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文軍11日出席陳琳追思會攝/記者 付丁
今年5月,歌手滿文軍因吸食毒品被北京警方行政拘留14天。期滿獲釋後,他遠離媒體和公眾視線,過著半隱居的生活。
11月7日,頭發花白的滿文軍赴成都參加某樓盤的開盤儀式,並將22萬出場費捐獻給了腦癱患兒,這也代表著他開始複出。
昨天,滿文軍在他所在的太合麥田公司接受記者專訪時表示,滿文軍講述了他這半年來的生活和變化,自己反思了半年多,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麵對公眾,並且有信心讓大家再次接受他。
“我從二十七八歲就少白頭”
法製晚報(以下簡稱“FW”):複出後的首次公開露麵,為什麽選擇去成都參加樓盤的活動?
滿文軍:這是我跟成都朋友的約定,去年12月我的《彼岸》專輯發布時,辦了一個幫助腦癱兒童的慈善發布會,成都的地產企業家在現場捐了大概一萬塊。他走的時候跟我說,事先不知道是慈善活動,拿一萬塊太少了。
我們做了個約定,等他的樓盤開盤時,他請我來,我們給腦癱的孩子更大的幫助。所以,今年11月7日開盤的時候我去了,兩個朋友之間的約定履行了。沒有刻意地選擇哪天,也沒有刻意選擇成都。
FW:有媒體爆料,你的花白頭發是臨時染的,是為了博取公眾的同情?
滿文軍:我想了解我的人之前就注意過,我有很多白發,“白發造型博取同情”一說,完全是虛構出來的。我沒有去成都發廊染過頭發。
我是少白頭,不是在作秀。我二十七八歲就少白頭,我們家遺傳。而且,年初東方風雲榜的頒獎禮上,我已經開始出現花白頭發了。
FW:這麽說,多年來你都在堅持染發?
滿文軍:是的。我一直都覺得很麻煩,一兩個月染一次,總覺得那些東西糊在頭上對健康也不會太好。剛好這段時間在家,試著沒染,也覺得挺酷的。我不再染發了,我要做回真的自己,真的滿文軍,做真的音樂。
“我沒說過商演價格沒降的話”
FW:成都公開亮相後,你接受當地媒體采訪時說,你演出的價格沒有降,這是不是挺欣慰的?
滿文軍:其實,我沒說過商演價格沒降的話,我想這是好心人對於我未來事業的一個期待吧。
至於降沒降,成都這次的捐助數額,明眼人應該能看出,這22萬是如何捐出來的。不過,我想真正降沒降,要看接下來真正意義的第一場商演吧。
FW:複出後的第一場商演在籌備中嗎?
滿文軍:目前還沒有,但我不排斥商演。
FW:和複出有關的事,現在你真正開始做了哪些?
滿文軍:剛做好一首為腦癱兒童寫的公益歌《愛,唱給你聽》,這首歌每次的點擊和下載所得,都會全部捐獻給腦癱兒童基金會。
FW:商演還沒談,個人專輯是否開始籌備了?
滿文軍:暫時沒有出專輯的計劃,目前主要工作就是這首公益歌。最近我出現在公眾視線中都是話題性的,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滿文軍是個歌手。
FW:你的希望透著擔心,是在擔心複出後的前景嗎?比如唱片賣得不好,歌迷流失?
滿文軍:這半年在家的時候有擔心,特別不敢預期我第一次站在舞台上觀眾會有什麽反應。
但是,這次在成都我重新找回了自信,當我上台的時候,我聽到他們用四川人最特有的口號在喊:“滿文軍雄起、雄起!”他們在為我加油,在鼓勵我改過自新。
所以,做有品質的音樂是我接下來最重要的工作任務。
事件回放
5月19日,警方在滿文軍和妻子李俐的生日聚會上,繳獲搖頭丸數粒,並將滿文軍夫婦帶走
5月20日,滿文軍被北京警方行政拘留14天。滿文軍擔任的兒童社會救助工作委員會腦癱項目愛心大使稱號,因為吸毒事件而被撤銷
6月3日,滿文軍行政拘留期滿
6月8日,滿文軍通過《法治進行時》就“吸毒事件”公開道歉
11月7日,頭發花白的滿文軍亮相成都,為某新樓盤開業當嘉賓剪彩,借機宣布複出
11月10日,有消息稱,滿文軍白發造型是其公司太合麥田為他設計的新形象,為的是博取大眾的同情
“這半年我和兒子感情加深了”
FW:吸毒事件後,你的工作都停了,這半年幾乎沒公開露麵,你每天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滿文軍:這半年多都在檢討自己的過錯,照顧兒子,陪著他在家學習。我也定期健身、運動,聽音樂,為腦癱兒童寫了一首公益歌,這半年就是這樣一個狀態。生活比原來更規律更清閑。
FW:在家有過覺得悶嗎?
