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妻子和舊情人密切往來 我還能找回幸福嗎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不,”平平說:“幸福就是當下,這是我自從跟你結婚後,就實實在在刻在了心裏的一句話。我和他,曾經的愛情,不是齷齪的,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因為我們直到今天還能如此用心地為彼此的處境而考慮,已然可以說明一切。   約訪人:黃櫨,男,公司職員,河北人。   這是幾個熟悉的人碰在一起隨便聊天後開始萌生並最後達成的采訪。   “ 婚姻隻在當下。”這是黃櫨的格言。   一   和鄭平平結婚的時候,我已經三十三,她也三十了。兩個大齡男女,卻都是初婚,可想而知這其中經曆過怎樣一段艱難的擇偶過程。我是因為工作一直不太穩定,所在的企業三天上崗,兩天待崗,於是我一邊辦了停薪留職,一邊和幾個朋友一起做點原材料生意,其間還在廣東呆了三年多。世事艱難,生路渺茫,個人的事情便很自然地放置了下來。等遇見鄭平平的時候,我的家人已經對我的婚事焦慮到恨不能第二天就把我塞入洞房的地步。   鄭平平人挺漂亮,性格也很溫柔。她在省直機關工作,重點大學畢業,學曆也比我高,我真不明白為什麽她的婚事竟然也會拖這麽久。不過現代人,誰沒有一段傷心史,我想也許是因為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吧,因為傷了心,所以不談戀愛了?   這些我幾乎沒有問過她,她說多少我就聽多少而已。確實,她曾提到過學校時的愛情,那是初戀,但畢業就分手了。還有一次,我們坐車路過建築設計院,正好一個男人推著自行車出門,她的嘴角浮上了一抹微笑,原來那是她剛畢業不久時認識的一個男孩,他追求過她,可是她那時很矜持,盡管也有點喜歡對方,可是她不肯流露出一點來,男孩子終於沒耐心了,不再約她了。   這些故事,似乎讓我看到了一個美麗女人寂寞的青春年華。的確,她很矜持,即使在我有時候情不自禁表達得非常激烈的時候,她也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如今在繁華的城市裏似乎已很難見到她這樣的人了,大家都在迫不及待地表現著欲望,即使僅僅是生理的,我發現她似乎也有足夠的力量來淡化。她總是那樣的處之泰然,心止如水,讓我不禁要問她,是否對我沒有感覺,她急速地搖頭,眼裏已經冒出了淚水,我便舍不得再問下去了。   也許這麽多年,正是這份矜持讓她失去了婚姻的機會吧。   2001年國慶,在認識半年後,我們終於結婚了。   婚禮上,能看出來,兩家的老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的喜悅比起我們來似乎更甚一著。我和平平不由相視而笑:隻有當我們開始學會為親人活著的時候,在他們的眼裏,我們才算是成熟了吧。   婚後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平平一旦進入家庭,她平時的矜持樣頓時煙消雲散,她毫不掩飾對我的依戀和對新家的熱愛。她拿出了一個能幹女人收拾家的利落勁來,一日三頓飯,有幹有稀,不重花樣,窗明幾淨,地板能照出人來。我一直以為她不願意跟我結婚呢,沒想到竟然娶回家這麽好的一個老婆。  也許因為歲數大了,總以為新婚不會帶給自己如年輕人一般的熱情了,可卻因為平平的激發,我簡直有了掉到蜜罐裏的感覺。早上起來,看見她熟睡的樣子,睫毛長長的蓋在臉上,那麽的安詳和幸福,好像我和這個家就是她的天神,她完全可以將身心毫不保留地交給我們———我的心裏,頓時就會湧起無盡的憐惜之情,我會輕手輕腳地下地,先給她把牙膏擠好,做好早點,再叫她起來。   平平早上起來,有時候會有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她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看著天花板,半天一言不發。這個時候,她不喜歡我逗她,但有的時候,她又會突然向我伸出胳膊,撒著嬌非要我把她背到洗手間去。我把這些歸結為新婚綜合症,我說,你能賴就賴幾天吧,等有了孩子,可就沒有這麽舒服的日子了。   結婚三個月後,平平就懷孕了,兩家的老人頓時又開始奔走相告,馬不停蹄地幫我們準備小孩子的東西。平平身體很好,雖然歲數比較大了,可每次檢查,醫生都讚不絕口,說孩子發育得很好。平平自己各項指標也都很不錯。   我終於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想想結婚前那些茫然失措未知前途的日子,現在的生活真是讓我感到非常的知足和幸福,雖然工作和收入依然充滿了變數,但那份踏實,卻實實在在是身邊的這個女人給我帶來的。   