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團播的“掃腿舞”莫名其妙的火了。
從明星張家輝、丁禹兮，到國內外不同風格的男團女團；從西裝革履的霸總到禦姐、甜妹，二次元，再到中年大叔、耄耋老人，男女老少，不同膚色的不同身份地位的人，甚至虛擬偶像、各大品牌和吉祥物，都迫不及待地在直播間頂胸、掃腿。
團播，儼然成為一場低門檻的全民化娛樂。
以頭部團播公司帥庫網絡為例，在5月的公會賽中，他們一場團播能輕鬆創收一千多萬元，頭部主播單場收入可達百萬。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MCN、公會老板開始將目光轉向海外的空白市場。在新的流量藍海裏，他們試圖複刻一場“平民”或“丐”版的《創造101》與《偶像練習生》經濟奇跡。
但走出去後，他們真的在海外成功複刻了一場奇跡嗎？
那條路遠沒有想象中好走。如今的“團播”已不再是榜一大哥的天下，在頭部團播直播間裏，女性消費者占比能夠達到80%。她們真金白銀的為自己喜歡的主播打pk刷禮物，搖旗呐喊。
“愛看擦邊舞的大哥們”的時代很快過去，擦邊的“曖昧經濟”，似乎遇到了麻煩。
我們從世界各地，找到了來自東南亞、中東、北美市場三位團播的老板，聊聊他們眼中的好萊塢掃腿舞、被封禁的直播間和不露臉也能賺得盆滿缽滿的女主播，以及這背後的全球團播秘密。
美國好萊塢，也開始流行跳“掃腿舞”了。
不同膚色，穿著露臍背心、緊身褲的外國女主播，有節奏地跟著洗腦的《30sexy》音樂頂胸、掃腿。
視頻發布在小紅書，很快收獲了七千多個讚。它的發布者jeannie在美國西海岸運營這樣的女團近一年了。
翻看賬號之前的視頻筆記，幾乎在每條女團視頻的下方，她都積極地向國內的網友征集著改進的意見。
在評論區，有人認真建議“運鏡與腿部動作應該同一個方向”“站位要緊湊一點”，有人開黃腔“不夠擦，像健身廣告”……
從團播的舞美、妝造，到具體的運鏡動作、站位，很難想象國內觀眾也有“反向指導”美國好萊塢做團播的一天。
Jeannie運營的新女團跳“掃腿舞”
2024年，Jeannie的老板查理，在世界頂級娛樂產業中心洛杉磯好萊塢的中心地段，成立了Ordient Entertainment（簡稱OE）娛樂公會做團播，複刻國內的運營模式。
查理做過六個團，第一個女團就“火”了。公司的團播直播間最高在線人數有一萬以上，單場直播最高9000美元打賞。
在美國，主播們也會與粉絲建聯，公會老板要求她們對打賞直播間的人，表示基礎的感謝。但不會盯著她們一一完成，工作環境與氛圍也相對自由。
與之前用女性“曖昧”“擦邊”維係直播間熱度不同，在團播的舞台上，主播需要盡情發揮個人的才華與魅力，讓觀眾為她不斷投票、刷禮物，直到登上“唯一”的流量王冠寶座。
不過，查理告訴我們，印象中比較“開放”的美國，實際上直播尺度非常有限，需要兼顧各國各宗教的信仰、文化。
在當地的短視頻平台上，她們不僅不能穿特別短的裙子、褲子，連跳舞也不能有太多扭胯動作，特別是背對著屏幕。為此，查理前期花了很多時間跟舞蹈老師溝通，去進一步糾正他們團播成員的動作，把她們的動作變得合規。
此外，和大眾刻板印象裏的低質、擦邊直播不同，查理招募的團播成員大多是來洛杉磯追夢的舞者、模特，以及一些兼職的大學生，她們之中有黑人、白人，有拉丁南美洲人，黃種人。
