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雪泥

仁者流於迂愚;智者流於詭忍;義者流於疏魯;禮者流於拘泥;信者流於失智。信為矩,智為規,仁為中,義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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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

(2007-08-18 15:12:50) 下一個

           浮生若夢

一、追憶春天

在一個充滿鬼怪精靈的心靈裏,更在一個充滿著鬼怪精靈的季節裏,一切的一切都在悄悄地出現,都在悄悄地向一個充滿著鬼怪精靈的怯怯的心靈走來,仿佛一切都被神秘的鬼怪控製著。

一個個抹不去的童年的春天的記憶,一切都是那樣清新,晶瑩透亮的水草、蘆芽,清澈的河水,森森的雜樹林,村莊河兩岸交柯蔽日的樹林,充滿神秘、恐怖的鬆樹林裏麵,埋著一個個象饅頭樣的墳頭,似乎就有一個老鬼在伸著頭窺探,伴著那沙沙的鬆林低語。

村後河岸上那高入雲霄的烏桕數,上麵有碩大的馬蜂窩,據說那裏住著黃鼠狼精。大伯家的老屋後,有一個深深的洞穴,我曾用水灌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漫溢,總是有去無回,據說藏著蛇精,有人看到一隻花喜鵲,憑空被蛇吸到了它的肚子裏。

我小時沒有見過真正的梅花,隻看到畫上的飄然有仙骨的梅花,但是我家那顆很粗的梅杏,一到春天,則是滿枝仙葩,奪目耀眼,唯一遺憾的是,這顆杏樹,樹身筆直,缺少了梅花樹的遒勁蜿蜒的虯龍之勢。

房前屋後的刺槐,一到春天,滿枝的粉朵玉琢。河岸上野生的棠棣樹,河坡蓬蓬蔓生的野薔薇,清脆嫩綠的枝葉,無不讓人視之欣喜若狂,春風吹來,舞之、蹈之。

斑鳩在歌唱,黃鸝在歌唱,早晨的雲霧如輕紗,,遮蓋著青青的麥田,一路唧唧啾啾的杲頂鳥直射雲天,遠處傳來上工的悠揚鍾聲。

村子的西北部一帶,雜樹、竹子密密的罩著村子的乾卦部位,沿護村河的外坎,是犬牙交互的格針樹,樹上纏著猴粘筋的藤子,緊挨著雜樹林的南麵是粗大的柳樹林,濕潤的春風吹來,無數的枝條款款擺動,淺唱低吟。自村子的西北環北而東,巡河岸盡是密密樹林,其中鬆樹中常棲息貓頭鷹;村子的東北部,是一片果樹林,杏樹、柿樹、楸樹。。。。。。,林中靜悄悄的,地上生著地衣,我們叫做地腳郎皮;再往東北,是呈田字型分布的蘆葦溝,蘆葦長出來時,森森的蘆葦,形成了迷宮,進去簡直不知道東西南北,蘆葦溝上生長著白蠟條,可以編筐,粗大的可以做長矛的槍杆;村子的南麵,與護村河隔路的清清河水中,長滿了蒲子,可以編製蒲合、座墊,河裏生長著雜魚。

我們村據說是明朝遷移過來的,小腳趾的趾甲是雙的,一大一小。

一切都在如夢似幻中,當夢幻變成現實,一切都在未知的恐怖中。

在一個早春的夜晚,晚飯前,我獨自扶牆東望,突然發現東方滿天霞光,似火海,中間一火球,似一輪紅日。我驚呆了。當我父母被我驚叫著喊出來時,村莊上的空地上早已站滿了驚訝的人,牆壁被火光耀得如同白晝,大火球分出無數個中小火球,蹦蹦跳跳,排成一公裏的長隊,持續約一小時漸漸消失。

妖孽終於出來了,我也被妖孽抓走了。

二、厄運

我被惡魔變成了一隻野兔,丟在了一個荒涼的鬼蜮肆虐的孤島上。那裏有群鬼叫號的墳墓,有群魔跳梁的地獄;前後左右,我看不到太陽,茫茫的宇宙,黑暗如漆,茫茫的荒丘腥穢如血,妖氣如幛,遮天蔽日;妖氣慢慢,窒塞鼻息;妖法變幻莫測,忽而雲端,忽而地獄;置身水火之中,全憑妖孽的息怒好惡;汙水穢食,強行果腹;無日無夜的日子裏,梟鳴狼嚎;人麵蛇身的蛇精噴著毒霧,巨蠍結隊蠢蠢蠕動,夜叉蜈蚣結伴而舞。時常可以聽到猛獸被撕裂的哀鳴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血雨腥風,血汙匯集成小溪,汩汩流淌,衝擊著妖幛,我終於發現一個逃出的小洞,我即刻驚恐的逃了出去,逃出了孤島,看到了大陸,我仍然沒命的跑呀跑,唯恐被妖孽的利爪再次攫取了,我看到了樹林,看到了河流,看到了鮮花,然而我還是本能的逃著,手腳無力站起,我還是逃,胸中的腥穢之氣尚存,我就不敢停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逃跑。我已經眼前發黑,一陣旋風刮來,身體在飄忽中失去了知覺,心中一片混沌。

三、獲救

在昏黃的傍晚,我醒了過來。兩個仙女在嗬護著我,我又回複了人形,身上穿著荷葉和芭蕉葉剪成的衣服。看到我醒來,兩個仙女喂我一勺瓊漿玉液,我即刻耳目一新,四肢覺得有了些氣力,然而仍然全身酸痛,不能站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我的驚恐逐漸平複,仙女的琴聲燕語,讓我漸漸覺得確實又活過來了,慢慢的我又會笑了,能說話了,仙女又讓她們的朋友過來陪我說話,漸漸地我才知道,我已經遠離了自己的家鄉。

四、結束語

俱往矣!人生如夢,亦夢亦真。塞翁失馬,禍福相倚。

現在我隻想高歌狂舞:

萬山不許一溪奔,攔得溪聲日夜喧;

到得前頭山腳盡,堂堂溪水出前村。

 

 

 

老兔寒蟾泣天色, 雲樓半開壁斜白。
玉輪軋露濕團光, 鸞佩相逢桂香陌。
黃塵清水三山下, 更變千年如走馬。
遙望齊州九點煙, 一泓海水杯中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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