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要的不是聽他們說了什麽,而是看他們做了什麽。
但對他們而言,重要不是願意看見我們做些什麽,而是能否先願意彎下腰,聽聽我們說了些什麽。
這是一個對話已絕,共鳴已亡的時代。
短視頻衝擊著每一個人“愚鈍”停滯思考的大腦,直播間裏各種劇本設定戲精附體,新聞聯播已經隨著電視的沒落而逐漸失去了輿論的功效,深度內容的廣泛傳播,也已經越來越難以觸及靈魂深處了。
到最後,不是戲子出軌,就是高讚盛歌。
以至於,一大批上位者和下麵的麻木者,都陷入了集體的太虛幻境:
我們宇宙無敵,我們太平盛世,我們精彩極了。
刻意的逢迎討好,往往就會變成愚蠢的故步自封。
朋友圈的精修圖、小紅書上的濾鏡層、抖音微博上的“社區管控”、微信裏的“監督審核”。
到最後,還剩下多少隱入煙塵的真實“人間圖”?
麻木,使人變得荒唐,清醒,讓人覺得更加痛苦。
2
當有一天,向來自詡騎牆派萬年不倒的胡總編,也就此沉默消了音;當又一天,向來視頻不打碼的香港衛視,也因為違反規定遭到了全網封禁。
看客們就都很“聰明”的學會了自動閉麥、主動沉默。
老胡炒股虧錢之後,大A迅速衝上了三千點,一片紅火;香港衛視被封禁以後,互聯網上的負麵輿情,頃刻間少了一半;就連當年的譚談交通停播以後,天府大道就再也沒出現過窮人困苦了。
一切,都越來越美好。
老胡閉嘴了、譚sir不開鏡了、香港衛視不報道了,世間假惡醜,集體排毒幹淨了,剩下的,就隻有真善美了。
“有意見可以通過正常渠道反映,但不應該采取這種在網上發帖的方式,敗壞城市形象和地方名聲。”
一個學生被校園霸淩了,校長告誡全體師生,“不許拍照錄視頻,不許發帖網絡曝光”。
一個學生要跳樓了,熱心市民要報警,校長連忙打斷,“別報警別報警,沒事的沒事的。”
六子在講茶大堂裏被逼自戕了,師爺上來就是一頓公關,“抻,抻的越久,贏得機會就越大。”
師爺,你是把六子的死,也當成撈錢的資本了。
官聲政績,進階之石,藝術形象,帽子位子,都與良心無關。
“再苦一苦浙江的百姓,罵名我來擔。”
等趙貞吉擔了罵名入了內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殿前,“君父天恩!”
曾經苦了的百姓,在哪裏呢?
趙貞吉坐的太高,已經看不見了。
3
所有的遊戲規則,都應該有一個標準的尺度。
就像查酒駕一樣,20就算飲酒駕駛,超過80就算醉駕,這樣,大家就好有一個契約同守的平等遊戲規則。
同樣,封號刪文,也應該給個理由,“依據相關法律法規”,哪一條法哪一條規,也請講清楚。
真要是造謠生事的,該抓就抓,該判就判。
反之,真要是鏡頭語言記錄真實事件,就是醜的爛的鑽心的疼,當事人有知情權、媒體有監督權、公眾也有自由言論的權利。
改革開放這麽多年取得的成就,其根本內核就一條準則:
解放思想,事實求是。
說幾句紅毛藥酒就被跨省抓捕、罵一句草包書記就被跨市行拘、發幾篇揭露社會黑暗不公的帖子就要禁言封號甚至被請喝茶。
這是開曆史的倒車。
“保證公民充分享受言論權、批評權、監督權,才是實事求是地愛護我們現有的製度,才能更快得讓我們的國家躋身於世界民族之林。”
這是大領導說過的原話。
現在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扣政治帽子,這與國家百年發展大計的“經營理念”,實則相悖甚遠。
“在中國,任何人不可能因為僅僅發表言論就受到處罰或刑罰。”
請把這句話打在公屏上,全軍複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