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旬婦人口述:為了這個男人 我要整容找回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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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婦人欲為愛情整容   傾訴人:陳燕梅,女,52歲內退   傾訴內容:   52歲的陳燕梅報名參加本報與武漢電視台聯合舉辦的“美麗援助”行動,希望爭取到免費整容的機會,她想找回青春,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男人,為了愛情。   (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記者印象   陳燕梅是個很注重打扮的女人,去年她去美容院做了植眉、除皺和漂唇。“效果不是蠻好,還費錢!”她自言自語。客觀地說,盡管她很注重打扮,但她看上去還是一個52歲的女人,也許更老一些。   1.這個男人我崇拜   如果不離婚,我不會遇到張建華,不會遇到愛情,張建華就是我的愛情。   有的女人一生有過很多愛情,我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上天可憐我,隻給了我一次愛的機會,我在52歲時碰到了愛情,這對我來說是惟一的,也是最後的。   我很珍惜這次愛情,所以報名參加“美麗援助”行動,爭取得到免費美容的機會,我想為他、為愛情年輕一次。   去年底,我在一家省級媒體上看到介紹張建華的文章,他曲折的人生令我看了頗受感動。我從沒想到這個人會和我有什麽聯係,可是半年後,也就是今年四月,我們居然聯係上了。我登了一則征婚廣告,見了四個應征者,最後一個就是張建華。   我們約在洪山一個公園裏見麵,進公園時我見一個乞丐可憐,伸手掏口袋,想找個一元錢硬幣給那個乞丐,可我掏了半天都是五塊十塊的。正在這時,一個男人經過我身邊,他說:“別忙乎了,我幫你給一塊錢!”我抬頭一看,他穿著打扮都像前來和我約會的人,一問果然是。他就是張建華。   這個細節令我感動,我認定他是個有同情心的、善良的男人。加上那篇文章,說他是放棄已經成熟的事業,放棄日進鬥金的公司,專心研究一項發明,為此妻離子散也不放棄……我是懷著崇拜的心情去見張建華的,這也許是我對他一見鍾情的理由吧。   張建華在公園裏對我說著他的理想,我感到有一團火在他心裏燃燒,我也跟著他一起燃燒。當他說到找不到資金來源,好多發明創造都無法變成現實時,我情不自禁地告訴他,我娘家有些勢力,表弟是一家大集團的董事長,裏麵的老總副總一大排都是我家的親戚。如果需要,你可和他們取得聯係,看能否和他們合夥做生意。建華一聽兩眼發亮,當即就要我給我表弟打電話。“就說我是你男朋友!”我兩眼一亮,我喜歡他是毫無疑問的,他也喜歡我嗎?男朋友,這個詞相當讓我激動。   第二天張建華就去了我老家找我表弟,我打電話給表弟,囑咐他,建華住他們的酒店不要收錢。因為他沒錢,此次去的路費都是借的錢。   張建華在我表弟的酒店住了一個星期,說談得還可以,他回武漢後,我去他那裏看他。他租住在一個很小的房子裏,一年四季的衣服加起來都沒有一百塊錢的樣子。我心疼他的潦倒,當即取了六千塊錢,花4700元給他買了一個手機。我想他是有本事的男人,應該用好一點的手機。又給他充了300元話費,剩下的一千塊錢我給他買了衣服。   (記者問,你為他做這些時,他說過什麽沒有?“沒有,他什麽也沒說。”陳燕梅說。那他為你買過什麽沒有,從接觸到現在?回答再次是沒有。)   2.打打罵罵二十多年   我說不清楚為什麽總是很心疼張建華,我從沒有心疼過前夫童山。我和童山的婚姻是包辦的,我們一起生活了22年,2002年離了婚。這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22年,我們因為仇恨結合在一起。他家裏有精神病遺傳史,五兄妹三個都瘋了。我師範畢業,有文化,正值妙年,不想和從沒見過麵的童山談朋友。是母親罵父親打,逼我就範。童山仇恨我的反抗,他給他哥的信我幾年後才看到,他說他恨我不同意這門娃娃親,他會報複我。“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在自己的境遇超過她以後,參加工作以後,一切都順利了以後,再丟棄她!”我也倔,看到這封信時我們已經談了五年,不管我心裏是否願意,我幹脆地對他說,我不能白等你五年,我一定要嫁給你!   我嫁給了童山。他從部隊轉業後來武漢工作,幾年後我帶著五歲的兒子也來到武漢當一名小學老師。我們的婚姻充滿了罵聲和打聲,但聽不到我的哭聲。我愛麵子,我是老師,怕人家笑話。   隔壁小孩來玩,我就會給好吃的他們吃,童山卻塞一個紅辣椒到人家孩子嘴裏,孩子辣得哭,再也不敢來了。我罵他心狠,對小孩都沒愛心。我和童山的老家都在山區,家裏窮,我又是老大,有時會接濟一下弟妹他們。童山管得緊,我給點舊衣服妹妹們他都罵。我弟14歲來武漢做建築工人。工地上苦,我有時要小弟來家裏吃餐飯,童山不讓他進門,說他身上髒。小弟站在門外抹眼淚,我做好飯,端到外麵給小弟吃。   找了這種丈夫,我感到寒心和羞辱。   罵罵打打的這二十幾年裏,我自殺過,站在長江大橋上,是母親勸我,你死了我怎麽辦?