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天井

憂樂未知 阡陌不識 死生無常 人生如寄
博文
(2015-02-25 19:13:49)

那年澳熱的暑夏,窗外蟬鳴不歇,萬物繁盛得讓人心慌意亂。滿大街小巷都在放著激揚的《相約九八》。打開電視,午間新聞已經播報結束,我拿起搖控器換到體育頻道,主持人正操著急速且狂熱的語調在解說著法國世界杯的足球賽事,令我雙耳充盈著呐喊,歡呼那些高分貝的呱噪之音,煩躁得隻好再換回新聞頻道,天氣預報正播說台風將在台灣花蓮地區登陸,現正逐漸[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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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21 19:21:33)

翌日林箏兒方抵琴行,坐在一樓前台排班的老師就迎上來歉然地說:“林小姐,電話一直聯係不上您。今天2號琴室有個學生需補課,得麻煩您再等上半小時。我已經幫你通知好您的學生了。對了,剛您的家人來了,我已讓他老人家在樓上的休息室等您。” 林箏兒驚覺忙裏光陰易過,這段時間課業繁重,已有兩周時間沒回去看望阿公了。忙道謝當下上樓去了。 [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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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4 17:09:12)

那年6月我還是在李允的目光注視裏離開北京。回家整理好行李二個月之後我便飛往美國南方,李允他去了廣州。
多年後我反複地回憶那個盛夏的離別:我坐在綠皮火車靠窗的位置凝望站在站台上的李允那張沉默而悲情的臉。車窗玻璃已經推上去了,我們伸手便可觸彼此,可中間依然隔著茫茫人世。那時大概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天各一方卻拉近了隔開我們的最後[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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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1 21:09:39)

無數個漫漫長夜,林箏兒的胡琴聲咿咿呀呀從長巷頂樓這個小小寓所響起。寂寞而荒涼,聽眾永遠隻有阿公一個人。阿公初想箏兒不過是孩子心性,習琴不過新奇好玩,難保有個長性。要說樂理自己卻也不明一二,故此箏兒練琴時隨了她意阿公從不過份操奏。想不到幾年下來林箏兒竟也是磕磕碰碰堅持下來拉得有模有樣了。
台北秋光最好,天是極淨的。林箏兒從與阿[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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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9 13:56:43)

自我知世上有李允起,他便和他的神在一起。一個傳道人的兒子,他初心原卻是桀驁,並憎恨自己父親常年在外奔波傳道無法更好照顧家人。很長的一段時間,那個神是屬於他父親而不是家庭的。每次父親歸家臨睡前和他一起晚禱,垂首聽著父親那冗長的禱文,李允的心盡然都是不屑暗罵父親的偽善。他父親應也知曉,卻仍時常一臉從容笑意,溫言道:“你不認得祂[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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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3:50:01)

蕃薯島是林箏兒的新大陸,是海那端的家,是需要轉途香港才能抵達的遙遠彼岸,是和阿公相依為命的居所,是故土親人可遐想可思念在日複一日中等待重逢的信仰。是阿公和林箏兒共有的一段飄零的,溫暖的,安樂的,平淡的,桀蕩的人生版圖。
蒙在阿公身上的一切傳言在林箏兒抵達台北那天就都掀開帳幕。阿公實則住在台北大安區一間舊式公寓頂樓裏,沒有所謂[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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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2 14:41:16)


我怔仲坐在手提電腦前呆望著那封電郵。那次回國的創業答辯最終評選結果出來了,主辦方發來電郵說最終入圍者最遲必須在10月底之前完成新公司注冊。
日光濃到最盡了,李允他還未回家。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餐碟。是暮色還是餐桌上方橙色的燈光印在餐廳白色的牆上,幽幽地發著一圈淡黃色的光。十月初的美南天色暗得尚遲,天近擦黑的時候我終於聽見車庫[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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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21 12:28:40)

林箏兒是在7月的台風季經由香港輾轉到台灣的。
多年之後,她依然還記得自己離開閩南故土時一天一地刮著的那風,瀑雨順著窗玻璃細密流下。南方進入台風季了,滿街泊滿被風刮下的樹葉,地上浮著碎紙和泥漿。母親急身從祖屋的屋簷下的雨簾穿過進入天井,趕著阿嬤養的那群小雞回雞舍裏去。林箏兒看著母親在雨霧裏模糊的身影,伴著那群四散驚惶的小雞們即若[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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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19 15:02:54)

昏沉醒來,嗓子幹渴得要命。張眼迷惑看著鄰座麵前的藍光閃屏,我意識到飛機還在萬米高空之上。起身前往窄仄的後艙尋水喝,意外地看見在後艙伸展著在運動的老劉。
“這是我鄰居,老劉。蘭州人,物理博士。”我在林箏兒家第一次遇見老劉時,他35歲。
原以為學物理的人都該頂著一頭愛因斯坦式的亂發和有著特立古怪的個性,老劉卻有若玻爾般敦厚整[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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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8 12:02:13)

林箏兒有兩把琴,一把胡琴一把吉他。那兩把琴就是她行走人生江湖的劍。關於那把胡琴的一切可以追溯到她出生那時。它的曆史那麽長,長到林箏兒時常覺得自己都忘記了是先有它還是她。她現在的世界,胡琴幾近從那兒消失了。有時她看見電視節目裏有人在拉胡琴,不,是表演胡琴,她才會怔仲失了神,電視裏傳來的胡琴聲不若她記憶中的那般舊,從地麵嗚嗚咽咽升[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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