查理介紹，最開始招募女團成員時，他沒辦法用一個規範化的標準，來評判她們所謂身材與顏值。相比於這些，他更看重主播的舞蹈表演能力，對團播工作的態度，是否遲到缺勤等等。
為了學習“掃腿舞”公司請了中國舞蹈老師進行教學
他重視舞蹈能力的考察。每個月月底，公司都有一次大型的公會賽，內容就以舞蹈比拚為主。作為培訓內容之一，Jeannie和這些美國女團成員們還會坐在房間裏一起看，國內比較火的SK、OST表演，學習研究她們的表情管理，舞台內容等等。
與國內用錢“燒”出來的舞台不同，從運鏡到燈光，Jeannie和她的老板查理大部分團播工作，都要他們自己慢慢摸索。
事實上，在此之前，查理和大多數沒接觸過娛樂直播的人一樣，甚至都沒進入過幾次直播間。
他決定全身心投入直播，源於一次偶然刷禮物的行為。
他原本從事國際貿易進口汽車行業，在美國平穩工作、生活了20年。直到2022年，事業走向下坡路。
心情苦悶時，他無意間點進直播間，等回過神來，已經無意識給主播刷完了禮物。之後，查理發現，他每次一進入直播間都會被這樣的氛圍感染。
大多數美國人所在的城市，不像國內，有著密集的人口。在美國的小城市，每天晚上七八點鍾，門店關門閉業，大街上常空無一人。獨居者隻能無聊地待在家裏躺在沙發裏看電視，和他人沒有任何交流互動。
看主播直播，可以聊天互動。偶爾刷點小禮物，主播還能單獨給你一些情緒展示。主播的陪伴、互動下彌補了像他這樣的人在情緒方麵的價值缺失。
2020年後世界通貨膨脹，美國的經濟環境不算樂觀，查理預感，娛樂直播將是下一個賺錢的風口。
在查理看來，團播的爽點就在於它有較強的互動性，主播也會給你提供一種情緒價值。
比如團播裏有五位主播在跳舞，但最後隻有一個C位，如果你看好的主播排名第三，隻能刷點小禮物進行支持，但突然有位大哥或團隊把他這位主播刷到了第一名，將禮物特效刷得滿天飛，誰都會很爽。
就像拆“情緒”盲盒一樣，在沒辦法預知結果時，期待值就會被拉滿。
而國內外承載情緒價值的具體團播內容，卻又並不完全相同。消耗大量成本、精力的國內經驗複刻，很多時候不代表著流量的複刻。
Jeannie運營的新女團開始了抽象舞蹈
像國內爆火的“掃腿舞”，Jeannie和老板查理花了大量時間培訓女團舞蹈、學習研究燈光、舞美的結果。但它在美國卻有點水土不服，沒有激起多大水花；反而是新女團的抽象運營，雙手舉著路燈，表情誇張的隨性舞蹈，直接破圈。
這種抽象的成功，甚至反向改變了國內的觀眾審美。
Jeannie最近發布的女團抽象視頻切片，在國內社交網站的獲得了很高的讚譽“不開美顏、拉腿，看起來好真實”“有健康的美”“給我一種不擦而且很好玩的感覺”的評論變多了，同時也有人開始吐槽國內部分團播“國內的妝容厚重”“擦邊”“假人感”。
不用擦邊，也無需媚粉，團播走出去又引進來，她們以新的麵貌，再次走紅。
“我們的女團Novagirl在印尼開播第一天就有4000人在線，就在印尼網友疑惑什麽設備，可以讓直播間畫麵能如此清晰時，啪一下我們的直播間就被封禁了”。
印尼頭部團播公會NovaVista Media的會長達爾文，回憶起第一次在當地團播，哭笑不得。
原本在戶外演唱會做舞台搭建的他，曾在泰國和越南等多個東南亞國家，多次上台分享國內直播間的搭建、直播的玩法。沒想到在印尼第一次跨行做團播，就被封了。後來，他才意識到，在印尼團播，女性跳舞的幅度也不能太大。
印尼主播們曆時兩天才完成的團隊賽、個人賽PK
