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脫口秀舞台開除的李誕 你還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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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脫口秀舞台開除的李誕 你還認識嗎?

兩檔脫口秀節目空降,熟悉的不熟悉的演員依次登台,時隔兩年,不止五分鍾的快樂再次回歸。


領笑席上,大張偉、張雨綺……甚至張紹剛都在喜氣洋洋“官宣回家”,烏泱泱的人群中,唯獨少了顆鋥光瓦亮的光頭。

隔壁“小賣部”裏,光頭上頂著南瓜,耳朵上掛著咖啡,把牛肉幹當雪茄抽,一副情感導師的模樣,信箱一開,插科打諢。

信裏問他:無業遊民怎麽找尋生活的意義。他回:找個班上。

再點開封信:感覺自己閑不下來。他回:去當無業遊民。

兩檔節目開播前,他在直播間接起徐誌勝的電話,誌勝說呼蘭他們組織了一場“謝師宴”,請他來參加。


他解釋,自己幫呼蘭和KID改了稿子,歎了口氣,“我已經完全不想幹這件事了”。

這個中國脫口秀的組局者,用了5年時間,呼朋引伴,將脫口秀從線下帶到線上。然後,他變成受邀才能參加的客人。

告別來得匆忙,李誕成為本季脫口秀淘汰的第一人。

脫口秀開除李誕

脫口秀回歸得匆忙。


從官宣到定檔,經過兩個月的蟄伏,8月中旬,號稱由周星馳發起的《喜劇之王單口季》(後稱《喜單》)突然播出。

盡管扯著周星馳的旗號,但周星馳忙著拍戲,節目的號召力更多地被分給四個魔王。當然,魔王也都是熟人:“初代脫口秀大王”龐博,“諧音梗大王”王建國,已經榮升總編劇的楊笠,以及“脫口秀天花板”周奇墨。

魔王們頭銜響亮,短暫輝煌,被新人舊人輪番挑戰。輸贏的結果不會影響魔王的去留,四個人站在台上,更像是傳道者,感慨著這兩年來的行業動蕩。

盡管“脫口秀大局觀”羅永浩在發布會上給四個人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四個魔王都挺水的,把自己講得爛這件事,偽裝成給新人機會。”但不可否認,作為第一個上場的魔王,龐博一開口,觀眾還是直呼“回來了”。

魔王上來就是梗:“站在愛奇藝的舞台上,我現在感覺很奇妙,就像是從南極來到了北極,環境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周圍沒有一個我的企鵝朋友。”


龐博在《喜單》

龐博在《喜單》

另一邊,他的企鵝朋友緊急追上了步伐。

《喜單》播出四天後,騰訊視頻的《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後稱《脫友》)上線了第一期。相比之下,《脫友》帶來的觀感更加熟悉。

領笑員大張偉、張雨綺、魯豫都是《脫口秀大會》的老朋友。這次,和魯豫多年好友的竇文濤也來助陣,言語間謙卑,評價精準到位,獲得不少觀眾認可。


節目本身似乎也在強調自己的“傳承”——和《脫口秀大會》相似的舞美,首先出場表演的張博洋,呼蘭、何廣智、徐誌勝坐陣,領笑員登場唱的是由王勉“硬要改詞”的《常回家看看》,歌裏唱著:“生活的煩惱,用脫口秀說說。”

更讓人意外的,是張紹剛接班主持人,穿得花花綠綠的,對著嘉賓一頓吐槽,恍惚間還有些夢回《吐槽大會》。

他說:“我知道很多觀眾想念脫口秀,特別有感慨,我也看到一條評論說,甚至有點想念張紹剛——

但無論如何,想就夠了。”

《脫友》開場表演


《脫友》開場表演

互聯網的延遲反饋同樣印證了這份想念。兩檔節目播出後,收獲30+熱搜詞條,網友從脫口秀“分家”討論到演員文本裏闡述的話題,從笑果不再一家獨大聊到脫口秀俱樂部的百花齊放,其中,有一個人被無數次提及。

媒體人東東槍看完節目,發了條微博:

