛋了,更別說傷到師父,馮衛也許沒有我師父的高度,但他至少也是圈子裏成名已久的高手。
“沒興趣!”我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和承心哥,沈星轉身就走。
“陳承一,我用最神秘的鬼市名額當做鬥法的彩頭,我的名額讓與你,你也沒興趣嗎?你了解最神秘的鬼市嗎?隻有在圈子裏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夠資格參加,就比如說你師父,就曾經....”馮衛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他提起了我師父,我和承心哥的腳步幾乎是同時就停了下來。
而這時,顧老頭兒猛地推了馮衛一把,喝到:“馮衛,那鬼市的信息可不能透露,你別壞了規矩,引得對你實行懲罰。”
我死死的盯著馮衛,他卻一副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說到:“我透露了半句嗎?沒有吧?我隻是說他師父在幾年前參加過,怎麽了?這個不能說。”
顧老頭兒著急的看著我,我的心中卻像燒起了一團熱火,直接站出來說到:“我應著了。”
“我出了彩頭,你也得有,對吧?你的虎爪,我自會有辦法重新拘回虎魂。”馮衛低聲說到。
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他此刻也望著我,臉上有一絲緊張,他怕神秘鬼市的名額不夠吸引我,畢竟我這種小輩根本不可能了解神秘鬼市具體是什麽的。
他可能不知道我們對上一輩的執念,他隻是用我師父參加過來誘惑我,卻根本不知道已經歪打正著,觸動了我最敏感的神經。
虎爪?是嗎?隻是一招,那我的把握就比較大,或許我不該衝動,但我沒辦法壓抑心中的火熱,師父幾年前如果參加過,在這裏麵的線索可就大了,我說不出放棄的話。
但我還是不能衝動,我緊握著拳頭,幾乎把手掌都掐出血來,反複的計算著一招的可能性,我最大的依仗,這些年的進步,終於我吐出了一個字:“好!”
承心哥站了出來,說到:“不好,不管是不是一招,你也太欺負人了,加我一起戰鬥,還差不多。”
馮衛望了承心哥一眼,頗為不屑的說到:“醫字脈,說真的,我不好意思欺負你。”
我拉過承心哥,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承心哥,別衝動,他不了解咱們老李一脈醫字脈的手段,你就當底牌藏著,咱們寶貝太多,說不定已經有有心人惦記上咱們啦。我隻是想說,我的中茅術,威力在這幾年提升了至少三成。”
承心哥驚喜的望了我一眼,接著對馮衛聳了聳肩膀,然後說到:“那好吧,你不想欺負我,我也不至於送上門來給你欺負,那就算了吧。”
馮衛張狂的大笑,對著我說到:“陳承一,君子一諾千金,你別忘了你今天答應之事。我也不欺負你,你就回去好好歇著吧,我們的鬥法就定在最後一天的下午,哈哈哈.....”
馮衛張狂而得以的大笑,在此時,林辰已經被他的下人用幾張床單抬了起來,他的意識尚算清醒,他望著我說到:“陳承一,我們不是朋友,但我相信你可能不會輸,我要說的話已經寫在信裏,這屆鬼市我就先行一步離開了,你記得你說的話,他年我們會再次鬥法。”說話間,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一些,說到:“好好安葬艾琳,抱歉給你惹了麻煩。”
他指的是馮衛,不過這麻煩未嚐也不是機會,這小子還算厚道,終究都沒有吐露我會中茅之術,能請師祖上身之事,我相信馮衛也不見得比吳立宇來的牛逼。
這就是我和承心哥的把握。
“我成這個樣子了,想必你們不會阻止我提前離開鬼市吧?”林辰望著顧朝聞和馮衛說到。
顧朝聞表示不在意,而馮衛卻咧嘴一笑,說到:“蛟骨留下,自然沒有阻力。”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看起來,這顧朝聞根本就不在意什麽名聲,臉麵,他本就是邪道之人,以駁雜陰氣為修,性格自然我行我素,極端,陰險。
林辰隻說了一句話:“蛟骨給你?你要得起嗎?我如果記得沒錯,那是我們組織一位前輩給我的,我可以給你啊,你考慮清楚,你到底要不要?”