滿文軍:剛回到家的時候,有悶的感覺。我覺得度日如年,每天都要靠玩遊戲打發時間,直到自己困得不行了才上床睡覺,可能短短幾個小時又醒了。
有事的時候,我習慣悶在心裏,一個人去思考,我沒有太多可以去掏心窩交流的朋友,很多時候我不願意把不愉快帶給朋友。
但是我想那段時間會很快過去,我不會永遠沉浸在那種痛苦當中,作為男人既然犯了錯就應該勇敢承認、麵對、改正。
FW:這半年家人對你的態度怎樣?他們理解你嗎?
滿文軍:父母、嶽父嶽母都沒有嚴厲批評我或者責怪我,他們都是在默默為我祝福,希望我重新麵對一切,這讓我更加自責。
FW:孩子對你什麽態度呢?
滿文軍:孩子很懂事,今年馬上就十歲了,他沒有去怨過我什麽。他很堅強,知道家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媽媽不在(注:妻子李俐因容留他人吸毒罪被判處有期徒刑1年)。
FW:你們父子關係在這半年內有變化嗎?
滿文軍:這半年我和兒子感情加深了。以前兒子跟我不是特別親,因為我總在外麵演出。
現在,我會陪他完成功課,每天他寫完作業我都會陪他一起散步。班上發生什麽事,今天誰跟誰吵架了,他也會告訴我。
每個周末他會跑來問我,“爸爸我能跟你睡一張床麽”,那個時候讓我真正覺得我和他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了。
FW:吸毒事發後,你對兒子的教育方麵也該有所影響吧?
滿文軍:那當然,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對自由的概念很模糊。但是,當自己真的進了看守所,看到窗外的樹葉都會很羨慕。
所以,我希望告誡兒子,還有大家,不要觸犯法律,不要做違法的事。因為你的自由被剝奪的時候,哪怕隻有短短的14天,都是非常漫長的。
FW:是否帶兒子看過媽媽?
滿文軍:沒有,雖然他有時會流露出來對媽媽的思念,但是我不想讓他在那個環境中看到媽媽。
“我們會比以前更相愛”
FW:你最近有去探視妻子李俐嗎?
滿文軍:有,我上次去看她大概是20天之前。
FW:你倆都說什麽了?
滿文軍:我妻子跟我講:我們可能一路走來沒有經曆過太多風雨,沒覺得愛情是那麽珍貴,家庭是那麽可貴。而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我覺得婚姻、愛情、家庭比以前變得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我對她講:我們不會因為這件事去互相埋怨,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像傳的那樣鬧到離婚的地步,我們會比以前更相愛,會一路走下去,互相攙扶。
FW:當時在庭審時,李俐希望媒體不要再用某人妻子來稱呼她。同時還對你的證詞予以否認,這是怎麽回事?
滿文軍:她說不要以某人的妻子的稱呼來說她的名字,我想是對於我的一種保護。對於我的證詞,我考慮的是那個生日PARTY是我們組織的,我不希望來的朋友因為我們的原因而深陷其中。
所以她在為我考慮,我們倆在為朋友考慮,才會有那樣的事情。
FW:有沒有規劃未來的生活?等妻子出來了你會怎麽做?
滿文軍:等她出來之後,我可能會把所有的重心轉到家庭。經過這件事之後,我覺得家庭其實最重要,事業再輝煌,沒有幸福的家庭,可能一切都是白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