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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這是為什麽?》第二章 政治海嘯排山倒海(二)北大有人貼了領導的大字報,這還了得!

(2025-11-21 08:23:21) 下一個

二、北大有人貼了領導的大字報,這還了得!

經過反右鬥爭的這幫機關幹部,都知道,一些對領導、對某些問題提過意見的人都被打成右派。“文革”一開始,誰都不輕易說話,謹慎按中央社論和文件的精神表態。現在居然有人還敢向領導貼大字報,這不是自投落網嗎?但是政治風雲多變幻。

六日二日毛主席決定發表北京大學的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人民日報》刊發了評論員文章。這天下午大家學習這兩篇文章。組長把報紙遞給柴光祺:“請你念一下”。宋碩、陸平、彭珮雲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幹些什麽?現在全國人民正以對黨對毛主席無限熱愛、對反黨反社會主義黑幫無限憤怒的高昂革命精神掀起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為徹底打垮反動黑幫的進攻,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而鬥爭,可是北大按兵不動,冷冷清清,死氣沉沉,廣大師生的強烈革命要求被壓製下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原因在哪裏?這裏有鬼。請看最近的事實吧!

事情發生在五月八日發表了何明、高炬的文章,全國掀起了聲討“三家村”的鬥爭高潮之後,五月十四日陸平(北京大學校長、黨委書記)急急忙忙地傳達了宋碩(北京市委大學部副部長)在市委大學部緊急會議上的“指示”,宋碩說:現在運動“急切需要加強領導,要求學校黨組織加強領導,堅守崗位。”“群眾起來了要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去”,“這場意識形態的鬥爭,是一場嚴肅的階級鬥爭,必須從理論上徹底駁倒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言論。方法上怎樣便於駁倒就怎樣作,要領導好學習文件,開小組討論會,寫小字報,寫批判文章,總之,這場嚴肅的鬥爭,要做的很細致,很深入,徹底打垮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言論,從理論上駁倒他們,絕不是開大會所能解決的。”“如果群眾激憤要求開大會,不要壓製,要引導開小組會,學習文件,寫小字報。”

陸平和彭佩雲(北京市委大學部幹部、北京大學黨委副書記)完全用同一腔調布置北大的運動,他們說:“我校文化革命形勢很好,五月八日以前寫了一百多篇文章,運動是健康的……運動深入了要積極引導。”“現在急切需要領導,引導運動向正確的方向發展”,“積極加強領導才能引向正常的發展”,“北大不宜貼大字報”,“大字報不去引導,群眾要貼,要積極引導”等等。這是黨中央和毛主席製定的文化革命路線嗎?不是,絕對不是!這是十足的反對黨中央、反對毛澤東思想的修正主義路線。

“這是一場意識形態的鬥爭”,“必須從理論上徹底駁倒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言論”,“堅持講道理”,“要作的細致”。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是理論問題嗎?僅僅是什麽言論嗎?你們要把我們反擊反黨反社會主義黑幫的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還要“引導”到那裏去嗎?鄧拓和他的指使者對抗文化革命的一個主要手法,不就是把嚴重的政治鬥爭引導到“純學術”討論上去嗎?你們為什麽到現在還這麽幹?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群眾起來了,要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去”“引導運動向正確的方向發展”。“要積極領導才能引向正常的發展”。什麽是“正確的道路”?什麽是“正確的方向”?什麽是“正常的發展”?你們把偉大的政治上的階級鬥爭“引導”到“純理論”“純學術”的圈套裏去。不久前,你們不是親自“指導”法律係同誌查了一千五百卷書,一千四百萬字的資料來研究一個海瑞“平冤獄”的問題,並大肆推廣是什麽“方向正確,方法對頭”,要大家學習“好經驗”嗎?實際上這是你們和鄧拓一夥黑幫一手製造的“好經驗”,這也就是你們所謂“運動的發展是健康的”實質。黨中央毛主席早已給我們指出的文化革命的正確道路、正確方向,你們閉口不談,另搞一套所謂“正確的道路”,“正確的方向”,你們想把革命的群眾運動納入你們的修正主義軌道,老實告訴你們,這是妄想!

“從理論上駁倒他們,絕不是開大會能解決的”。“北大不宜貼大字報”,“要引導開小組會,寫小字報”。你們為什麽這樣害怕大字報?害怕開聲討大會?反擊向黨向社會主義向毛澤東思想猖狂進攻的黑幫,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革命群眾必須充分發動起來,轟轟烈烈,義憤聲討,開大會,出大字報就是最好的一種群眾戰鬥形式。你們“引導”群眾不開大會,不出大字報,製造種種清規戒律,這不是壓製群眾革命,不準群眾革命,反對群眾革命嗎?我們絕對不答應!

