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詭事)61~70
61。第六十一章 隱秘
62。第六十二章 魔頭
63。第六十三章 驚天一斬
64。第六十四章 怪異的秘市
65。第六十五章 震撼的秘市
66。第六十六章 入山門
67。第六十七章 撞緣
68。第六十八章 是他?!
69。第六十九章 秘方
70。第七十章 老祖
第六十一章 隱秘
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這個骷髏官兒也算是一個君子之鬼,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這套術法的利弊好好的跟他說一說,於是我開口說到:“前輩,小子師門有規矩,師門之術是不能隨便傳與他人的,您若常年接觸這個圈子,也該知道這個忌諱。但由於機緣巧合,小子手上倒是.....”
由此,我把這套術法的詳細情況還有利弊,和我擔心都全部都告訴了骷髏官兒,一切都由它決定了吧。
果然聽完我的介紹以後,那個骷髏官兒沉吟不已,過了好半天才說到:“這套術法說起來也是一套大術了,也絕對夠我子孫憑借這套術法將來立足圈內,和圈子之人接觸了,你用來和我交換,你還吃虧了一些。不過也正如你所說,這套術法用其心不正之人使用,確實後患無窮,我觀我那子孫,心地尚好,但萬事皆要防備一些,不若這樣....”
那骷髏官兒提出了一個辦法,讓我把這套術法分為很多次傳授給他子孫,而且那一部分太過逆天害人的,不到最後絕不輕傳,另外讓我給他子孫定下嚴格的規矩,必須遵守。
最後,它讓我自己考校一下他子孫的人品辦事,總之在這樁交易裏它留給我了很大的自由度。
這樣,倒是解開了我的後顧之憂,也冥冥中覺得我真的是受到了庇佑,一樁生意一個善念結下的因,竟然能換來今日鬼市的善果。
在它告之了它自有辦法讓它子孫接受我以後,我們這樁交易就算敲定了,這個骷髏官兒也開始秘密的給我講述它所知的昆侖的消息,由於鬼物並不能真的說話,它跟我交流更像是一種心靈的交流,這樣倒也不擔心泄密。
“昆侖在明朝以前,關於它的傳說就很多,在明朝之後,有了一批人是真正能確定它存在的,那批人就叫做昆侖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們真正的去過昆侖,並在昆侖得到了‘授業’!”那骷髏官兒緩緩道來。
卻引得我驚呼了一句,什麽?!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如此確定的消息,之前的萬般猜測都聯係了起來,神秘的師祖,紫色的蟲子和植物,明朝時候的劇變.....
“莫急,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或許這個消息對於這‘屋中屋’的家夥們來說,就正如那老鬼說的,不算絕密,麵對我的震驚,那個老鬼一直保持了一種淡定的語氣,反倒勸起我莫急。
“這個消息原本是絕密,可在那時不知道為什麽,接受昆侖授業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是心知肚明到了昆侖,而有人卻始終渾渾噩噩,消息也就在圈中傳了出來,於是就有了一部分圈中人和極少的普通權貴之人知道,這就是在明朝時,圈中轟動一時的昆侖授業,能得授業者幾乎是一步登天,朝廷中知道這個絕密的人也在盡力收羅昆侖授業的人才。但是到了後來,這些昆侖人中好一部分極有本事的人又消失了,剩下的,不能確定昆侖人的身份,或者隻是一些小技之人。”
隨著骷髏官兒的訴說,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又消失了是什麽意思?我想起了我那神奇的,有300多歲的師祖,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三百多歲,難道他是.....
可是我沒有插嘴,反倒是任骷髏官兒繼續訴說下去:“這些昆侖人消失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或者他們出現了,卻不是我們能知道的,直到後來,在圈中流傳了出一個傳說,在華夏大亂之時,那些昆侖人接連現世收徒,這些土地就被稱為昆侖之後。這些昆侖之後都是得祖輩庇佑,道正術強,而且身懷重寶,所以你剛才由此一問,就被人懷疑是昆侖之後,你要知道覬覦昆侖之後‘各路神仙’那是極多的,大多不是你們陽世之人,他們見識太少,多的是我們這種靈體,或者一些老怪!你懂吧?”
“我懂,小子愚鈍,差點就惹禍上身啊。”我趕緊裝作惶恐的樣子說到,但事實上我也是真的惶恐。
“我所知消息也就是那麽多,昆侖所在,虛無縹緲,那就不是我能所知的範疇了。如果你有幸參加最後那個神秘莫測的鬼市,或者能得一點兒消息。不過,以你的資曆是不可能參加的,而且那種消息你得知了也無用,況且找到知道消息的前輩,就算那種鬼市也是不易的,最後,你也付不起代價吧。”那骷髏官兒簡直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接二連三的給我潑了N盆冷水。
可是那樣的鬼市我是真的不能參加嗎?感謝馮衛!那哥兒我是一定要參加了。
我在心裏暗暗較勁,表麵卻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然後問到:“前輩,你說昆侖之後,那一定是存在於圈中的吧,我怎麽一個都沒看見?”
“哎,我剛才說過,覬覦他們的‘各路神仙’是極多的,你別看現在這個世界已經走向了另外一個發展方向,但事實上,某些老怪是絕對存在的,隻不過它們若想藏起來,豈是你們在世人可以找到的?況且,你們在世人中一樣也有老怪的!由此,你說昆侖之後為什麽不出現?況且,那個時候現身的昆侖人都是神秘莫測,不能判斷身份的,何況昆侖之後呢?”骷髏官兒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卻心中恍然,怪不得師父不讓我和圈子裏的人接觸,原來也有這一層的原因在其中啊。想起來,我和承心哥冒冒失失的來參加鬼市也算冒險,好在我剛才機靈。
況且師父他們一脈大多依托國家,這其中問題倒也是不大。
不過,總得來說,這個骷髏官兒還真是給了我極其有用的東西,解開了我心中很多謎題,也對未來的方向有了一個把握!昆侖授業,這個詞語是多麽的震撼,我身為一個道家人,怎麽可能不心生向往?
至此,我對昆侖的那種特殊感情,除了因為師父他們以外,又多了一層別的東西,那就是對道的向往。
如果沒有堅定的道心和目標,又何以在茫茫大道上堅持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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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交易是愉快的,我付出了一個極為能承受的代價,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怎麽可能不愉快呢?
倒是承心哥,卻鬼市轉悠了一圈,一無所獲,那倒不是沒有靈藥,而是所付出的代價都太大,為輔藥付出這樣的代價不值得,承心哥的打算是,反正都要去東北老林子轉悠一大圈,到時候去采些藥也不是不現實的。
何況,鬼市結束以後,承心哥就要開始供養老鬼,那老鬼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神經,竟然來了個慷慨大方,它今天遇見承心哥以後,竟然對承心哥說,以後也不是不可以指點承心哥一些別的秘寶,秘藥的所在。
我和承心哥蹲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叼著煙,他叼著煙鬥,就這樣交流著各自的所得,不是我們防備沈星,而是這些事情無論哪一件都是驚世駭俗,還是保守秘密的好。
在承心哥說完以後,我也把我得到的消息給承心哥說了一遍,他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他聽到後,隻是對我說了一句話:“陳承一,我不管你小子用什麽手段,哪怕是仙人偷桃這種招數,你都要把馮衛打贏了。”
“我知道,咱們山字脈也不是沒有秘法,到時候,就算用秘法,我也要讓中茅術發揮出一個極大的威力,你放心好了。”我眯著眼睛說到,但我沒告訴承心哥,秘法都需要代價,這個代價我絕對會付。
而承心哥對山字脈不算多了解,但對我是極其放心的,他叼著煙鬥隻是低沉的說了一句:“真有趣,咱們師祖絕對是昆侖人,我判斷不錯的話,咱們就是昆侖之後,真是有趣啊!咱們師父竟然半句都沒給咱們透露!”
第六十二章 魔頭
最後一場鬼市,我和承心哥都覺得沒有參加的必要了,我們怕最後一場神秘莫測的鬼市需要的又是一個天價,到時候就算有名額都參加不了,這主辦鬼市的兩個組織死要錢的德性,是很不讓人放心的。所以,能省一個是一個吧!
雖說是要省,可是在吃的方麵我們確實扛不住了,那50塊錢吃不飽的飯盒,吃多幾次還不如弄個500塊錢的4菜一湯管飽呢,明天下午我有一場大戰,那吃得又豈能虧待自己?師父一直教育我,吃飽了才有氣力幹活!