擁著平平,我不由激動地對她說:“ 我們要永遠不分開,知道嗎?”   她鄭重地點頭,眼裏閃著淚花,看來她比我還要激動,摸著肚子,加了一句:“ 黃櫨,你要答應我,這就是你對我和孩子的諾言。一輩子的!”   我說,當然!不僅這一輩子,還有下輩子呢。   二   遲來的幸福,讓我和平平都倍感珍惜,我們沉浸在家庭生活平凡而又樸素的幸福中,等待著孩子的降臨。   終於,平平生產了,很順利,是個八斤的大胖兒子。家人朋友同學同事川流不息地送來祝福。的確,和我們的同齡人相比,我們的孩子差不多是最小的了。   做了母親的平平,性格也突然改變很多,她變得更加平和溫柔了,而且堅強了很多。她很少再跟我撒嬌,兒子的吃喝拉撒,她駕輕就熟地就能做好,半夜睡得正香,孩子一個小小咳嗽,她就能立刻醒來。   女人的母性真是讓人感動。   隨著孩子的長大,我發現,平平對我和兒子還有這個家變得特別的依戀。她不是個善於表達強烈感情的人,可現在,她卻變得酣暢淋漓,我晚上回家遲點或者心情不太好,孩子有點病,她都會當做生命中的大事,就仿佛她是我們兩個人的母親一樣,簡直可以用護犢情深這樣的詞來形容。  可能正是孩子的出生激發了她的母性,平平的女人味比起結婚前也更濃了,一轉眼的功夫,她就變做了一個優雅、從容、成熟的女人,渾身散發出的光芒和誘惑簡直可以用抵擋不住來形容。在我的眼裏,她比結婚前更美麗了。   婚假休完後,平平開始上班了。  平平上班前就給孩子斷了奶,每天又開始早出晚歸。她好像全身都充滿了勁一樣,回到家就一邊帶孩子,一邊做飯,晚上要起來好幾次,可早上卻依然很早就爬起來做早餐,然後準備兒子和小保姆白天的食物。平平經常說的話是,比起生孩子前,好像覺得天亮得早了,黑得晚了,自己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短了,不過人的精神倒是比以前更充實了。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開玩笑調侃她說,她總算是順利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過程,雖然有點遲了,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轉眼兒子就快兩歲了,孩子大了點,似乎我們也可以鬆口氣了。正好我有個客戶想請我去深圳玩幾天,前後加起來有五天,我就想讓鄭平平跟我去。開始她不肯,孩子小,工作忙,都是借口,我也耍賴,一定要叫她一起去。我們結婚的時候沒有出門,一直是個遺憾,想找機會補上,見我軟磨硬纏,她終於答應了,於是將孩子和保姆一起送到嶽母大人家裏。   飛機是早上十點多的,因為孩子頭天晚上已經送到了丈母娘家,平平精神鬆懈了不少,稍沒注意就天亮了。兩個人像打仗一樣爬起來,洗漱完畢,提好行李,再奔出去找車,然後一路催著司機快馬加鞭,到安檢時已經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上了飛機,剛安穩五分鍾不到,就到了起飛時間。平平整理著頭發,看著我笑,我伸出手去羞她,說道:“ 一看就是一對狗男女啊。”   她舉起拳頭笑著衝我打過來。我們熱鬧的樣子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坐在斜對麵前排的一個男人也轉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   那是個外表很普通的男人,四十來歲,深色的西裝,淡灰的襯衣,打著條紋領帶,濃眉大眼,很莊嚴穩重的樣子。他看了我們一眼,平平正低著頭整理安全帶,可能沒有看見,我卻發現他的神情大變,身子都似乎僵硬了。見我有些吃驚,他忙掩飾地回過了頭,可很快,我發現他就開始不安起來,雖然是背對著我們,但身體所發出的信號,那是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我和平平這裏的。其實我也不願意這麽疑神疑鬼的,可是心裏確實就咯噔了一下,而且下意識地,我沒有告訴平平。   飛機平穩地行駛著,那個男人幾乎沒有再回過頭一次,平平累了,難得有這麽一個兒子不在身邊的逍遙時間,她很快就靠在我的肩頭睡著了。   也許,那個男人奇怪的表情,隻是我的一個幻覺? 這麽想著,我也感到疲倦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睡著了。   黃櫨一口氣講到這裏,仿佛時下流行的懸疑小說,那口氣,那神色,故事不出現奇妙的變化都不可能了。呷口咖啡,因為忘了放糖,苦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由自嘲道,看來世間所有的事都是這樣,越是平靜的港灣,下麵就越是暗湧的急流。  三   終於到了深圳,飛機開始降落。   平平醒來了,她一邊跟我說著閑話,一邊伸頭朝外看著。