你們大喊,要“加強領導,堅守崗位”,這就暴露了你們的馬腳。在革命群眾轟轟烈烈起來響應黨中央和毛主席的號召,堅決反擊反黨反社會主義黑幫的時候,你們大喊:“加強領導,堅守崗位”。你們堅守的是什麽“崗位”,為誰堅守“崗位”,你們是些什麽人,搞的什麽鬼,不是很清楚嗎?直到今天你們還要負隅頑抗,你們還想“堅守崗位”來破壞文化革命。告訴你們,螳臂擋不住車輪,蚍蜉撼不了大樹。這是白日作夢!

一切革命的知識分子,是戰鬥的時候了!讓我們團結起來,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團結在黨中央和毛主席的周圍,打破修正主義的種種控製和一切陰謀詭計,堅決、徹底、幹淨、全部地消滅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赫魯曉夫式的反革命的修正主義分子,把社會主義革命進行到底。

保衛黨中央!

保衛毛澤東思想!

保衛無產階級專政!

哲學係聶元梓、宋一秀、夏劍豸、楊克明、趙正義、高雲鵬、李醒塵

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

緊接著卞燾念《人民日報》評論員文章。

歡呼北大的一張大字報

本報評論員

聶元梓等同誌的大字報,揭穿了“三家村”黑幫分子的一個大陰謀!

“三家村”黑店的掌櫃鄧拓被揭露出來了,但是這個反黨集團並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他們仍然負隅頑抗,用“三家村”反黨集團分子宋碩的話來說,叫作“加強領導,堅守崗位”,他們“堅守”的是什麽“崗位”?他們“堅守”的是他們多年來一直盤踞的反動堡壘。他們加強的是什麽“領導”?就是指揮他們的夥計作垂死掙紮、力圖保持他們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陣地。

宋碩的“加強領導”,“堅守崗位”,是一個信號。它反映了在這場摧枯拉朽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一切牛鬼蛇神們的動態。他們是寸步不讓的,寸土必爭的,不鬥不倒的。

“三家村”黑幫是鬼計多端的。在前一個時候,他們釆取“犧牲車馬,保存主帥”的戰術。現在“主帥”垮台了,他們就采取能保存多少車馬就保存多少車馬的手法。他們妄圖保存實力,待機而動。

為陸平、彭佩雲等人多年把持的北京大學,是“三家村”黑幫的一個重要據點,是他們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頑固堡壘。已經到了五月十四日,陸平還傳達北京市委大學部副部長宋碩的所謂緊急指示,並手忙腳亂地進行部署,欺騙、蒙蔽和壓製廣大青年學生和革命幹部、革命教師,不許他們響應毛主席和黨中央的號召起來革命。彭佩雲是一個神秘人物,上竄下跳,拉線搭橋。在這個事件中,她轉入地下活動,來往於北京大學曆史係住地十三陵和宋碩、陸平之間,出謀劃策,秘密指揮。

這一切都說明“三家村”黑店的分號,“三家村”黑幫的“車馬”們,還是有指揮、有組織、有計劃地進行頑抗。

陸平以北京大學“黨委書記”的身份,以“組織”的名義,對起來革命的學生和幹部,進行威嚇,說什麽不聽從他們這一撮人的指揮就是違犯紀律,就是反黨。這是“三家村”黑幫反黨分子們慣用的伎倆。請問陸平,你們所說的黨是什麽黨?你們的組織是什麽組織?你們的紀律是什麽紀律?事實使我們不能不做出這樣的回答,你們的“黨”不是真共產黨,而是假共產黨,是修正主義的“黨”。你們的“組織”就是反黨集團。你們的紀律就是對無產階級革命派實行殘酷無情的打擊。陸平們這一套是騙不了人的。對於無產階級革命派來說,我們遵守的是中國共產黨的紀律,我們無條件接受的,是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的領導。對於一切危害革命的錯誤領導,不應當無條件接受,而應當堅決抵製。毛澤東思想,是我們各項工作的最高指示。毛主席關於社會主義社會階級和階級鬥爭的學說,關於在意識形態領域中興無滅資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指示,是我們必須堅決遵循的。凡是反對毛主席,反對毛澤東思想,反對毛主席和黨中央的指示的,不論他們打著什麽旗號,不管他們有多高的職位、多老的資格,他們實際上是代表被打倒了的剝削階級的利益,全國人民都會起來反對他們,把他們打倒,把他們的黑幫、黑組織、黑紀律徹底摧垮。

