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欣《情海星空:我與劉德華》(三)相約馬來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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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馬來西亞=-



  十三天的繾綣,我以為未來要麵對的是長時間的思念。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想念他,他就寫信來了。

  他回香港沒多久,就先打了電話給我,告訴我他寫了信給我,我很快就會收到他的信。


  他很有心,寫了一封信,還寄了一張他演出《神雕俠侶》楊過的劇照給我。照片裏麵的楊過俊俏中帶著一點俏皮,用一個小小、直立式的暗紅色塑膠相框框著。我很小心又好奇地把照片拿出來,看到背後寫著:

  “最親愛的妻子(冬冬):

  相識非偶然

  一見已相牽

  最愛你的丈夫(華仔)”

  我們相戀後,戀情持續加溫,特別的是,這是他第一次以老婆昵稱我;我被暖暖的甜蜜和親昵的愛籠罩著,仿佛他依然在我身邊,而我們正快樂地擁抱著彼此……自從他承諾似的寫了這封短箋後,我忽然有一種感覺,台北和香港的距離對我們來說,不再是那麽地遙不可及了。

  靜靜的夜裏,我坐在竹簾前的書桌上,寫了一封信給他,然後打電話給他:“我收到你的信了,你的照片很可愛,還用紅色的小相框框起來。我也寫了信給你,你很快就會收到了。”

  他說:“真的呀!那你有看到照片後麵的字嗎?”不知怎麽的,說到“照片”兩個字時,他的語氣微微頓了一下。

  “有。”我嬌羞地笑了。

  當時也許在我的心目中,也認為自己是他的妻子了。

  其實,我家對娛樂圈的印象普通,父親甚至有些反對。我進影劇圈的但書是答應爸爸、媽媽暫時不談戀愛。爸爸到香港後,多半時間媽媽都陪著我,保護我。劉德華來台灣時,媽媽剛好去了一趟美國。我們相處了十三天,他才離開台灣,我媽媽就從美國回來了。媽媽不在家,我偷偷談了一場人生中最轟轟烈烈的戀愛。

  也許,這段情緣是上天早已注定的。

  初相識時,他很用心在追求我;對待這段情,他也很專情,我們度過狂亂、甜蜜的十三天,即使分離一段時間,他也給我心靈上絕對的安全感。

  我被劉德華的聰明和頑皮所牽動,一頭栽進愛河裏。他追女朋友的方式很多,而且他追求女友,一如對待他看重的事業,連在極細微的地方都非常地用心,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

  劉德華如果不是天王,會是一個很好的情人。他曾經說了一句意義深遠的話。他說:“要是在古代,他會每天為他的情人,舞劍四十五分鍾。”

  而我呢?可能因為從小生活環境的關係,不知不覺地令我在追求人生方向時,一直在尋求一份完整;無論在親情、愛情、友情皆如是。直到經曆歲月的流逝,我才了解,完美的感情是每個人都渴望的,但在真實的人生裏,幾近完美的感情,又有多少呢?

  為了要讓媽媽分享我戀愛的喜悅,但是又怕她當場反對,我試探性地拿著劉德華的照片給媽媽看,還問媽媽說:“你覺得他怎樣?”

  媽媽端詳著照片中那個毛頭小子,居然說:“不怎麽樣。”

  我告訴媽媽這個男孩在追求我,媽媽不置可否。後來媽媽知道我們的戀情時,我倆已愛得難分難舍,開始深切體會離別後的相思苦。我在電話中與他相約在馬來西亞後,他已經開始毫不避諱在人前直接以“老婆”稱呼我。

  馬來西亞之約是因為他從台灣返港後,得知《神雕俠侶》這部連續劇在馬來西亞極受歡迎,於是應邀去作秀。他打電話給我,很興奮地問我說:“我要去馬來西亞作秀,你能不能來?我很希望你能來陪我。”

  感覺到他在電話中迫切的渴望,我答應了,並堅定地告訴他:“無論如何我都會去。”

  我和劉德華在馬來西亞,履行我與他生命中第一個美麗的約定。老天給了我們另一個考驗,讓我那時幾乎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前去馬來西亞,一切都隻是因為我答應了他,所以無論如何都會去赴約。

