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主婦”海切爾自爆 5歲曾被姨父性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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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火爆的連續劇《絕望主婦》讓海切爾在半老未老之時又紅了一把,搭上了重返好萊塢的最後的尾班車

每個人心底都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隱藏的秘密大多籠罩著犯罪陰影
  秘密總在最不期待它的時候被公布

  戲中的蘇珊·梅爾整一個“傻大姐”的形象(當然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傻大姐”),嘴裏藏不住話,經常性闖禍,但總的說來,是個總能樂嗬嗬的人。埋藏在她心底最大的秘密,頂多是曾錯手放火燒了情敵的房子,或者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暗戀著某個鄰居。

  但在戲外,泰瑞·海切爾守著一個巨大得多的秘密——5歲時她曾被姨父性侵犯,到9歲才終止。這個秘密她守護了近40年,看來《絕望主婦》所言非虛:每個人心裏都竭力隱藏著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而在戲外,這更不容易。

1997年《明日帝國》中扮演一個從良的反派女人,因為鍾情邦德向其透露情報,最後被殺死。雖然不是邦女郎,但也戲份頗重
  在新一季《絕望主婦》的拍攝現場,在那條熟悉的柴藤街區裏,繼續上演著隔家挨戶發生的秘密。在拍攝間隙,泰瑞·海切爾與往常一樣,與各主婦聊天打鬧,前來探班的記者似乎親眼印證了一個關於40多歲的女人在好萊塢“鹹魚翻生”的真實事例,意氣風發的海切爾正迎來個人第二個事業高峰期,沒有人會懷疑她的快樂,除了化妝師外。泰瑞的眼睛異常的浮腫,化妝師正忙著用小冰袋連續敷蓋幾個小時為她去腫,同時用去暗瘡的藥膏為?詬嵌苟沽糲碌暮煊 Wㄒ檔幕?筆σ豢淳橢?潰?饈薔??思父鑾樾鞣??⒉幻咧?拱境隼吹摹?br>

  這段時間,海切爾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當海切爾對《名利場》的記者說,要講出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的時候,記者都有些不信:她能有什麽痛苦秘密?幾段感情不太如意那是真的,但不至於造成陰影。事業有起有落更是正常,況且她現在以41歲“高齡”又一次在好萊塢揚眉吐氣了;身價更是暴漲,拍攝新一季《絕望主婦》,每集薪水由3.8萬美元漲到28.5萬美元,還想怎麽樣呢?

  “清楚記得車上地毯的顏色”

  記者找到她家(喬治·克魯尼也住在同一條街上)時,她正在做麵膜和眼膜。“最近哭得太多了,要舒緩一下眼部,否則太難上妝了。”她邀請記者進她房裏聊,房裏壁爐燃著紅紅的火光,暖意襲人,海切爾以一個極舒服的姿勢半躺於柔軟沙發中,這讓她心情放鬆,開始漫長的敘述:“我是家裏的獨女,出生於一個典型、有教養的中產家庭,父母恩愛。5歲那年,我和父母搬到北加裏弗利亞州住,母親那邊的親戚大多都住在那裏,我們一家與姨父姨母一家來往甚密。很快,姨父就開始性騷擾我。我至今仍然清楚記得他車裏地毯的顏色、他的性器官,以及他對我做的所有事。”(海切爾的聲音顫抖起來,不過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感情)“有一次,我和家人去姨父家接客人,他想方設法製造了和我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移開正視記者的眼睛,直直地勾著地板)“在一處廢棄的停車場,他突然將車停在路邊。一開始我還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姨父對我另眼相看,和我特別親。沒想到他摸了我,還問我:‘你覺得舒服嗎?’我說‘不’,他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眼前總是不斷地浮現當時的情景。後來我七歲那年,有一次姨父又單獨和我相處在一輛乳白色的車上,可怕的情景又出現了!車上的座位是什麽樣的我也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他把我放在那個座位上。我記得車中的地毯是藍色的,因為我被迫麵朝下被壓在座位上!……我記得他讓我撫摸他,並問我什麽感覺。我根本不想那樣做!我當時害怕極了!”

  “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些。可是在羞愧之餘,我對姨父的憤怒之情也越來越明顯。我最後一次見他約莫在八九歲時,有一次我父母邀請姨父姨母來家裏用餐,我突然神經質地大發脾氣……母親似乎感覺到我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和姨父姨母有關。不過她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從此後我再沒有見過姨父,我知道這是父母精心安排的,但是他們緘口不提也從來不問我。他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淡化一切。但他們這種逃避的處事方式是錯的,沒有人願意和我談,那我隻能藏在心裏,把所有一切都歸咎於自己。這就是我一直不願意與母親那邊的親戚聯係的原因,想把他們通通忘掉,裝作他們從來不存在過。”

  海切爾表示,自己當時的反應與很多性侵犯受害者一樣:自我否認與自我責怪。“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很多人隻會暗自責怪自己。我決定,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讓它成為跟隨我一生的秘密。”要不是2002年海切爾偶然從報紙上得知一個消息,她可能永遠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泰瑞·海切爾
  35年後又一個女孩遭殃並自殺