這一天來鬼市在真的是休閑的一天,沒啥事兒,還能吃得好,睡得香。
但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一天的時間晃眼就過,很快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和馮衛約定一戰的時間。
按照規矩,我和馮衛一樣的要去寫一個類似於生死同意書的申請書,為了保險起見,這份申請書我寫得分外的詳細,包括馮衛隻能用一招,而我無限製。不能危及我性命什麽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那馮衛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就龍飛鳳舞的簽上了他的大名,摁上了他的手印,看他的樣子,他是信心十足,根本不在於這些細枝末節。
馮衛簽字摁手印以後,我也跟著簽字摁上了手印,接下來就是明暗兩個組織的事兒了,我們隻需要等待鬥法的開始。
一個小時以後,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鬥法也就正式開始了。
我來到所謂的鬥法場,依舊是上次那個空地,可是圍觀的人群比上次還多了一些,畢竟是鬼市最後一天,很多人已經完成或者放棄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兒,按規矩必須要等到鬼市結束才能出去,當然也就樂得看這個熱鬧。
我暗想,明暗組織要不要分我一些門票,賭盤提成什麽的啊,要不是我這個事兒精,他們絕對沒這麽一筆意外的收入。
鬥法場的這塊空地很大,馮衛站在大概離我100米遠的地方,依舊是一身黑袍,背著雙手一副高人的風範,直到一個黑衣人宣布鬥法開始,他依舊沒有搶先出手。
畢竟他臉皮再厚,也不能厚到這種程度,對一個小輩搶先出手。
但我卻管不了那麽多了,這一次我確定是要用中茅之術,而中茅之術施術時間頗長,而且在這之前,我還要使用一個秘術,你保持你的高人風範,而我下一刻就閉上眼睛,掐了一個特殊的手訣。
這是我們老李一脈,施術特別短的一個秘術,能夠在瞬間燃燒你的靈魂力和功力,讓你施展術法的威力特別大,但我曾經說過隻要是秘術就有一定的代價,施展這個術法之後,我的靈魂會在十天內內都陷入一種虛弱的狀態。
這個就解釋為,在十天內,我會從一個道士變為一個普通人,再也施展不出任何術法。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術法一旦施展,就沒有回頭路,在你沒結束術法之前,它會一直燃燒你的靈魂力和功力,靈魂力和功力沒有了,你就需要獻祭壽元之類的東西了。
這一戰,我隻能贏,不能輸,所以,這種充滿了弊端的秘術我不得不動用。
在馮衛那邊,看見我出手了,他終於也出手了,他說過隻用一招,所以我根本也不指望他這一招能有多仁慈,況且邪道中人的招數,你能指望會留餘地嗎?
我這個秘術是屬於施術時間特別短的,咒語也特別短,隻是在短短的半分鍾內,我的秘術就已完成,在我睜開眼睛的瞬間,我感覺整個身體就如被投進了一炸彈一般,無聲的‘轟鳴’一聲,然後那種屬於靈魂沸騰的奇特感覺一下子遍布在了我的全身。
當我抬頭時,我的臉出現了一種奇異的潮紅,就如同喝酒上臉了一般。
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強大,如果說以前的中茅術,我可以發揮出師祖一成的實力,在施展秘術以後,我有把握能發揮師祖三成的實力。
而在施展中茅術以前,我看了一眼馮衛那邊的情況,他已經出招了,在普通人看來,他就是劃破了左手的大拇指,然後伸出手一臉痛苦的站在那裏,但我在鬥法天眼開這種情況下,看見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在天眼下,我看見在馮衛的左手上分明纏繞著一個蛇形的魔頭,在啃噬馮衛的靈魂力和血氣!
這馮衛果然陰毒,他說隻出一招,而且這場戰鬥我勝利的條件就是能傷到他就行了,果然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度大方,他用魔頭這種東西,我不滅魔頭,我根本就傷不了他。
是的,魔頭不會傷及我的性命,但魔頭可以生生的把我變成瘋子或者白癡!這是一種比厲鬼還可怕的東西。
何謂魔頭?這是正道道士絕對不會飼養的東西,因為反噬力驚人,使用的代價也非常大,或是需要吞噬你的靈魂力,或是需要吞噬你的精血,更甚者是要吞噬你的生命力....
在平日裏,你也不能輕鬆了,要時時刻刻用你的血氣供養。
魔頭的種類千奇百怪,形成也各有不同,最一般的情況,就是弄到各種充滿負麵情緒的殘缺靈體,相互吞噬而成!
純粹的魔頭很少,很多魔頭就是一種負麵情緒的集中體,而且飽含最是汙穢的陰氣,試想這樣的東西對於人的影響是多麽的大?
這種東西是害人,陰人,甚至無聲無息弄死人的最好助力,隻有真正的小鬼可以超越它!
但真正的小鬼代價太大,中間有一道秘術,就是馮衛這種功力的人來施展,也不見得能成功,所以小鬼是極其稀少的,要是今天馮衛放出來的不是一個魔頭,而是一個小鬼,那我少不得要祭上壽元了。
隻是看了那麽一眼,我就閉上了眼睛,應對之策已經浮現在心底,畢竟魔頭的祭祀是需要一點兒時間的,我不能判斷馮衛的魔頭是哪一種魔頭,但絕對不是那種威力很小,隻是纏上你讓你倒黴一段日子那種魔頭!
厲害的魔頭,可以瞬間就讓你的心靈,大腦被負麵情緒充滿,然後陷入瘋狂,而且這還不算,它還會趁機吞噬你的靈魂力,生命力諸如此類的。
那就是最高等的魔頭了,但馮衛這個蛇形魔頭的主靈應該是動物靈體,遠遠還達不到最高級的魔頭。
馮衛還在以身飼魔,這確實是對付我最有把握的一招,而我此刻從隨身的背包裏摸出了一張藍色的破邪符放置在了胸口,魔頭說到底隻是一股邪氣的集合,用破邪符當然是有效果的。
隻不過,馮衛看我的動作,一絲冷笑掛在了臉上,仿佛我用破邪符來保護自己,對付魔頭隻是一個笑話。
他哪裏知道,我隻是要拖延時間罷了。
下一刻,我再也不管馮衛的一切行動,再一次閉上眼睛,陷入了深度的存思,開始施展中茅之術,無論如何這中茅之術的施術時間是很長的,術成我才有贏得把握!
一切都分外的順利,隱隱的,我又感應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這一次我燃燒了靈魂力和功力,就連中茅之術的施術時間都變得短了些許,但願這一次在我靈魂力的支持下,能夠超常的發揮出師祖的實力。
在存思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絕對安靜的,但在我耳邊分明聽見人群中已經響起了震天的喧嘩聲和噓聲,我無法去傾聽他們到底在喧嘩些什麽,但我能感覺到我的周圍一下子陰冷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個怪異的‘咕咕咕’的聲音開始在場地中響起。
第六十三章 驚天一斬
不用說,那個聲音絕對是魔頭發出來的,我保持著自己的狀態不受幹擾,全身心的繼續著中茅之術,而在下一刻,在震耳欲聾的驚呼聲中,一股冰冷陰暗的氣場猛地撞到了我的身上。
隻是一瞬間,我的身體就如墜冰窖,各種焦躁,仇恨,說不上來的負麵情緒瞬間就快在我心裏爆炸,此刻我正是中茅術關鍵的地方,那就是接引力量入體,這樣的遭遇差點讓我的術法中斷。
但幸運的是我在施展中茅之術前,特意觀察了一下馮衛施術的情況,提前做了一些準備,在胸口放上了一張破邪符,在個魔頭侵擾我的時候,破邪符也發揮了作用,我感覺胸口始終有一股清涼的氣場,保衛著我的神智根本不會被動搖。
這個時候急躁不得,雖然我知道一張藍色的破邪符也支撐不了多久的時間,那個清涼的氣場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但我還是保持著十二分精力的集中,讓那股力量慢慢的充斥我的身體。
如果是急躁了,一股腦的任由那股力量貫穿身體,是要傷及靈魂本質的。
“纏,纏到他認輸為止!”終於,馮衛囂張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因為此時那張藍色的破邪符終於失去了效果,我感覺到那股清涼的,護住身體的氣場已經破碎。
馮衛是何等人物,當然也通過和他性命相連的魔頭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開口吼出了這句囂張的話語,就是要提醒我認輸,另外,魔頭本就是一種負麵情緒的氣場集合,這種話就好比一個導火索,想徹底的讓我神智瘋狂起來,直至崩潰。
在那一瞬間,我的確是瘋狂了,我睜開眼睛看到了第一個場景就是,那個蛇形的魔頭從我腳底而上,纏繞著我的身體,一直到胸口的位置,而魔頭那特有的充滿了邪惡意味的一雙眼睛正盯著我。
在那個時候,我有一種提刀殺了馮衛的衝動,越是想克製越是克製不住,越來越想把這個念頭變成真的行動。
就在我的意誌要完全崩潰的時候,一股中正圓和的靈魂力瞬間布滿了我的身體,而我自己本身的靈魂被擠到了靈台,是的,在藍色破邪符破碎的時候,我的中茅之術是完成了的。
隻是力量有個一兩秒的適應期,而那魔頭果真厲害,隻是這一兩秒,就差點讓我崩潰!
我被擠到靈台的靈魂在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有一些暗暗的後怕。
“哼!”一聲不大的聲音響起,是我的身體發出的,但這時候已經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師祖。
我不知道施展了秘術加持的中茅之術到底會強大到什麽地步,隻是在下一刻,讓我震驚的事情就發生了,我的身體竟然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正氣氣場,生生的彈開了魔頭。
氣場外放?!彈開幾乎凝結為實質的魔頭?這是何等的功力!
場中的人安靜了,馮衛的臉色也變了,他一時搞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麽,而那個我怎麽可能給馮衛解釋,隻是說到:“這世間到底是如何邪惡之人,才會飼養魔頭這種純粹的醃臢之物,看來今天少不得要除魔衛道了。”
這句話一落下,在場所有的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我何以會用這種口氣說話,而馮衛則直接吼到:“陳承一,你在搞什麽鬼,虛張聲勢嗎?”
說話間,他掐起了一個手訣,那個被我氣場彈開的魔頭怪叫著又朝我撲來。
他驅使魔頭原本就在一招的範圍內,根本算不得違規,除非他放出新的魔頭,或者施展別的術法,我躲在靈台看見魔頭飛舞而來,暗想這可能有點兒難以對付,畢竟魔頭這種東西是最難消滅的一種東西,如果馮衛靠魔頭纏住我,我中茅之術時間一結束.....
