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壇需要萬曉利、馬條那樣有力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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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壇需要萬曉利、馬條那樣有力量的聲音

記:看見你去了馬條加盟“十三月”音樂的現場,他也是你專輯中的一個製作人。

狼:我特高興,馬條他們終於可以發唱片了。他們才是真正有力量的聲音,可能雖然沒有做李宇春那麽賺錢,但是代表另一種音樂的品位。你展現給別人


的是你要做什麽公司,做什麽音樂,而不是說我們要投身一場大買賣。現在做唱片越來越像做生意了。

記:有力量的聲音,能解釋一下嗎?你覺得內地樂壇需要什麽樣有力量的聲音?

狼:我覺得當年的羅大佑是有力量的聲音,他當年那些歌到現在,有些人聽到或是我聽到的時候還是會被打動。內地現在,我希望是像萬曉利、馬條這樣的人出來,他們代表另外一種、主流之外的聲音。你發現他們的創作,實際上是在那麽可怕的生活環境下麵,也許每天為下一頓吃什麽發愁的時候,他能寫出那麽快樂的歌。像萬曉利的歌雖然有時候很壓抑,但裏麵有一些幽默的東西,比如說《這一切沒有想象那麽糟》、《陀螺》,你聽了很憂傷,可你還是會跟著他們的音樂笑起來。他在那麽頹的狀態下能寫出這種東西,真是了不起。我會去看他們的現場,很受感染。馬條多熱愛音樂啊,一直想寫歌,錄專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他寫的東西特別棒,你不能說他們是為了成名成家,為了名利創作,他們真是因為喜歡這些事兒才幹這個的。好音樂是真正有力量的,但是太可悲了,因為你實在左右不了娛樂社會的狀態。

向往文藝生活崇拜文學家

記:你是歌手,可你卻和楊葵、唐大年、石康等一些作家是摯友。

狼:因為我向往文藝生活。我就特崇拜文學家、作家。

記:怎麽自己不寫點什麽?

狼:我也想過拍電影什麽的,但是當我看到那些電影大師的時候,我就喪失那個能力了。我特別喜歡那種,就是如果你要寫就必須要才華橫溢的,如果你平庸地寫就沒有意義了。

記:那你用什麽方式記錄你的生活呢?

狼:我沒有方式,我就用記憶來記憶。有時候跟他們說話挺有意思的,他們會給你介紹一些書,我覺得能更多地了解不一樣的東西,相對來說歌壇接觸麵比較窄一點。他們給我好多影響,包括石康,當年在大學給我們的影響都挺重要的。我出張專輯,他們都挺幫助的,博客上都貼點我的東西來介紹,趙趙、老馳(張馳)、老葵(楊葵)、老全(全勇先)……我挺感動的,在一個小圈子裏得到大家的認可特別溫暖。高曉鬆其實也不是特別融入演藝圈,因為他身上獨有的氣質。

記:有時不得不承認,高曉鬆很有才氣。

狼:對!他最近一些新做的歌,我覺得特別棒,說實在的他才牛,他隻要一站出來,人家也許根本想不起來他曾經寫過《同桌的你》。他特別棒,一下就能寫出另外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我覺得特好。

記:他前陣子說你們這幫人,就應該像文物一樣被保護起來,你覺得你是文物嗎?

狼:我是活化石,我是校園民謠的活化石。這句話是我自己說的。

記:為什麽這麽說呢?

狼:你想,我都快40歲了,我還得去唱什麽上鋪的兄弟。

記:不想唱了嗎?

狼:倒不是不想唱,我其實特別想唱那些歌,因為我覺得特別美好。但是現在再也沒有上鋪的兄弟了。你很難過集體生活,很難長時間跟一個團隊在一起,倒不一定是大學。我覺得那種生活經曆後來特難找到了,而且那種情感也特別少,比如說大家一塊兒經曆什麽的,經曆考試,跟分數搏鬥,甚至要補考什麽的,反正是一種集體生活才有的情感現在都沒了。

旅行是為了逃避

記:你曾說自己經常會被生活中美好的小片斷感動,能說說嗎?

狼:比如前陣子我們去尼泊爾。有一天到鄉下一個地方,旁邊是麥子地,傍晚夕陽打到麥子地上特別漂亮,遠處是一片大象房,那些大象帶著遊客玩一天之後終於可以休息了,大象就在那兒掄著鼻子卷草轟蚊子,悠閑地吃草,還有野狗和鳥,就是沒有城市噪音的生活,突然覺得特別美好。晚上,我坐在快滅了的火堆旁邊看著星星,待了好幾個小時,覺得特別舒服,一下覺得跟自然融合在一起了,什麽事都能放下,享受寧靜的感覺,覺得特別美好。

記:旅行在你生活中占的比例是不是比較大?

狼:為什麽要旅行?就是為了逃避我在城市裏的一些東西。我得靠旅行來逃避這些。我沒法在北京讓自己保持一種好的心境,所以我隻能靠出去玩排遣這些。

記:但旅行對你來說不僅僅是排遣吧?

狼:對,加上新鮮感刺激著我。我到一個陌生地方,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有時候在特別無聊的城市,我也會有特別的體會。比如說臨沂那種城市,公路上隻有修車的鋪子、賣軸承的鋪子,一切都跟汽車有關,你找不到一個書店,找不到咖啡館,但是你會好奇這些人他們每天怎麽過日子,我就會去那些吃羊肉湯的館,看那些人咬一個燒餅,聊一些他們特瑣碎的事。你會覺得挺有意思的,真正有血有肉地感受了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