林辰也不是什麽任人揉捏之人,一句話出,馮衛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過了半晌,他才說到:“你可以滾了。”
很明顯,他不敢要,而林辰不屑的笑了一聲,就讓幾個他的隨從抬著他走了。
我在心裏暗歎,我們老李一脈剩下的同門,還真是可憐,真的隻能靠自己!但師父曾說過,自己的路自己去走,自己的因果自己去擔。
同理,老是靠著老一輩庇護,終究也走不出個大道來,更別提我們有一天會有能力去到昆侖,化解心中的執念了。
事情到此,塵埃落定,該說的已經說了,我沒再理會那馮衛,和承心哥,沈星一同離去了,人們也散開了。
不管我承認與否,我真的是個事兒精,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是不是該哼唱一下這年頭最流行的《傷心太平洋》呢?
想到我就忍不住嚎了一句:“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深深太平洋的深深傷心!”承心哥笑著接了一句。
換來的是沈星一路的笑聲。
第五十八章 不能確定的消息
一戰是在圈內成名了嗎?一路上,人們看我的眼光第一次多了一絲叫做敬畏的東西,可我不在意這個,我在意的是在一路上別人提起老李一脈,都會感慨著讚揚幾句。
喜的承心哥一路上都在誇我給師門長臉了,畢竟看一脈的傳承,在圈外人看的是算命啊,風水什麽的,而在圈內人看得則是山字脈的功力。
開開心心的回答了宿舍,承心哥很財迷的去數錢了,並且大方的大手一揮,給了沈星一萬,但是沒想到沈星隻收了2000塊錢蘋果錢,她很是淡然說到:“我錢要多了沒用,況且我也不缺錢。”
他們怎麽分錢,我不在意,我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沈星一眼,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條僻靜的小巷,帶著怪異笑容的她,我怎麽也把那個她和現在的她聯係不起來。
但我不能問,她也不會說!
開心了一陣兒,我們討論了一下今晚去鬼市的計劃,那個‘屋中屋’是絕對要去的,但是就一人去好了,畢竟我和承心哥兩個人都去,和一個人去也沒區別。
不過,此時那‘屋中屋’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更讓我們期待的是最後那場神秘莫測的鬼市,關於那個鬼市人們除了知道存在,具體一點兒的消息,可是一點兒都沒在坊間流傳的!
說完了這些,我也想起了林辰給我的信,這個時候,我才把林辰的信拿出來,和承心哥一起看了起來。
林辰沒有騙我,這封異常簡單的信,果然透露了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楊晟的消息。
隻是看了一遍,我的手就顫抖了起來,我強製自己冷靜,生怕看錯了意思,拿著那封信,又看了第二次。
陳承一: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是說明我輸了的時候,說不定是已經死了吧?
其實,輸贏我沒有把握,所以我抓緊這一個小時休息的時間,給你寫了這封信,我怕到時候不能親口告訴你這些消息。
我林辰雖然算不上什麽君子,但到底是一個重諾之人。
在告訴你消息之前,我先提一個請求,若我身死,請把我和艾琳同葬,以你和月堰苗寨的關係,這一點兒是能做到的,不是嗎?
我想以你婆婆媽媽的婦人之仁,也不會拒絕我的,我也就不囉嗦了。
關於楊晟,他在組織中是比我還高層的人物,你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能成功的去研究一些玄學上的東西,他高層到了什麽地步呢?
哈哈哈,透露給你一個秘密,高層到組織查出他曾秘密給你送信,都沒有動他分毫,你聽了是不是很開心?
再悄悄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挺恨他的,如果沒有他兩次冒險給你送信,我的艾琳的犧牲怎麽會如此的沒有意義?我拋棄感情所做的一切又怎麽會如此失敗?
所以,我恨的人,他第一,你第二!你們不愧曾經是好兄弟,和我拿你沒辦法一樣,我同樣拿他也沒辦法,他是組織的寶貝,而且他身處的位置也不在華夏國!
