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候選人賀錦麗的“秘密武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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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麗以開朗的笑聲聞名,她用笑聲來與人快速建立親密關係,有時也用笑聲來轉移注意力。

賀錦麗經常放聲大笑。對競選對手來說,這似乎是一個可資利用的弱點。

特朗普最近給她取的一個綽號就抓住了這點——“大笑賀錦麗”,還說“一個人的笑聲可以透露很多信息”。賀錦麗放聲大笑的視頻集錦本周在網上流傳開來。全國共和黨參議員委員會所做的政治對手研究將其“不得體的笑聲”劃為“古怪”類別。

對此,首先要說的是:真逗。

笑聲與其說是給賀錦麗惹麻煩的東西,不如說是她最有效的武器之一。

隻有在一個所有東西都被政治化的時代,競選活動才會大肆反對開懷大笑。下一個要反對的東西是什麽?小狗和冰激淩嗎?笑聲超越黨派政治,從裏根到肯尼迪,笑聲曾幫助總統傳遞信息。不過,特朗普正在以其毫不掩飾的含沙射影來利用某種東西,那就是,領導人的傳統形象更多是沒有表情的麵容,而不是歡顏笑語。

我們以前看到過這種情況,即上一次總統大選的選票之首是女性時。希拉裏·克林頓的笑聲曾受到批評,也曾被形容為古怪。還有人暗示她的笑聲讓她看上去不可信,這種說法頗為奇怪,因為真誠的笑聲如果不是發自內心,是很難假裝的。萊尼·布魯斯曾向人群發起挑戰,讓他們試著在一小時裏假裝大笑四次。

把女性稱為過於情緒化或歇斯底裏是性別歧視的老生常談,將笑聲作為理性的對立麵也有著漫長的曆史。柏拉圖曾警告不要愛笑,他認為笑是失去控製的表現。一直對權力劇場有意識的特朗普很少笑,早在他從政之前就如此。魔術師佩恩·吉列特回憶他參加《學徒》節目的那一季時,對自己經常花幾個小時看特朗普說話,卻從未看到過一絲笑意感到驚奇。

在兩名候選人接受采訪的視頻中清楚地看到,他們在笑上有相當大的不同。特朗普會嘲笑,偶爾會自鳴得意地笑,雖然他能取悅觀眾,但他並不喜歡笑。賀錦麗在脫口秀節目中笑是為了轉移話題、與觀眾溝通,建立親密關係,也是為了強調某件事的荒謬。她最奔放的笑聲會引起人們對笑聲本身的注意,拿到語境之外來看,仿佛她是唯一聽懂笑話的人。

賀錦麗說,放聲大笑是來自母親的遺傳。但這並不是她唯一的笑法。她作為總統候選人首次發表演講時,人們甚至對她抑製住的一個竊笑做出了熱烈反應,那是在她說了“我以前與各種各樣的作惡者較量過”之後。

這個輕笑為她迄今為止最成功的競選口號奠定了基礎:“所以聽我說,我知道唐納德·特朗普這類人。”

特朗普也許嘲笑,偶爾也自鳴得意地笑,但不會開懷大笑。

反對笑的理由是,笑會讓領導人顯得不那麽嚴肅。這基於一個普遍的誤解,即笑主要是對滑稽事物的反應。過去幾十年的研究已為哲學家們一個多世紀以來的說法提供了證據,即笑本質上是一個社交符號,更多地與人際關係和交流,而不是與笑話有關。試著回憶一下你上次獨自大笑是什麽時候。

莎士比亞對領導者的表現很著迷,在他關於這個主題的最有見地的戲劇之一《亨利四世》(上)中,亨利四世警告他的兒子哈爾親王,輕浮會毀掉他的威望,並以理查二世為例,亨利王用特朗普式的措辭嘲笑查理王為“舉止輕浮的國王”。太子的錯誤之一是在公共場合與朋友們一起大笑,這會毀掉他的名譽。

但莎士比亞把亨利王的思想與哈爾的另一名指導者、浪蕩子約翰·福斯塔夫做了對比,後者給親王上了更多的平民課。他對哈爾親王說:“如其老年人尋歡作樂是一件罪惡,那麽我所認識的許多老人家都要下地獄了。”

如果福斯塔夫在CNN找到一份評論員工作的話,他可能會說笑讓你更具親和力。笑對政治家來說也許有用,尤其是在我們這個沒有皇室的時代。

笑是一種非常靈活的交流方式,如果運用得當,能比任何爭辯都更有用。人們把裏根在1980年的第二次總統大選辯論中對卡特說的“你又來這套了”作為一個難忘的時刻,但他們很少提到,裏根是以笑聲開始說這話的。

目前網上廣為流傳的一段視頻是,賀錦麗引用母親的話問道:“你以為你剛從椰子樹上掉下嗎?”她說這句話後哈哈大笑起來,想象一下她說完之後不笑會給人留下什麽樣的印象。這句話聽起來會更刺耳。她用放聲大笑來展示俏皮調侃中的親切之情。

克林頓用咬嘴唇和目光接觸與人交流。他的一句名言是,他感受到了你的痛苦。

克林頓通過咬嘴唇的動作和目光接觸與人交流。他的一句名言是他感受到了你的痛苦。賀錦麗最燦爛的笑聲是動用全身發出的,她投射的是另一種東西:快樂。

拜登總統提供了一個對比。人們在大選辯論中看到的不僅僅是與四年前相比他的表達能力更差,條理更不清晰,而且是他在言語的交鋒中顯得僵化,缺少魅力或敏銳,讓他難以把論點變得更有說服力。笑聲對這樣做有幫助。

喜劇演員們都懂這點。許多演員對自己說的笑話發笑,不僅是因為裏麵有好笑的東西。而是為了讓一個難以接受的想法更容易接受,或是為了從一個想法過渡到另一個。笑是一種社交潤滑劑。看看賀錦麗與妹妹討論稱自己的姐姐為司法部長有多奇怪的視頻就知道了。姐妹倆互相取笑。玩笑的背後可能有真實存在的問題。但你能看出她們在笑聲中尋找共同點,看到笑聲怎樣開始,然後同時爆發為大笑。

電影經常強調笑的險惡一麵。小醜笑。蝙蝠俠不笑。馬丁·斯科塞斯在同一個鏡頭中讓黑手黨的笑聲聽起來既誘人又怪誕。還有比《魔女嘉莉》中“他們都將嘲笑你”這句話更令人難忘的來自母親的提醒嗎?

但現實世界中的大多數笑不是冷酷無情的,而是有助於建立連接的,不是排他性的,而是凝聚性的。笑能傳達緊張情緒,但也能將其平息。

領導人的傳統形象也許不是笑口常開的。但我們並非生活在傳統時代。特朗普就是證據。無論你如何看待搖滾小子和胡克·霍根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露麵,他們的亮相都證明了在政治中享受輕鬆時光的重要性。民主黨人近年來在這方麵做得往往不夠,這帶來的代價可能不亞於缺乏總統風範。

笑說明了什麽?說明他或她是人。在一個存在社會分裂的國家,笑是我們所有人都做的事情,也是我們都喜歡的事情。而且任何與友人歡聚到深夜的人都知道,笑具有感染力。感染力是一種強大的政治工具。正如詩人埃拉·威爾科克斯所寫的:“笑吧,世界會跟你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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