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會拍女人戲,哥不信。
可又不得不信。
鬼知道我看了多少遍她們抱著轉圈圈。
換個角度再看一遍。
阿翰快把眼影擦了,阿洋把含嘴裏的水咽下去。
這是不是你們眼中的自己?
可得好好學,爭取下部戲有長進。
大家都在短視頻平台刷到過她們的cut吧?
小生陳麗君,花旦李雲霄,都來自浙江小百花越劇團,現在晉升內娛頂流CP。
哥這種對內娛絕情滅愛,情花毒泡茶喝的人竟然也被甜到。
一部小眾的越劇《新龍門客棧》在豆瓣甚至到了8.4的高分。
小生雖是女扮男,陳麗君從嫉妒到得意,叉手瞪眼邪魅一笑,風流起來了。
尺度不足是憨,尺度過了是老奴率幫中精銳拜請少主繼承大統。
輕搖折扇,眼裏有光,臉上有情,身段有戲。
輕托美人臉,眼神直接放電。
哥要回家狠狠學,嘎嘎練。
舞台劇的打戲很難有複雜動作,更沒有特效,做不到上仙揮手滅千軍,翻動死魚眼微微一笑。
幹淨利落的打戲更考驗演技。
花旦李雲霄則是柔美。
如果說眼神拉絲代表了另一種油膩,七分潑辣三分魅惑的眼神卻是勾動觀眾的天雷。
金鑲玉擅於逢場作戲 ,越是羞答答越是風月盡顯。
扮男,有男人的英氣。
撩妹,有讓哥羨慕的電量。
講真,把精研越劇的演員置於內娛的評價語係中,哥其實懷疑是否合適。
本不是一個圈層,她們破圈被觀眾抬進大眾視野,自然而然落入內娛的圈子。
可論演技功底,普遍高出內娛那些位一大截。
畢竟,導演瞎搞的扮男裝已經到了內娛作品陰陽內娛的地步。
隨便貼幾片胡子,導演希望她是男性青年,言談舉止反而墜向男童的地步。
角色扮相要求觀眾自我降智到自罵我是不是傻的作品,不會懂女扮男講究的不是性征。
是象征。
對陳麗君和李雲霄來說,如何演好一個男人以及如何成為魅骨天成的女人,她們吃的是同一口奶。
都有一個師傅教。
中國第一小生茅威濤,同樣是女性,演了一輩子小生。
給陳麗君導戲,一身女裝,身姿透著英氣。
推門的身段,絕了。
女扮男,扮出了性張力。
當然,麵對女性角色,舉手投足眉眼顰笑,輕羅小扇都是戲。
這是哥欽佩戲曲演員的地方,有精雕細琢的功夫。
舞台之上,演員拿掉了自己的性別,她隻是性別的載體。
要知道,茅威濤本身是天生卷發身段有型的靚女,台下有女性的正常生活,台上則讓搭檔過的花旦不敢看她的眼睛。
沒有男人的性征,卻有男人的神態。
“我可以通過女性的眼光,去審視一個異性的角色。這種審視,實際上就是在心理上進行一次性別的跨越,借助這種跨越,我可以象征著詩化地去塑造一些男性角色形象。”
所以,當她出演張紀中版東方不敗時,哥至今都以為那是男性出演的角色,是男扮女。
沒想到是女性扮演的“男轉女”。
如果說林青霞的東方不敗,演活了困在江湖中的一代梟雄。
茅威濤在飾演東方不敗時,主動加上了東方不敗臨死前繡完花,死在愛人身上的橋段,她演活了拋棄男兒身的“男性”,孤注一擲脫離江湖的普通人。
到了《新龍門客棧》,陳麗君的味道也有了。
好的演員,為角色搭建內心戲,自己創作人物小傳,是基本要求。
陳麗君和李雲霄受訪時也覺得,大家眼中的台上CP感,更多是台下的苦功夫。
她們揣摩角色的神韻,男女角色有各自的內心戲。
這些影視劇標配能力之外,她們更有苦練數年的基本功。
李雲霄的一場戲因為著裝有摔倒的風險,來不及修改,她會多練幾次適應服裝,並做好摔倒之後用其他動作銜接的準備。
陳麗君為了角色,訓練到半夜,即便帶傷也不停。
茅威濤說,陳麗君所有的比賽,隻要參加一定是金獎,因為她是唱作念表打全來。
所以在一檔綜藝節目上,看著她們的表演,坐在評委席上的茅威濤眼含淚花。
李雲霄表演了水袖,雲展雲舒,長袖不亂,是下過苦功夫的結果。
陳麗君表演了傘舞,幹淨利落。
她們的功夫足夠強大,成名的機會卻鳳毛麟角。
錢不多,戲不多。
偶爾有戲,不少還是短命的麵子戲,作用不是給觀眾看,更像是寫匯報用的材料。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何賽飛發飆的原因。
曾經輝煌過的行內人,更懂不被珍惜的痛。
她們從不缺少功夫,隻是那方舞台太少。
陳麗君的男裝戲火出圈後,內網歡呼,或許中國也會有自己的寶塚劇團,將有被國人視為瑰寶的戲劇頂流。
會不會成為現實?在哥看來很難說。
如果新戲無法被看到,僅僅為了匯報而生,更沒戲。
但她們值得被內娛捧在手心裏,她們身懷絕藝,如若珍寶。
至於她們的功夫,能否經得起市場考驗?
其實,楊潔導演早在《西遊記》裏給內娛預演過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