但事實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太低估我的師祖了,望著飛撲而來的魔頭,師祖反手從我的布包裏摸出了桃木劍,桃木劍的劍刃劃過我的中指,一滴鮮紅的中指血流到了桃木劍上,然後被塗抹在了劍刃下。
下一刻,老李一手持劍,一手掐了一個劍指,同時飛快的念了幾句咒語,就在魔頭快要撲到我身上的時候,老李大喝了一聲‘斬’,這桃木劍就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斬向了魔頭....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人稱最難纏,最難被消滅的魔頭竟然在一斬之下,就被徹底徹底的消滅了,原本與魔頭心神相連的馮衛‘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就跟一場鬧劇似的,人們原以為會是龍爭虎鬥,就如和林辰打那場一樣曲折的爭鬥,竟然這麽簡單,就是一斬,就斬滅了魔頭,就已經傷了馮衛。
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麽叫做高手過程,隻是瞬間的事情。
原本的中茅之術,我在靈台對施術的所有概念是一無所知的,可這一次,我分明得到了一些信息,剛才那看似簡單的一斬,其實是凝聚了全身的陽氣,加持在了桃木劍上,然後咒語配合功力加持其上,才形成了那驚天的一斬。
如果是我這種菜鳥來施展,什麽凝聚陽氣啊,加持功力啊,就要囉囉嗦嗦的準備半天,而我師祖做這一切,隻是一念而已,幾乎是心到術到。
“馮衛,你輸了。”在馮衛吐出一口鮮血過後,場外作為裁判的黑衣人忽然大聲宣布到。
這一場決鬥畢竟和生死戰不同,隻要一方不認輸,戰鬥就可以持續到一方身死為止,按照契約上的說明,戰鬥到了如此地步,馮衛確實是輸了。
馮衛瘋狂的大笑,然後抹幹了嘴角的血跡,對我喊到:“小子,我太小看你了,竟然自己給設置了一個一招的套子鑽了進去,但我勸你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名額你在拿的時候最好考慮一下,是不是燙手。”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脅我,我靈魂獻祭,動用中茅之術,借由師祖斬出驚天一劍,你一句話就想耍賴,不給名額?怕是沒有那麽便宜的好事兒吧。
我沒有回答馮衛,先是收了中茅之術,接著收了秘術,忍著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虛弱對馮衛說到:“是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是也要看那個冤家是誰!你太小看我,而我是太看得起你,你根本不配讓我施展這個術法,真是太高看你了。所以,我高看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成為我的冤家,你想賴掉名額沒有可能!”
我的話剛落音,場外響起了一片噓聲,顯然是針對馮衛的,他的為人確實不要臉到了極致。
馮衛哼了一聲,對我說到:“好吧,我是勸過你了,你一定要拿這個名額,就拿去吧。但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在以後小心自己的小命。”
“不勞你操心。”我淡然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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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奇怪的決鬥,遠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麽精彩,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麽,我就能莫名其妙的斬滅魔頭。
但是你不能否認圈子裏高人是很多的,還是有很多人判斷出來,我可能施展了請神術,或者茅術這種對靈覺要求到幾乎苛刻的大術,所以實力得以瞬間的提升。
顧朝聞就是其中一個人,在這天鬥法結束以後的晚上,顧朝聞竟然找到了我們宿舍。
他見我麵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小家夥,我勸你還是別要馮衛那個名額,那一場鬼市也不見得是你能夠涉足交易的,又何必把自己以為的安危壓上去?”
第六十四章 怪異的秘市
麵對顧朝聞的到來,原本我們就夠驚奇了,何況他竟然還開口給我說這個。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顧朝聞,第一,我和他不熟,我弄不清楚他的來意。第二,他幫過我,我要開口直接生硬的拒絕他,我覺得不好意思。
他倒也不介意,很是直接的在我床上坐下了,我看見他的手劃過我的床單,床單上直接就是一個灰撲撲的巴掌印,這老頭兒到底是有多不愛幹淨?
好在我不是有潔癖的承心哥,否則一定會抓狂。
我和承心哥麵對顧老頭兒的到來和問題有些沉默,反倒是沈星甜甜的叫了一句:“顧爺爺。”
顧老頭兒笑嗬嗬的答應了沈星,然後對我和承心哥說到:“你們以為我是擔心你們倆小子嗎?我擔心的是沈星這丫頭,她和你們是一起的,馮衛是看在眼裏的。馮衛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你們也不用去懷疑他的能量,你們懂我的意思嗎?為了一個對你們作用不大的名額,得罪他其實沒意思。”
其實我懂,顧老頭兒借著關心沈星之名,是在提醒我們,得罪了馮衛以後的日子怕是有些難過,以顧老頭兒的地位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師門的變故?我們其實是沒有人照應的小輩,他怕我們因此得罪馮衛,莫名其妙的死掉就冤枉了。
可我要怎麽回答他?和那骷髏官兒交談之後,我更不可能說出昆侖一事了,這個名額也對我們重要無比,反倒是這時,沈星對顧老頭兒說到:“顧爺爺我才不怕呢,你別借著我的名頭去提醒他們倆,想那馮衛也不會對我怎麽樣的,看他們自己的選擇啊。”
沈星這丫頭直接就把問題給捅到了台麵上,我也懶得逃避了,幹脆一咬牙直接對顧老頭兒說到:“顧爺爺,名額我真的放棄不了,況且馮衛擺明了看上我的東西,就算我躲過一次,也難保還能躲過第二次,幹脆就這樣吧。”
我這樣說,無疑是把我們這一脈擺在了一個很危險的位置,日後,很有可能就是我們5個抗拒一個組織,但是又怕什麽?老李一脈對欺負上門的人從來沒有退讓的道理,師父他們那時不也是自己成長起來的嗎?
麵對我的回答,承心哥微微一笑,顯然他是讚同我的做法的,倒是顧老頭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到:“小家夥,今天下午決鬥之時,你用的是茅術還是請神術?”
“茅術。”我回答到。
“天賦不錯,靈覺強大!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既然你堅持要去那鬼市,我也沒辦法,該勸慰的我已經勸慰了,在鬼市我尚能照應你,日後希望你自己小心。”說著顧老頭兒就已經站起來,準備離去了。
我對這個老頭兒的印象不錯,見他要離去,還是很禮貌的送他,走到門口時,顧老頭兒對我說了一句話:“小子,我還能做的就是提醒你一句,馮衛這人雖說是個小人,但是驕傲張狂的可怕,加上他覬覦你的東西,一開始對付你可能不會假手於人。你如果能在這個時間內,徹底的解決這個麻煩,倒也是一個辦法。我們正道修者,雖說心懷大義,但不代表是心軟之人,難不成斬妖除魔時也要去心軟麽?你小子就是太過心軟。”
說完,顧老頭兒就走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畢竟我和林辰的鬥法他也是看在眼裏的,他是在數落我太心軟,往往把自己陷入了一個被動的境地。
他在提醒我,麵對馮衛,絕對要果斷的解決事情。
顧老頭兒的到來隻是一個小插曲,我們對此並沒有過多的議論什麽,在今天晚上12點還有一場鬼市,但也在今天晚上12點,大門就會打開,讓人離去了。
11點多一些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收拾好行李在等待大門打開了,參加一次鬼市的費用不菲,隻有極少的人才會三次都參加,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的人不少。
12點多一些,原本還很熱鬧的營地,不到十分鍾就變得有些冷清了,該走的已經走了,剩下的就去參加最後一場鬼市了,剩下疏疏落落的幾個人,仿佛前幾天的熱鬧就跟做夢似的。
我無聊的站在門口四處打望,心裏盤算著這淩晨兩點的最後一場鬼市,馮衛輸給了我一個名額,但自始至終沒有人來告訴我這最後一場鬼市該如何參加,難不成是要走到普通鬼市那裏去嗎?
就在我在想著這個的時候,我遠遠的看見一個黑衣人朝我走來,莫非就是來找我的?
果不其然,他走在我麵前就停下來,帶著客套而禮貌的語氣問到:“陳承一先生,您得到了一個秘市的名額,請問是您親自去參加,還是....?”
“我親自去參加。”我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結果,最好這些事都一個人出麵,怕得就是有心人發現,我們老李一脈都在打聽昆侖。
“那好,那請您現在就和我走吧。”那黑衣人禮貌的說到。
我有些詫異,淩晨兩點召開的鬼市,現在就出發?但是我也沒有多問,讓那黑衣人稍等,進屋去和承心哥,沈星打了一個招呼後,就同黑衣人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我和那黑衣人都很沉默,他隻管帶路,我就隻管跟著,我曾經說過這個山穀就像一顆淚滴型,鬼市就在比較深入的地方,而這個黑衣人卻帶著我一直在山穀的邊緣走。
這樣走無疑是最耗費時間的一種走法,可是我不好多問,一直這樣沉默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候以後,那黑衣人跟我說:“到了?”
這就到了?我心生疑惑,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為建築物,靠著一麵山坡,到處都是黑沉沉的,他怎麽就跟我說到了呢?