“現在的各大喜劇節目,能不能在後期把李誕的笑聲加到音效裏?總覺得差點什麽,不夠味。”

脫口秀開除李誕


提起中國脫口秀,繞不開李誕的名字。

很難再找到這樣一個人,中國脫口秀的發展脈絡同樣也是他的成長脈絡,見證了這個行業所有的幸與不幸。

兩檔節目官宣後,李誕在小紅書發了條視頻。視頻內容是他的直播切片,他接起徐誌勝的電話,對麵是熟悉的口音,邀請他去參加由呼蘭組織的“謝師宴”——他幫呼蘭和KID改了下稿子,於是被尊稱為“老師”。

李誕將這場聚會拍了下來,幾個脫口秀演員圍著桌子吃一盤炸知了猴,嘻嘻哈哈,氣氛熱烈。他在視頻文案裏寫:恭喜朋友們,兩檔脫口秀節目馬上開播,聽說都很精彩,我就不一起精彩了,我17號直播也很精彩。

李誕談幫呼蘭幾人改稿子


李誕談幫呼蘭幾人改稿子

離開脫口秀舞台的李誕,正在被小紅書網友視為“電子精神男友”。

他在小紅書開啟了直播帶貨,給直播間取名“誕的小賣部”,說自己的夢想就是30多歲成為小賣部的老板。

如今,小賣部開了三個多月,人流量居高不下,幾乎每次開張都是“小紅書買手榜TOP1”。甚至,發布李誕直播切片的賬號,都有上萬個。

小紅書上散落著對李誕直播間的評價:“李誕不直播的日子跟被冷暴力了一樣。”“逃過李佳琦,逃過董宇輝,竟然沒逃過李誕。”


而打開李誕直播間的第一感受,是荒誕。

以往的直播間,或者燈光明亮,主播聲嘶力竭的呐喊,伴隨著中控整齊劃一的口號;或者精致華美,主播安靜地講解產品,旁邊助播不時遞上產品鏈接。

這些常規操作在李誕的直播間幾乎找不到。鏡頭前的李誕,隨意穿著文化衫,背景雜亂又昏暗。講“掛耳咖啡”時,他把咖啡包掛在耳朵上;講床品時,他幹脆就躺著直播。

更多的時候,他要讀粉絲私信,賣貨的流程就交給網友:“全自動小賣部,大家幫忙賣賣。”

李誕直播時


李誕直播時

然後,他開始念信,更荒誕的事情來了。

一位女大學生同時談了兩個男朋友。其中一人年齡相仿,但是異地,一人本地發展,已經工作。女生給倆人論資排輩,年紀大的是老大,異地的那個是老二。

這樣繁忙的關係持續了兩年,老大終於發現了老二,逼女生分手,但兩個男的各有各的好,女生都不想放棄。

李誕建議女生和老大在一起算了,評論區網友卻紛紛指責李誕“傳統”,彈幕裏一片“接好運”。


更精彩的是,沒過幾天,女生再次來信,說自己在讀書會又認識了個老三,情投意合,又不知道怎麽和老大老二談分手。

彈幕繼續“接好運”,李誕無奈,說,我對你隻有一個建議,注意安全。

李誕在直播間讀信

李誕在直播間讀信

還有一個女生講述自己談了三段戀愛,怒賺490萬的故事。


她和A分手時,對方向她索要戀愛期間付出的20萬。A索要的同時,女生和男生B曖昧,B給了女生20萬,讓她還給A。女生昧下了這筆錢,隻給A留下一句話:認識你真是造孽。

和B交往期間,B前後給了女生300萬,但由於B的控製欲太強,再加上家庭等各方麵原因,女生和B分手了。分手時,B還給了女生70萬,讓她今後好好生活。

後麵,女生認識了C。剛和C在一起沒多久,B回頭求複合。C看到了兩人的聊天記錄,就給女生100萬,讓她還給B,從此一刀兩斷。女生又貪了這筆錢。

念到這裏,李誕哈哈大笑:“姐們你幹嘛呢,融資呢?”

