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仇恨令他炸死108人?親爹親姐也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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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16日淩晨,一陣陣爆炸聲響徹雲霄,打破了石家莊的寧靜

那一夜的特大爆炸案,造成108人死亡,38人受傷。

其中的遇難者,有凶手靳如超的爸爸、姐姐、繼母、鄰居……

“殺人狂魔”靳如超被捕後,輕描淡寫道:

“是我搞的爆炸,我早就想炸他們。”

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讓他把血緣至親置於死地?

悲劇的開始,還要從1960年說起。





1960年12月7日,靳如超出生在江蘇宿遷的一個普通人家。

8歲那年,他的父母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舉家搬到石家莊。

他就讀於石市光明街小學,也慢慢適應了在新家的生活。

沒想到一年後,他得了中耳炎,導致後來聽力障礙,轉入棉三子弟學校上學。

在新的學校,他遭到了許多惡意與排斥。

靳如超因為經常聽不清別人說話,被同學們取了個綽號——“靳聾子”。

慢慢地,他的聽力障礙逐漸演變成性格障礙,孤僻獨行,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所有同學都孤立他,都覺得他是一個性格古怪的聾子。

每天耷拉著臉,又臭又髒,一副乞丐之子的模樣。

靳如超沒有一個朋友,每天放學都隻能和弟弟一起玩。

兄弟倆最愛一起研究炸藥。



除了弟弟外,他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

一家六口,湊成三個“好”字,本該幸福美滿。

可惜在他十歲那年,父母因為感情破裂離了婚。

四個孩子,全部跟著母親艱難地生活。

為了養家糊口,他的媽媽拚了命去工作。

每天早出晚歸,“養育”二字,她隻能做到一半。

漸漸地,母親對他的放養、同學對他的排擠加上青春期的叛逆。

靳如超的性情愈發暴躁,無心讀書,初中還沒畢業便輟了學,開始沉迷於炸藥和打槍。

那時,他不知道去哪裏弄來一隻獵槍,整天以打鳥為樂。

周圍的人都對他非常惶恐,生怕他一不高興就把槍口對準別人。

對此,他的姐姐最有發言權。



有一回,他的姐姐身懷六甲,回娘家探親。

靳如超看著姐姐即將為人母,自己也想成家立室,便提出了讓姐姐代他寫征婚廣告的想法。

當時,他是個失業遊民,脾氣怪異,在當地聲名狼藉。

沒有一個姑娘願意跟他在一起,姐姐也不願意他成家去禍害別人,便拒絕了他的請求。

誰知靳如超在遭到姐姐的拒絕後,直接拿起獵槍瞄準她。

母親見狀嚇得大叫,姐姐連忙撒腿就跑。

後來,姐姐回想起這件事,依舊心有餘悸。

這樣的事情並非個例,靳如超的怪戾,同樣讓家人、親戚惶恐不已。

靳如超不喜歡吃餃子,他也不允許別人吃。

有一次,他回家看到家裏人包了餃子,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麵對來家裏做客的親戚,他也毫不客氣,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和別人起衝突。

而他隻會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稍有不順心就打人、摔東西。

漸漸地,親戚們都對他避之不及。





1976年,靳如超16歲,母親托人找關係,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石家莊棉紡三廠當工人。

他終於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生活開始步入正軌,日子似乎也越來越有盼頭,還有人開始給他介紹姑娘。

後來,通過媒人介紹,靳如超和一位名叫小玉的姑娘結婚。

婚後,靳如超的生活過得更好了,事業也蒸蒸日上。

他和小玉一起推銷化妝品,後來因為工作出色,還當上了化妝品廠駐河北特約經銷處的副經理。

靳如超名利雙收,周圍曾對他冷眼相待的人,也開始對他多了幾分敬意。

因為工作性質,他會經常和各種各樣的女性接觸。

他的桃花運也隨之而來。

“男人有錢就變壞”的片麵觀點,在靳如超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從前受盡眾人孤立冷眼,如今,數不清的女人為財對他投懷送抱。