我沒急著發問,隻是四處觀察著,可是那黑衣人卻拿出了在當時算是很先進的對講機設備,說了一句:“出來接客人。”然後就對我說了一句:“我沒權力一直留在這兒,祝您交易順利。”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我也沒有多問什麽,從他拿對講機我就知道了,這所謂的秘密鬼市一定就隱藏在這附近,隻是這句出來接客人,讓我一頭的冷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拉來‘逛窯子’了呢。
就這樣原地等待了不到3分鍾的樣子,我聽見山坡那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待我回頭看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又竄出來一個黑衣人。
這也是一個話不多的家夥,找到我之後,帶著我直接就朝山坡上爬去,我跟在他的背後,一直到走進了一個山洞的入口,我才終於知道了這秘密鬼市在哪裏!
原來這秘密鬼市就在一個天然的山洞中,在夜色下不大洞口掛了一大塊黑布,加上洞口還有植物做掩飾,要發現還真的不容易。
黑衣人帶著手電走在前方,我跟在後方,這個洞沒有任何的歪歪繞饒,就是一條直路,走了不到兩分鍾,那黑衣人對我說到:“客人,到了。”然後就轉身退守到洞口了。
而他帶我來得地方,應該是這個山洞麵積最大的地方了,加上一些人工的開鑿,就像一個小型會場似的。
這一切原本平淡無奇,可是我看見眼前的場景,卻忍不住強烈的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為什麽?因為這裏並沒有任何是要交易的樣子,有的隻是一張張的簡陋的床,或者說就是一張席地而鋪的席子,很多床上現在都或躺或坐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一個超大的集體宿舍。
這號稱最神秘的鬼市到底在搞什麽名堂?我心生疑惑,往前走了一步,卻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異常強烈的陣法波動,強烈到我都有些恍惚,我是不是還在人間。
第六十五章 震撼的秘市
我對這個鬼市是完全茫然的,而那強烈的陣法波動更是‘嚇’到了我,一時間我覺得自己有點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是不是也像那些人一樣,找個床去坐著。
可沒人理會我的茫然,也就在這時候,一個麵容清俊的中年人朝著我走了過來,問到:“你是陳承一吧?”
“我是,你是....?”我可不記得有這麽一個熟人。
“顧朝聞是我師叔,特別指明要我在這個鬼市照應你一下,我叫穀心道,你若不介意叫我一聲心道兄即可。”那清俊的中年人笑著對我解釋到。
沒想到那顧老頭兒還真的挺照顧我的,當下我也再不推遲,雙手抱拳叫了一聲:“心道兄。”
穀心道微微一笑,算是應著了,然後低聲說了一句:“跟我來。”
我跟在穀心道的背後,走入了這個全是床的大廳,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因為我敏感的察覺到了,能在這裏呆著的都是功力高強的人,至少不是我可以比擬的。
而在這一路上,不時的有人對著我投來目光,有的挺平和,有的卻極不友好,但是我本著低調的原則,隻是低著頭跟著穀心道走。
一直到穀心道找到了兩張相鄰的空著的床,才停下了腳步,然後我們兩個各自在床上坐下,穀心道才小聲對我解釋到:“我在你旁邊,你到時候好跟著我,我也好照應一二。”
對這個鬼市我充滿了疑問,這時坐下以後,我才小聲的問到:“心道兄,你能不能詳細的和我說說這個鬼市,我是真的一無所知啊,而且在入門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強烈的陣法波動,就光那種波動都讓我心驚膽顫,那個....”
穀心道沒讓我問完,就直接打斷了我,小聲說到:“這個陣法的事情你不要多問,這鬼市自古有之,這陣法就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了,關於這陣法的傳說很多,但最多的一個說法就是這陣法是神仙給的。”
“啊?”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說真的,就算我相信有昆侖,認為那是一個神秘的傳道的地方,但我非常倔強的不相信有神仙,就算請神術我一直以來的理解都是請來了靈魂力強大的存在,至於上茅術,扯淡吧,誰見過那玩意兒?
仿佛是預料到了我的反應,穀心道很是平靜的說到:“你這樣也正常,畢竟你我都是修者,見識也算廣博,就沒有聽說過誰真的見到了真仙,或者見到的人也不會告訴我們吧。總之,這個陣法無須再議,一直都掌握在一個極為神秘的中立組織手上,這個組織就是每年的鬼市承辦組織,明麵上則是正邪兩道的大組織分別輪流的承辦。不管他們怎麽辦,那個神秘組織會抽三成費用,當做這個陣法的費用。”
這倒真的是一段秘聞,可惜與我所求的事情關係不大,我也就當聽得有趣了,其餘倒是不怎麽在意。
至於這個鬼市,穀心道就給我說了兩句話:“你要問這個鬼市是怎麽回事兒,我也跟你講不清楚,但有兩句話我必須要和你說,第一,你若做不到魂魄離體,這個鬼市參加也了無意義。第二,這個鬼市之所以限製那麽高,那是因為在這個鬼市的交易之鬼,幾乎全是我道家的先輩,叫它們鬼修更合適。”
什麽,這個鬼市存在的全是道家的先輩?那這個鬼市存在的意義的確不一樣了,絕對夠得上稱之為秘市,但是我有些搞不懂為什麽參加個鬼市,要魂魄離體,可我還沒來得及發問,穀心道已經打斷了我的話:“你這兩天的鬥法我也看了,我相信魂魄暫時離體這種大多數圈內人都可以做到的事兒,你肯定沒有問題的。”
“是沒有問題,但....”可惜我的話還沒有說話,就有一個黑衣人走到了前方,和別的黑衣人不同,這個黑衣人是連臉都遮住了,他一上台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了安靜。
穀心道也是如此,弄得我也不好繼續發問了。
那個黑衣人一上前,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就用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說到:“秘室還有十分鍾就正式召開了,我說完話後,陣法就會啟動,你們也各自準備吧。”
說完這一句話以後,那黑衣人喊了一聲滅燈,然後整個山洞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接著我感覺到了比先前強烈十倍的陣法波動,那種波動讓我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我形容不出來,就仿佛自己是沉到了水裏,看見的一切都是折射的現象似的。
就在我沉迷於這種感覺的時候,我身邊響起了穀心道小聲的話語:“快點存思,讓魂魄離體,隻有十分鍾準備時間,等一下山門關了,那你就白來了。”
山門?什麽山門?我根本就一無所知,但我知道穀心道不會無的放矢,於是趕緊默念了一段靜心的口訣,片刻就陷入了存思的狀態。
之所以說圈內人大多能做到魂魄離體,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圈內人已經習慣了深度的存思,而這魂魄離體很大一部分跟存思是有關係的,是一種大腦對身體對靈魂奇妙的掌控,沒經曆過的人很難去體會那種感覺。
不到十分鍾,我就已經做到了魂魄離體,我有些可惜,這準備的時間太過倉促,讓我綁一個繩結給身體也好啊,總覺得魂魄離體了,我不太放心。
“陳承一,不必擔心你身體的事情,這個秘市是那個神秘組織直接監管的,不會允許出任何差錯。”聲音是穀心道的,忽然的這樣靈魂狀態的交流讓我嚇了一大跳。
畢竟和人說話不同,一旦脫離了肉身,那種交流是心靈上的,我還需要一點兒時間適應。
“原來是心道兄,嚇我一跳呢。心道兄,據我所知,這魂魄可不能離體太久,或是太遠,這樣交易我總有些擔心啊。”是啊,隻有體驗過靈體狀態,才知道有一具肉身的好處,我發問的時候,看見這個山洞中幾乎大部分人已經完成了魂魄離體。
我身為一個道士,暫時脫離了自己的肉身,就感覺卸下了自己最強有力的盔甲一般,讓人是如此的不適應。
“不會離開太久,也不會離開太遠吧?說不定等我們醒來時,也不過才過去幾分鍾,這裏的秘市從來就沒有召開超過十分鍾的。”穀心道有一種很奇怪的,不確定的語氣給我說到。
這弄得我又震驚了,還待再問,卻看見穀心道用一種狂熱的,炙熱的眼光看著山洞的前方,喃喃的說到:“快來了,快來了....”
“什麽快來了?”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目光卻轉向了和穀心道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具體根本就沒發生什麽,如果說特別的話,就感覺有人在那裏弄了一層水幕,讓我看著那邊有些扭曲和不真切。
這不是這個陣法一開始運行時,我的感覺嗎?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穀心道卻回答了我一句話:“那是我一生中唯一認為是奇跡的存在,是我一生中道心不移的最大動力。”
這麽誇張?我不知道說什麽了,隻能和穀心道一同盯著山洞的前方,這個時候山洞的前方莫名的湧來了大量的霧氣,那霧氣來得太快,瞬間就密布滿了整個山洞,把這個山洞搞得就跟仙境洞府似的。
也就在這時,一個隱約的輪廓初現了,我一下子呆立當場,我才知道穀心道的話一點都不誇張。
而我的思緒瞬間就回到了9年前,我和師父在天津鬼市的那個夜晚,師父曾經這樣說到:“其實對於鬼市的理解有很多,在古時候,人們常常看見所謂的鬼市,在明麵上給出的解釋是‘海市蜃樓’,我想海市蜃樓是有的,但事實上是否如此,還有待商酌。”
“師父,為什麽有待商酌啊?你的看法是啥?”
“我的看法?嗬嗬,也許是空間交錯吧。”
空間交錯?師父,你是否早就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也見識過了這裏的鬼市,才會對我有此一說。
此時,我整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第六十六章 入山門
我此時看見了什麽?我不敢確定自己所看見的,因為我不知道一個如此清晰的山門是如何冒出來的,至於山門後的東西被迷霧籠罩著,我根本看不清楚。
所以,我隻能聯想到海市蜃樓,卻又想到師父跟我說的話,海市蜃樓未必是真的海市蜃樓。
我在震驚中沒有辦法和任何人交流,我也理解了為什麽穀心道會告訴我這是他一生所見的唯一奇跡!