接著念信,女生說A最近又回來找她了,但是微信簽名變成了“保險代理人”,女生擔心A其實就是想賣自己保險。


李誕誠懇建議她:“你這個情況應該買份保險,A可能是上天派來救你的。”

李誕在直播間讀信

李誕在直播間讀信

仿佛是一間深夜的禱告室,無數情感的糾葛與利益的算計依次在李誕麵前走過。他不評價道德的淪喪,也不指責人性的墮落,隻是用輕巧的戲謔解構困境,或者輕描淡寫地放過痛苦。

在這樣的氣氛下,觀眾沉迷於信件本身的精彩紛呈,再被李誕的回複逗笑或者引發思考。有人說,看到大家都過得這麽亂,就放心了。


網友們來時帶著一整天的疲憊,走時帶著緩解焦慮的情緒解藥,順帶著再帶走一些商品,就當是給李誕的脫口秀門票錢了。

數據顯示,李誕近30天直播場均銷售額約50餘萬。僅他主推的牛脆脆,就累計賣出了280餘萬銷售額,哪怕這款零食的直播間活動價,都比其他平台更貴。

李誕在直播間

李誕在直播間

脫口秀開除李誕


直播的空隙,李誕會發表一些隨筆。他在文章裏寫過自己這間電子小賣部:

“我因說話過多,有時會忽然失去對話的感覺。對話的感覺不是說必須有問有答,有那個感覺,你對著鏡頭,對著一個文檔,打字,說話,甚至一個人默想不作聲,都可以有。然而話說多了,字寫多了,熟極而流,明明對麵坐著一個人,幾百人,語言會忽然在空中飄散,那些字詞不知從哪張嘴出來,也不知能進哪個耳朵。這樣的情況多了,人的魂就要散,心就跟那些字詞一樣來曆不明。

直播,讀這些陌生人的來信,讓我重新找到了對話的感覺,心也穩當。”

把李誕這一年寫過的文章細細讀完,最大的感受和文章評論區的網友一樣:公眾麵前的那個人,不是真的李誕。

脫口秀開除李誕


2017年,李誕上了許知遠的訪談。那時李誕成名不久,《吐槽大會》帶來的高光讓他成為商業追捧的新流量。

許知遠還是知識分子的擰巴形象,他問李誕,對自己的什麽評價是比較苛刻的。李誕回他,無所謂,我是藝人。

他甚至試圖矯正許知遠的表達。許知遠說自己最大的夢想是死在女人身上,李誕勸他不要這麽說,要包裝一下,比如死在女人身上,但是是被打死。另外,“我不會使用女人這個詞,都是用女孩。你相信我,我是做大眾娛樂的。女人這個詞,男的使用起來就會油膩”。

當然,不想這麽說也可以,代價就是少賺錢。

兩人互相不理解對方,許知遠試圖用深刻的鼓槌叩開李誕的內心,李誕用戲謔一一化解。


他對許知遠說:“我現在就想活在淺薄裏,我不希望說我還有什麽更深刻的東西,我就希望活得流於表麵,人是為別人而活的,我希望給人帶來快樂,我不想給別人添堵。”

對話的過程中,許知遠還問李誕對這個時代的看法,李誕不假思索:“特別感謝這個時代,像我這樣的人也可以穿金戴銀的。”

但背對鏡頭,他在文字訪談裏說,他其實說了假話。他哪個時代都不喜歡,“寫作對我來說就是我的時代,我想生活在我的寫作裏,那個是最好的”。

脫口秀開除李誕

沒被脫口秀占據大部分生活的時候,文字是李誕情緒的出口。


2012年,脫口秀正式出現在中國。那會李誕還在廣告公司上班,月薪3000元,熬夜給甲方想創意。因為在網上寫了些很火的段子,他被邀請到《今晚80後脫口秀》當編劇。

第一次發工資,他領到7000元稿費。那時還用現金,他抱著裝錢的牛皮紙,和王建國回到酒店,心裏都在想:這樣都能掙錢,這輩子還餓得死嗎?