這與大眾對東南亞的想象不同。在大多數人印象裏，它幾乎是直播大尺度擦邊、色情的“天堂”。正因如此，東南亞也是“團播”出海最熱門的地區。
但達爾文表示，很多人忽視了印尼是全球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國家，直播更需要遵守當地的規則。
“在印尼，女團稍微穿得性感一點，跳舞扭一下腰，出現在直播畫麵裏都不行”。剛開始做女團，達爾文和同事們經曆了平台的各種違規、封禁通告。
而他們運營的男團，正常做舞蹈動作，直播間七八千人在線，從沒有出現過相似的違規問題。
這種情況在國內的直播間很少見。
被“禁”次數多了，他們慢慢摸索出了一些規則邊界。比如：在印尼女性直播跳稍微性感的舞蹈動作，一直到在線人數慢慢被限製到2000人以下，才能不被封禁。
最後公會不得不妥協，主動要求女團在團播裏展示舞蹈時，動作幅度小一點。
調整動作後的第一個月，他們的團播單個團創收近五萬美金流水，三個月後，他們的團播實時在線人數破萬，成為印尼的頭部公會。如今他們在印尼雅加達已經自營了11個團。
與國內直播賽道的擁擠不同，之前印尼的娛樂直播幾乎是一片荒漠，沒有什麽競爭。
“去年我剛到印尼時，當地隻有20多家落地運營直播的公會，做團播的連10個都不到”，達爾文介紹，雖然一年過去，當地直播市場快速發展，公會從20多個漲到400多個，但依然有很多問題待解決。
當地的製造業並不發達。達爾文團隊在印尼大部分的直播設備都買不到。物流也遲緩，印尼沒有淘寶、拚多多，國內原本標價幾塊錢的商品，到印尼至少要花一百二十多元，運輸時間在一到兩個月。
因此，他們在印尼直播間的所有東西包括服裝，幾乎都是達爾文和公會的中國合夥人，每月一趟趟背著大箱子，從中國“人肉運輸”過去的。
印尼直播間
達爾文作為主業搭建直播間業務的老板，輾轉於東南亞各國以及國內各地直播間，也見識到了國內外很多運營團播的公會的“下沉”。
在國內某次幫一個女團調燈光時，達爾文發現舞台地麵反光，直播的畫麵受雜亂光線的影響效果不太好，就建議反光的地板用地膠貼一下，卻被當地的負責人拒絕了。一問原因，他才知道這樣反光的地麵可以看見裙底，這也成了運營這個女團的流量密碼。
老實說，這樣的“流量密碼”達爾文有所耳聞。在他們業內，甚至有為了維護“金主”，有些“三陪團”還會誇張地把主播的內褲襪子寄給“大哥”。
他說：“有些團做的很low，簡直難以想象，我都不太願意說”。
目前東南亞公會與團播的生長速度很快，在那些見不得光的叢林深處裏，仍有很多隱秘的角落。以培養豎屏“電子偶像”為目標，達爾文不願自降身價，做所謂的“拉票團”。
達爾文目前推出的女團中，有一個定位“陽光、正能量”的女團Anthemgirls，她們不走“性感”路線，四位印尼女性成員比較保守，穿衣打扮更像日常的都市白領，但她們每次上播都能吸引超過五千人在線，營收也在3-5萬美金。
印尼女團Anthemgirls
“漂亮”的後台數據背後，達爾文發現無論是男團、女團，他們的女性粉絲都占了絕大多數。女團的粉絲年齡層普遍偏小，大致在18歲-25歲左右。其中占比較小的男性粉絲群體，也不是所謂的“金主大哥”，而是在當地或在國外留學的“富二代”中學生。
“有時我們女團團播打公會賽，就會有很多學生留言自己下午有考試，要等到晚上下學後才能過來支持的情況出現”。據達爾文介紹，相比女團，他們男團整體粉絲的畫像年齡要大一點，甚至還有不少來自馬來西亞有經濟實力的女性。
