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歲女孩上學路上被強暴 直腸流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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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仍留著警察處理現場的手套,苞米稈上還殘留著血跡

悲傷的媽媽(右一)守候在昏迷的小玉床邊


孩子被抬出手術室,爸爸悲哀地看著還在昏睡的孩子,媽媽痛苦地捂住臉

噩夢是怎麽發生的?罪惡是怎麽實施的?

我們現在除了眼淚,除了歎息,除了悲傷,惟有作下記錄,為女孩兒的未來衷心祈禱,為類似的事件不再發生,也為公安的盡快抓獲並嚴懲罪犯,提供一份綿薄之力!

噩夢就發生在10歲女孩上學路上!

事發地距離女孩兒家僅1000米、距離女孩兒學校僅500米!而據小玉的同學房秋良的回憶,小玉很可能就是為了頂替別的同學值日,才那麽早來上學的。

6時30分~7時

“爺爺、媽,我上學去啦!”

昨日6時30分,家住撫順市撫順縣拉古滿族鄉拉古村的小玉(化名),揮著小手說:“爺爺、媽,我上學去啦!”

小玉上路了,她的家距離學校隻有1500餘米,需要橫穿村子裏的一條土路,這是拉古村最主要的交通幹道,道兩旁密布著成片的苞米地。

在小玉的記憶中,她能走了10多分鍾,就看見正麵一個男子騎著自行車由北向南駛來。“那個人穿著灰色的上衣,個子不高,挺瘦的,短頭發,還有小胡子,也就是30來歲吧。”小玉說。

就在騎自行車的男子與小玉相會的當口,意外發生了———那個男的一下把她拽上了自行車後座,“他跟我要錢,我說我沒有,我回家給你取行不?他說‘不行’!”

“在苞米地邊,他掐我脖子,捂住我嘴,用拳頭打我肋下,還從我書包裏掏出手紙塞我的嘴,然後把我拽進了苞米地裏,我的雙手後來被那個人用紅領巾反綁在了背後……”

小玉說,之後她就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過來了,我發現自己正躺在苞米地裏,身上特別疼。”

“我是自己爬出(苞米地)來的,用舌頭把嘴裏的手紙頂了出來。”小玉回憶說,就在她再也爬不動時,她看見南邊又過來了一個騎著自行車的老頭兒。

“我喊,那個人就過來了,是個好人。”小玉說,“他幫我把紅領巾打開,之後就離開了。”

7時~7時25分

“有個姑娘渾身是血躺在地上”

60歲的趙鳳賢曾看見這個老頭兒。

7時05分,家住拉古村7隊的趙鳳賢在距家門口20米遠的那條土路上,遇到了由南向北騎著自行車疾馳的老頭兒。

按照趙鳳賢的回憶,這個老頭超過60歲,肯定不是村子裏的,“沒見過”!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當口,那個老頭卻猛地扭回頭對趙鳳賢說:“南邊有一個挺小的小姑娘,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你看看認識不!”

趙鳳賢立刻和鄰居潘忠禮向南跑去。

在拉古河前麵30米的地方,趙鳳賢看到,一個小姑娘正頭朝北、麵朝西,側身趴在村子裏惟一的土道上。

兩人走近了小姑娘,小姑娘的臉上、脖子上全是血,而且已經凝固,“小姑娘紮了個水辮兒,書包也沒了,而且光著腳,一隻鞋就放在她的身邊……”

轉到小姑娘的正麵,趙鳳賢發現原來自己認識,“你怎麽啦,小玉?你這是被人強奸了咋的?”這時趙鳳賢聽見小玉“啊”的一聲,之後就啜泣起來。

經過詢問,趙鳳賢了解到,小玉確實是遭遇了強暴,“小玉說她根本就不認識強暴她的人,30多歲,個子不高。”

趙鳳賢告訴潘忠禮趕緊給小玉家打電話,“讓她的父母來”。

就在他們繼續問小玉是否難受時,小玉的父親齊永合騎著摩托車來了。

7時30分~9時

“我對不起孩子啊!”

