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口述:離婚後我們還上同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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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曾經是個人們無比忌諱的詞,但現在已經成了夫婦們吵架時的常用語,是最高級別憤怒的表達方式。在“誰怕誰”的思想指引下,離婚很有可能就此成為了事實。   你可能覺得這也沒什麽大不了,但是與前妻(夫)卻很難馬上一刀兩斷,特別是大部分人無法立刻找到一個新的住處,所以你們還要暫時住在一起。這樣麻煩就來了,不能像以前那般親密,更沒必要動不動就吵架了。怎麽辦?盡量忍著唄!   在三八線上沮喪   馮軍 男 42 歲 個體戶 離婚半年   麗麗拿到離婚證的時候,比我要高興許多,在她看來一段糊塗的婚姻終於結束了,她可以開始她嶄新的生活了,可是事情好像還沒有完。   我對她一點也不感冒了,以前一個冰清玉潔的天使墮化成現在滿身俗氣的中年婦女,還一點不知曉的樣子,實在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可怕的是我還不得不麵對要和她在一起繼續生活半年的現實。   這是我們在離婚協議書中商議好的內容,一方麵是由於我在新區買的房子還在裝修中,現在的房產又判給她,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住處。 當然這個還不是主要的原因,沒有地方住,找朋友蹭上半年應該沒有問題,還是為了我們的女兒考慮。半年以後,她就可以順利高中畢業了,以她的成績考一個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離婚了,卻沒有能夠把對方完全從自己的生活當中排除出去,這也夠沮喪了。最惱火的是,她還把許多義務加到我的身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不承認我在這個已經破碎的家裏應該享受的各種權利。除了要負擔女兒的生活開支之外,“家”裏的其他日常花銷也要我來出,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情也都是我打理。有時候我真懷疑,這麽些年,我怎麽就跟她一路走過來了,還看起來挺和美的樣子。許多年前的那張結婚照還掛在中堂裏,看看那時候,我真覺得時間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不過讓人欣慰的是,還好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可以算是這麽些年唯一的收獲吧。   她現在有一個情人了,那個男人我隻遠遠地見過一次,長得有些委瑣,看著她像小鳥一樣鑽進那個男人的懷抱,還撒著嬌,我的心裏就怪得不行,五味雜陳。人變墮落了,品位也差了,我猛然發現自己還是有點吃醋的。感覺自己是最失敗的那個人,隻收獲了失意。   女兒每個星期一、三和周末都會回來一次,隻是住一個晚上的樣子。在她房間的我就不得不再和麗麗睡在一起。不過基本上是她睡床,我睡沙發。那時候還是開春季節,特別是晚上,很有些涼意。有時候熬不住,就會爬到床上和她一起睡。開始的時候她還很有怨言,可是我說以前不都是一起睡的嗎,誰叫我們現在還住在一起的呢,她就沒話可說了。不過她又在床上用被子隔出了一個三八線,說是男人都不穩靠,夜裏不能過界,因為我們不是夫妻了。我在心頭就嘀咕,還以為自己是珍寶呢。我是真的感覺到有些氣惱了,看著她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心裏恨恨的,你說不過界,我哪天偏要過下界。   那天,她下午淋了雨回來,晚上的時候就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的,我喂她吃藥,給她倒熱水喝,折騰到大半夜。雖然女兒沒有回來,可是我卻一步也不敢離開,最後就和往常一樣,躺在了三八線的另一側。迷糊的時候,一個人鑽到我懷裏。睜眼一看是“妻”,我本想推開她,可覺得又太絕情了點兒,就讓她那樣偎依在我身旁。她渾身微微有些發燙,可還是喊冷,要我抱緊她。跟以前一樣,她還是以為一切理所當然,可是我卻抗拒不了,這個女兒的母親,和我一起生活了快20年的女人。   那是我一生中最沮喪的時候,好像什麽都說不明白,定義不了,理不清楚。  多張紙和少張紙   未艾 女 28歲 公務員 離婚一年   人常說結婚其實就是多張紙而已,我有時候也想現在未婚同居的多了去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還要結什麽婚呢?但我終於沒有悟透,老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不結一次婚,好像生命也不完整一樣。那感覺應該是同居永遠也體會不到的。所以跟以前的男朋友,現在的老公楓好上了以後,我就死纏爛打地讓他娶了我。   沒想到結婚的那種新鮮感覺剛剛退去,我們就迎來了婚姻危機。也許是太倉促了,都因貪戀一時的感覺結婚,等大家放下了矜持,才發現對方有著難以忍受的壞毛病。於是大吵小吵不斷,日子過得頗不舒坦。當又一次他把馬桶的坐墊沒掀起來就小便被我看見之後,憤怒的我說出了“離婚”兩個字。