哪怕粉絲以女性為主，在當地每個女團裏最受歡迎的成員，依舊是又白又瘦的大長腿。盡管成員們說當地不喜歡皮膚太白，但開播之前她們還是會在臉上塗上厚厚的粉底，穿上短褲長裙、露肩短袖——這些在國內比較日常的裝扮，在東南亞國家已經算得上潮流。
喜歡追逐潮流、時尚的當地年輕女性群體，順理成章地也被團播吸引，“入坑”。
入坑後，便是與國內直播間類似的“飯圈文化”。
除了跳國內很火的《掃腿舞》、玩冰封pk特效外，每個月底他們都有公會賽，選MVP、“C”位。團體、個人的PK從初賽到決賽往往會曆時兩天，就像“平民版的綜藝”。
想要留住觀眾，達爾文說：“一個團裏至少要有一位顏值高的成員。”哪怕ta不一定投票最多，ta的顏值也會是觀眾第一眼選擇留在直播間的第一個條件。
剩下的問題，便是如何讓直播間長久地播下去。
達爾文回憶，在他出海前，國內那些運營了十幾個團，投資了三四十萬的大直播間，目前隻有極個別能存活下來。
至於那些“擦邊”的團播，被“封”得隻會更快。他們可能一兩個月激不起任何水花，就消失了。
“中東的主播可能比你有錢，她們甚至可以給你投錢，就是不願在直播間拋頭露麵。”
今年是史宋瑞在中東運營TikTok公會的第四年。哪怕他在國內已經見慣了直播間裏的一擲千金，最開始來到中東迪拜時，還是被這些土豪大哥、大姐的實力震驚了。
中東直播間的打賞特效很有當地特色
至今他都清晰地記得，一次直播時，一個中東土豪大哥當晚刷了270萬元，禮物滿屏幕亂飛，刷屏到幾乎窒息的刺激場景。屏幕外，跟播的年輕工作人員邊吸氧邊繼續工作。
這樣的場景，在中東的直播間，還會上演很多次。
當下的中東很流行直播PK，在淩晨三四點的直播間屏幕裏，都不斷有刷豪車禮物的特效。當地熬夜也要守在直播間的阿拉伯人，沒有直播商業賺錢的概念。
“他們不認為主播是一種職業，隻當是一種娛樂消遣。”史宋瑞甚至在中東見到過，主播拿本子把支持他人的名字一個個記下來的場景。
史宋瑞公司在迪拜哈利法塔旁的辦公室開會
這樣的消遣，讓史宋瑞運營的公會月流水達到了300萬美金，簽約的海外達人庫規模擴充到18000多人。
而所有直播，真的是字麵意義上的娛樂消遣，與“性”“尺度”沒有任何關係。
在迪拜哈利法塔旁的辦公室裏，史宋瑞坦言，中東的直播間不存在擦邊，往往越擦邊，流量越起不來。之前國內直播間PK之前流行的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這樣低俗的套路在這兒行不通。
沙特阿拉伯在內的海灣六國相對傳統，女性在公眾場合沒有穿衣自由，需穿黑袍、戴頭巾，避免與非親屬男性過多互動，更不能觸及敏感的兩性話題。她們外出做拋頭露麵的工作還需要她老公同意。
在迪拜的路邊，甚至不能隨便與女性打招呼。如果直接問她們是否想從事主播工作，很有可能被報警抓走。
而在持續29-30天的穆斯林齋月節期間，直播通常還有被人舉報的風險。
雖然保守，這裏的娛樂直播行業依舊異常火熱。
晚上七點到九點是中東地區直播流量搶檔的高峰，有錢又有閑的阿拉伯人，沒有所謂的夜生活，滋生出國內社交出海的APP瘋狂生長的土壤。
如今的中東主播，主要是擁有“人脈、資源”的男性。看好TikTok發展、線下有資源、有才藝的本地男性成為了中東第一批網紅工作者。
他們在自己的社交圈裏相互捧場、人情往來，形成了特殊的中東“粉絲、飯圈文化”。而沉迷於團播的中東土豪們，打pk刷禮物就如同國內的“隨禮”。