組織給他提供了最先進的研究條件!
最後,再給你一個不確定的消息,算上這樣,我給的彩頭也算夠分量了,那就是天才總是瘋子,不是嗎?楊晟好像太過沉迷於研究,把自己變成了一種怪物,但願這個消息是假的,哈哈哈....
林辰
信上,林辰的口氣就如他的字一般,狂傲不羈,但我看了第二遍,我卻真的確定了,這封信上的內容我沒有讀錯。
我的整個手都在顫抖,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難過,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荒村,在村口,晟哥交代我一些瑣事的時光......
試問,晟哥,你連我都如此放不下,冒險給我送信,你何以放得下懷孕的嫂子?
我不得不感謝林辰的這封信,讓我知道了多年前那個送信的大胡子原來是晟哥!原來是他刻意偽裝而成的.....
但讓我心慌顫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是信的最後,林辰說晟哥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什麽樣的怪物?我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可我沒有辦法,我心慌到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紫色的植物,想到老村長,甚至想到那個被取走的紫色蟲卵!那會變成什麽樣子?!
連我都不敢想象,可憐的靜宜嫂子能想象,能接受嗎?
看我的手不停的發抖,承心哥有些擔心,他從我的兜裏摸出一支香煙,塞進了我有些顫抖的嘴裏,然後把我點著了,在我耳邊不停的對我說到:“承一,吸口煙,冷靜點兒,一定要冷靜點兒!”
承心哥當然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裏,一旦涉及到身邊人的感情,我總是太過於看重,一旦看重,情緒上就會忍不住衝動。
我把信揉成一團,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當淡藍色的煙霧被我吸進身體,吐出了濃白色的煙氣時,我的手總算不顫抖了,我取下煙,有些迷茫的望著承心哥,幾乎是顫抖著說了一句:“如果晟哥變成了怪物,那..那要怎麽辦?”
承心哥重重的按住我的肩膀,說到:“承一,首先這個消息林辰都不確定。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的選擇,他是回不來了,連華夏他都回不來了,隻要他自己不後悔,我們旁觀者再急又有什麽用?”
“可是,可是我想救他!”我咬著香煙,眼睛半眯著,語氣低沉的說到,我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是非常認真的。
“人,隻能自救,救贖自己的心,包括麵對死亡,也隻能自救心的解脫與平靜!你難道不懂嗎?除非楊晟自己悔悟,放下自己的執迷,否則誰也幫不了他!如果他願意悔悟,去承擔自己的過錯,你也可以救他的,你想啊,昆侖啊,鬼市啊,那麽神奇的存在都在,我們難道還不能想辦法嗎?”承心哥對我說到。
沈星卻至始至終不發一言,直到這時,她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心於這世間已死掉,那還如何救?”
這話什麽意思?承心哥和我同時皺著眉頭,看了沈星一眼,沈星卻白了我倆一眼,警告到:“別和我搭話啊,我煩著呢!你倆自便。”
這句話堵的我和承心哥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倒是承心哥那番話,讓我的內心總算平靜了一些,但是一道新的難題擺在了我的麵前,晟哥我算是知道消息了,但我要不要告訴靜宜嫂子呢?
在抽了兩支煙以後,我決定最多告訴靜宜嫂子一部分,不能全部都告訴她,特別是林辰那個不確定的消息,更不能對靜宜嫂子說。
摁滅了煙蒂,到這時,我的內心才稍微鎮定了一些,帶著一些對過往歲月的懷念,一股我怎麽也壓抑不住的疲憊從體內湧出,連續兩場鬥法,畢竟不是一件兒輕鬆的事兒。
終於,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點,今天的鬼市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
我大呼一聲糟糕,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換來的卻是承心哥不滿的嘀咕聲,他說到:“糟糕個屁,昨天晚上我們第一批,今天該是最後一批吧,你安心睡吧,明天早晨7,8點再去也不會晚,真是的。”
可這時我的肚皮‘咕咕’作響,我無辜的對承心哥說到:“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承心哥探出一個頭來說到:“那你看我像吃的東西不?”
