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娛歌壇多年來一直處於萎靡不振的狀態,這已成為不爭的事實。未來接班人稀缺的局麵,令人感到尷尬。每當這一點浮現在腦海中,廠長總希望年輕一代能夠向騰格爾看齊,借鑒這位大師的工作熱情和狀態。盡管年歲已高,騰格爾依然充滿創作熱情。他巧妙地將耳熟能詳的歌曲重新演繹,賦予它們新的韻味。
比如,他的翻唱版本讓人重新領略了《隱形的翅膀》,原本貞潔的小女孩拚搏的精神在他的歌聲中幻化成了一隻在草原上悠閑飛翔的大鷹;而他將《日不落》演唱成“日全食”,瞬間將歌曲的氣勢提升了許多,令人忍俊不禁。果然,騰格爾不愧為“草原歌王”!
稱他為草原上放養的野生歌神,並不過分。他在廣袤無垠的鄂爾多斯草原上出生,家中有七名兄弟姐妹,與同齡人忙於讀書相比,他卻是在草坪上悠然自得地聆聽風聲與牧歌。天生的藝術細胞促使這個厭倦學業的孩子在藝術學校找到了一絲熱情和歸屬。還有趣的是,騰格爾本被舞蹈班招募,但因無法忍受乏味的訓練而轉攻三弦與鋼琴。他意外地在這兩個領域中發現了自己的天賦,自此之後,他便走上了音樂之路,勢不可擋。
他遠離了故鄉,考入天津音樂學院。在最艱難的日子裏,他也從不覺得苦澀,因為酒與音樂已足夠支撐他。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他參加“孔雀杯”大賽,這標誌著事業的轉折。憑借粗獷的嗓音和豪放的旋律,《蒙古人》為內地音樂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使他瞬間獲得了超高的人氣。
然而,舞台上的瀟灑與酒精糾纏的痛苦形成鮮明對比。他因沉迷於酒精甚至開了酒樓,還創立了“啤酒協會”。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漸漸遠離家庭,揮霍金錢,最終這段模糊的生活使他的第一段婚姻走向破裂。家庭的破裂與事業的停滯,迫使騰格爾回到故鄉的草原,試圖重新找回初心。
2000年,一首《天堂》使騰格爾再次迎來了事業的春天,廣告代言和表演邀請接踵而至。在這樣的背景下,他遇到了珠拉,開始了第二段婚姻。婚後的三年,騰格爾從一個硬漢蛻變成了體貼的丈夫與寵愛女兒的父親。他對女兒嘎吉爾的嗬護可見一斑,甚至以女兒的名字為她寫了一首歌,代表著他對她的愛意。然而,命運卻殘酷無情,嘎吉爾在三歲時被診斷出急性脊髓炎,即便傾盡家財求醫,依然無法挽留女兒的生命。
女兒的離世令騰格爾如同失去了靈魂,心灰意冷。他閉門謝客,拒絕一切工作,經過數年的痛苦療愈,終於在2018年重返《歌手》舞台。煙酒嘶啞的嗓音與流行曲風碰撞出奇妙的火花。即便引發了一些爭議,已經曆了人生沉浮的騰格爾,心境早已放鬆,隻用一句話回應——人生無需較勁。
經曆了滄桑與失去後,他對平凡的幸福更加珍惜。從追風的草原少年到樂壇傳奇,從追逐功名到灑脫從容,騰格爾用半生的奔放書寫了不羈的人生,又用半世的沉澱領悟了自在。現如今,這位“草原歌王”不再執著於昔日的榮光,而是以一種“老頑童”的姿態來麵對生活。人生或許會經曆風雨,但隻要心懷熱愛,始終能在歲月的流逝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