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網暴,這女頂流回歸掀翻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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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焦點最近都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全球粉絲忙著搶她的演唱會門票。

影院忙著統計她的演唱會大電影票房。



經濟學家忙著測算她的巡演創造了多少GDP。

多國總理忙著邀請她來自己國家演出拉動經濟。

財經雜誌忙著分析她10億美元身家的資產構成。

狗仔娛記忙著八卦她和橄欖球明星男友的新戀情。

影評人忙著哀歎她的演唱會電影太賺會讓電影更慘。


體育播客忙著批評她影響男朋友打比賽。

以及開她的黃色玩笑。

......

某播客主持說要看泰勒的性愛錄像,才能相信戀情是真的。

泰勒·斯威夫特,這個時代的女性傳奇。


昔日的美國甜心、完美芭比,到如今的全球偶像。

她的音樂,講述了一代人的成長故事。

而她追逐音樂夢想的經曆,又是一代女性的成長縮影。

在一個厭女症泛濫的世界裏,覺醒、戰鬥。

這個夏天屬於她


33歲這一年,泰勒斯女士終於邁入十位數俱樂部,資產接近全球前3000。

靠藝術開墾出的財富,還在源源不斷增長。

出道十七年,她已包攬 12 座格萊美獎杯,有著百萬級實體、數字專輯銷量,但仍在刷新人們的想象。

大眾很難跟上這位天才勞模的步伐。

在十月尾聲,黴黴推出了重錄版的《1989》,上線立即引爆平台。


本是因老東家“大機器唱片公司”霸占6張舊專輯母帶版權引發的爭端。

因禍得福,在她的逆轉下,成了“泰勒時代”重啟的契機。

重錄的每一張專輯都更加完美,席卷榜單,如她所說:“我能創造它們一次,當然也能創造第二次”。

專輯發布的同時,黴黴還在進行偉大的“Eras巡演”。

所有人都為她瘋狂,演唱會開票即售罄。


網站和人們預想中的一樣,徹底崩潰。

大洋彼岸的黃牛將門票炒到高價,仍抵抗不住粉絲的熱情與鈔能力。

場場爆滿,座無虛席。

西雅圖巡演時,氣氛熱烈以至於等同2.3級地震的震感。

但黴黴為城市帶去的,不僅僅是音浪。


美聯儲稱,巡演所在地的消費皆被點燃。

她正以一己之力拉動著經濟。

芝加哥的酒店入住率接近 97%,打破曆史記錄。

拉斯維加斯則達到了疫情後最高的旅遊收入——人稱“斯威夫特是比賭博、自助餐和廉價酒更強大的吸引力”。

可以說,哪個城市得到了黴黴青睞,就等於抓住了財富密碼。


巡演期間,格蘭岱爾市更名為“斯威夫特市”,加州聖克拉拉市則任命黴黴為“名譽市長”,有媒體將這種瘋狂效應稱之為“斯威夫特經濟學”。

而如今巡演才進行了三分之一。

圖源:豆瓣

演唱會將從今春開始持續20個月,保守預估將為黴黴帶來超過10億的收入,拉動美國47億的消費。

極大可能是有史以來價值最高的巡演。


巡演過程中,黴黴對工作人員致以敬意、回以高昂報酬,陸續向幾個城市的食品銀行捐贈了大量慈善捐款。

有人說:“如果泰勒·斯威夫特是一個經濟體,那麽她的規模將超過50個國家;如果她是一家公司,那麽淨推薦值將使她在全球最受尊敬品牌中排名第四。”

一邊創造著傳奇,另一邊她的演唱會電影《時代之旅》也在全球刷新著曆史。

這是一部不被各大電影巨頭看好的紀錄片。

但黴黴再度展示自己的決斷力,她繞過製片廠,直接與影院合作發行。


最終首日預售額達3700萬美元。人們蜂擁進影院蹦迪。而眾多電影為了避風頭,隻得被迫改檔期。

我們無疑來到了屬於泰勒斯的時代。

這位全球現象級巨星,打破了行業的天花板。

各種意義上的成功,各個方麵的碾壓。

她拿起吉他,掀起了颶風。


勢不可擋。

現實世界的芭比

有意思的是,今年夏天兩個最巨大的娛樂現象,電影《芭比》和泰勒·斯威夫特的《時代之旅》遙相呼應。

泰勒是那個現實世界中的芭比。

這位金發碧眼的美國甜心女士,經曆過經典芭比在現實世界所遭受的一切。


她是年少成名的天才創作者。

可這些成就在一個女性身上,人們便會找各種方式消解——

黴黴的私人化創作,一度被指責“太女性,小家子氣,糖水歌曲”。

將戀愛故事寫進歌曲的做法,又招致眾多批評與諷刺。

沒人關注她的作品,看重她的才華。


在她捧回越來越多獎杯的同時,情感生活逐漸成為了所有目光看向她的原因。

人們是怎麽對待一個在正常戀愛的成年音樂人的呢?