“我現在看什麽都像吃的東西,你說呢?”
“那你吃我吧!”承心哥一副無賴的語氣。
“你啥意思?”
“就那個..那個你下午睡了,我不無聊嗎?把咱們不多的幹糧吃了...”
“我X!”
第五十九章 自作自受
那一個晚上的結果是我把沈星剩下的蘋果都偷吃完了,付出的代價是左邊眼睛成了熊貓眼,而承心哥做為吃完存糧的罪魁禍首,右眼睛成了熊貓眼。
沈星的原話如此:“我不要錢,沒用。既然兩千塊錢已示懲罰,警戒不了你們,那就一人一拳吧,早就想打你們了,三十幾歲的人跟個孩子似的,我最討厭到了年齡不穩重的男人了,覺得那是裝天真。”
我和承心哥當時還慶幸,連錢都不要,好輕鬆啊,一個女孩子的拳頭能有多重?結果就成了這樣,變成了獨眼‘熊貓’,兩個人組合在一起,就是一隻‘熊貓’了。
打完之後,沈星才揉著拳頭告訴我們:“哎,手生了,前些年的跆拳道白練了!”
男人可以打女人嗎?可以嗎?不可以!於是我和承心哥忍了,就這樣在上午8點多的時候,頂著熊貓眼去參加鬼市了。
可好歹現在我已經算個‘名人’了,和承心哥這副形象去參加鬼市,免不了被別人指指點點,原本承心哥是不想去參加今天的鬼市的,但又架不住想去找一些輔藥的消息,加上留在屋子裏怕再被那個女暴力分子打,也硬著頭皮出來了。
於是,我倆一路走出去,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咦,那陳承一昨天那麽威風,今天咋變熊貓眼了?”
“誒,另外一個小子也是熊貓眼,他倆打架了嗎?”
我們聽得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議論,直到我們遇見一個傳播小道消息的人,被我們親耳聽見了他傳播的小道消息。
“嘿,我就知道,這‘兩口子’打架嘛,不新鮮啊。”那人老神在在的給別人說到。
“什麽兩口子啊,明明就是倆男人,你扯淡吧?”
“我哪能扯淡?咱們這圈子裏,男的女的惺惺相惜在一起陪伴的少了嗎?再說,我跟你們說啊,有一天,我親眼看見那個戴眼鏡的拉著那個,嗯,就是那個陳承一,那叫一個濃情蜜意化不開啊。”
我和承心哥聽見這樣的消息,同時牙關緊咬,青筋暴跳,原本被沈星一人揍了一拳,就是一肚子火氣,現在這散播謠言的家夥,讓我們的火山爆發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衝過去架著那個散播謠言的家夥就走,拖到僻靜處把他狠狠抽了一頓,我和承心哥才算解了一些氣。
可那家夥嘴賤,被打倒趴在地上了,嘴上還嚷著什麽:“夫妻同心,其力斷金,龜兒兩個心肝嘿黑(兩個人心腸很黑),幾定子(幾拳)就打得老子嗯(老子)吐血。”
承心哥一聽又火大,衝過去還想踢兩腳,被我拉住了,說到:“走吧,這娃兒是個四川人,看在我老鄉的份上,別打了。”
但我也不忘警告他一句:“嫉妒老子帥,老子可以理解!你不要為了阻止女道友對我芳心暗投,就編排我和我師兄不得不說的故事,老子再聽見一次,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威脅玩那家夥,我和承心哥才算神清氣爽的去參加鬼市了,畢竟內心的火氣發泄出來了!
承心更是‘哈哈’大笑,說那家夥上輩子肯定欠了沈星一頓飯錢。
我問為啥,承心哥笑說,如果沒欠飯錢,咋可能是沈星種的因,他去還果呢?
等我和承心哥倆跟兩個二杆子似的晃到鬼市的時候,那裏幾乎沒有什麽人了,我們交過了藍色的票,算是最後進去的一批,但我們不在乎。
昨天連贏兩場,4萬鈔票放身上,哥兒們‘財大氣粗’!