靳如超享受其中,變得愈發傲慢與自負。

他甚至會當著妻子的麵,把其他女人帶回家中。

對此,妻子雖然氣不過,但也不敢多說一句。

因為靳如超的暴脾氣,早就從原生家庭裏複製粘貼到婚姻中來。



婚後的日子,她經曆了無數次因為一句話而引發的家暴。

所以,她隻能用無奈和隱忍,去實現自我保護。

然而妻子的忍讓,卻換來了丈夫靳如超的得寸進尺。

他和外麵的女人接觸多了,回到家裏便嫌棄起自己的妻子來。

還對妻子惡人先告狀,懷疑她在外麵勾引男人,汙蔑她出軌。

1988年,妻子懷胎十月,為靳如超生下一個可愛的兒子。

但靳如超既沒有心疼妻子的生育之苦,也毫無初為人父的喜悅。

反而一口認定,這不是他的親骨肉。

平日裏,他不僅對兒子漠不關心,還整天對妻子的一舉一動敏感多疑。

看到她和別的男子多說兩句,就以為她紅杏出牆。

日複一日,他的疑心病愈發嚴重。

對妻子的家暴行為,也從拳腳相向到置之於死地。

他曾用鐵鉤子狠狠劃向妻子的臉,導致她的腮幫子裂開了,流了很多血、破了相。

還曾將妻子的雙手雙腳綁起來,說要電死她。

所幸鄰居們聞聲趕來拉下電閘,小玉才保住了性命。

這段婚姻,讓小玉受盡了委屈。

每次被丈夫靳如超家暴後,她都會回娘家找媽媽哭訴。

麵對女兒的遭遇,媽媽於心不忍,卻又無能為力。

態度從一開始的勸和,到後來的勸離:

“你和他離婚吧。”

誰知這話傳到了靳如超那裏,他火冒三丈,打心底裏怨恨丈母娘。

恨她不僅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還挑撥起女兒女婿的關係來。

就這樣,他把對丈母娘的痛恨,遷怒於妻子身上。

變本加厲出軌、家暴。

即便如此,妻子小玉還是想要維持這段婚姻,還是想等他浪子回頭。

但兩年後,他們的婚姻還是破裂了。



在兒子出生那年,靳如超放蕩不已,經常在外麵沾花惹草。

憑借金錢的力量,他順利和很多女人發生關係。

漸漸地,他便自大地認為,沒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

然而,還真有。

那年,他瘋狂迷戀一女子,並對她展開追求

——甜言蜜語說個不停,貴重禮物一份接一份。

待時機成熟,他便開始對那名女子動手動腳,想要和她發生關係。

沒想到對方隻把他當成“舔狗”,壓根沒有和他進一步發展的打算。

“你別碰我!”

她的一句話,瞬間讓靳如超惱羞成怒。

也讓他想起了自己被輕視、被孤立的不堪往事。

他氣急敗壞,直接強奸了那名女子。

女子並沒有像他的妻子小玉那般委曲求全,而是收集證據告他強奸。

就這樣,一紙狀書讓他背上了長達十年的牢獄之災。

這件事情,也讓妻子小玉對他徹底死心。



兩年後,也就是1990年,小玉向他提出離婚。

他在監獄裏怒火中燒,認為妻子出軌了。

還覺得妻子的出軌對象可能是自己的獄友,因為此前妻子來看望自己的時候,獄友給她倒了一杯水!

他越想越不對勁,對著獄友大喊:

“我非殺了你不可!”

在他坐牢的前前後後,禍不單行。

1987年,他的弟弟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無期徒刑。

1994年,媽媽遭遇車禍去世了。

沒多久,爸爸便再婚,給他找了個後媽。

其實,在他坐牢期間,他的家人給了他不少溫暖。

靳如超獄中表現不錯。

1997年8月19日,他如願以償被提前一年釋放。



靳如超出獄後,並沒有改過自新,依舊把家弄得雞犬不寧。

他恨父親給自己找了個後媽,

他恨後媽闖入自己的生活中,

他恨姐姐和妹妹對自己冷酷無情,不借錢給他,還為了躲他而搬家……

在家庭裏,他過得非常不順心;

在事業上,他也屢屢碰壁。

在很短的時間內,他換了好幾份工作。

去報社當清潔工,去賓館燒鍋爐,去超市打工……

但他都覺得:“不想幹,太掉價了。”

輾轉幾回,他決定自己開一個自行車攤,當修理工。

然而這個決定,卻成了石家莊“3-16爆炸案”的重大伏筆。





在自行車攤,靳如超遇到了一個26歲的女子。

女子名叫韋誌花,來自雲南馬關縣,身世淒慘。

2000年,她被人從雲南拐騙到石家莊,成了一殘疾人的老婆。

幾個月後,千辛萬苦才從那戶人家裏逃了出來。

她餓了好幾天,身上又臭又髒,頭發淩亂不堪。

靳如超看她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便假裝好心給她食物、帶她回家休息。

韋誌花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加上她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當時,她身無分文,隻好以身相許。