“承一,承一。”穀心道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我的意識當中,我這才清醒過來。
畢竟是靈魂狀態,彼此之間根本沒辦法觸碰,他隻得不停的叫我,我回過神來說到:“不好意思,心道兄,接二連三的鬥法讓我的靈魂力有些虛弱,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就讓反應變慢了。”
“嗬嗬,無妨,這個怕不是關鍵,關鍵的原因是因為你也覺得很震撼吧。我第一次也是如此啊。”穀心道倒是看出來了,我其實是在掩飾尷尬的情緒。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穀心道卻對我說到:“山門已現,咱們快進去吧,這個陣法維持的山門並不穩定,如果不抓緊時間進去,咱們這一趟就白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那些漂浮的人影都按照一定的秩序進入了山門,當下我也不再囉嗦,懷著巨大的好奇心和穀心道一起進入了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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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進入所謂的山門的感覺,我隻是覺得在靠近那座山門時,感覺那座山門很是巍峨,很是龐大的樣子,在山門上掛著一個牌匾,也不知道是誰在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對普通人來說很生僻的小篆文。
我自小跟隨師父學習過不少古文字,這小篆文說實在的,對我來說不算什麽難以辨認的字,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四個字的意思——容身之所。
這讓我莫名其妙,小篆的曆史已經很古老,這個山門看起來也是很古老的樣式,按說上麵的牌匾所寫之字應該古樸的山門名字,就比如這個山門總會讓我聯係起的中國神話傳說裏的——南天門。
但寫個容身之所是什麽意思呢?
可是容不得我多想,在穀心道的催促下,我隻能同他一起邁入了山門,我說過我無法形容跨過山門那個感覺,要簡單的說,就感覺好似陷入了一汪水中,整個視覺,整個意識都變得模糊一片。
特別是在這一個過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你仿佛陷入一種清醒的沉睡,或是昏迷中,似乎是一瞬間,似乎又是永恒。
我以為這樣的感覺根本就沒有結束的一刻,卻想到清醒就像瞬間的事情,當我整個完全清醒的時候,我甚至反應不過來怎麽回事兒,一股子巨大的生活氣息就朝我撲麵而來。
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知道身處在什麽地方,何種時代——我看見了青磚紅瓦,祥和古鎮,一條幹淨的青石街道就在我的腳下。
這是古時的江南嗎?我發現這裏的天空青蒙蒙的,像隨時就會飄下一網蒙蒙的細雨。
但事實上這絕對不是江南,也不是任何我熟悉的曆史朝代,雖然我說不上對曆史多麽的精通,可我至少還能對華夏曾有過的曆史朝代那些很有特點的服飾穿著有認知。
我不能想象,在這麽一條街道中,有穿著唐朝服飾的人,有穿著明朝服飾的人,甚至還有穿著民國服飾的人,他們是如此和諧的交融在一起,在這條街道上隨意漫步,神態平和,甚至根本無視我這個外來之客。
雖然此時的我靈魂力已經在虛弱的狀態,但靈覺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它總是在的,我隻是瞬間就非常敏感的感覺到這些在街上遊走的人們,個個都靈魂力不俗!
這讓我忽然想起穀心道對我說的,在這裏的‘人’都是我道家之人的靈魂!所以,他們有如此出色的靈魂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站在這條古樸的街道上,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麽,甚至不知道我該往哪兒走,這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商鋪什麽的,街道的兩旁隻是類似民居的建築物,而街道上遊走的‘人們’又根本無視於我。
“承一,這裏就是鬼市,真正的鬼市!其餘的不過是簡單的人鬼交易,算不得是鬼市,不是真正圈內的核心人根本就不會想到真正鬼市或許根本就不是這世間,隻有一些古文獻才有模糊的記載,卻被解讀為海市蜃樓,這倒是挺無奈的。”穀心道不知道怎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旁邊,看來他還比我晚進入一些時間。
關於這個,師父早在很多年前就和我討論過,在這裏我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因為人們總是覺得眼見為實,但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雙眼的局限性,而在自己認知範圍以內的事兒,就算眼見了,能當做是幻覺的,就當做是幻覺。
不能當做是幻覺的,就去強行用科學來解釋,即使這個科學解釋缺乏足夠的論據,大多的論據都隻是猜測!
真正科學能證實的事情,那就能通過科學的手段應用或者再現,有誰能在一定他們所謂的條件充分下,重現古文獻中記載的海市蜃樓嗎?要知道那些海市蜃樓可不是出現在沙漠或者海上,有時甚至是出現在人煙稠密的地方。
而能‘看見’的人應該是靈覺出色的人,這是我的一個猜測。
甚至我猜測,一些海市蜃樓根本不是鬼市,或者是....我不敢想象或者是什麽,我承認我的認知也是有限的。
由於不想和穀心道討論這個話題,我就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心道兄,為什麽這裏的‘人’根本就無視我們?那我們來這應該怎麽做?”
穀心道搖搖頭說到:“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這個鬼市是需要撞緣的,如果在這裏,能有人和你說話,那麽就是你的緣分到了,你就可以開始你的交易,或是選擇是否交易。”
“選擇是否交易?”我有些不解,按照穀心道這個說法,那麽這個鬼市的交易是難得的,為什麽還要選擇是否交易?
麵對我的問題穀心道微微一笑,說到:“是啊,在這個鬼市,如果這樣的緣分到了,你得到任何的好處,或許都不需要代價,但如果緣分未到,偏偏你又有那麽一些機緣,遇見別人和你說話,那樣給予你的好處,可能要你付出巨大的代價。”
“唔...”我有些理解穀心道話裏的意思了。
“但這個鬼市這不是真的就如此交易,這裏其實很大的,在這裏有一個巨大的市場,那裏是正統交易的地方,但你也不要以為你能在這裏買到什麽東西。”穀心道熱情的為我介紹到。
我無法想象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意思,那代價是要有多大,所以才會讓人無法在這裏買到什麽東西。
一時間,我有些愣神,穀心道卻對我說到:“走吧,這裏其實很大的,你放眼四望,是不是看不見我們的人?”
我和穀心道也就這樣信步走在這青石街道上,正如他所說,在這裏除了我和他,的確看不見有和我們一起參加鬼市的人。
“正是因為我答應師叔要照看你,所以和你幾乎是同時跨入山門,所以我們就恰好來到了同一個地方。但參加這個鬼市的人,幾乎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一般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選擇和別人共同進入鬼市的。”穀心道如此給我解釋到。
“這裏很大?這裏有多大?”映入我眼簾的是那古代江南小鎮的美景,在紅牆綠瓦間,時不時就會看見桃花,杏花三兩枝,拐過一條小巷,就會看見籠罩在薄薄霧氣中的清澈流水,緩緩在布滿了青苔的河道中流過。
這一切美得讓人窒息,卻總是有一種虛幻而不真實的感覺,可它又是實在存在的。
我很想知道,這裏到底是有多大,是多大的一座江南城?
第六十七章 撞緣
“有多大?”麵對我的問題,穀心道的表情有些怪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到:“這裏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以我的資格,來到這裏隻有兩次,但之前聽過一些交流,那個...”
穀心道說到這裏,好像不知道要怎麽去說,但這卻把我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一連聲的催促到:“心道兄,你倒是快說啊,我這被弄得心癢癢的。”
“我先前不知道怎麽形容,不如這樣給你說幾個事實,有人跨過了山門,所在是一片連綿的山脈之上,美景就如峨眉金頂,還有古時道士開壇傳道,所講之道,意義玄之又玄,讓人不得甚解,卻又心中恍然有所領悟,所得甚大。可有人跨過了山門,所在之地竟然是一片茫茫大漠,日升日落,也蘊含著天地道蘊....還有很多事實,總之這裏是一個說不清楚的地方。”穀心道組織了很久的語言,才對我大概形容出這裏有多大。
我聽聞這些就震驚了,我個人其實因為師父失蹤,去追尋所謂的昆侖,讓我遍尋不見,在內心是排斥所謂的空間說的,無奈的是,我偏偏還要去力證它,去追尋它。
這一個鬼市,按照穀心道的說法,有如此廣袤的空間,難道是在和我證明空間說嗎?亦或者,這裏的存在是心有多大,空間就有多大?暗含佛家的至理,唯心的世界,蘊含在沙礫中,在一葉中,它大或者小,在於你的心,世界的心,然後你才會看見什麽?
可是我不想吐露這份心事,隻是對穀心道說到:“你說的那些人都在這裏發現了道之存在,可是我們在這普通的小鎮中,卻沒怎麽發現呢?”