按照約定,承心哥是不會進那個‘屋中屋’的,他要在外麵晃悠著找藥材,進‘屋中屋’的隻是我,我邁著暴發戶一般的步伐直接走去了那裏,二話不說,甩出一萬塊錢,待那個人數清楚以後,跟個大爺似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我那輕鬆的心情就立刻沒有了,因為在這裏麵,我感覺到了一股股強大的靈力波動,這裏不用說,應該就是整個鬼市陣法的中心,那些靈力的波動,對人的影響還是比較大,就像我,全身的血液流動都加快了,畢竟陣法的靈力不是自己的,和自己並不交融,會影響自身的。
就如誰都知道,人參是大補之物,但是一次性吃多了,絕對就是有害了。
怪不得這裏會設置門檻,修為不行的來這裏,絕對會被這裏的靈力波動給‘刺激’出去的,而修為不行的人,一般錢財也不多,他們也用不著求‘老鬼’那麽‘高端’的東西,這就是收高價的原因。
適應了這裏波動的厲害的靈氣以後,我開始適應這裏的黑暗,和外麵還點著密集的蠟燭不同,這裏根本就是一片黑暗,咋一下進來,根本就不敢動,隻能適應一下,才敢行動。
就在我努力適應這裏的黑暗的時候,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傳到我耳朵裏:“小子,昨天風頭出的大,今天來這裏就‘抓瞎’了不是?在這裏交易,不是靠眼睛的,靠的是靈覺,天眼。你有天眼,你看得見全部,你就可以慢慢挑選,和誰交易都行!你要是憑著靈覺,那你感覺得到誰,就和誰交易。”
我猛地聽見這聲音,嚇了一條,下意識的就掏出打火機照了一下,然後看見一張普通的,完全陌生的臉真憤怒的盯著我,下一刻就吹滅了我的打火機,怒氣衝衝的說到:“這裏不能有一點兒光亮,那些‘老人家’可不喜歡,念你初犯,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去。”
這倒是我唐突了,趕緊收起打火機倒了一個歉,解釋到:“我就是奇怪,你認得我,怕你是我熟人。”
那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然後說到:“不要再有下次!總之規矩我已經給你說了,要你沒有天眼,靈覺也不夠強大,就趁早出去,還能說明情況,退得5000塊錢。不過,看你昨天的鬥法,靈覺是極為不錯的,我也就不囉嗦了,你自便!”
說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而我經過和他的對話,眼睛也稍微適應一點這裏的環境了,但也隻能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走動,在路都看不清楚。
但天眼是什麽東西?哥們兒六,七歲的時候就開了天眼了,對我來說有難度嗎?在下一刻,我默運口訣,一下子就打開了天眼的狀態。
這樣的行為,惹得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輕咦了一聲,然後小聲說了句:“怪不得,沒有天賦也難進老李一脈的門!”說完,也就無聲無息了。
可我卻沒有閑心再和這個聲音的主人廢話了,因為我一開天眼就被這裏的景象嚇到了,老鬼果然在陰暗裏活了太久,不能說鬼心理變態,但也絕對算愛好特殊,眼前這一幕幕的情形真是嚇了我一跳,真是太震撼了,我恨我看得太清楚,真的想自戳雙目!
可是有什麽辦法?更倒黴的是,靈體的神奇特性,注定了對別人的‘目光’敏感,你看到或者感覺到它的時候,它絕對能感覺到你看到它或者感覺到它了。
於是,更精彩的一幕出現了,它們幾乎是齊刷刷的朝我望來,那個時候,我真想扇自己兩耳光,開NM的天眼,炫NM的靈覺,這下成為了目光的焦點,看著一個個正麵,真是自作自受!
但是,沒有人同情我,那些模模糊糊的人影反倒是很好笑的看著我這樣出洋相,我一咬牙告訴自己必須適應這樣的天眼狀態,和每一個交談,也才能更多的得到消息,不是嗎?
於是,我忍著震撼不適,努力的打量起這裏的每一個存在!