當了三年幕後編劇,他才走到台前,還是被製片人葉烽“踹上去”的——上台的話,額外再給他800塊錢。

他在小說《候場》裏寫那時的自己:“我的想法就是趕緊賺點錢,然後就去找人喝酒,找人說話,找人睡覺——就這麽點追求——我告訴你,我這點兒追求比什麽‘拿一個電視台的編製成為明星做一檔深受全國人民喜愛的節目總能給當代年輕人帶來點啟發滿嘴值得摘抄記錄的金句我還能影響中國影響世界’這類的追求,高級、高尚、單純一萬倍。”

所以,當他可以“走後門”拿到電視台編製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後來笑果成立,他被葉烽拉進創始人團隊,開始登台、表演、肩負著脫口秀的行業推廣和商業價值,那時,他其實對脫口秀“毫無熱愛”。

早年,李誕和王建國

早年,李誕和王建國

李誕在小說裏直白地寫了這些事,在虛構的預設裏講真實的李誕。

他寫:“人確實隻能書寫自己,但隻能以小說的形式來寫。自傳全是假話,日記首先騙自己,小說將把真相不受控製地顯現在虛構中,越想藏,越不受控製說,最後沒談到的,藏在字縫裏的,別人就都看去了。”


他希望借此誠實地展示一個複雜的李誕——一個既能抵抗誘惑,又身陷誘惑;既想保持底線,又放縱底線;既愛錢,又沒那麽愛錢的人。

隻是,這些都不再重要。他成為了一個藝人,他深知自己需要保持完美,或者說,不該出錯。

脫口秀開除李誕

笑果首席編劇程璐形容李誕:“他涉獵非常廣。再一個就是,他太輕鬆地就把脫口秀做到非常好,他的天賦太高了。”

葉烽也說,李誕其實誤導了很多人,讓人以為隻要講脫口秀,都可以像他那樣,迅速地得到名和利,“但是別忘了,李誕是一個非常綜合的個體,他是詩人,是社會學者,同時對世界萬物保持著濃烈的好奇心和進取心”。


這不是李誕第一次因為直播被普遍關注。

往前看,是2024年初,李誕在直播間賣穿戴甲,網友唏噓他淪落至此。實際上,那場直播他主要是在賣書,穿戴甲隻是其中一個單品。

介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時,他還笑著說,如果陀翁在世,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會和穿戴甲出現在同一個畫麵裏。

再往前是2022年,他喝了酒,在直播間稱不買東西的粉絲是“垃圾”,引起軒然大波。

在李誕直播間,陀翁與穿戴甲同框出鏡


在李誕直播間,陀翁與穿戴甲同框出鏡

早在2020年,李誕就已經嚐試帶貨直播。當時的訪談資料中,他稱直播很刺激。“我通過直播可以了解真實世界在發生什麽,最新的產品,最新的公司,他都願意來上直播間,你就能認識很多新的東西嘛。”

苦惱同樣也出現那段時間,他試圖學習李佳琦那種直播方式,但學不會,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得找準自己能賣什麽,像自己這樣說話。

那時的他不會想到,四年後的今天,直播成為他的救命稻草。

李誕直播時


李誕直播時

離開脫口秀的這兩年,他沉寂過,也懷疑過。

除了直播外,李誕唯一活躍的平台是播客。播客帶給他一種古早互聯網的感覺,“真誠的分享,遙遠的共鳴,匿名般的交流,人與人更顯親密,我好像也不是那麽‘李誕’了”。

播客錄到第八期,他終於等來王建國。從微末中並肩走來的好兄弟聊起天來百無禁忌,王建國擔心自己的話被人誤解,李誕寬慰他:“你放心,聽這個播客的人應該是都能理解的,但是我發到短視頻平台上就不一定了。”

如今看,李誕選擇小紅書作為直播平台,或許也有相似的原因。


李誕的播客內容

李誕的播客內容

在那篇關於直播的文字裏,他把這些讀者私信視作交給他的信任。“很多隱私話題,深深痛楚,發給我,期待我能有一番安慰,其實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對方時,這些陌生人已經深深安慰了我。”

於是,他真的在試圖為這些人解決疑惑。而帶著這個視角再去看李誕的直播,嘻嘻哈哈的笑聲背後,還有血肉瘋長的聲音。

有人苦惱: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都大二了,沒談過戀愛,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愛情了。


李誕回:太年輕容易談一生,人無法放棄未曾擁有的東西。

有人痛苦:他愛我為什麽我感受不到?