據小玉的媽媽宮香回憶,她和丈夫趕到現場時,小玉還趴在土道上,手上的捆綁已經被打開,“孩子看見我就哭,一個勁地喊‘爸爸、媽媽’,褲子上全是血。”宮香一下子就撲到了女兒的身上,把女兒抱了起來。丈夫齊永合報警。

“從家到學校要走20多分鍾的路,路上還要翻過山走過一大片苞米地,道挺背的,以前也是孩子自己上學,從來沒有出過什麽事。”宮香說。

“我要是送她一下就好了!”小玉的父親齊永合回憶,早晨他下夜班回家,路上還遇見了孩子,“孩子說‘爸爸,你送我上學吧’,我跟孩子說‘我怪困的,你自己上吧,路上小心點’。”齊永合痛苦地自責,“我對不起孩子啊!”“孩子命苦啊,家裏困難,到現在也沒穿過一件新衣服。”孩子的姑姑哭著說。

9時20分~13時許

“這樣的傷實在太殘忍”

9時20分,小玉的父母搭車將女兒送到撫順市第二人民醫院。

“這樣的傷害對於一個剛剛10周歲的孩子來說太殘忍。”這位5年前曾經給與小玉相似經曆的受害女孩小蘭做過手術的婦科主任黃秀雲憤怒地說。

據黃秀雲介紹,小玉被送進醫院時,直腸和腹腔大網膜已經脫落出體外。

孩子被立即推進手術室。“打開腹腔後,我們發現孩子的肛門括約肌徹底斷裂,直腸2至3厘米撕開,陰道右後側壁裂開,裂口進入腹腔。”黃秀雲說,在孩子的腹腔裏發現有10多厘米的破損,“整個腹腔破爛不堪,盆底肌肉也有損傷,直腸和乙狀結腸有大麵積充血。”“這樣的傷口不用說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黃秀雲主任不忍說下去。

經過兩個小時左右的手術,孩子被縫合了盆腔底部,黃秀雲主任給孩子做了陰道壁修補術,“縫了好幾層,根本數不過來多少針。” 

病情進展

目前孩子還在危險期

“如果不發生感染,恢複好後,對孩子今後的生活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心理影響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昨日下午,黃秀雲主任告訴記者,“目前孩子還在危險期。”

“孩子在手術前曾經說是被人用手傷害的。”黃主任說,目前,醫生們無法斷定孩子的傷是被什麽手段或者工具造成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人類的手也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害。

■相關鏈接

2002年3月12日18時許,惡魔祁軍酒後攜帶刀鋸在撫順市望花區將騎自行車路過的被害人小蘭(化名)猥褻,並對小蘭的下身進行撕扯。小蘭被法醫鑒定為三級傷殘。

■尋找現場

苞米地裏發現血跡

昨日下午,記者來到拉古村,在向數名村民詢問過後,記者才找到慘劇的事發地。

記者看到,現場有10餘棵苞米被壓倒,在成片的苞米地裏,這成為了惟一一個空地。在這片被壓倒的苞米叢中,有一棵苞米稈兒已經折斷,頂部殘留著血跡,它的周圍布滿淩亂的腳印,有的血跡已經滲透入土裏。

同樣是在這棵折斷了的苞米稈旁邊,放著兩個透明手套,記者事後了解到,這是公安人員在勘察現場後遺留下的。

沿著折斷了的苞米稈兒繼續搜尋,記者發現,在不遠處,還有數片已經被血跡染得通紅的苞米葉子。

在事發地,記者觀察了10餘分鍾,沒有發現一名從此經過的村民。據這片苞米地的所有人介紹,這片苞米地非常偏僻,“我們平時隻是侍弄苞米時才來這裏,除此之外,連我家自己人都不過來……”

■對話女孩

我堅強,我不哭

據手術醫生介紹,小玉在手術前表現得非常懂事,在手術前,媽媽宮香看著疼得不停打顫的小玉哭成了淚人,並給即將進行手術的醫生們跪地磕頭。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小玉安慰媽媽:“媽媽不怕,媽媽你別哭,我不怕,我沒事!”

孩子的堅強在手術兩個小時後,記者再次目睹。

手術兩個小時後,昨日14時許,記者走進了小玉的病房。

10歲的小玉小臉微黑,但是掩飾不住失血後的蒼白,“叔叔、阿姨不傷心,我堅強,我不疼。”小玉說話的時候,由於失血幹裂的嘴唇滲出血絲。

“姑姑,我眼睛有東西,你幫我擦擦。”小玉告訴坐在床邊的姑姑。

“姑姑,我想老師和同學,想我王青(音)姐,你幫我找王青姐來唄。”在得到姑姑肯定答複後,小玉的臉上露出笑容。

“叔叔求求你們幫我抓住那個壞蛋吧。把他腿砍下來。”采訪中小玉數次發出這樣的哀求。問她原因,小玉天真地告訴記者:“因為他把我害得腿上全是血。”

天真的孩子還不知道,這樣的傷害對她意味著什麽。

記者:你是個又機智又勇敢的小姑娘。

小玉:我當時特別害怕。

記者:寶寶,你現在還害怕嗎?