第六十章 骷髏官兒
我在曾經就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你和‘好兄弟’在它生前沒有接觸過,那麽它影響你大腦,讓你看見它是什麽形象,那它就是什麽形象。
但是這個形象也是有局限的,具體的局限在哪裏,我又不是‘好兄弟’,我不太清楚,但師父曾經和我討論過,應該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記憶裏的存在,也就是說是整個人確實經過了某種變化,才能出現某種形象。
我以前是不在意的,可今天看著這些老鬼,才知道什麽叫‘怪癖’!
這些老鬼出現的形象多半都還保留著它們所在那個時代的特色,無論是穿著,還是發型,讓人第一眼看去,就好像走進了戲園子,或者某個古裝片拍攝現場。
問題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它們也不知道什麽愛好,弄出來的形象大多是臨死前一刻的,這是什麽概念?誰死之前的形象會好?況且有一些一看就是非正常死亡,那樣子就更加猙獰了,我甚至看見一個古代死刑犯,身首分離,它自己舉著腦袋....
更有甚者,保留的是自己下葬時的形象,最無語的是一個身穿官袍的男人,我隻能肯定是男人,畢竟在那個時代可沒有女子當官一說,直接就是一個骷髏。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看的一電視劇,好像是講什麽清官的,內容無半點恐怖之處,但是那片頭活生生的就是一個骷髏穿官袍,站在遠方,然後忽然來一大片血,凝聚成了一個片頭,大概是如此的。
後來有一說是為了表現精忠熱血的官魂!真夠扯淡......
莫非那個官服骷髏也是這個想法,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別鬼(通別人)怪異的形象比起來,這個骷髏還是看得最順眼的一個,真是....
除了這些,我在這裏也看到了真正的動物仙,許是功力深厚的原因,它們的靈體能勉強凝聚成人型,要知道動物對人類都是無比向往的,化形為人是它們的渴望!
相比於那些‘怪癖’好兄弟,動物仙倒要正常多了,人家至少努力的想表現一個正常人的形象,雖然還脫離不了動物緣由的特征,就比如一個明顯是蛇的家夥,隱約還有蛇形和一些鱗片浮現,凝聚成的臉也是尖細的。
加上它是條母蛇吧,那發型打扮瞬間就讓我想起葫蘆娃裏的蛇精,莫非葫蘆娃不是純粹的‘傳說’?有現實依據?或者我該唱一首‘葫蘆娃,葫蘆娃,嘀嘀嗒嗒咚咚噠噠,葫蘆娃...?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也就輕鬆了很多,那些家夥早就不注意我了,畢竟在這裏能開天眼的人就多了,我想沒必要因為我長得帥一直注意我,是吧?
經過了短暫的觀察,我發現這裏的家夥們並不會像外麵的‘好兄弟’擺攤出賣什麽,要弄到你想要的東西,隻能和它們一一互相交流,好在在進來之前,我就知道這裏是沒有所謂時間限製的,除非是這裏的家夥們‘累’了,自行離開。
按照規矩,它們呆在這裏不會超過上午11點,現在9點多,我的時間也還算充足。
我要找的是昆侖的消息,這就注定了我肯定不能去問什麽身前是死刑犯和普通人之類的,它們的地位決定了它們的眼界,我就決定從那個骷髏下手了,如果它不行,我就會選擇動物仙了。
但我打心底不願意選擇動物仙,原因很簡單,它們太迷戀人間的香火,很喜歡纏上別人。
這樣想著,我信步走到了那個骷髏的麵前,開口說到:“前輩,小子有一事相詢,若前輩能知一鱗半爪的消息,小子也願意用足夠的代價來交換。”
那骷髏官兒的眼睛就是兩個黑洞洞,更不可能有什麽表情,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在聽,甚至有沒有注意我,總之說完後,我就忐忑不安的盯著它,這裏的老鬼那麽變態,誰知道性格方麵什麽的,會不會也極難接觸。