飛機還沒落穩,已經有些性急的人開始站起來拿行李了,那個男人也是其中之一,空中小姐走過來,讓他坐下來,係好安全帶,他似不滿,也不說話,就硬硬地杵在那裏。   機艙裏有點混亂,一沒注意大家就開始朝外走了。我在拿包,平平先向外走,也就幾分鍾的事,等我再抬頭,竟然已經看不見她了。   我並不著急,因為出口隻有一個,何況還有行李要取,可我在一路上竟一直沒看到平平的身影,直到開始取行李了,才遠遠看見她從後麵的電梯上滑了下來。   她似乎沒有看見我,也在東張西望地在找我,可是很快,我就注意到她身邊的一個人,正是在飛機上的那個男人,他塞給她一個東西,似是名片,然後兩人在電梯處匆匆分手了,那個樣子,任何局外人都能看出是在做出刻意不認識的樣子來。   我的心裏頓時一驚,沒有話說。   平平終於看見我了,一路小跑過來。我盡量讓自己平靜,漫不經心地問她去了哪裏,她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不安和不自然了,完全和往日一樣,說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就沒看見我了。   行李到了,我正好可以掩飾我的好奇,見她一點也沒有想說的意思,我也不再多問。那是她的隱私,我當然不好追問,也許這也該算是愛情的教養吧。   在深圳,吃住客戶那邊都包了,不過這次談生意的地方不多,所以我和平平更願意兩個人自由活動。我很珍惜和平平單獨相處的這幾日,笑著說該算是對蜜月旅行的補償,她捶我,諷刺我也太會算計了,別人買單,我過蜜月。 我很小心地觀察著她,心裏帶著某種期盼,希望她能主動告訴我那個男人送她名片的事情。在我的想像裏,她一定是下飛機時認出了他,是的,他們以前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然後兩個人匆匆出去,卻沒有順著人流向出口走,而是站在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他們一定很久沒見過了,這從那個男人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那麽他們的談話一定很不盡興,所以那男人才會在分手的時候給平平一張名片。  那男人,是來深圳出差的,還是就在這裏工作呢?   第三天傍晚,客戶叫我們去吃飯,平平突然說頭痛,讓我自己去吃,我說那我先給你買回來好了,她搖頭,堅決拒絕。她的神情很怪,當時我心一沉,幾乎立刻猜到了什麽,她可能是要利用這個晚上去見那個男人。   說老實話,見到她那尷尬的、躲閃的、無可奈何的表情,我都不忍心再多看她。她的內心一定經受著某種煎熬,而且不願意讓我知道,她想保持的是婚姻中的自尊,我為什麽要刺破她呢?   不再多說什麽,我自己走了出去,可是心卻怎麽也不能平靜下來。客戶打來電話,說一會兒開車來接我,看看時間還早,我便買了份報紙坐在酒店樓下的大廳裏。過了十來分鍾,就見平平下來了,一副急匆匆的神色,剛到門口,那個男人也出現了,他們立刻一起走了出去,坐上了一輛深綠色的本田車。   那天晚上,飯我肯定是吃得心不在焉,一次次想這個事情的原委,一次次給自己一個合適的借口,可是卻一次次不知道該怎麽替平平來做圓場,他們的關係肯定非同尋常,這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那麽他們現在在幹什麽?   黃櫨當時的焦急,甚至憤怒,肯定是任何一個做丈夫的都可以想像的事實。惟一慶幸的,是他性格中有著足夠成熟的一部分,沒有在衝動之下做出報複之舉,順便給自己一個自由的借口。當然最有可能的理由,卻是他心底裏對婚姻的滿足和熱望。   於是他早早就回到了旅館,並且一直忍住沒有給平平一個電話。他不想也沒法去查實一切,那難熬的幾個小時裏,他隻是對自己說,好好等著,隻要你有耐心,她會告訴你一切,而且,憑著觸手可及的愛情,他應該相信平平不會背叛他的。   可是那晚,平平快十二點才回來,而且並沒做任何解釋,流了幾滴淚,拉了被子就睡了。  四   以後的兩天,我們簡直是在一種陌路人的狀態下度過的。   雖然結婚前就和平平在一個城市,但我們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我在工業區,和她那裏的人認識很少,又是經人介紹,更加上戀愛時間不長就結了婚,盡管我也想過她會有豐富 的過去,但卻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有那樣的一段往事。   從深圳回來,我們繼續在冷戰中過著日子,表麵上波瀾不驚,但兩個人都知道,我們已經不是出發前的兩個人了。平平緊緊閉著嘴,不肯為自己辯解一句,我也不再問她,家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冷冷的。   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親戚,讓他幫我打聽打聽平平以前的情況。