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跳樓、割腕,死亡,兩年來,這些負麵的詞語一直伴隨著百變天後鄭秀文。自從拍完電影《長恨歌》之後,鄭秀文一直在家過著平靜的家庭生活,任謠言此起彼伏。蟄伏兩年,鄭秀文於今年初夏在香港紅勘體育場一口氣開了八場演唱會,高調宣布複出。近日,《魯豫有約》節目赴香港采訪了這位樂壇天後,從減肥到演唱會再到如影隨形的狗仔隊,鄭秀文終於再次向公眾敞開了心扉。重回舞台的她坦言找回了勇氣,更透露她再次站在舞台時,曾經雙腿發抖。
新聞回放
2005年3月關於鄭秀文生病的傳聞此起彼伏
2005年4月傳鄭秀文患淋巴癌,經理人證實其休長假
2005年6月鄭秀文被曝患有嚴重抑鬱症,死訊傳聞滿天飛,出麵回應“我沒死”
2005年7月鄭秀文出門見人戴圍巾,被懷疑患有淋巴疾病,隨後又有傳言患有子宮頸癌
2005年9月《長恨歌》首映,鄭秀文與胡軍親密亮相
2007年3月鄭秀文宣布複工,個唱門票一日之內售罄
2007年5月鄭秀文個唱成功,擊碎各種不利傳聞
鄭秀文
清早五點就起來跑步
忙啊忙啊忙到半夜,一口一口喝著咖啡,伸伸懶腰看著窗外的街,堅持夢想從不妥協,心沒有嘴無法語言,是苦是甜自己才能體會
在複出之前,鄭秀文被拍到身材臃腫的照片,為了能夠以完美形象亮相自己的演唱會,鄭秀文在複出之前,不僅戒掉了多年的香煙,還進行了地獄式的減肥。 當魯豫驚歎她瘦身成功的時候,隻有鄭秀文自己知道自己經曆的挑戰。
陳魯豫(以下簡稱陳):hello,天啊,你現在這麽瘦啊?
鄭秀文(以下簡稱鄭):沒有,哪有你瘦。我現在要大肢,要練大肢。
陳:你那年在北京的時候,比較胖。
鄭:那時候,那是跟你喝茶那一次嗎?
陳:對呀對呀,比較胖那個時候。
鄭:我有好久沒有做訪問,還要講普通話。
陳:我覺得你很神奇,想胖就可以胖想瘦就可以瘦,像個氣球。剛才碰到你的經紀人啟華,他說他跟你一起減肥他也瘦了好多。
鄭:他也瘦了很多,我是瘋狂地做運動的。我可以一天跑兩個小時不停哦,然後再跟我的教練做強化訓練,最厲害的一次做五個小時。最厲害的一天做七個小時。
陳:你在跑步機上可以連續跑兩個小時啊?
鄭:兩個小時,對!
陳:你的速度是很快的嗎?
鄭:不慢。
陳:每天都這樣啊?
鄭:現在不用。
陳:那個時候你每天都這樣?
鄭:差不多幾乎。
陳:那你起床的時候不就很絕望嗎?一睜眼你就想到我又要上去跑兩個小時,那很絕望啊!
鄭:不絕望,我覺得是一個動力。
陳:你有一個目標?
鄭:就是一定要瘦下來啊!你不瘦下來你所有衣服都不能穿,你怎麽跳舞,你這麽胖。
陳:回顧一個多月前,報紙偷拍到戒煙後的你,滋生出來的麒麟臂和豬腩肉,恕我直言,從後麵看到你那高聳的屁股,你真的仿如菜市場的現代肥師奶。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早已預設了一係列,進入地獄的減肥計劃。聽說你喜歡從天還沒亮的5點,便開始跑步。
鄭:其實很難,心理壓力也很大,因為瘦不下來,我就不曉得那衣服怎麽穿。
陳:因為你的演唱會時間是定了的,對吧?
鄭:對。我算得很準,我的時間,那中間,就是我開始在做這麽厲害的運動的時候,我就突然間感冒很重,十天不能動,在床上很辛苦,我想怎麽辦呢,我失去了十天做運動的時間,那之後我就要追回來,更辛苦地做。
許誌安·愛情·婚姻
結婚不是人生惟一選擇
我們的故事愛就愛到值得,錯也錯的值得,愛到翻天覆地也會有結果,不等你說更美的承諾,我可以對自己承諾。———《值得》
如果要和鄭秀文談愛情的話,許誌安絕對是一個沒法回避的名字,他們倆一起成長,在香港歌壇先後成名,但特別可惜,在事業最好的時候,相戀13年的兩個人分開了,給歌迷留下了很多的傷感。采訪鄭秀文,魯豫特別希望能夠請許誌安也來,談一談他眼中的鄭秀文,但許誌安、鄭秀文還有他們的經紀人都覺得挺為難,所以隻有作罷。
陳:你特別紅的時候,怎麽談戀愛?沒有時間談戀愛?