“說吧,你是探尋你道家先輩的洞府,還是求失傳單方,隱世靈藥,或者是需要一些這世間曆史上的絕密信息,本官都還是有一些信息的。當年,陰差陽錯錯過輪回之路,本官在修行中,也算遍遊華夏,看盡興衰。”在隔了好一會兒之後,那骷髏官兒才開始開口說話,聲音是一個清雅的中年人,出人意料的文縐縐的,還好聽,不是我想象說那骷髏聲兒。
當然,我也不知道沒聲帶的骷髏,能發出什麽樣的聲兒。
看來古時候就文化的人,變為老鬼後,也是有修養的,甚至比現代的文人更有修養,除了形象上有些怪癖,還滿好接近的,這個骷髏官兒口氣頗大,倒讓我放心了一些,很直接的就問到:“前輩,小子想知道關於昆侖的消息,那些傳說什麽的,小子就不想聽了,想聽一些比較確實的消息,就比如說昆侖所在之地,或者如何進入昆侖。”
我這話說的並不大聲,甚至是有一些小聲,可就這麽一句話,竟然引得周圍四,五個老鬼的注意,甚至有一個仙家都投來了探尋的目光,至於那個骷髏官兒更是誇張的倒退了一步。
莫非,這裏麵還另有玄機?我有些想不通透,但還是謹慎小心的補充了一句:“希望前輩不要誤會,昆侖一直是傳說中的仙家之地,西王母的居所,在那裏才是道家人的天堂...畢竟天庭的傳說太過遙不可及!倒是昆侖,在曆史上縷縷有星點傳說。小子身為一個道家人,自然是對這道家最頂級的洞天福地心生向往,所以......”
我不得不那麽說,我總覺得這裏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這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吧。
“昆侖不是你這樣的小輩所能探尋的,更不是我輩能夠窺得一鱗半爪的。你先前問起,真是魯莽,會讓這裏好些客人誤以為你是昆侖之後,這樣可不是好事兒。”不得不說,這骷髏官兒是個頗有修養的好人,語氣還很和善的提醒了我一句。
而那些家夥聽我之後的說辭,早就沒有興趣的轉頭各做各事了。
但我的心卻狂跳了起來,昆侖之後什麽意思?莫非這骷髏官兒還真知道一些關於昆侖的事情?想到這裏,我裝作很是興奮又無知的樣子望著那個骷髏官兒,故意大聲的說到:“前輩,昆侖之後,莫非真有昆侖?小子望前輩告知!不然我修者一輩,前路茫茫,修到頭來,也終究化為一抹黃土,意義又是何在?小子也非覬覦昆侖,隻是想有一個目標鼓勵自己的道心。”
果然,我說出這番話後,那些先前盯著我的家夥們更沒有什麽興趣了,倒是那個骷髏官兒發出了一陣清朗的笑聲,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摸下巴胡須的動作,問題是一個骷髏哪來的胡須?它也就是比劃了一下,然後說到:“說起來,我也隻知道一些小小的消息,這裏的很多位也知道這個消息,隻要是在修行圈子裏,隻要是年齡到位了,這個消息算不得絕密,隻不過.....”
說到這裏,這個骷髏官兒打起了官腔,一副沉吟的樣子,我心裏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立刻說到:“前輩有什麽消息盡管提出,隻要是小子能付得起的代價,小子願問前輩買到這個消息。”
“好說,好說...”那骷髏官兒總算不打官腔了,立刻接了話,然後說到:“這個消息也不算絕密,所以代價也不算高,那就是我觀我後人其中一人,頗有一些聰明伶俐,想為他求一術,也讓我的後人慢慢進入修者的圈子。說起來,這倒算我的執念了,但我始終認為隻有修者才能更接近生命的真諦!我和他人鬼殊途,按規矩也不能傳道與他,你看這個條件如何?”
我的心開始盤算了起來,我老李一脈雖說是規矩最為散漫的,但無論道法,術法都是不能亂傳的,他說求一術,我這裏倒真有一術可以和玄學中的風水學,還有巫術能扯上一些關係,那就是在宣林老家得到的術法。
在宣林家那邊也希望術法不要失傳,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和這老鬼的要求還頗為合契,隻是這術法對人品的要求確實很嚴格的,亂用術法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我在心底盤算了一番,也終於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