你這些弟妹怎麽辦?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我冷靜下來,人有時的確不是為自己活。不死,那就離婚吧。那年我已經48歲了,腰粗了,頭發白了,腦袋有時也糊糊的,被他打的,他長年生病,但勁大,總是一把扯過我的頭發往牆上撞。   3.我確定我們在戀愛   我和童山沒有過愛情,我從來沒有心疼過他,更沒有欣賞過他。   可是我心疼張建華。這不是愛是什麽呢?我心疼他沒有錢,他打我的電話,我會馬上掛掉再打過去,我寧可自己花電話費也不要他花錢。   我的一個朋友老何通過我認識了建華,有天他去建華那裏辦事,回來問我和建華是怎麽回事,我說我們在談朋友。老何說,那我怎麽在他那裏看到一個女孩呢?我立馬打建華的手機,是個女孩接的。我說你是誰?她說是建華的女朋友。我說你放屁!我買的手機怎麽會在你手裏?我以為她是小偷,偷走了建華的手機。我罵她是騙子,她吞吞吐吐地問:“你是誰?你是他……老婆?”“他老婆?他兩個老婆都離了!”我罵了幾句掛了電話。再打過去,是建華接的。我問他剛才是怎麽回事,他說是他剛請的一個工作人員。我說張建華你最好放乖點,你如果還想和我表弟合作,你就不要腳踏兩隻船!如果你想玩火,我勸你及時懸崖勒馬!   有人問我,你真的是和張建華在談戀愛嗎?   我想了想,建華從沒說過愛我,他找我也很少,基本上都是我找他,我們的聯係更多是通過電話,問問你在幹什麽,合作的事怎麽樣了,資金籌到了沒有。但我確定我們在談朋友,如果不是戀愛關係,我表弟就不會和他合作。   他一開始喊我妹妹,後來知道小我幾個月,又喊我姐姐。有一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我,說他和幾個廳長在唱歌,手裏錢不夠,要我送五百塊錢去。我忙拿錢去見他,人已經上了車,他又來電說不用了,廳長把賬結了。但我還是去了,他說天晚了,就住酒店吧,反正他們已經包了一個晚上。房間裏兩張床,我們一人睡一張。他從頭天晚上睡到第二天九點多還沒醒,也沒對我說句溫存話,我生氣了,說他對我是假的。他解釋說不是對我沒感情,他是害怕女人了,他說他被女人傷害過。他向我保證:“等我事業成功了,車房都有了,我會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我一聽就原諒了他,理解了他。   4.我隻是想找回青春   建華5月過生日。他生日那天,我打電話給他,準備去香格裏拉給他過生日,花兩千元請兩桌客。他說他正在吃飯,和某郊區的區長在一起。過了一會他打電話給我,要我幹脆把準備請客的兩千塊錢給他,他說請區長吃飯沒錢買單。我留了個心眼,說剛借給一個朋友了,他的那個“女朋友”讓我在心理上有了陰影。   幾天後他用上海本地電話和我聯係,說他出差上海,手機話費用完了,沒時間充。“你幫我充500塊錢吧!”也是那個“女朋友”在我心裏作梗,我沒充500,隻充了300。   (記者忍不住問:“你和這個人從四月到現在,一共為他花了多少錢?記得嗎?”她掐指算算,“八千多吧!”“在你的朋友和親戚裏,和張建華接觸的人中,有沒有提醒你提防他的?”“有!我表弟和老何都說過,說此人不可交,以後不要再為他花錢了!”“那你怎麽想?”“我嘛,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他不成功的話我嫌他窮,他成功的話嫌我老。”)   我也隱隱感到張建華對我沒太多真心,但我仍然想幫他。我總覺得他是個落難英雄,有人幫一把會起來的。上個月我跑到銀行去給他辦了張貸記卡,最多一次可借五千塊錢。那天我打電話給他,又是個女孩接的,我生氣了。那女孩聽到我的聲音就掛了,我再打過去,換成了張建華。我問剛才怎麽是女孩接的,他說我聽錯了。   我去銀行一查,能借五千塊錢的卡他借了4600。我打電話他要他還錢,不還我去告你!他後來把這筆錢還了。   我已經52歲了,青春已不再,正當青春時也沒有享受到愛情,我多麽想把浪費掉的時光找回來啊。我想變得年輕,即便心已經老了,但起碼不要蒼老的容顏。我想整容,建華很支持。他說他和那家整形醫院的老總很熟,可以打聲招呼讓我優先入選。我何樂而不為呢?我想過了,先整容了再說,成就成,不成我們還是朋友嘛。(在記者的反複追問下,陳燕梅不再堅持自己是在“為愛情美容”,也不再強調這是自己惟一的愛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一個女人心裏有夢還是比較好些,盡管有些夢,隻能在夢境裏享受。)   記者點評:   誰是誰的圈套?   潔塵新出的小說《中毒》,她詮釋中毒二字的含義,稱現代有些女人情感的不幸,實質上是自己讓自己中毒,自己在自己設的圈套裏拔不出腳來。沉浸其中,享受掙紮的過程,享受痛並快樂的過程。陳燕梅又何嚐不是呢?   我不相信她真的沒有辨別能力,可是,是什麽原因讓她沉溺其中,甘願自欺欺人呢?是虛榮和臆想。52歲從沒享受過愛情的單身女人,向往愛情是正常的。現實卻並不如她所想,隨著危機的加大,她增加了恐懼。她想以短平快的方式得到愛情,哪怕這隻是一種幻想,精神的臆想。她很明白對方並沒有愛過自己,他們隻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達到你的愛情臆想,我利用你得到資金籌備。各取所需,誰騙誰,都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