鄭:我比較幸運,因為我戀愛的對象,他也是做這一行,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沒有時間談戀愛,我跟他常常一起工作,工作順便就算談戀愛了。以前我覺得沒有問題,但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有問題,如果我未來找一個對象,我盡量要不跟工作混在一起。
陳:這次演唱會安仔去看了。
鄭:對,最後一場去的。
陳:他去看,你們不擔心媒體又寫什麽東西嗎?
鄭:其實,他去媒體也會寫,他不去也會寫,既然是這樣就選一個。他想去看,我也想他來看我。因為我常跟他說,我這次演唱會不簡單啊,我經過很多的訓練呐,其實也有一點心理,我希望表演給他看,我希望他看到我的改變。
陳:我挺羨慕你的,你們那段感情過去以後,還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
鄭:大家也很珍視曾經有過的時光吧,隻是怎麽說呢,緣分盡了吧,就這樣。那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陳:你爸你媽會催你結婚嗎?
鄭:我爸叫我不要結婚。我爸很神奇、很開放。他勸我“慢慢挑”,還說如果選擇不結婚他也讚成。
陳:那你會結婚嗎?
鄭:如果有得結我會結,但是我覺得結婚並不是人生惟一要選的路。但是一定要有朋友。
陳:但是人沒有愛情不是很慘嗎?
鄭:我也沒有愛情很久了,還不是這樣啊!
陳:那你會不會要孩子。
鄭:我想要,如果我不能生,或者說沒有機會生,我很希望去領養。
這兩年·病·長恨歌
不想工作,所以休息
“心裏有雲身體很輕,是上帝給我一個假期,一個人飛是一種美麗,讓我在天空中飛簷走壁。半空中我問我降落的心,是不是忘記了心痛的事情,哪裏是我的降落點,讓我來決定,這一次我一定要告訴自己,命中紅心。”———《半空中》
自從前年拍完電影《長恨歌》之後,鄭秀文就逐漸淡出了我們的視線。她說在拍完這部電影之後,“對自己有懷疑”。鄭秀文自己也無法搞清人生的方向,於是決定自己要休息,並且沒有給自己設定一個期限。直到今年,鄭秀文才開始逐漸實施自己的複出計劃,拍廣告、出新歌以及開演唱會。
陳:我們前年夏天在北京見麵之後到現在,等於你休息那麽長時間,是吧?
鄭:對!
陳:從威尼斯回來以後,你就休息了?
鄭:而且從北京回香港之後,我就突發濕疹,皮膚病。
陳:我知道,很嚴重。
鄭: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是身上起那種紅斑,而且很癢癢到不停。其實媒體也拍到我的腳,就是全都是那些濕疹的後遺症。整個人的心情都比較不好,因為很癢,那又不想去玩兒什麽,也沒心情因為太癢,晚上也睡不著因為太癢。在過去兩年,你說我真的非常很高興我不是,你說我低沉到底我也不是。反正就是活力好像沒有了,所以就很想休息啊。但是完全不是人家猜測的那種要死啊要跳樓要自殺。反正我自己真的最清楚發生什麽,就是我突然我不想工作。
陳:那這兩年你的身體怎麽樣?你不是有那個哮喘,是吧?那個病怎麽樣這兩年?
鄭:我戒煙之後好很多。
陳:這其實是挺過分的。
鄭:所以我說這是神給我懲罰,現在沒抽就好很多。生命在每個階段,你會突然之間有一些不一樣的決定,突然有一天,我不要抽了,就不抽了。突然我想開演唱會,我決定了,就又開啊。突然我的動力來了,我就要拚了。我就是這樣不能預測的,不能估計,我自己也不能估計我未來有什麽不一樣的決定,我就是這麽的一個人。
陳:說說拍《長恨歌》的事吧。
鄭:我拍長恨歌真的冷到不行。冷死了,我覺得真的好痛苦。穿的衣服要薄薄的,我就覺得,我在幹嗎,為什麽要這麽的辛苦。
陳:那麽冷的話是很容易哮喘會再發的,對不對?