史宋瑞公司運營的全阿拉伯語女團
而在沙特等保守的海灣國家，女性進行直播、視頻拍攝時需要遵守太多當地的宗教習俗。
史宋瑞在調研當地直播市場的過程中發現，現在海灣國家的年輕人，她們大多接觸過海外短視頻市場或出過國，看好團播市場前景。有時直接拿錢硬砸也很難簽約成功。很多時候她們寧願投資入股，也不願意當主播在直播間裏拋頭露麵。
而保守的沙特女主播既不需要拋頭露麵，更不需要靠擦邊博眼球，她們隻需要一邊在家做家務，一邊通過語音房與親朋好友聊天，就能在短視頻平台上獲得源源不斷的打賞。
找到這些主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多數中東個播、團播的直播間，背後的老板幾乎全都是中國人。哪怕已經籌備、運營了“全阿拉伯語”團播一年，安合時代的聯合創始人史宋瑞和他的龍卷文，對如何在中東搭建阿拉伯語的團播直播間依然很頭痛。
僅僅是前期找阿拉伯的主播、主持和他們溝通，編排節目、舞蹈和音樂，就忙得他們暈頭轉向。
千辛萬苦找來的主播，卻不把這份工作放在心上。在中東，團播還在起步階段，當地的團最多隻有5家左右的規模。大部分阿拉伯人都無法接受，把做團播成員當作正經工作，他們大多數都是幾百元一小時的兼職狀態，於是，團播成員“換人”，也成了常事。
史宋瑞公司運營的全阿拉伯語女團
與沙特等保守的海灣國家不同，像摩洛哥、黎巴嫩、巴林，這些娛樂業發達，部分允許飲酒的地方，又被稱為“海灣六國的後花園”。史宋瑞的公司的運營了三個女團的團播，其中的女性成員大都來自於黎巴嫩、摩洛哥、埃及這些相對開放又沒那麽富裕的非海灣國家。
對這些地區的女性而言，直播類的工作裏，團播的門檻比較低，不需要太多的才藝、很高的顏值。哪怕是普通的素人跟著團跑十幾次，基本上半個月的就能轉型成功。
這裏女性主播對直播間團播的打賞規則更為熟悉。
“一個嘉年華禮物3000元，一場團播可以收100個這樣的禮物。”
在黎巴嫩，女性白領的月薪大概在六千人民幣左右，而在史宋瑞公司，一個團播流量比較好的女主播，大概就能月入一萬多美金。
不過，這樣的薪酬，獨屬於中東女性。中東在直播行業相當“排外”，本地人一般不會給屏幕裏的亞洲麵孔“買單”。目前給史宋瑞運營的女團瘋狂上票打賞的，還是海灣六國男性居多，基本上占了百分之七八十的比例。
史宋瑞說阿拉伯人不喜歡亞洲人的身材，他們審美更偏向歐美大屁股大胸的類型。在史宋瑞運營的女團中，就有一位胖胖的女孩子特別受歡迎。她雖然不是長得最漂亮的，但當地的觀眾都認為她特別喜慶、可愛，直播間她的票與粉絲都是最多的。
如今，中東的社交經濟剛剛興起，團播也不需要像國內那樣無底線的維護榜一大哥與建聯。在史宋瑞運營團播公司的角度，所謂的“曖昧經濟”在中東市場沒什麽發展空間，很容易遭到當地人的舉報，一旦被發現直播間就會被封禁處理，甚至麵臨監禁和25萬至50萬迪拉姆(約合人民幣50萬-100萬元)的罰款。
嚴刑俊法下，誰也不願意為了“擦邊”，砸了自己吃飯的盤子。從“下海”到“出海”，曾經無序、野蠻生長的團播市場，被女性整頓後，也走上了“偶像經濟”的花路。
他們正在以自己的創業出海經曆，向全世界證明“女性擦邊早已不是流量密碼”。想在這個百億的團播市場裏分一杯羹，就不能壞了規矩，否則隻能出局。
就像史宋瑞所說，他們是來互聯網掙錢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