李誕回:感受不到就是沒有。

有人掙紮:一想到要離開男朋友,就感覺要死。

李誕回:不要把你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放在哪裏?放在比較大的發心上麵。兩個人注視著對方是敵人,兩個人看著前方是夥伴。


隻是笑聲太大,流量洶湧,那些隨口說的話,也就隨便過去了。

脫口秀開除李誕

播客裏,李誕提到文青通常中過一種毒,就是“對錢欲拒還迎”:既渴望金錢帶來的地位,又對物質主義嗤之以鼻。

他將其總結為對現實的認知不足,既懸浮在現實之上,又懸浮在自己心靈之上——活幹得少,書也讀得表麵。

然後,他將自己的人生化作一劑“藥方”,試圖解毒文青。


李誕舊照

李誕舊照

上大學時,李誕在《南方人物周刊》實習,還有對理想的期待,相信總有一種力量讓人淚流滿麵。那時的同事形容他像深沉憂鬱的浪子,身上有一種非常樸素的正義感。

直到他排了幾小時隊終於買到回家的票,卻在電梯裏聽到兩個記者利用工作關係就能搞到春運火車票時,理想幻滅了。

大學畢業後,他幹脆進入廣告公司,創作就是為商業服務。他聽過無數個離譜的要求,也見識過4A廣告公司裏層層疊疊的鄙視鏈。


笑果成立後,他身上依舊有從廣告公司帶來的基因。之前錄《吐槽大會》時,他給明星寫稿子,有的明星認為稿子不合適,需要全部重寫,手下的編劇因此翻過臉,李誕卻都乖乖答應。

人家問他人生目標,他說沒有。“我從來沒有夢想,人是活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再問他為了什麽,他說錢。“我總覺得我要離開,不光去哪不知道,是要從哪離開我也說不清楚。我能知道的是,當我終於鼓足勇氣要離開的時候,必須要向我離開的時空交一大筆罰款。”

2020年,同事袁袁問他,有沒有哪個瞬間,感覺工作特別艱難,又是怎麽扛過這個瞬間的?

李誕回她:“我可能是交代好後事,真的放棄了。”

脫口秀開除李誕


那場眾所周知的風波之後,李誕停止了微博更新。

歲月給過往蒙上厚厚的灰塵。再打開李誕的微博,隻有簡介裏的標簽還寫著他的身份:第一是詩人,第二是諧星,第三是作家。

因為設置了“僅半年可見”,他發布的那些代言廣告、雜誌拍攝、日常分享、道歉聲明都已經被時間隱藏,隻留下7年前的一條置頂微博。

他在最後寫道:“開心點朋友們,人間不值得。”

脫口秀開除李誕

西溫哥華 發表評論於
李昊石一句“作風優良能打勝仗”給大家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同時終結了李誕的龐大生意。、
妹妹美美 發表評論於
心裏滴著血 臉上擠著笑
House何罪 連帶全國的脫口秀產業仃頓
哼 _絲苦笑
真是委屈了李旦這樣的天才
seator 發表評論於
啥叫被舞台開除的,大家都知道咋回事
tudoutudou99 發表評論於
在這一片有史以來最荒誕的土地上,李誕根本沒有生存的機會
wyc2020 發表評論於
張紹剛,人稱張缺德!
我是一個四川人 發表評論於
脫口秀的特點就是百無禁忌。沒有說話自由的地方,不可能有真正的脫口秀。像他這樣有天賦的人最後隻能離開自己心愛而擅長的領域,為了生存,扭曲的活著,在中國太多了!
一帶一路 發表評論於
喜歡沈騰的幽默
FollowNature 發表評論於
在中國講脫口秀實在不容易。紅線太多。
把酒論思 發表評論於
戴著腳鐐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