鄭:對,很辛苦。好辛苦又不能對導演講,那時候會覺得這部戲不錯呀,也值得的,我覺得是一個很好的經驗吧!但是原來每件事情結果是你不能控製的,隻有過程你才能夠控製,而且我想我這體會很大。就是經曆過《長恨歌》的那種不成功,我不能說它是失敗,可是不成功。到這次的演唱會的成功,大家都很認同,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陳:關鍵在這個之前,你拍戲都是特別好的,票房口碑都是好的。
鄭:對,這是第一次,所以我姐就跟我說,我覺得這個失敗對你來講很好,對你來講很好,最起碼讓你試一次,你從來都是這麽的順利。這讓我更明白,其實演戲不是那麽簡單的。
陳:演戲真的不是那麽簡單。
鄭:我想我距離一個好的演員的路還蠻長的,那給我一點打擊我覺得是好的,雖然這個打擊的時間比較長。
複出·演唱會·勇氣
我證明我做到了
我有必要相信地球也能是個可愛迪士尼,一些哲理學過後記不起,讀過一課伊索寓言我們仍能在細味,一般的結尾最後結局也一起。若有不死的勇氣,我要和你來去找不死的勇氣,眼前看來要走三千七百裏,這片絕地踏平後也會見生機。———《相信自己》
《魯豫有約》攝製組到香港的時候,鄭秀文剛剛結束在紅館的演唱會,攝製組去拍紅館,那兒的工作人員還是津津樂道,說這個演唱會反響太好了,本來隻開四場因為反映太熱烈,加開了一場,還不行,又加開一場,最後開滿了八場。這不是鄭秀文場數最多的演唱會,也應該不是她狀態最好的演唱會,但是當鄭秀文站在紅勘的舞台上,淚流滿麵地說“我回來了”的時候,大家知道,這是意義最大的一次演唱會。
鄭:所以這次我的感受很多,那不單隻是減肥,就是整個過程,經曆過這一兩年的很多的負麵的新聞,那到我決定要開這個演唱會,那怎麽去把我自己調整回來,這個是我這麽多年也沒有試過。我超興奮地站在台上,就是那種像發狂一樣,因為我知道我經曆過有什麽事情,當我站在台上,那種感受是很深的。有沒有看我的演唱會。
陳:你們給我那個碟我看了一點,但有一點我覺得,你每次演唱的水準都在那啊,為什麽這次會說效果特別好。
鄭:我知道效果一定會是挺好的。
陳:你說什麽效果,唱的方麵?表演?
鄭:唱的方麵,包括觀眾的反應。效果一定會是很好的,但是這次超越了我以前開過的所有演唱會。那三年沒開唱,那他們有一種期待,很希望在台上看到我,跟所有傳聞不一樣的表演跟表現。那所以我想當他們看到我在台上,他們很驚訝,也有一種感動。我中間排舞排得很辛苦,很久沒有要記這麽多東西,我中間也有三兩天,非常沮喪,不想排了。
陳:上台的時候,你緊張嗎?
鄭:我記得我第一場出場的時候,我的腿是有一點抖的,畢竟三年沒有唱歌,有一點緊張,但是大概五分鍾之後我就很鎮定。因為那天晚上觀眾非常好,不到幾首歌就全部站起來,一直到尾,那種熱情讓我很有力量。
陳:演唱會上你哭了?
鄭: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我不想哭,好不想哭,因為整個演唱會氣氛都是很好,但是真的忍不住。這八場演唱會,我證明我做到了,我演唱另外一個我自己。勇氣這兩個字說起來很容易,但是你要做得到,然後你做得成功,必須付出很多精力,很多心裏這種交戰,然後很多掙紮,不容易。我曾經有過脆弱的一麵,我現在我可以完全麵對我自己,這個得來不容易,這不是假的開心。那是一種樂觀跟一種體會,因為嚐過很不開心的時間,所以我非常珍惜,我今天有的那種完全新的那種感覺,太不容易了,要得到太不容易了。
狗仔·偷拍·自由
我家窗簾兩三年沒開了
問我點解會高興究竟點解要苦楚,我笑住回答講一聲我係我,無論我有百般對或者千般錯,全心去承受結果,麵對世界一切哪怕會如何,全心保存真的我。———《問我》
在節目的拍攝計劃裏麵,本來有一項是要拍鄭秀文陪她的父親,去康複中心做義工。但鄭秀文想了想以後拒絕了,她不希望別人誤會,她是在借慈善來做宣傳。同時她在香港的確是很不自由,到哪兒都會有狗仔隊跟著,她很不希望因為她的出現,影響康複中心的人們。最後采訪隻能在一個私密的會所裏麵進行。鄭秀文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她在香港失去了很多常人所擁有的一些小的快樂和自由。
陳:你在家裏麵都是要拉上窗簾的?
鄭:對,我家的窗簾已經兩年沒開了吧。兩三年沒有開了,真的。外麵還隔了一個海,還有山才是樓。
陳:他們什麽機器啊?
鄭:我也不曉得。拍到我好看這個比較重要,要不然拍下來你什麽雙下巴也跑出來,那這是最不願意看到的。
陳:你能隨便地上街嗎?
鄭:行,我剛才也去逛街啊。
陳:那不會有人跟著你嗎?狗仔隊的。
鄭:習慣了。就像我那天去超市買東西也有狗仔隊啊。
陳:他們怎麽樣?
鄭:他們就在旁邊跟著你。
陳:那你都認識他們?
鄭:我就買啦,他們就拍啦。
陳:所以這兩年你都在香港,在香港你平常也不能出門啊。
鄭:其實有些時候他們拍不到,比如說我跟我一些好朋友出去的時候,我去旅行他們也沒有拍到啊。
陳:那你事先都要做很多保密工作嗎?
鄭:也不一定,他們也不是24小時在我樓下,而且我有一些方法,就是換車啊,不同朋友的車來載我啊,拿衣服蓋住啊,他們就看不到。
陳:天哪,每天要這麽生活太可怕了。
鄭:也習慣了,我也不是每天也出外啊,我沒有出去的時候,就和我的家人一起,所以就過了兩年很正常、很平靜的家庭生活,這反而是我以前沒有嚐試過的一種生活。我也曾經看不見陽光,我也覺得很黑暗,我希望把這個信息帶給大家,就是勇氣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