穀心道笑著望了我一眼,說到:“你且放下交易的事情,靜下心來體味這個小鎮,未嚐也不是沒有天地之道在其中。”
修心一向是我的弱點,師父說過那是我的性格導致牽掛羈絆太多,不果斷,也看不透,看穀心道的表情,在心道上,他比我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我就聽他所說,暫且放下了交易,放下了昆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開始細細的體味這個小鎮,畢竟我是一個修者,是一個道士,我沒辦法不注重自己的道心,即使它圓滿的可能性很小。
就這樣,我信步走在這個小鎮,時而停留,時而沉思,在這裏,我看見了平凡,看見了普通,看見了繁華熱鬧,看見了青燈寂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忽然發現,我看見了生活或者它是紅塵,當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體會它時,我發現人生所有的軌跡,最終真的隻是在平凡中求得內心的寧靜。
就如與父母的親情,你要孝,才會內心寧靜。
就如與妻子的感情,你要愛,才會內心寧靜。
就如與朋友的感情,你要義,才會內心寧靜。
就如與兒女的感情,你要責任,才會內心寧靜。
所有的感情融合在一起,到最終無遺憾,無內疚,它們就會變成一種寧靜的情緒,充斥在你的內心,最終超脫,因為你不再背負,你已經盡善盡美的做到,這才回歸了一個圓滿!
而你還有一種寧靜必須去做,那就是你對於整個人類的善,你不負人,你與人為善,你的內心自然是寧靜而圓滿的。
這才是紅塵練心,在感情中練歸本心的真諦,不沾因果,不負人,做好自己的每一個角色.....
這樣的領悟讓我一下子呆住了,我一下子明白師父為什麽說我感情太重,難以道心圓滿了,因為感情深重,難免就有執念和欲望,就如我對如雪,我愛她,我就會執意的想和她在一起,就算我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和她相守,那也是違背我本意的,這樣就產生了牽掛和羈絆,一顆心根本就不灑脫,何以圓滿?
我根本就不能明白,我愛她,僅此而已,也就夠了,其餘的都是形式。
我愛她,就是一種內心的寧靜,因為我的愛本就是真摯的,沒有負她也就夠了,在一起反倒是一種欲望。
在這個小鎮,我竟然有了這樣的領悟,可是領悟是一回事兒,做到對這件事情的寧靜又是一回事。
在這裏,我看到了我心的差距,是的,就是一種差距。
看見我呆呆的站在那裏,穀心道笑著問我:“可是有所悟?”
我點點頭,說到:“是的,有所悟!忽然明白莊子為何會如此坦然的麵對妻子的去世,因為他內心寧靜,已經無所負,緣散,又有什麽好看不開的?他沒負她在此生,過世也不用用一個葬禮來表達自己的牽掛與執念。”
穀心道忽然問我:“那你是否做得到?”
我搖頭,說到:“我,沒那麽灑脫。所以這也就是聖人與凡人心境上的區別。”
穀心道幽幽一歎,對我說到:“走吧,我們已經快到那個市場了。”
我很震驚,說到:“這明明就是清淨小鎮,哪裏來得市場?”
“你以為呢?那些在山脈,在大漠中的人,又怎麽到的市場?這悟道的機會太珍貴,在這裏很神奇,就算邪道也有他們的道可悟,但是也就注定你隻能呆一小段時間。高層的核心人物來這鬼市,有時也並不是為了交易,隻是為了悟道。我來過一次,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所以告訴你一聲,我們快到市場了。”穀心道頗為神秘的對我說到。
我心中疑惑,也隻能隨穀心道信布走去,走不了遠以後,在一條小巷的盡頭,出現了一道圓門,就像是一個普通園子的大門,但是那道門竟然和那進入的山門有著同樣的氣息。
我說不上來為什麽有這樣的感覺,但的確它就是有同樣的氣息。
我還沒來得及問什麽,穀心道已是說到:“應該就是那道門,過了那道門我們也就到市場了,看來,你我在這鬼市中皆是無緣之人,哎......”
“為什麽這樣說?”我不解。
“進入市場,交易無果,也就會自動的出了這鬼市,再無機會回到這些地方。也就是說,撞見自己緣分的機會隻有在去市場前的時間裏。在市場裏就是純粹的交易了,那裏就不存在撞緣一說了,所有東西都是明碼實價。”穀心道對我如此解釋到。
我哦了一聲,心中也稍覺遺憾,隻能把昆侖的消息寄托在那市場之中,畢竟這裏這麽神奇,我真的很有信心在這裏找到昆侖的消息,盡管在這裏交易之前,那骷髏官兒給我潑了N盆冷水。
這條小巷很是冷清,但偶爾也有幾個對我們不聞不理的行人,我沒有那個信心我還能撞到什麽緣分,可是就在離那道圓門還有十米不到的距離時,一個老頭子和我擦肩而過了。
同樣是不聞不理的擦肩而過,我還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他是我在這個小鎮裏遇見的很現代的一個人了,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就是我師父那一輩的人,或許還早一些時候,畢竟還有一些民國的特征,所以我看了他一眼。
然後我還是和穀心道朝著那扇圓門走去,可走了沒兩步,忽然我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我腦海(靈魂狀態)中響起:“那個小子,你站住吧。”
我心中忽然就驚喜非常,這裏的人是無視我們的,穀心道說過,若有人跟你說話,那麽就是緣分到了。
我一下子回頭,發現那老頭兒就在我身後看著我,表情隱約還有些激動。
而我也激動的問到:“先生,你可是在叫我?”
“對,叫的就是你,叫別人難道你能聽見?別叫什麽先生,聽著別扭。叫我老道即可!”那老頭兒收起了激動的神色,淡定的對我說到。
第六十八章 是他?!
“老道?”我在心裏默念到,這裏存在的人幾乎都是道家人,叫個老道未免也太過籠統了。
見我停步,穀心道心中疑惑,畢竟我與那老道說話,他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他見到在那裏停步的老道,心中也明白了八九分,不由得激動的對我說到:“承一,你這小子真是幸運,別人來鬼市十次八次,也不見得能夠撞緣,第一次來就能撞緣的幾乎是寥寥無幾,沒想到你真撞到了。”
我內心也是激動,不由笑得開心,也不想虛偽的掩飾,對那老道說了一句:“老道爺,你稍等,我和朋友說幾句。”
那老道脾氣倒也平和,點點頭,背著雙手,就在一旁等著。
而我對穀心道說到:“心道兄,那要勞煩你稍等我片刻了。”
穀心道倒也是個坦蕩君子,羨慕我的緣,卻也不妒忌,他對我說到:“等你恐怕是不行的。我是不知道這個鬼市是怎樣計算時間的。這樣說吧,如果我沒撞到緣分,發現去往市場的門,卻還是在此做停留,時間一到,我一樣會被踢出鬼市!我在這裏逗留是浪費時間,畢竟市場的好東西多著呢。我想去到市場,你也就不需要我的指點了,況且你撞到了緣分,在此停留,依然不會減少你可以呆在市場的時間,我就先行一步吧。”
我點點頭,說到:“也好,我就不耽誤心道兄的時間了,回頭我們出了鬼市再見。”
就這樣,我和穀心道做了一個道別,然後就朝老道走去,說到:“不知道老道爺叫住我有什麽事情?”
這也怪不得我嘴笨,我實在不知道撞到了緣分要怎麽交流,隻得直來直去的詢問。
那老道走得是和我師父完全不一樣的路線,不是什麽猥瑣流,走得也不是顧朝聞那種路線,嗯,邋遢流!
他倒是生得高大,五官看起來頗有威嚴,整個人非常的有氣勢,如果非要比較,我倒是比較傷感的想起了我那已經過世的李師叔,他就是這種氣勢的人。
麵對我的問題,那老道沉吟了一會兒,說到:“跟我來吧。”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轉身就走,而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就這樣,沉默的走過了大概兩條巷子,在一個幽靜的庭院前,老道推開了門,帶著我走了進去。
這個庭院興許就是這老道的住宅,裏麵的環境很是清幽,他在我坐在花藤架子下的石凳上,然後他自己卻繞著我,來回走了好幾圈。
然後才微微皺眉,對我說到:“沒錯,你身上就是有我熟悉的味兒,直接說吧,你姓甚名甚,師從是誰?說不定你就是我熟悉的人。”
這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就是讓我來鬼市的劉師傅,他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我師父的人脈。
其實除了部門的那些人,我完全沒有接觸過我師父所謂的人脈,難道這個老道也是,看他的穿著,之前我就曾判斷,他和我師父應該是同一時代的人。
於是,我哪兒敢怠慢,趕緊說到:“小子陳承一,師從薑立淳。”
“你說你師父是誰?薑立淳?小薑?”那老道一下子就激動了,連聲音都大了幾分。
我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麽問題,隻是單純的覺得師父被稱做小薑是如此的有喜感,但我還是肯定的對那老道說到:“是的,我師父就是薑立淳,我是老李一脈山字脈的弟子。”
“嗬..嗬...”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那老道顯然激動了,那嗬嗬的聲音可不是在笑,而是因為激動,自然的在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他來回在院子裏踱步,弄得我也緊張了起來。
過了好半天,他總算停了下來,說到:“我與小薑倒也算頗有交情,聽聞小薑在早幾年曾經來過這裏,可惜我沒有遇見過他,但是你是他徒弟,倒讓我遇見了,光衝這個我和你這小子也應該撞緣。可是,不對,不對...”
