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狐菲烏

詩歌、小說、繪畫、隨筆。
博文
(2007-10-25 08:34:44)
3。流浪漢  我是一個流浪漢。我的職業就是四處流浪。所以對我來說,時間是沒有意義的,場所也是沒有意義的,我可以在任何時間出現,無論白天還是夜晚,也可以出現在城市和鄉村的任何地方,無論是明闊的的大街上還是髒僻的角落裏。
  對於這樣一個美好的職業,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我在街上一圈圈的行走,經過甜點鋪,咖啡店,酒吧[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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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5 08:33:34)
 2。  我把窗簾噌的拉開,噌的又關上。
  沒有什麽不同。
  這是一間地庫,我打量。事實上我根本不需要打量,我和每一件東西都親密的既厭憎又相愛,比如桌上那隻缺了角的粉青瓷瓶,我把它打碎了,又粘起來,如今它像偽裝的哥窯,隻是有一個尖頭小歪角,永遠找不到了。比如床頭牆上的一個小小的黑洞,不規則的,有時覺得深,有時覺得淺,我經常看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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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5 08:26:54)
1.我是一個畫家。自小我便對顏色異常的敏感,耳朵卻是分外的遲鈍。聲音飄來飄去,我卻總是捕捉不到,或是因為根本不願去捕捉。小時候母親總是重複三五遍我才惶惑地轉身,以至於她最後聲嘶力竭的疲憊不堪,終於斷定我有聽力智障,偏偏每次看醫生都是徒勞而返,到最後她不得不放棄一切嚐試,從此與我默然以對。可是你要知道,優美的聲音總會自動地鑽入人的耳朵,[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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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9 20:33:52)

我以為我是一隻螳螂。某個中午,陽光柔軟,我伏在粉色被子上,被麵上畫著茸茸的綿羊,旁邊寫著羊,羊,羊在睡覺,我就慢慢以為自己真的睡著了。睡著的時候,我就以為自己是一隻蜷伏的螳螂,綠色的螳螂,伏在肥厚柔軟細茸多汁的綠葉上,陽光從樹葉間隙透下來,葉脈清晰透明像水晶,這樣的又酥涼又溫暖。這時候蜷起的身體,整個背部都弓起來,頭深埋在胸裏,[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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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30 18:39:12)

已是夏末,天氣開始清爽,雲彩們在白天變成銀白,晚上就變成藍灰,隨風陣陣飄過去,如陣陣徜徉的舞蹈。周末的時候,派對也特別多,人們和雲彩一樣都不甘寂寞,這樣舒爽的涼風,當然是玩個自在才能把憋悶已久的炎夏徹底打發幹淨。派對在一個大房子裏。房子兩層,黛青坡頂,灰紅樓麵,因為爬牆虎爬的熱鬧,樓麵隻能看到一角。一樓的大廳裏,吃喝玩樂設施一概[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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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30 18:38:03)
大概是一片稻田,但是稻田通常會有大量的水,這樣田間小路就會泥濘,所以不能是稻田。如果是高梁地就有些過高了,會把很多東西遮住。如果是麥田就過於緊密,因為事實上田裏還有很多的荒草,以及零零碎碎的野花。所以說,玉米地大概比較合適,不高不矮,可以掩住一些東西,也能露出一些東西。這天晚上,他騎著自行車在埂間穿行,當然有點歪歪扭扭,但是這並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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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9 19:05:41)
子君,窗外終於下雨,你知道,雨前空氣沉悶如泥漿,我總是喘不過氣來,覺得呼吸是唯一痛苦又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終於下起雨來,雷轟隆隆響,我托著頭,大口吸著清澈苦澀的空氣,看著窗外的暗夜和暗夜裏模糊搖擺的樹枝,我就想,你是否真的在那裏悄悄看著我呢?子君,十年兩茫茫。那個雨夜,你突然入夢來。十年裏夢是一片空白,有時候在白天的正午,陽光白花[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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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9 18:46:32)
一隻胡狼掉進了陷阱。他很氣憤,又很傷心,他無比誠懇的對趕來的獵人說,您瞧,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實際上,對於我奔跑的速度,我是經過嚴格分析和計算的,我的速度是這群胡狼奔跑速度的平均值,精確度甚至達到了0.01米每秒。而且,我對於自己在狼群中奔跑時的位置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非常小心的不讓自己過於先進,因為我非常了解人類槍打出頭鳥的格言;與此[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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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9 18:43:13)
秋天的英倫,昨天的雨和今天的雨一直糾纏個不停,天氣異常潮濕,真是個鬼天氣,我咕噥道,因為我的頭愈來愈疼了。在天氣好的時候,隻是隱隱的在左邊偶爾敲打幾下,對於這點,我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在這樣潮濕壓抑的鬼天氣裏,腦袋的每一個分子都開始興奮不安的作亂,它們在各個地方上竄下跳,如同一個個麵目邪惡的小鬼,每個小鬼的手裏持有一種武器,它們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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