  3年半前,父母搬來與海切爾同住。有一天家裏大掃除,母親遞了一張剪報給海切爾,故作若無其事地說:“看,我找到這個。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看,不過我把它保留下來了。”剪報上是一則關於姨父的消息,他因為猥褻一個鄰居女孩及其同學而被起訴三項罪名。這個受害者叫薩拉,三年來,她一直受到理查德·斯通(姨父的名字,一個體麵的工程師)的性侵犯,有一天終於繃不住,年僅14歲的薩拉事先用一塊毛巾包住自己的頭(不想弄髒房間,讓父母為她清理),先開槍對著牆壁測試了一次,然後平靜地向自己腦袋扣下扳機。薩拉死後留下簡單的遺書:“你們可能想不通一個十幾歲的普通女孩怎麽會這樣做,去問理查德吧。”她還在廚房灶底壓了一張紙條給母親:“請原諒我。”

  海切爾看到這則消息時完全驚呆了,童年時期的痛苦重新曆曆在目:“我沒想到他35年來還在幹這種事,除了我和薩拉,還會有多少人呢?”。在看到這條新聞一個禮拜的時間裏,那個少女的臉一直在我腦海裏晃來晃去。想到莎拉的遭遇,我感到後悔。倘若我和她相識,我會告訴她,‘你看我也曾遭受不幸,可我卻活得好好的,還成了名人!你也會沒事的。’或許這樣她不會走上絕路。”(海切爾的聲音有點哽咽)。

  猶豫:公開指證還是明哲保身?

  更糟糕的是,警方並未能找到確切的證據起訴斯通,除了幾封他寫給薩拉的情書外,但這並不能證明斯通幹了些什麽(他隻願意承認和她親過嘴)。這樁案子很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而撤消控訴。“我真想站出來,說出這一切,可是我又擔心人們會不會認為我是故意炒作來吸引公眾的目光。”

  海切爾說,一開始她曾試著匿名揭發海因斯,但是“由於我不肯公開真實身份,隻是給檢察官打去電話,幾乎接到我電話的人沒聽幾句就掛斷了。後來的幾天裏,我告訴自己,‘算了,這太難了’。我擔心一旦說出來,所有小報都會連篇累牘地報道,我的名聲也會因此被玷汙。”

  就在決定是否撤消對斯通的控訴的最後兩天,海切爾以真實身份聯係了警局,將自己童年時期被姨夫侵犯的事情講出來。警方問海切爾是否願意上庭作證,這意味著要和姨父正麵相對,她根本不敢見那個人。但警方告訴海切爾,她的證詞對判罪非常重要,隻要能證明斯通以前有過類似前科,才能把他入罪。海切爾同意了。“我想到了我的女兒,她現在和我當時受侵害的年齡相當。如果有人對我女兒不利,我希望有人可以站出來,所以我現在站出來了。”

  海切爾在一間秘密的審訊室裏錄口供,所有她能回想起的一切,都得向警方交代。這讓她有不少壓力,警方事無巨細地問車子什麽顏色,當時什麽情況,而且她還不能記錯、答錯,但要知道,事發的時候,她才7歲呢。

  海切爾的口供傳到斯通的辯護律師那裏,才幾天,斯通就主動認罪了。幸運的是,由於斯通願意認罪,海切爾不需親自參加聽證會,她的口供檔案將被封存起來,受到法律的保密。但海切爾的緊張情緒並沒有得到完全舒緩,她經常問警方“斯通是不是還關在監獄裏”,她擔心他會逃出來找她。“一開始我很懷疑,姨父肯定會死不認罪。我猜想他會否絕一切,然後經過媒體的炒作,我自己反倒成了小報議論的焦點,不可收拾。可是沒想到他認了罪,被判了刑!直到現在,盡管他已經入獄了,我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我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事實,我沒有編造一切,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2002年12月,64歲的斯通罪名成立,被判處14年監禁。海切爾說:“他最終認罪,雖然他認下的罪和我童年時期發生的事情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一想到我所受的苦難間接地將他送進了監獄,我覺得獲得了某種心理平衡。

  負責斯通一案的檢察官查克·吉林厄姆表示:“多虧了泰瑞·海切爾勇敢地說出實情,對於她的勇氣,我由衷地欽佩。作為公眾人物,這樣做隻會給她造成損失,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說出掩飾多年的秘密。我知道,做出這些需要克服極大的心理障礙。”

  自己主動公開的還算秘密嗎?

  海切爾揭發姨父罪行的同時帶來一個疑問:為什麽三年前斯通被判刑的時候她不說,要現在說呢?海切爾的解釋是,那時事業正處於低穀,又在鬧離婚,煩心事已經不少,如果公開出來,會被認為是自我炒作,這並不是她的本意。不過現在海切爾想通了:“我已經41歲了,沒必要再掩飾什麽了。我的內心掩藏著那麽多的痛苦,我的一生注定會因此變得脆弱以及充滿恐懼。現在我要把這些都扔開,重新獲得生活的勇氣。”正如她在自傳《烤焦的麵包片》中第一句話說的:“烤焦的麵包片,你是把它扔了,還是吃了它?”她選擇吃了它。

  其實,海切爾還有其他“私心”,最近她交了個新男友(《美國偶像》男主持瑞安·希克雷斯特),海切爾希望擺脫一切陰影,對男人的、對性的(一直傳說她與前夫的9年婚姻裏,每年大約隻過一次夫妻生活,而她從不願意說明原因),讓自己放開顧慮,尋找快樂。

  不論是出於正麵作用、私心,甚至炒作的初衷,海切爾能卸下包袱總是讓人欣喜的事,這又一次證明了《絕望主婦》那個反複論述的中心思想:每個人的心底都隱藏著陰暗的秘密,而它總是在最不為人注意的時候被公諸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