我的心情一聽他說起他認識我師父,早就和他一樣激動了,這或許也就是我的幸運,也是老天注定要讓我找到師父,所以才讓我在這鬼市的三天期間得到了那麽多的機緣。
可是他說不對,是什麽不對?我又有些疑惑,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倒是這時,那老道自己說到:“我這樣說,你恐怕也不能理解是什麽意思!還不如從我的身份中,讓你找到一點兒線索,來回答我,為什麽你的靈魂有我熟悉的氣味。先說,一個人和一個人接觸的若是深了,總是會沾染一些別人的靈魂氣息,就如夫妻有時會越長越像,朋友之間的相同的習慣也會越來越多,這就是靈魂互相影響,沾染了靈魂氣息的表現。所以,我說了我的身份以後,你小子可要給我好好的回憶一下。”
其實這個不光是他,我也好奇啊,趕緊回答到:“老道爺,那你說吧,小子自問記憶力還是好的。”
“那就好,先說我的姓名吧,如果憑著這個你想不起來什麽,我再來給你詳細說說我。”那老道好像非常在意我身上那股讓他熟悉的氣味,還如此吩咐我。
我想他沒有直接問我,也是因為小小的心計,畢竟我於他還是陌生人,他無法驗證我話的真假,萬一我為了好處,胡編亂造....如果他說他的身份,然後才讓我回答問題,這樣的幾率也就小多了。
於是我很爽快的說到:“好。”
那老道仿佛對自己的姓名感覺很光榮似的,在要說起他姓名的時候,挺直了腰杆,清咳了一聲,然後才說到:“我叫元真永,小子你可認得我?”
“什麽?”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愣愣的盯著那老道,我現在是靈魂的狀態,那形體也是虛幻的,不可能有什麽現實的身體反應,不然此刻我一定會全身顫抖!
我沒想到我能遇見他,元真永這個名字,我早就聽聞了不知道多少遍,因為有兩個人總會跟我說起他!!
我的思緒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飛到了荒村,飛到了那一個雨幕下的下午,在那紛紛揚揚的雨中,有一個男人,蒼白著一張臉,如此問我:“陳承一,我元家可是厲害?比你師父如何?”然後就倒在了雨中。
這個男人一生的執念幾乎都是為了維護眼前這個老道人的人尊嚴,他是誰?他就是元懿的爺爺,他的名字我自然無比熟悉,元懿在恢複以後老是會提起他,元希,現在的承願,也會提起他。
就是他,元真永!
麵對我這樣的舉動,那老道顯然也是緊張了,他說到:“你可是想起了什麽?!”
我是靈魂狀態,無法做出深呼吸這種動作,我隻能努力的平靜自己的思緒,就如我要不要告訴元懿,他的爺爺在這裏之類的,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說到:“我不用想起什麽,因為我對您太熟悉了,我師父也是對您推崇有加!但這熟悉卻不關我師父的事兒,是因為您的孫子元懿,現在是我的大哥,你的重孫女,元希,她現在改名元承願,是我最小的師妹。”
“你...”元老爺子一下子不淡定了,他現在是靈魂的狀態,可竟然一聽聞這個消息,連靈魂的氣勢也淩厲了幾分,一般靈魂力強大的靈魂,沒有肉身的限製,早就可以做到對氣勢收放自如,他是有多激動,才這樣不能自控啊。
我沒有說話,我同樣激動,知道這種激動需要用時間來緩和。
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元老爺子才勉強恢複了鎮定,對我說到:“懿兒,我已經和他告別了三十幾年了,我當年去世的時候,他也才10歲,或者10來歲吧,你好好跟我說說懿兒的事情吧,還有我那重孫女,我都沒有見過他。”
麵對元老爺子的一番話,我心中充滿了疑惑,按說正常的靈魂都會走入輪回,更別提道家之人!為什麽這個地方會有如此多不如輪回的道家人?
而元老爺子既然不入輪回,按說也會和其它的‘老鬼’一樣庇護家人才是,難道他已經道心圓滿到放下世間一切親情,看到如此通透了?不是吧,不然他何以如此激動,察覺到我身上熟悉的味兒,就趕緊的叫住我?
那又是什麽,讓他連承願的樣子都沒有見過?
壓著這些疑問,我強忍住沒問,而是一五一十的開始訴說起元懿大哥和承願的一切來,我不忍心讓一個對後輩消息如此看重的老人失望。
第六十九章 秘方
隨著我的訴說,元老頭兒的臉色一直的變幻不定,當我訴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變得頗為沉重,當我說完一切的是是非非之後,元老頭兒直接沉默了。
他的沉默讓我有些不安,畢竟元希走上修者的道路是我擅自決定的,當年元懿得知的時候,倒是很淡定的說了一句這是命中注定的事兒,或者這位元老爺子不這麽認為。
在我忐忑中,這元老爺子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最終才歎息了一聲,說到:“懿兒當有此一劫,希兒也當走上修者這條路,否則她怎會甘心?我元家的人都是執念太深,就如我也是這般呐...”
元老爺子也是這般?這話讓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元老爺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元老爺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一句:“小家夥,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這是什麽地方?這個問題倒真夠怪異的,我脫口而出:“這裏還能是哪裏?這裏是鬼市啊。”
“嗬嗬...鬼市!哪裏有什麽鬼市,隻是我們需要和在世人交易而已,才有了鬼市一說!這裏其實就如你進山門看見的四個字,隻是一個——容身之所。”元老爺子這樣回答我。
“容身之所?老爺子,你這樣說,我也不懂啊,你幹脆說詳細一點兒吧。”我對這種存不存在的空間一事,是最弄不清楚的了,當然也就理解不了容身之所是什麽意思。
“這樣跟你說吧,其實這裏具體是在哪裏,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我來這裏不過區區幾十年,我給不了你什麽答案!我所知道的,就是這裏是很久很久以前,怕是有幾千年了吧,一個不甘之大能修者弄出來的地方,為的就是讓我們這些已為鬼的修者不那麽可憐。”元老爺子慢慢說到。
可我卻驚奇無比,為鬼的修者不那麽可憐?!入了輪回哪有什麽可憐之說,這...?
元老爺子不容我發問,繼續說到:“修者是什麽人?一個個都是逆天奪命之人,修到最後為的就是一個超脫!可是古往今來,超脫之人又有幾何?終究不過是化為一抹黃土,你認為甘心的修者能有幾個?要知道,不談別的,真正的修者一世修為,靈魂力遠比普通人強大,在身死以後,化入輪回,一切又為空,而看透之人又有幾何?這就是我的執念啊。”
元老爺子這樣說,我一下子就領悟了,就如同一件事情你不知道真相,那也就這樣了,但你知道真相以後,你還有能力接近真相,忽然有人告訴你,好了,你就隻能走到這裏,從此以後,你會忘記一切,重新再在這條路上走起,那你會怎麽樣?
元老爺子就給出了一個答案——不甘心,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存在,叫鬼修!
不如輪回,在世間流連的鬼修!
沒想到,這個鬼市的本質竟然是一個鬼修的容身之所,果真就如山門上所寫——容身之所!
看到我的表情,元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一絲頗有深意的神情,對我說到:“看來你也理解了容身之所到底是什麽意思吧?鬼修在陽世當然不易,所以有些本領的鬼修都會被接入這個容身之所。失去了肉身,對於我道家的修者來說,也就意味著修習的進度慢了不知道多少,而靈體的修行,更注重道心的圓滿...總之,跟你說這些,我已是壞了一些規矩,再詳細的背景我就不能說啦,不過,你老李一脈,個個都是灑脫,卻又極不灑脫之人,但再怎麽,就算入輪回,也不會踏進這個地方吧。”
什麽叫個個都是灑脫,卻又極不灑脫之人啊,這個說法真讓我有些迷糊,但這個緣分既然撞上了,我一定得問出一些我想問的事情才好,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問問元老爺子有什麽要求。
這樣想著,我開說到:“元老爺子,我來鬼市一定是有所求,既然撞上了您,也少不得要叨擾您一下。隻不過,按照規矩,我想問問您有什麽需要我辦的事兒?”
“我需要你辦的事兒?哈哈哈....”元老爺子放聲大笑,笑過之後才說到:“我需要的東西,要辦之事,都不是你這樣的小家夥能做到的,這些年我在這裏潛心清修,若有想辦之事,我不知道直接去那鬼市嗎?但你既然和我後輩有如此深的緣分,而希兒說起來也入了你老李一脈,那我就少不得吩咐兩句了。”
“嗯,您說。”我很恭謹的聽著。
“希兒入你老李一脈,我不用擔心什麽,若有可能你隻需要時時提醒她,如果在山之一脈上天賦不高,就絕對不要強求,其它幾脈也是博大精深,特別是醫字脈,也需要窮其一生去沉浸其中了!希望她是我元家執念最淺之人...唔,至於懿兒強引天雷,傷及靈魂,此番能醒來,證明沒有傷及靈魂的本質,已經是幸運中的幸運,可我知懿兒為人,必定會不甘再次潛修,可傷及靈魂,就如同傷了修行的根本,強行再修,我怕...”元老爺子擔心的說到。
此番話也說得我擔心不已,元懿大哥真的會再次強行修行?我和他一別以後,由於他孤僻的性子,少有再見,即使見麵,他也表現的很正常,根本就沒有跟我提及過他會再次強修啊?
但我不會懷疑元老爺子的話,如若對元懿大哥的了解,一定是他看得比較透。
想到這裏,我擔心的問到:“老爺子,你可是要我去規勸,或者監督元懿大哥?”
