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按摩女:沒事兒,苦水,倒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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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一個傍晚,一位經商的朋友邀我去洗桑拿浴,並一個勁兒地介紹桑拿浴的益處。我不熱衷此道,可摯友之間,盛情難卻,況且這是在中國洗桑拿浴,那肯定不會與外國的紅燈區一樣。社會主義的按摩業,絕不會有傷國情,我欣然應允了。      朋友開著車來接我,出了沙灣海關,再駛20分鍾便到了我們要去的那個浴室。更過衣,洗完澡,薰了蒸氣,值班的叫我們等一等,說香港的6位先生7點鍾就在這裏等候了,得讓他們先去。      時針指向8時35分,帶班的男士叫我上3樓,我的朋友卻挑了他熟悉的25號,先進去按摩了。      好吧,既然你不揀人,38號來為你服務。帶班的邊說邊揮揮手,一位小姐笑容可掬地朝我走了過來,而且很溫柔地請我進了一間按摩房。      我進到屋子裏,感到裏麵的燈光通明通明的,室內有兩張按摩床,牆的一邊裝有空調設備,房門中間裝有一塊透明玻璃,在走廊上可以看到裏麵的一切。當我進屋時,旁邊的床上,一位麵貌秀麗身材苗條的小姐正在為一先生操作著。      為我服務的38號小姐身高一米六左右,身體顯得有點兒胖,高高的鼻子襯托著一對小酒窩,美妙動人的微笑留給人們的是溫文爾雅的印象。      先生,以前你做過按摩嗎?      以前有,近段時間沒有。      好的,到這裏來就要聽我們的話。說完,她指指牆上寫著“敬請顧客自重,多謝合作!”的牌子,我會意地點點頭。      我趴在床上,鼻子和嘴巴隻好往床頭的特製透氣孔上放。她在我身上蓋了條浴巾,然後開始從我的頭部、頸項、肩膀、腰脊、手腳及骨骼關節,采用按、摩、推、揉、捏、顫、打、搓、運、踩等方法為我服務,使我全身發熱,舒服得骨頭裏麵也麻穌穌醉乎乎的。      她說,別看這一推一拉的,效果還真不小哩,上次有位扭傷了腳的顧客來我這裏按摩,那傷居然好了。      的確,這按摩還真有許多強身健體的功能,怪不得浴室門口停車場停放著一大串車。      我見她無拘無束,問她今年多大。      十五。      才十五,你為什麽不讀書呢?      家裏窮,供不起唄,再說也讀完小學了,一個女孩子家家也夠用了。      再窮也不能不讀書啊!      雖然我不讀書了,可我的弟弟還繼續讀啊!      怕影響按摩質量,我轉了話題,問她,小姐,平時工作完了,有沒有出去散散心?      那能啊,每天下午2點上班,下班時間是次日早晨6時,不過淩晨很少有人來,就是來了,叫了誰誰就去。深夜時吃點東西,避免打瞌睡,下班回到家裏躺在床上呼呼睡著了。      那麽辛苦,一個月有多少工資?      固定工資200元,每幹一個鍾點能提成30%。      有沒有顧客不老實的?      她笑笑說,沒有,要是有,我們就送他到市公安局去!      她還說,一位服務員收了顧客的首飾,高興得拿去給行家看,誰知鑒定是假的,她傷心地哭了,以後再也不敢收人家的禮物。      旁邊那位先生做完了,從他與小姐的交談中,知道他在東莞的一家公司裏上班,有事星夜要趕回去處理。臨行時說,你們的服務態度真好,基本功也紮實,下次我有空一定來。      第一個鍾點到了,她問我要不要加鍾,我說是朋友拉我來的,他還沒走,你就加唄。      她又開始為我按摩了,形式與剛才的差不多,動作仍然是那樣的斯斯文文彬彬有禮嫻熟得體。我眯起眼睛享受著,心裏覺得,一個陌生少女三更半夜的翻來覆去為隻穿一條褲衩的男子按摩,外麵的人該怎麽猜想?      不一會兒的功夫,第二個鍾點時間夠了,她問我感覺如何。我說挺好的,你的服務態度和敬業精神值得我學習。      別客氣,還加鍾嗎?      我的朋友還沒出來,再加一個鍾吧,請問做完要多少錢?      第一個鍾點50元,第二個鍾點40元,第三個鍾點30元。三個鍾點下來,如果還需要加鍾,按每個鍾點30元收取。      小姐,你辛苦了,坐下來,咱們隨便聊聊天好嗎?      她坐在我旁邊的空床上,怕也是累了,她用手理理頭上的短發,轉身出去給我裝了杯水,不知道我葫蘆裏裝的是什麽藥。      能知道你貴姓嗎?說出來後,我覺得自己問這話特別幼稚,但也收不回來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過,先生,以後你就叫我38號吧!      從交談中得知,她來自西南某地一個小山村,去年9月就不讀書了,跟著村裏的姐姐們到南方打拚。先在一家香港的製衣廠上班,但她嫌哪兒的工資太低,聽同村的一個姐姐說,附近的桑拿浴要招人,而且能賺錢,於是,她便壯著膽子上了陣,一個不知道按摩是什麽東東的小女孩,居然還被錄用了。      從培訓班出來,她就開始上班。她怕人家不理解她,連信也不敢給家裏寫,就是電話跟家人溝通,也隻說在製衣廠上班。      在桑拿浴上班的消息終於讓她爸爸知道了,她爸爸輾轉到幾個人才打聽到她在桑拿浴當按摩女,氣得怒氣往上衝,好似一隻想吃人的老虎,見麵後,還沒等她去泡茶,他就咬牙切齒地罵起來了。你還是人嗎,原想不給你讀書是讓你出來打工賺錢供弟弟讀書,可隨又想到你卻跑到這裏來為哪些想在女人身上發泄的臭男人搞按摩,表麵上是按摩員,其實這不就是暗娼妓女嗎?說完一巴掌打了過來。      她強忍著疼痛,哭著對爸爸說,你重男輕女,本來我的學習成績在班裏一直是第一的,你卻要我出來打工賺錢,我還是未成年人啊,你就不感到你沒盡到父親的責任嗎?      在鄉親的勸說下,她爸爸走了。      今年早春,她家鄉鬧大旱,插上的秧苗都快要旱死了,枯渴的田裏裂開一道道縫,父親來電道心聲,她寄回去1000元做援助。      她說:“與我一起出來做工的同村一女孩回家時透露了我在桑拿浴當按摩女,一到晚上,就為隻穿褲衩的男人按摩,天曉得有沒有跟男人上床。本來我爸爸回去就說好要保密的,這下可好,村裏的人議論紛紛,說我在外麵淪為妓女了,專門幹為男人服務的勾當!風聲傳到我母親的耳朵裏,母親偏聽偏信,喝了農藥,幸虧發現及時才免於災難。”      原先不知道她有這麽爽快,自己的私事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一個陌生的顧客。      我看她一邊說,喉嚨裏好像塞了團東西似的,再也不敢問下去了。      她呐呐地說,沒事兒,苦水倒出來就好了,希望社會上的人們能同情和理解我。      最後的鍾點到了,我坐起來,用浴巾披著身子,準備走,我問她,能跟我握一下手嗎?      可以的,說完伸出手來和我握了握。      我與各種不同類型的人握過手,而她的手卻與眾不同,我感覺到她的手有一股特殊的熱流,這股熱流從她的手掌心傳遞到我的手上。      噢,願人們都理解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