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桂網-南國早報記者左平蘭 楊青生
6月17日晚21時40分許:“嘟……嘟……嘟……”本報熱線電話驟響,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叫阿俊的女孩哽咽的聲音:“我感到生命沒有任何意義了,我要走了,在臨死前,我隻想問你們一個問題,為一個我愛的人而她卻不愛我的人去死,到底值不值得?”說到後麵竟泣不成聲。救人要緊!隨後的4個小時裏,本報記者展開了一場與死神賽跑的比賽。
從阿俊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記者知道她是一個身世頗為複雜的女孩,今年約19歲。兩年來,她單戀上了駐北京的一家著名電視台的女記者珍姐,但珍姐卻避之如瘟神。當晚,阿俊剛剛與母親吵了一架,在極度失意下,她來到珍姐來南寧曾住過的賓館,打算結束自己的生命。記者一麵靜靜地引導她喧泄心中的鬱悶,一麵試圖得知阿俊所住的賓館。但是談話持續了1個多小時,阿俊始終不願意說。相反,在談話過程中,阿俊反而不斷說思念珍姐,但珍姐換了手機號碼。阿俊說,如果想幫助她,就先幫她找到珍姐的電話。
救人要緊,記者經過多方周折,終於在23時18分與珍姐聯絡上。於是,南寧、北京千裏之遙的兩地連起了拯救熱線。
珍姐將電話打到阿俊房間,與她談心。不料,不久阿俊又打來電話向記者告別,說是要吃下安眠藥走了。原來,珍姐無法滿足阿俊這種奇戀的要求,不論怎麽勸,阿俊就是鑽進牛角尖不出來。“我們是真誠幫助你的,北京女記者不是給你找到了嗎,請相信我們,我們見麵談談吧。”經本報記者一番掏心懇談,阿俊同意見見記者。
18日淩晨零時20分,記者急急趕到位於解放路的某酒店314號房。推開房門,隻見阿俊把臉深深埋在枕頭裏,床頭櫃上有1瓶已經擰開蓋子的安眠藥。阿俊身穿一件黑色的男裝短衫,留著短頭發,咋一看,還真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
阿俊說她頭很昏,記者確認她還沒有吃下安眠藥後,再次對她進行了勸說。期間,阿俊又堅決要求與珍姐通一次電話,電話裏,阿俊在威嚇中帶著哀求,要珍姐與她好。放下電話後,阿俊情緒仍然激動,記者再次慢慢與她拉家常,勸慰她。
淩晨1時30分,阿俊終於答應記者不再做傻事了,並同意隻留下兩片安眠藥,給記者帶走那瓶安眠藥,但是,她始終不願意讓記者護送回家。
1時40分,記者離開阿俊的房間,但始終覺得有點擔心,於是來到賓館的服務台,讓服務員晚上注意一下阿俊的房間,如果有什麽事馬上報警。隨後,記者又到解放路派出所,向值班民警介紹了所發生的一切。
18日早上6時,阿俊打來了讓人欣喜的電話,她告訴記者,她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決定聽從勸告回家了,並告訴了她家裏的電話號碼。
中午11時,通過電話找到了阿俊,她的聲音已經平靜了很多。她告訴記者,她又和珍姐通過電話了,以後將把珍姐當作自己的大姐,再不做傻事了。至此,記者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