小玉:現在不了,有爸爸、媽媽、姑姑,還有這麽多叔叔在,那個壞蛋不敢來了。

記者:你見過那個人嗎?

小玉:沒有,從來沒見過,可是他的聲音就是咱們那邊的。他一開始跟我要錢,我就覺得他一定是個壞人,我就想騙他說回家給他取,可是他拽住我不放,我跑不了了。

記者:你真是個聰明勇敢的孩子。

這時,坐在床頭的姑姑齊淑清再次落淚,小玉仰著頭安慰姑姑:“姑姑,你別哭了,我堅強,老師說堅強就是力量。”

■事件影響

天還大亮沒孩子敢在村裏玩

昨日,記者來到撫順市拉古滿族鄉中心小學,小玉就是這個學校的3年級學生。這時16時許,正是學校的放學時間,記者看到,學校門口此時已經佇立了多名學生家長。他們全是聽說了小玉事件後,特意趕來接放學孩子回家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讓我們這些家長擔心啊!”

記者隨後找到了學校的老師,但任憑記者詢問,老師們都是不願意再談論此事,一名老師說,學校正在籌款,準備幫助小玉渡過難關。校方已經有領導前往醫院進行了慰問。

隨後,記者來到拉古村,村書記房常友說,“村子裏肯定是要出錢的,這在拉古村的曆史上,應該是最大、最惡劣的事件了……”雖然僅僅是16時30分,天空仍舊是大亮,但記者在村子裏行走時,卻沒有發現一名玩耍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以後,誰家還敢讓孩子自己出來玩兒啊”!

■各方關注

撫順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

■警方:全力偵破

“小玉事件”發生後,立即引起撫順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的高度重視。

截至昨晚22時許,記者獲悉,此案件偵破工作已經全麵展開。 

■撫順市婦聯:感到震驚

撫順市婦聯權益部部長謝英聞聽此事後,大吃一驚,“這就是第二個小蘭事件!”謝部長表示,撫順市婦聯將聯合本報,共同關注事態的進展,並呼籲,必須嚴懲犯罪分子!

■省婦聯:關注事態發展

省婦聯權益部嵇部長也對此事表示了震驚,她表示,省婦聯將與晨報一起,共同關注事態發展。 

■撫順縣領導:看望家人

事發後,撫順縣委副書記王誌、縣委宣傳部副部長王罡等領導趕到小玉家裏看望小玉的家人,對小玉的遭遇表示同情和安慰。

■撫順市民:群情憤怒

昨日,小玉事件在撫順一些市民中傳開,憤怒的情緒在市民中蔓延,很多市民自發來到醫院看望可憐的小玉。“這是撫順人的恥辱。”一位民警憤怒地說。 

■自發捐款:記者灑淚

在小玉接受采訪時,多名記者當場灑淚,本報記者掏出身上僅帶著的200元錢交給小玉的父親。望花區居民楊三也掏出500元現金交給齊永合。 

■事件追思

村裏、學校曾呼籲不要讓孩子獨行

在記者接近一整天的采訪中,聽到的都是“太偶然了,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但實際上,在擴大範圍進行采訪之後,記者發現,這樣的悲劇也許可以避免。

拉古村,是撫順市的最西邊,發生悲劇的那條土路實際上與沈陽市接壤。這條路以前使用率並不高,但隨著拉古村幾年前舉行了大集,並朝著工業化道路發展,“從外地過去的人就越來越多……”

拉古村村書記房常友向記者證實,他和村部的領導、學校的老師,曾多次向孩子家長呼籲,孩子早晚上下學時,一定要有家長接送,如果家長沒有時間,那麽就要多個孩子結伴行走。但實際上村民們執行的並不理想,許多村民覺得村子裏的人都一起生活了數十年,根本就不會發生危險。

與他的說法相印證的,是小玉的爸爸說的話,“我想不到能有人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手,我對別人都好,為什麽會有人這麽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