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活還要陪睡:一個“上床保姆”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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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在這個小山村看到靜時,你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會是城裏的“上床保姆”。樸素的衣著,端莊的五官,全身沒有一絲脂粉氣。一眼就能看出,她和我們這些文革出生的人一樣,看著《毛主席語錄》、《少年維特的煩惱》、《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唱著《學習雷鋒好榜樣》、《台灣校園歌曲》、《希望的田野上》長大的,充滿理想和迷茫的一代人。 可靜就是一個“上床保姆”。她的身世,集中反映了過去、現在和將來的,很多出生在農村的姑娘已經遇到或可能遇到的悲慘人生。 靜十七歲那年,也就是農村剛開始實行承包責任製的那年,也是高考競爭最殘酷的那年,以幾分之差高考落榜。回到希望的田野不久後,和大多數高考落榜的女孩子一樣,靜就奉父母之命結婚嫁人了。 沒有經過轟轟烈烈的戀愛,婚後的日子雖然清苦,但靜也還是覺得幸福的,丈夫很疼愛她。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隨著一兒一女先後來到人世,生活也越來越佶據。生性好強的丈夫賣掉家裏所有的家產,並借了幾千元的外債,與別人一起到城裏去做生意。可誠實的丈夫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連虧本帶被騙,不但虧掉了老本而且添了新債。丈夫受此打擊精神失常,拋妻別子離家出走再無音信。靜一個人不但要拉扯兒女,還要麵對債主的追討,白天隻好拚命勞動換口飯吃,晚上除了以淚洗麵還是以淚洗麵…… 如果債主的追討可以躲過的話,那家人的白眼就怎麽也躲不了啦,家公家婆、叔伯兄弟都有認為她是克星,克死了他們的兒子和兄弟。在婆家實在過不下去了,靜帶著一雙兒女回到了娘家。 回到了娘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沒有田地,隻能開荒種點吃的。可兒女一天天長大,開學的學費總不能老向年邁的父母伸手,走投無路的靜隻好把兒女交給外公外婆,沿著她丈夫走過的路,隻身來到城市。 靜長得不錯,又有文化,而且有很多同學在在城裏工作,找個事做並不是難事。開始她在一家她同學工作的圖書館做臨時工,雖然靜比同學做得多,但同學是在編幹部,每月能拿2000多,而靜每月隻能拿450,除了吃住剩餘不了幾個錢,更談不上養家糊口。於是靜辭了這份工作,轉到一家飯店做服務員,工作雖然累點,可能多拿來一兩百元,老板和各單位關係不錯,飯店生意特別好,老板每月都給靜兩三百元的紅包作為獎勵,靜對老板也很感激,工作也比別人更賣力。 這樣過了兩三月。一天晚上,老板叫靜下班後別走,到他的辦公室幫他把當月的帳算一下,靜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去了。可老板根本沒有要靜幫算帳的意思,老往靜身上靠,手也不停地往靜身上摸,靜不斷躲閃著,老板幹脆一把抱住了靜。靜急了,一把推開老板就跑。隻聽見老板在後麵大罵:“給臉不要臉,明天馬上給我滾!你這樣的女人我一揮手就會來十幾個……” 那個月的工錢沒拿到。靜離開那個飯店後,又分別私人打字室和在幾家家政服務公司做過鍾點工,可每月三五百月的工錢又花在吃住上了。眼看兒子就要讀初中了,開支越來越大。靜怎麽加班加點搶活幹也滿足不了家庭的開支了,怎麽辦?這時的靜有些後悔當初拒絕那個老板。這時和靜一起做鍾點工的姐妹給靜出起了主意,你長得不錯,為什麽不做做有特殊家政服務的鍾點工,這樣來錢快。 靜明白做有特殊家政服務的鍾點工是什麽意思,她在雇主家做家務時見多了那些男主人色迷迷的眼睛,太惡心了。她就是死也不會和他們…… 不久,一個同做鍾點工的姐妹帶著一個文靜的小夥子找到靜,小夥子說想給他父親找個保姆,他父親喪偶多年,雖然身子骨硬朗,手腳麻利,可一個人住,總得有人幫他做做飯、洗洗衣,他看靜的氣質不錯,願意出比別人多一倍的價錢。姐妹把靜拉到一邊,悄悄說:“其實就是做有特殊服務的,聽說還有零花錢(小費的意思)。老頭是個退休幹部,這樣的家庭多好。” 靜沒有馬上答應他,回家想了一個晚上,她知道象這樣做鍾點工,送兒女讀初中都很困難,更別說以後上高中上大學了。而且隨著自己年歲增大,幹苦力活也越來越吃力,為了兒女,就犧牲自己這一生吧。第二天,靜就給那個小夥打了電話,小夥馬上開車來把靜接到他家…… 老頭對靜不錯,在這裏靜才知道什麽叫城裏人的生活。可以看書,可以上網,坐累了就去逛逛商店,逛逛公園。在經濟上,老頭每月都給靜五六百元的零花錢,加上包吃住,每年能存個一兩萬的,這下兒女讀書沒問題了,靜想。 在采訪結束後,靜對我說:“也許你覺得我很賤,可沒辦法,誰叫我是農村人呢?其實我什麽都不會比你們城裏人差,就是十幾年前考試差幾分!” 其實靜又錯了,她和城裏人隻是幾張紙的區別——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