  那時才跟他在電話中說好沒多久,我就病了,一開始以為隻是皮膚過敏,但是身體內陣陣劇痛襲來,令我痛苦不堪。媽媽帶我去看醫生,醫生說,我得了濾過性病毒的病,通稱的病名叫做蛇纏身,醫生還說,如果是雙蛇纏身,會有致命的危險。


  疼痛像電擊一樣,無預警地間歇性來襲。我每天吃藥,讓病毒發出來,然後最麻煩的是病毒發出來時,原來腰間、背上像過敏似的紅疹,變成紅豆般大小的水泡,必須每天有人協助處理,要把水泡給刺破,還要避免感染,才能完全康複。

  媽媽真是擔心極了,當然不讓我出門,更別說出國了。萬一沒有照顧好會受到感染,而且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堅持反對我出國。


  在電話中,他再三向媽媽保證,他會幫我處理傷口。媽媽一再擔心男孩子不夠心細,傷口處理不好,會發生細菌感染等後遺症,不讓我離家。

  媽媽嘀嘀咕咕的,在叨念著。

  而我呢?難抵相思的煎熬,全心堅守著和他有過的“約定”。

  媽媽想盡各種方式阻擋,我還是執意非去馬來西亞不可。

  這一回,媽媽拗不過我,還是答應了。

  下了飛機,劉德華香港TVB無線訓練班的死黨安仔,和餘佬,一起到機場來接我,他在飯店等我。我一進飯店,就被他的細心感動了。原來他已經把煤油燈、針、紗布等工具全都準備好了,那是他費盡心思張羅的。

  對於劉德華的體貼,我感受非常地深刻;他每天演唱會結束應酬完畢,就飛奔回飯店,頂著疲累的身體,聚精會神地用煤油燈消毒針頭,細心地用針一針針為我刺破紅豆般大小的水泡,小心翼翼地為我換藥,再用紗布把身上的傷口包紮起來。他一點一滴地為我處理傷口,這事讓我一直感動萬分。

  我在馬來西亞的頭幾天,因為顧及到感染的部位,還輾轉反側,些微的不適,讓我難以入眠,然而幾天後,在他的仔細照料下,我已逐漸康複。

  我是他的夢中情人

  第二天他作秀回來的晚上,我們躺在床上聊天。他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小心翼翼地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硬紙片,紙卡的邊緣已經有些磨損了,他卻拿在我麵前晃了晃,用很興奮的口氣對我說:“你等一下眼睛望向天花板,張大眼睛看我手上這張圖片,我把圖片拿開,你繼續望著天花板,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其實這是一張上麵有著人像剪影的紙卡,我照著他的話做,盯著那張卡片看了好一會兒,等到他把手移開時,我看到了天花板上有個幾乎和我一模一樣的長發側影。

  劉德華笑嘻嘻地告訴我存放他心中的小秘密,他笑道:“你看到了嗎?哈……哈哈!”

  隨著他的笑聲飄過,我心底忽然明白了!我看到的影像暫留,和我自己的側麵影像是一個樣兒。怎麽會這樣呢?刹那時的震撼,讓我驚得幾乎呆住了;他卻好開心地說:“就是你!”

  我很好奇地問:“你怎麽會有這張圖片?”

  他告訴我,那是他一年前偶然發現的一張女孩子的剪影圖片,他把它珍藏在皮夾裏,因為那是他一直在找尋的夢中女孩,隻是,他沒想到會在台灣找到了,就是我。

  難道真是上天的眷顧,讓一個二十一歲男孩和一個二十歲女孩,成就了一個愛的故事。

  我們就像小夫妻,這幾天幾乎每天膩在飯店。我們彼此的視線都不想有一秒鍾是離開對方的。我已記不清多少次我們探索著彼此的身體。

  我們每天睡到下午才起床,每天固定在飯店共飲著奶茶,我吃海南雞飯;他為了保持好身材,主餐總是點一份酪梨沙拉,配著烤麵包。他的地陪兼保鏢,住在隔壁房,兩間房間互通,他每次進出房間,都由地陪的房間出入,以免被影迷騷擾。

  傍晚時分,他去參加彩排。彩排前會有空當,我們倆會躺著聊天,也會親密地擁吻;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他述說當天工作所遇到的事情,在他快樂或是哀傷的世界裏,我扮演絕對忠實的傾聽者。

  我在馬來西亞第一次看到他的化妝包,倒是嚇了一大跳,他的化妝包中除了專業粉條、一支眉筆外,居然還有一支牙刷。

  他很得意地說:“你看,這支牙刷的寬度,剛好和我的眉毛一樣寬。”他真有創意!為了作秀時能趕緊勾畫出楊過大俠的眉毛,居然拿牙刷當眉刷用!