有人稱她為“公交車”“虛偽女”

媒體自以為“調侃”地說:“我猜她是處女”。

在音樂頒獎現場,鏡頭對準她的腿,提問如此刺耳:


“今晚你將會帶幾個男人回家?”

對女人的蕩婦羞辱,跨越國界、穿透曆史,如此相似。

世界樂於將成功女性拽入深淵。

瘋男人坎爺深諳這套規則。

2009年,黴黴站在VMA領獎台上,被不速之客搶走了話筒。


坎爺試圖挑撥羞辱,大喊道:

“碧昂斯才是最好的,有史以來最好的。”

台下噓聲為坎爺響起。但對僅20歲的黴黴來說,還是差點撼動了她的價值體係。

一位天才可能因為一場打擊而隕落,黴黴度過了難關。

而7年後,坎爺故技重施——


他在新歌中用髒話侮辱黴黴,在MV中擺放了一個與黴黴同樣長相的裸體人偶。

同時偽造了她“同意這樣合作”的錄音。

帶領了一場長達四年的網暴。

黴黴又被塑造成了心機重的“撒謊精”“毒蛇女”。

這莫須有的髒水,直到一場意外——完整版錄音流出,才得以洗清。


職業環境對女性歧視與不尊重如此普遍,巨星也無法逃脫。

甚至,性犯罪距離黴黴也並不遙遠。

2013年,某電台DJ在合影時將手伸進黴黴的裙子裏,進行性騷擾。

因此事DJ被公司解雇,然而他恬不知恥起訴黴黴誹謗。

黴黴反訴成功,隻象征性的索要了一美元的賠償。


在勝訴後她說:

“當你獲勝時也不會感到任何勝利的,因為這個過程是如此不人道。”

這種無力感,絕大多數女性皆能感同身受。

黃謠、緋聞、指責、輕視、身材規訓、闡釋勞動......無處不在。

而這些,是在這個“父權製變得隱蔽”的世界中,女性的常規處境。


圖源:《芭比》

黴黴也曾試著調整自己,去適應「他們」的標準。

她曾認為得到那些莫須有指責隻是因為自己太過年輕,她曾在受到傷害後,更加倍努力地想要成為受人歡迎的“完美芭比”。

被坎爺冒犯,笑著回應“不想讓大家不舒服”

被挑剔身材,就努力減肥——180的個子減到56公斤,營養不良,幾近昏迷。


被拿緋聞做文章,就不再跟異性約會,而是和女孩玩耍。

但一切的努力都是虛妄。

她終於發現,原來無論怎樣都無法讓這個世界滿意。

對她私生活的窺探永不會停息。

不和男孩約會後,她又成了“疑似同性戀”“大搞姐妹幫”“吃女性主義紅利”的靶子。


審視的目光將永遠在場。

可是無論如何努力,飽滿的屁股和平坦的小腹,都不可能共存。

世界要求女孩優秀,但又不能太優秀搶了別人風頭。

要求她受歡迎,但也不能像個蕩婦。

就像《芭比》裏的那句呐喊:做一個女人,真的太難。


圖源:《芭比》

終於,甜心芭比睜開了雙眼。

她說:我受夠了。

我要親手拆解自己的信仰體係。

去他的父權製!


在2012年的采訪中,當被問到女權主義的話題時,黴黴還很回避。

她說自己不認為性別是個問題,“我的父母從小就教導我,如果你像男人一樣努力工作,你的人生就能走得更遠。”

但幾年後,她改變了看法。

有媒體問她為什麽對女權主義變得直言不諱。

她坦言自己年輕的時候其實不太了解女權主義,以為它離自己很遠。


“直到我成為一個女人,我才看到自己被束縛住了。”

@苔利絲歐美粉絲Club

音樂行業的厭女,整個社會的性別歧視。

她都經曆過,且仍在持續經曆。

忍無可忍的乖女孩,首先扯掉了粘在嘴巴上的膠帶。


別人說她隻寫“關於前男友的歌”,她開始直接反擊:

“這很性別歧視,沒人會這樣說一位男歌手!”