那一夜,26歲的韋誌花和40歲的靳如超發生了關係。

韋誌花覺得跟了他,比給殘疾人當老婆要強多了。

於是和他同居,也算有個歸宿。

一開始,靳如超對韋誌花還算正常。

可日子久了,他的暴戾恣睢就顯露出來。

動不動就家暴韋誌花,有時是因為工作不順,有時是因為她在路上看了一眼別的男人。

2000年11月11日光棍節,韋誌花忍無可忍,偷偷拿了他600元路費回老家。

靳如超曾聽韋誌花提起過她老家,於是帶了幾千元追了過去。

他想娶她。

來到她家後,靳如超求韋誌花跟他回去。

他想給她一個家。

韋誌花想起他的惡行,自然是不同意。

奈何靳如超軟磨硬泡,強行住在她家。

才過了十幾天,韋誌花便複循覆車之軌,答應跟他回去。

不過她有一個條件,就是要靳如超按照當地習俗,留下6800元“奶母錢”(女方父母撫育女孩長大成人的費用)。

對此,靳如超表示不理解,也不願意。



韋誌花的母親

他算了一下。

從2001年2月22日開始他在她家花了差不多一千元,如果還要再花六千八,那他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靳如超越想越不對勁,覺得這是詐騙。

覺得對方在騙他,或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並不是真心想嫁給他。

就這樣,羞辱、憤怒、怨恨……各種情緒湧上他的心頭。

2001年3月9日,靳如超的憤怒值達到巔峰。

當天下午,靳如超見家裏沒人,偷偷跑到韋誌花的房間,用繩子勒住她的脖子,試圖把她勒死。

韋誌花一直掙紮,倆人僵持許久。

靳如超便將她拖到廚房,拿起砍柴刀對著韋誌花。

一刀接一刀,對準了她了頭部。

頃刻間,她鮮血直流,呼吸停止。



靳如超殺死韋誌花後,連忙逃回河北。

他自知“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在逃回河北的路上,他一邊避開所有警察,一邊謀劃著複仇大計。

他在“閻王爺的生死簿”裏,列出了不少人的名字:

有無情的爸爸;

有討厭的繼母;

有可恨的姐姐;

有瞧不起自己的鄰居們……

為了在短時間內把這些“仇人”都殺死,除了使用炸藥,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2001年3月14日,靳如超購買了575公斤炸藥,分裝了14袋。

第二天,他把炸藥分別放在離“仇人們”的家附近,並裝上引爆裝置。

3月16日淩晨四點,依次點燃。

淩晨4時16分,石家莊棉三宿舍16號樓發生爆炸,93人死亡,12人受傷;

淩晨4時30分,石家莊市建一公司宿舍1號樓發生爆炸,5人死亡,20人受傷;

淩晨4時45分,五金公司宿舍樓發生爆炸,10人死亡,6人受傷;

……

靳如超的一念之差,隨著一聲聲的爆炸聲,釀造了108人死亡、38人受傷的巨大慘案。



細數他與“仇人們”所結的怨,其實都是一些小事。

但是,卻被他無限放大了。

他把童年所遭遇的不公與歧視,化作成年後砍人的刀;

把在家庭裏受到的委屈,化作一袋袋炸藥。

任由情緒支配行為,傷害身邊的人。

在我們生活中,有些人,就像靳如超一樣,恰似一條“咬人狗”。

遇事不順就亂吠,毫無理智可言。

他們的三觀與思想和正常人相比,處於完全不同的水平線。

這樣的人,一遇到事情就崩潰,一遇到麻煩就四處找茬。

他們就像定時炸彈,需要我們時刻警惕。

稍有不慎,便傷及無辜。

永遠不要招惹像靳如超一樣的“垃圾人”。

因為當你在用嘴巴講理的時候,他會用刀子和你拚命。

很多悲劇,都是有征兆的。

與人相處,若發現對方的言行舉止異於常人,一定要及時抽身、遠離。

不要等事情發生了,才後悔莫及。

弗裏德裏希·尼采在《善惡的彼岸》裏提到:“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生命誠可貴,請遠離麵露戾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