“你覺得有用嗎?”元老爺子反問到。
“這...”就算我對元懿大哥的了解沒有元老爺子深,我也知道,這絕對是無用的。
“哎,鬼修修靈魂,在這個神奇的容身之所,我還是新學到了不少東西,特別是關於修靈魂力,修靈覺的,這些在世間極不易修的東西,在這裏反倒是要容易些!畢竟陽世的很多東西斷了傳承,這裏的傳承還沒斷掉。具體的,你不要問我,但我可以給你一個養神的方子,你若能覓得上之良藥,倒是極有益處的,也可以讓懿兒繼續修行下去,靈魂也會慢慢恢複。”元老爺子慢慢的說到。
“什麽?!”我瞪大了眼睛,誰都知道,靈魂之傷最不容易治愈,靈魂也最不容易靠藥物溫養,在這裏竟然有這樣逆天的方子?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這也算我的一點兒私心,是為自己孫兒吧!當然,也當是我為老李一脈做點兒事,畢竟希兒也加入了老李一脈,對嗎?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因為這世間什麽樣子,你我皆知,能不能配齊上麵的藥草,也是一個未知之數。”元老爺子對我提醒到。
我心裏當然知道,不然承心哥哪裏又會為了一根參精,就甘願供一鬼物十年,我和他又怎麽會要進入東北的老林子冒險呢?
於是我沉聲說到:“老爺子,你放心,我懂得世間事,盡人力,安天命。”
“那就好,那就記下這方子吧。”元老爺子沉聲說到,然後開始給我緩緩的訴說這個藥方。
在這裏,是不可能有紙筆的,隻能靠記憶力去強記一切的細節,我記憶力還算不錯,但是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元懿大哥,我也得把這方子記仔細了。
元懿大哥強引天雷救我一命,我嘴上雖然對元老爺子說盡人事,安天命。但事實上,我何嚐又不是一個執念深重的人呢?所以,我早已暗下決心,就算拚出性命,也要湊齊這個方子。
終於,在元老爺子說了好幾次以後,我才確定我已經記好了這個方子,不會再出一絲紕漏了。
我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元老爺子已經開口了:“小子,這算不得我和你的交易,而且以你我的緣分,我對你自然是要多照顧一些,現在你說吧,來這裏有什麽要求?”
第七十章 老祖
來這裏有什麽要求?這話說的我還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要求,我有的是一大堆問題,麵對元老爺子的問話,我反倒不知道從何問起了,在嗯嗯啊啊了半天,元老爺子已經不耐煩到要抽我了,我忽然就冒出來一句:“元老爺子,你跟我說一下昆侖在哪裏吧?”
元老爺子一聽,簡直無語之極,估計這老爺子是不會說髒話,要能說髒話的話,估計會罵一句我X的,他吹胡子瞪眼的指著我了半天,才說到:“胡鬧!我要知道昆侖在哪裏,我能呆在這個地方?你還能不能再扯淡一點兒。”
我是靈魂狀態我不能流冷汗,否則麵對這樣的元老爺子我恐怕是冷汗一頭了。
看我這樣子,元老爺子總算是消了一點兒氣,然後說了一句讓我石破天驚的話,他說到:“其實,我也知道原因,你和小薑那家夥恐怕都是昆侖之後吧!是我唯一能有一些把握肯定是昆侖之後的人。”
昆侖之後,這是我第二次聽見這個說法了,至於讓我石破天驚的原因,當然是元老爺子,竟然猜測出來了我和我師父是昆侖之後!
我愣在那裏,也不知道是承認的好,還是不承認的好。
這也怪不得我小人之心,如果麵對的是元懿大哥,我就很幹脆的承認了,問題是我和元老爺子算什麽交情?我敢就這樣去承認嗎?畢竟昆侖之後事關重大,承認了,我們老李一脈立刻就會化身為好吃的香饃饃,而周圍是一群饑餓的人。
元老爺子好笑的看著我,說到:“昆侖之後,意味著什麽我當然知道,甚至我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你小子別做出一副想承認又不敢承認的樣子,跟大便幹燥似的,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了。”
我鬱悶,這是什麽比喻啊?大便幹燥?
可是不容我說話,元老爺子就說到:“我是什麽人,怕你師父也給你大概說過一點兒!你師父當年讓人眼熱的法器,各種資源是一件接著一件兒,我可有貪圖?別以為靠著國家就沒人敢動!況且,我那曾孫女還是你們老李一脈,這樣也莫名其妙被整成昆侖之後了,你不跟我承認又有何意義?”
是啊,我不承認又有何意義?且不說元懿大哥,承願那丫頭還被我拉上了賊船呢,最重要的是,師父說過元懿大哥的爺爺是個了不起的老一輩,如果他品性很差,絕對得不到我師父這樣的評價。
想到這裏,我心中也坦然了,幹脆承認了,甚至一股腦的說了:“老爺子,這事兒你知道容不得我不小心,我不敢認啊!其實一開始吧,我也是糊塗的,因為師父沒有給我透露半個字!一直到他失蹤都沒有給我透露半個字!後來,我們也是無意中得到了一些線索,才判斷師父去了昆侖,我...我對昆侖是向往的,但也是最近才有的向往,在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事,是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我師父,哪怕是再見一次!我老實說吧,不僅是我,就是我們這一脈,都把找昆侖,當成了畢生的願望,哎...這也是執念啊。”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故作老成哀怨的說到。
元老爺子眉毛一揚,問到:“包括我那曾孫女?”
“那肯定是啊,小師妹每個師父都跟過,每個都有感情,你說呢?而且現在她是我們幾個師兄妹帶著,最近跟著承真師妹在學相字脈。”我小聲的說到,因為我有不祥的預感!
“看我抽不死你這個臭小子,還帶著我曾孫女一起胡鬧,昆侖,昆侖是你們這一輩子能追尋的嗎?氣死我了。”說話間,這老爺子還真的朝我抽來,無奈我們都是靈體狀態,他根本就不可能實質性的抽到我。
隻不過,他陡然釋放的靈魂力,也壓得我夠嗆,我隻能舉起雙手做求饒的樣子,這老爺子脾氣還真火爆啊,看來元懿大哥小時候沒少挨抽,我心裏幸災樂禍的想到。
元老爺子也是無奈,他不可能真的把我怎麽樣,在脾氣爆發了過後,背著雙手開始來回的踱步,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對我說到:“罷了,你剛才說你師父失蹤了?”
“是啊,不僅是我師父,我們這一脈的老一輩全部失蹤了,還包括.....”我趕緊給元老爺子提供線索,畢竟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很多,不然也不可能一口就說出我是昆侖之後,而且還強調,他還在陽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在整件事情當中,有一個讓我比較迷惑的地方是師父他們失蹤了,為什麽還要帶上那個組織的人,就是吳立宇等等,我隻得知一點兒線索,那就是吳立宇的師父好像和我師祖有淵源!
既然元老爺子在這裏,我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當下也把這些情況給說了一個明白。
元老爺子聽得很認真,在聽完以後,他沉吟了很久才說到:“那個組織的曆史追溯起來也很長了,這中間還涉及到一段秘聞,我有幸知道一鱗半爪!所以,你師父叫上那個組織的人並不奇怪。我們先拋開這個不談,聽你這麽一說,在這鬼市還有一條很大的線索,你可以去追尋,我先說這條線索,然後再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昆侖吧。”
聽聞元老爺子這麽一說,我就樂了,看來元老爺子也是一個耿直之人啊,我笑眯眯的說到:“好,好好。”
“好個屁!誰讓你拉上我曾孫女一起上賊船的?啊?老子這是被逼上梁山了,好嗎?昆侖在圈中一向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那是我們最現實的一個目的地!至少它沒有得道登仙那麽虛無縹緲,而隻要有一點點關於它的確切的事兒,那掀起的是一場腥風血雨!還會牽扯到這個世界的一些隱藏勢力。你個小子可真行啊,竟然敢拿到鬼市來打聽,真行!”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說到。
我心裏暗自慶幸,我總共打聽了兩次昆侖,一次是那骷髏官兒,然後被我成功的敷衍了過去,而在這個所謂的容身之所,我遇見的是元老爺子,真是慶幸人長得帥,運氣都要好一點兒。
元老爺子是不知道我這個想法,估計知道了,又會被我氣到無言吧。
我也不想再惹元老爺子,趕緊賠笑說到:“元老爺子,你跟我說說所謂的線索吧。你知道,我來一次這裏不容易,這一次都是運氣好才混到了一個名額,耽誤不起。”
元老爺子哼了一聲,然後也不囉嗦,對我說到:“你以為我怎麽會知道你師父來過這裏?是因為他來這裏,引起了一定的轟動,在這裏的鬼修們,都是被禁錮在這個地方的,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出去,出去了也就再也沒機會回來。所以,在這種環境下,轟動的消息傳得很快,也就傳到了我耳朵裏。”
我一聽,愣住了,師父,你不能啊!我那麽帥,你那麽猥瑣,為啥我來這裏波瀾不驚,你來這裏就那麽拉風,還引起轟動了呢?這些鬼修欣賞能力有問題吧?
可我絕對不敢說出這個想法,在一愣之後,趕緊做出一副老實認真的樣子,聽元老爺子細說。
元老爺子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到:“現在看來,那小薑來這裏怕就是為了去昆侖做打算了,可惜那時我得到消息時,他早已經離去,我也沒往那方麵想,今天,不是遇見你,我還真想不到,他當年見這裏的一個存在,竟然是因為昆侖?”
“存在,什麽存在?”我的心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覺得我仿佛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這,也就是你師父當年來這裏引起轟動的原因!他不是撞緣,他是用秘法強行尋找,找到了這裏老祖一般的存在,然後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竟然和老祖做成了秘密的交易。”元老爺子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表情說到。
“什..什麽老祖?”我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元老爺子望了我一眼,然後說到:“我說過,這裏存在了幾千年,而我在這裏算一個很年輕很年輕的小蝦米,你說,什麽是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