幾天後,輾轉得來了消息,就在我們結婚前兩年,平平和他們局裏的一個處長保持了將近三年的戀愛關係,平平是第三者,那個處長,在事情鬧大又未能離婚後,索性辭職去了深圳。   看來,這個男人就是我們在飛機上碰到的那個人了。   再保持沉默已經不大可能,我至少有要求平平告訴我真相的權利吧,或者,還有以後我們該何去何從。難道她和他,在深圳又重新勾起了往事,舊情複燃?這些天的無語,隻是給我一個最後的通牒嗎?   終於,最先忍不住的是平平,她主動將孩子放到了母親那裏,並且告訴我,讓我晚上早點回家,有事要說。   我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麽,這幾天來,她和那男人的三年在我的感覺裏已經深深覆蓋了他們深圳相遇的那幾個小時。一想到三年的時間,我的心就會劇烈疼痛起來,我也是個普通男人,我甚至想她也許都為他做過人流,而且,結婚的時候,我還曾興高采烈地見了她的那麽多同事和朋友,在他們眼裏,我一定是個值得同情的、被蒙在鼓裏的傻男人吧。   所有的這些想像,對我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以至吃過了飯,平平拉開架勢準備開講的時候,我已忍不住先行爆發了。我說你不要再說了,你這個壞女人,為什麽一開始就要騙我?為什麽在深圳還要見他?你自己說說,你怎麽還有臉對著你的兒子?   我的口氣非常凶,怒吼的聲音在我自己聽來都好似完全陌生的一個人,平平呆呆地看著我,頭發不知道怎麽突然就亂了似的,整個人頓時萎靡了。   她可能沒有想到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見我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她沉默了片刻索性變得強硬了起來:“ 那麽你說吧,你要怎樣?” 我沒有說話,這個道理還用我說?可是,我的道理又在哪裏?我知道自己隻能抓住她在深圳那一晚發生的事,其他的東西我則什麽都不能說。結婚是我的選擇,而她所有的故事,都是婚前發生的。我能說什麽?說我的不痛快?說我的小肚量?   不管我聽還是沒聽,平平主動講起深圳那一晚發生的事,她說見到他的確很吃驚,他們好多年沒見了,兩個人當初分手,是平平主動離開他的,因為他愛人一直不同意離婚。平 平說:“ 那不代表我不愛他了,而是我無法看見一個我愛著的男人,在其中痛苦輾轉,我隻能放手,讓他得到緩解。”   男人去了深圳,但妻子卻並不隨行。到現在等於是夫妻兩地分居,而且女方依然不同意離婚。一個單身男人,在深圳那樣的地方,自然很快又有了新的生活。所以,那天晚上,男人是帶了一個女人來見平平的。但和平平當年一樣,他也寧肯用最決絕的方式來換取對方的幸福。平平說到這裏,眼裏冒出了淚花:“ 等我走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朋友,他們之間並沒有那層關係。隻不過,因為看到我們倆在飛機上的樣子,他就已經知道我結婚了,不想再攪亂我的生活。”   “可是你還是知道了。”我說,“難道很後悔?”   “不,”平平說,“幸福就是當下,這是我自從跟你結婚後就實實在在刻在心裏的一句話。我和他,曾經的愛情,不是齷齪的,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因為我們直到今天還能如此用心地為彼此的處境而考慮,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平平的這番話,對我而言仿佛是洪水決了口,“用心地為彼此的處境而考慮”,比起那個男人,我做得怎樣?   想想婚前自己也曾有過的戀愛,而且,在接受平平的時候,我幾乎已經確定不會在乎她的過去,我也曾自詡是個心胸寬大的男人。   我一直記得心理學大師海林格的一句話:“人們常常會遇上某個人,他突然闖入你的心靈,變得對你很重要。我們要尊重這一事實,就像尊重傷痛和損失的感覺一樣。”那是我二十七歲的時候,一個我所深愛的女孩移情別戀了,我用這句話來為自己療傷,直到最後懂得去尊重她的選擇。   那麽今天,麵對自己深愛的妻子,兒子的母親,一個在婚姻生活中全身心投入的女人,我為何做不到那樣的原諒了呢?   這一夜,我和平平分房而居,可我知道,她一定也是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我是個男人,碰到這樣的事,需要承擔。   第二天上午,我決定以後隻要不趕時間,就送平平去上班,我要送她到辦公樓下,如果她不拒絕,還要緊緊摟住她,給她一個親吻。   不過事實是,我耷頭臊腦地跟了她兩天後,她才明白了我的意圖。這個可愛的笨女人啊。   [黃櫨的話] 矛盾重重的人生大可以由繁到簡,而愛,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