  《神雕俠侶》當時在馬來西亞受到影迷瘋狂的喜愛,劉德華登台的時間,正是該劇播出的時間。他喜歡他唱歌的時候,我能在前台看他唱歌,但我個性內向,不習慣與一堆人擠在前台,總是默默在後台為劉德華打理衣服或收拾東西;有時也會好玩地幫同檔作秀的無線“五虎將”之一苗僑偉,貼貼雙眼皮,描描眼線,看他的單眼皮變成雙眼皮,也覺得很有成就感。而劉德華登台時,我就埋在後台的小電視機前,忙著看《神雕俠侶》播出。其實我那時候真正迷戀的是陳玉蓮所飾演的小龍女,她脫俗飄逸的氣質在我心目中無人能及,至於熒光
幕中的楊過,卻是一個生活中和我相戀的人。每次收看完畢,我就旋即回到飯店的住處等他應酬完回來,劉德華因為在乎我,偶爾會嘀咕我不在台下聽他唱歌,還好,他倒也不是很勉強我。

  有一天,他回飯店時表情不太對,我問他發生什麽事。

  他還沒有說話,眼淚先滴了下來。他說,有位在當地頗有影響力的大姐,要他作陪,他表示無法接受,嚴詞拒絕。那位大姊威脅他,以後別到馬來西亞混了!說著說著,他深覺自尊受傷害而淚流滿麵;其實那位大姐我曾在後台見過她,不太清楚她的身份背景,但出現時都是一副惟我獨尊的架勢,後麵還有一些保鏢跟班簇擁著,好像不怎麽好惹。碰到這種情形,我能感受到他身為藝人的辛苦,也覺得十分心痛,忙著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他,告訴他不用委屈自己,隻要自己行得正,尊重自己,到哪裏都不用怕。

  還有幾次晚上,同檔作秀的苗僑偉,在自己的房間叫了奶茶、水果,等我們過去聊天,隻是他等了很久,還是沒看見我們人過去,結果跑來敲門,卻撞見我們在門口忘情地熱吻,他也傻了,看到我們如此恩愛,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他也就放棄找我倆聊天的念頭了。

  和他在一起的快樂,讓我從一開始就幾乎忘了自己的病痛,偶爾他演唱完後,我也陪他去應酬。隻是我不習慣應酬的感覺,後來幹脆讓他自己去應酬,我沒事也會和他的好友安仔、餘佬去附近逛逛街。

  他應酬回來後,總是會一再地說:“他們都問你為什麽不去?”他所指的“他們”就是秀場的老板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他總是一再強調說:“他們都很喜歡你,讚美你斯文又大方。”他邊說邊露出驕傲的表情,我則在一旁默默地微笑。畢竟,被讚美是令人喜悅的,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麵前。

  他喜歡把我打扮成男生一樣,拿出他的寬大襯衫給我穿。從那時起,我的世界變得亮麗起來,我們眼中隻有彼此,你儂我儂,在兩人的世界裏穿起色彩鮮明的情人裝。

  十幾天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接下來,他要轉到新加坡去作秀。隔天淩晨就要起床趕飛機。前一晚我和他一起收拾行李,第二天我怕他太早起床會匆匆忙忙遺漏了東西,還特地幫他把牙膏和洗麵乳擠成兩人份放在洗麵台上,以節省時間。他看了有點小感動,匆忙中還不忘讚美我能幹。

  劉德華本來要我和他續飛下一站,陪他到新加坡作秀,我也很想繼續陪著他,隻可惜我的簽證沒有簽下來。

  隻是,這一次的別離我不再像之前那麽地哀傷,因為經過這十幾天的相處,我們兩人的愛情有了更堅定的信任與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