人類曆史上空前未有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高潮,洶湧澎湃,妄圖阻擋這個潮流的小醜們,他們是難逃滅頂之災的。

工農兵和無產階級的文化戰士,在黨中央和毛主席的領導下,以排山倒海之勢,正在一個一個地奪取反革命的文化陣地,摧毀反革命的文化堡壘。那些什麽“三家村”、“四家村”,不過是紙老虎,他們的“將帥”保不住,他們的“車馬”同樣是保不住的。

北京大學的無產階級革命派,一定能夠更高地舉起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一定能夠更加有力地團結群眾進行戰鬥。一時還看不清楚的人們,一定會迅速地提高自己的覺悟,參加到戰鬥的行列中來。北京大學廣大師生的反對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的革命鬥爭,一定能夠勝利。一個欣欣向榮的真正的社會主義的新北大,一定會很快地出現在人民的首都。

這一形勢的確出乎基層群眾的意料。這次文化大革命,革誰的命?怎麽革命?都在暗自思量。

(一)文化大革命怎麽革?

———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六月二日晚上學習了《人民日報》一篇社論——觸及人們靈魂的大革命。主要精神是:你是真讚成社會主義革命,還是假讚成社會主義革命,還是反對社會主義革命,必然要在怎樣對待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這個問題上表現出來。這是觸及人們靈魂的問題,觸及到人們腦子裏是資產階級世界觀還是無產階級世界觀的問題;在兩個敵對的世界觀中,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中間道路是沒有的。號召大家要作徹底的革命派,不當動搖派。

學習北京發生的事,都是談認識,表態性質的發言。大家都堅決表示要永遠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作徹底的革命派,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六月三日下午學習《人民日報》社論——奪取資產階級霸占的史學陣地。

主要是說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把史學當作他們反黨反社會主義的一個重要陣地,借古諷今,欺騙群眾,為資本主義複辟進行準備。這些資產階級“權威”是史學界的“保皇黨”,自己不革命,也不準別人革命。社論號召廣大的工農兵群眾和無產階級文化革命戰士,一定要把資產階級的反動的史學陣地,徹底摧毀,一定要把為資本主義複辟服務的、反革命的唯心主義史學體係,徹底打垮。

(二)改組北京市委

六月四日下午學習《人民日報》社論——毛澤東思想的新勝利。

社論一開頭指出:本報今天發表了兩條重要消息。一條是中共中央決定改組北京市委,新北京市委由中共中央華北局第一書記李雪峰同誌兼任第一書記,吳德同誌任第二書記。一條是新改組的北京市委決定撤銷陸平、彭佩雲一切職務,改組北京大學黨委,派出了工作組,到該校領導社會主義文化大革命,並代行黨委職權。

社論指出:前北京市委的領導,貫穿著一條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黑線。

前北京市委的一些主要負責人,並不是馬克思主義者,而是修正主義者。

在社會主義文化大革命中,揭露了“三家村”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反黨集團。這個反革命集團的根子,就是前北京市委。

《前線》、《北京日報》、《北京晚報》,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成了反革命集團散布修正主義毒素、妄圖實現資本主義複辟的工具。它們的根子,就是前北京市委。

社論指出:聶元梓等七同誌的大字報,打響了第一炮。這張大字報在電台一廣播,在報上一發表,全校人心激動,一片歡騰。無產階級革命派揚眉吐氣,左派隊伍迅速擴大。千萬張大字報,象排炮一樣,打在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的頭上。首都各院校的積極支持,大壯無產階級革命聲威。

社論還指出:誰要反對毛主席,誰要反對毛澤東思想,誰要反對黨中央,誰要反對無產階級專政,誰要反對社會主義製度,不管他是什麽人,不管他職位多麽高,資格多麽老,都要全黨共誅之,全國共討之。

(三)雲南要抓誰?本單位要抓誰?