他反應也很爽快,說好啊,離就離,誰怕誰啊。於是我們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當天下午就跑到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離完婚才發現沒解決掉的問題還真多。少了一張紙,似乎少了一點約束,至少能變得相看兩不厭了,沒有關係了,還厭煩個什麽勁兒。隻是我們都不敢把已經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那會讓各自的父母罵死的,大家都是麵子薄的人,冷靜下來,感覺離婚還是個挺丟人的事情,光那堆朋友就應付不了。房子是他單位分的,我又沒有別的地方住,隻好寄住在他那裏。還約定,每個月付房租,互相不能幹擾。他睡床,我睡客廳,不能有身體接觸。   開始相安無事,可是當一天晚上我在客廳遭遇了一隻老鼠之後,事情就全變樣了。我生平最怕老鼠,那天居然在客廳見到一隻黑色、滿身“鋼毛”的老鼠,我嚇得一聲大叫,差點暈厥。正在臥室玩《大富翁》的他聽見我高分貝的叫聲馬上就衝了出來,那隻老鼠其實已經被我的聲音嚇跑了。   他確認安全無事之後,過來摟著我,撫摸我的肩膀為我壓驚,顧不了那麽多了,我撲倒在他懷裏縮成了一團。還在驚嚇中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撫摸似乎變了樣,有點像挑逗,一下下撩撥著我的耳朵、脖頸。我閃過一個想推開他的念頭,但馬上就被他手的動作征服了。他畢竟熟悉我的身體,知道怎麽更能引誘我,我的呼吸漸漸急促……後來我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完成了離婚後的第一次,我甚至有些懷疑,那隻大老鼠是他故意放出來的。那次之後,我就不住客廳了,搬回了臥室。雖然不再稱老公老婆了,可是每個晚上我們卻變得更有興致,好似這不屬於自己的更刺激,像偷情,倒覺得對方更可愛了。   拐了一個圈又回來,我甚至想說,離婚也就一張紙而已。 黎明 女 27歲 銷售經理 離婚十三個月   站在陽台上看程波開車離開,心裏還想著昨晚的纏綿,我竊笑。一抬頭,發現李然在我身後。“有病呀你?嚇我一跳。”我沒好氣地說。“嗬嗬,我沒看出你膽兒小呀,什麽人呀?就敢和他過夜。”“未婚夫唄!”我隨口一說,清楚地聽到他在冷笑:“還沒接受上次閃電婚姻的教訓呢,才幾天就未婚夫了。”“要你管?”我扔了一對衛生球(翻白眼)給他,轉身離開。   李然是我的前夫,我們離婚一年多了,這件事情並沒有被公布出去,隻有幾個好朋友知道。其他人依然當我為人妻,提起我“老公”時我也不置可否,這畢竟是我們的私事,我不想和別人解釋那些細節,實際上我也說不清楚。比起我們相識兩個月閃電結婚,半年後離婚還算是經過深思熟慮了。可能是誰都不服誰吧,我們共同生活期間總有爭論不完的事情,而且從來也達不成共識。我喜歡喝咖啡,他喜歡茶,這本無所謂,他非給我冠個崇洋媚外的帽子;我見不得他把換下的內褲扔進洗衣機;而他也討厭我不停地買耳環;我反感他不幹家務;他奇怪我怎麽不會做飯;類似的例子舉不勝舉,最後的結論隻能是意識形態完全不一樣的兩個個體無法共同生活。但是當初我們幾乎花掉了各自的積蓄買了這處房子,裏麵還有我喜歡的沙發、椅子,他的組合音響。我們商量好暫時住在一起,等房子賣掉,分了錢,我們就離開。   看房的人來來去去的換,還是沒有賣出去。我們一人一間屋,我的那間還帶衛生間,似乎也相安無事。但是我還是不喜歡他帶朋友來玩,每到這時,他們就霸占了整個客廳,說笑聲讓我感覺刺耳,憑什麽這麽肆無忌憚地坐在我的沙發上呢?最可惡的是,後來他帶來了一個女人,我們在客廳碰過麵,她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令人厭惡,我心想:“撿我的剩兒還美呢?”她咯咯的笑聲傳到我耳朵裏,更是覺得惡心,同時也奇怪,這男人以前怎麽沒這麽哄過我呀?   經過與閨中密友切磋帶自己思考,我覺得不能讓他的幸福壓過我,我也開始往回帶人了,而且隔三差五就換新麵孔,直接往自己房間領。其中有相親對象;有不知道怎麽就認識了,且對我有好感的;有多年的好朋友;隻要是安全可靠的異性,我就往家帶。不過我不留人過夜的,除了程波。他很溫柔,也浪漫,每周一會送一束花到我辦公室。還有一些說不清的原因,我喜歡他。他甚至說:“如果你喜歡這房子,我們就買下吧。”太感人了。“那麽你不介意這是我和別人住過的地方。”“我隻介意你現在心裏有誰。”   李然搬走的那天,我還是有點傷感的。“這沙發還是我出的錢呢!雖然我不喜歡。”李然笑著說,好似有點害羞,沒直視我。“那我把錢給你吧,在這房子裏,它們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你男朋友不是希望把所有原來的家具搬走嗎?”“沒事,他聽我的。”他的表情有點傷感,但還在笑:“那好呀!找個聽話的男人比較適合你,好好過吧。沙發算我送你的,留個紀念吧。”   李然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搬家公司的車開走了,我感覺到竟有一滴淚滑過了我的臉頰,回過頭去,看到程波正看著我,“嚇我一跳你。”我用手擦了一下臉。“即使你傷感,我也能理解。”他目光溫柔。我突然忍不住趴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說不出原因,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