網飛一部新劇,台詞繼續用前男友的爛梗——“你比Taylor Swift換男人還快”,她馬上回懟——

“我們能不能別把那種貶低勤奮的女性的卑鄙行為定義為笑話?”

英國某搖滾歌手在《洛杉磯時報》上,說泰勒“沒有寫過自己的歌”。


她也迅速回應:“你不必喜歡我的歌,但試圖詆毀我的作品真的很糟糕。”

事實上,根據US Bookies的調查,黴黴獨立創作歌曲比例高達30%,已經是主流歌手最頂尖的水平。

男性音樂人的傲慢與偏見,一覽無遺。

一路走來,她都深受這種偏見所害,所以她也毫不吝嗇地為同行業的女性發聲:

“過去的10年裏,我目睹了這個行業的女性被妄加指責、被四處比較,人們對她的身材、感情、生活、時尚造型指指點點,你們有聽過任何人這樣說一位男藝人嗎——‘我真的很喜歡他的歌,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身上有些東西我不太喜歡’。”


“沒有,那些批評是為我們保留的。”

2019年“十年女性”獲獎致辭

2018年,黴黴更是打破了多年來在政治話題上的沉默。

紀錄片《美利堅女士》記錄了這艱難的一步。

當她想要站出來反對不保護女性權益的共和黨參議員時,周圍的男性都在試圖阻止她。


父親認為她應該遠離政治,男性同事說你不怕粉絲掉一半嗎。

作為曾經的性騷擾受害者,泰勒情緒激動地反駁他們,“我必須站在曆史的正確一邊。”

《美利堅女士》

也是在這次打破沉默後,她才發現自己,想說,能說的,能做的,其實還有很多。

音樂始終是她最強大的武器。


2020年,黴黴自導自演歌曲《The Man》MV,她在其中女扮男裝,大肆抨擊和諷刺了這個充滿性別歧視的父權社會。

在地鐵上岔開大腿的男人、隨地小便的男人、把女人當作玩物的男人、在網球場大發脾氣的男人、老牛吃嫩草的男人......

《The Man》

社會對兩性存在雙重標準,而針對男性的標準,總是要更低一點。

“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一切會不會容易一些?”


這是黴黴整個職業生涯的困境投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因為交了很多女朋友,而被常年羞辱為“公交車”,其創作才華也全被鎖定在“隻會寫關於前任的歌”。

因為版權問題,這幾年黴黴都在忙著重錄專輯。

沒想到專輯重錄,反而給了她一次“重新奪回自我”的機會。

她去掉了一些東西,比如《Better Than Revenge》中那句被認為是她對情敵進行“蕩婦羞辱”的歌詞——“她更出名的是她在床上做的事情”,被改成了“他是飛蛾撲火,她拿著火柴”。

也增加了一些東西,比如歌曲《All Too Well》的新版本裏,出現了歌詞——“fuck the patriarchy”(去他的父權製)。


後來這句歌詞成為了全球各地的國際婦女節活動中的流行口號之一。

從乖女孩到女戰士,泰勒的轉變,不隻是一個完美芭比走入現實世界的故事,更是一代女性識破父權製謊言後的覺醒之路。

意識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並逐漸理解其他女性所遭受的一切。

這也是“Metoo”時代女性成長的必經之路。

《美利堅女士》


泰勒在變化的同時,觀看泰勒的眼光也在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伴隨著女性思潮的湧動,女性主義給我們提供了另一種觀看世界的方式。

變粗的大腿,被視為更健康,更有力量。

頻上熱搜的戀情八卦,變得更令人反感。

哪怕不是粉絲,作為女性,我們也開始對那些圍攻她的花邊新聞保持警惕。


不是因為她是行業頂尖的女歌手,而是我們越來越清楚,對於任何一個行業的女性工作者,最不應該、最不需要關注的就是這些。

泰勒演唱會電影票房奪冠

我們必須奪回我們的注意力,把它聚焦在女性說什麽,做什麽之上,正視女性的才華和成就。

而不是議論她穿了什麽,看起來什麽樣,是不是又長胖了,變老了。

這是屬於泰勒的時代,更是屬於覺醒芭比的時代。


直麵現實,一起走一條沒有草稿的路,是我們不可避免的命運。

就如泰勒在《only the young》中所唱的那樣:

“他們不會改變,我們隻能靠自己。”

“他們覺得一切都已結束,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