大家在討論中深深感到,這就不是談談理論,議論一番就可以完事的。下一步雲南怎麽搞?本單位怎麽搞?大家心裏都不安,隻是沒有說出來。工業政策處的辦公室在一條走道的盡頭,平時很少有人從那裏過往。東方泥經常摸到那裏去找晁達副處長打聽消息,他的門道多,在省委有內線,消息較靈通。漸漸地辦公室裏的晟翬、門友昰、黨令澤、寸華興、宿大勇有時也摸到那裏去聽聽小道消息。大家戲稱晁達副處長是“路透社發言人”。

有一天晁達說:“六月五日雲南省委召開地市委書記會議。閻政委(昆明軍區政委、省委第一書記閻紅彥)傳達西南局重慶會議上李井泉(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一書記)的指示強調說:‘現在關鍵問題是加強領導。運動重點是放手揭發本單位的牛鬼蛇神,並布置‘有啥揭啥。’六月六日,毛主席在杭州會議上指示:‘不要急急忙忙派工作組’但是雲南省委還是向幾個大專院校派出了工作組。由孫雨亭(省委書記處書記)親自抓大學片。六月七日閻政委在地委書記會議上說:‘1962年單幹風、翻案風,文藝上的自由化,機關讀古書風,全國有,我省也有。我省有單幹問題,過去被於一川(原省委書記處書記、省長,後因生活作風問題調離雲南省)梁浩(省委秘書長)隱瞞了,所以認為問題不大。我們的問題是階級覺悟不高,水平低,當時沒有發現。

“六月十日,閻政委在地委書記會上作總結說:‘文化大革命的方針是集中力量打擊牛鬼蛇神,打擊反革命,打擊資產階級右派,打擊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具體地說,就是打擊資產階級權威專家,老古董,因為他們天天罵我們。什麽是資產階代表人物,不是指一般有缺點錯誤的人,是包庇牛鬼蛇神的人,牛鬼蛇神就是三反分子。有人插話說:“閻政委對牛鬼蛇神下定義了。”閻政委還說:‘教師隊伍問題多,家庭殺、關、管的占40%,問題嚴重的占10—20%,可以清洗。省委準備從高中畢業生、在鄉知識青年、工礦中抽五千人頂替。’根據這個指示,各專州組織大批工作組,集中整訓中、小學教師,在教師中打了一批‘反革命’。“中央揪出了‘三家村’,雲南揪出了李孟北。雲南日報昨天發表了署名陳岩的文章‘《滇雲漫談》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真麵目’……”宿大勇問:“什麽慢談?咋回事,我還不懂。”東方泥說:“雲南別稱的滇,雲南的雲。《滇雲漫談》由雲南

日報主編李孟北主筆。發表在雲南日報‘文化生活’副刊上。都是單獨成篇、說古論今、針砭時弊的雜文。”寸華興朝老東問:“你讀過這些文章嗎?”東方泥:“讀過一兩篇,我不太喜歡雜文,沒有細看。”心想,少跟這些文章沾邊,否則要陪斬,肅清流毒。

門友昰:“形式與風格確實與‘三家村劄記’近似。晟翬:“說明社論指出全國有大大小小的‘三家村’,不是空穴來風。”門友昰:“這對於基層群眾關係不大。關鍵還在於‘路透社’的消息透露了一點省委的‘文革’戰略部署、主導思想、重點……宿大勇:“重點還不是抓基層的牛鬼蛇神。”大家悄悄地議論了幾句,就聾子放炮仗——散了。

晚上,東方泥向酈靜月講了今天從晁副處長那裏聽到的一些情況,說到《雲南日報》的文化生活副刊是‘三家村’的分店時,搖了搖頭,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看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酈靜月睜大眼睛疑惑地看著東方泥。

“既然是分店,當然要清理分店裏的文章。”“你寫了文章了?”“寫過。”“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寫什麽屁稿子了。”

“我寫的不是雜文,是散文。散文是歌頌性的,看見生產第一線一些感人的場麵,有感所發,即使涉及一些人物,也是工人、勞模、先進工作者,而且是經過基層單位黨組織蓋章同意的。我從不寫雜文,雜文是批判性的。早在延安時期,有人就提出‘還是雜文時代,還要魯迅筆法’,提倡寫雜文。雜文冷嘲熱諷十分銳利,有人寫了,結果遭到反對,挨了批判。賀龍說,我們在前方打仗,流血犧牲,你們在後方罵娘。文學上的歌頌與暴露問題,寫光明與寫黑暗的問題,經過辯論與批判,毛主席都寫進《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裏了。毛主席說:‘我們是否廢除諷刺?不是的,諷刺是永遠需要的。但是有幾種諷刺:有對付敵人的,有對付同盟者的,有對付自己隊伍的,態度各有不同。我們並不一般反對諷剌,但是必須廢除諷剌的亂用。’這是很難掌握的。過去文學作品寫矛盾衝突,寫到犯錯誤的領導,隻寫到生產隊長,最高到大隊黨支部書記,再高就是反黨了。這回‘三家村’又重蹈覆轍了。”

“你沒有寫雜文,就跟三家村分店掛不上。”

“走著瞧吧!我發表的文章都保留著,可以拿出來供大家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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