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左右,吳三少和張九叔用過晚餐,一起回到了娜奇斯提普魯達公寓。看到房間裏油畫架上和桌子上,還放著兩幅《根係列》的油畫,兩人打開窗戶,衝好咖啡,坐下來開始聊油畫藝術和創作。張九叔首先講到了自己這段時間創作思路的調整,又說了說最近看過的幾次俄羅斯功勳畫家的畫展,感覺到俄羅斯的油畫正在日趨細膩,表達越來越柔和,豐滿度、飽和度和作品內涵卻正在慢慢減少,很有些孤芳自賞、閉門造車的摸樣,距離歐洲油畫、特別是美國油畫的格調越來越遠……而中國的吳冠中、靳尚誼、趙無極、陳逸飛和陳丹青等幾位中國油畫大師的作品,張力十足,正在異軍突起,昂立亞洲藝術的潮頭。
順便他們也談到了俄羅斯的大學生,他們都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酸澀地傲嬌:當大家一起討論到美國任何的優秀事例,俄羅斯大學生就會大聲說道:“我們俄羅斯的更好……”但同時,俄羅斯大學生又是最不願意留在本國的,私下問起來,絕大部分都說畢業了一定會出去。他們絕大多數人的精神層麵還停留在美蘇爭霸年代,但在經濟上卻非常窘迫,這就是現實扭曲和撕裂,也是秀才造反式的苦不堪言。
兩人接著再聊到俄羅斯的政治和社會問題,所有坐飛機穿越過西伯利亞的人,都有這樣深刻的體會:這個國家太大了!!!他們從一個被蒙古人奴役的跨越亞歐的金帳兒汗小國,成為世界上領土最大的國家,背後的信念支撐力,就是一種對土地的貪婪和執念。這是一種被扭曲的危機感,為了安全,就不斷攫取緩衝帶,然後,緩衝帶又需要緩衝帶,於是,領土越來越大,大到難以駕馭。就像一隻蟒蛇,看到獵物就吞下去,到最後發現,貪吃太多,根本消化不了……況且,俄羅斯的產業水平、管理水平、盈利效率都不高,明顯不如諸多小國,例如日本、新西蘭、新加坡等——其實,北極熊和世界上其他幾個大國都一樣,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隻要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則天下無敵。否則,可就一言難盡了……
第二天中午,兩人洗漱完畢,相約一起去莫斯科大劇院附近的米其林二星餐廳阿泰斯特飯店(ARTEST)吃午餐。飯店在一座19世紀的兩層建築中,一樓是主廚桌,可同時容納10人用餐,二樓是壁爐廳,有45個座位。餐廳的菜單約有25道菜品,而且每三個月更新一次菜品,味道純正,全部采用頂級天然食材烹製而成。兩個人都非常喜歡意大利葡萄酒,就一起品鑒了一支托斯卡納地區的太陽園1978年份的葡萄酒。酒體是由75%的赤霞珠、20%的桑嬌維塞以及5%的品麗珠調配而成,這一款葡萄酒帶有非常濃鬱的水果香味以及柔順的單寧,層次十分複雜,平衡度也非常好,佐餐非常適口,不會在食材中顯得突兀。
張九叔昨晚睡得很好,早上又衝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一襲白衣,明顯意氣風發了幾分,吳三少還是一貫的神采飛揚,於是兩位白衣男神,酒足飯飽地在莫斯科大街上款款而行。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兩人就形成了路上行人的焦點和氣場中心,引得眾人矚目。
突然,路上有一輛半舊的、黃不拉幾的伏爾加轎車衝了過來,車上下來五個亞洲麵孔,揮舞著砍刀向張九叔撲了過來。吳三少連忙脫下風衣纏在手上,暴擊兩下奪過來一把砍刀,一頓砍殺,張九叔也扯下圍巾纏到了手上,隨即一腳踢翻一個,追著其中一個痛擊……一番廝打肉搏,對方幾個人口鼻淌血,抱頭鼠串,伏爾加也一腳油門,冒著黑煙七拐八拐,不見了蹤影!
兩人也迅速離開了現場,誰都知道,如果等俄羅斯那些警察們介入會是什麽後果。路上,吳三少忍不住扭頭問道“不像是搶劫案啊,看樣子是黑社會……”張九叔應道:“是的。應該是韓國人……都是些低級馬仔!”
兩人一起回到張九叔的房間,發現房間被人翻動過了。吳三少頓時明白了幾分,他先去洗了洗手,然後苦笑著說:“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看來很多人都對你很感興趣哦,很多人可是想有所收獲……”張九叔也是無奈:“誰讓我有那麽倚天屠龍的爺爺哦!好東西可都放在我這裏啊……”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坐下來衝好咖啡,邊喝邊聊。原來,張九叔之前在香港,也有過兩次這樣綁架未遂的事情,而且也都是韓國人做的,幸虧香港治安很好,警察趕來地很快。吳三爺還協助張九叔一起做了暗地裏的打探,知曉了是台灣方麵的個別人物,挾公帶私,一直想找到《清明上河圖》稿本和《蔣介石日記》,出一口惡氣。
1975年蔣介石去世,日記都是由兒子蔣經國保留,1988年蔣經國病逝前,將《蔣介石日記》連同自己的日記一並交給其三子蔣孝勇。1996年,蔣孝勇故去,日記轉由其妻蔣方智怡保存。2004年底,兩蔣日記被送往美國,交由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錄存。流失在外的《蔣介石日記》,隻有老火門張家手裏的這六本,自然是懷璧有罪……
2024年6月6日,星期四。今天是俄國偉大詩人普希金的生日,也是張九叔的生日。普希金廣場(Pushkin Square)位於莫斯科市中心,廣場上聳立著4米多高的普希金青銅紀念像。舊稱苦行廣場,因過去廣場上建有苦行修道院而得此名。1937年,為紀念俄國偉大詩人普希金逝世100周年,當時的蘇聯政府把苦行廣場改名為普希金廣場。有人說:“如果紅場是莫斯科的心髒,那麽普希金廣場是莫斯科的靈魂。”
對於追求用餐享受的人來說,普希金廣場附近的米其林三星圖蘭朵(Турандот)餐廳,絕對是一個好去處。這裏緊鄰普希金咖啡館和普希金餐廳,主要供應俄式菜肴與東方菜品,需提前預約定位子。
圖蘭朵餐廳最吸引人的是其室內裝潢,具有文藝複興到新古典主義時期的廣泛風格,但是後巴洛克晚期風格是主要風格。
這裏部分視角,像極了巴黎凡爾賽宮,唯一能體會到的一個詞,就是:奢華。無論是前廳、大堂包房或是陽台都極盡奢華,讓人過目不忘。殿內的裝修很浪漫,金黃色的穹廬天花板,像是一顆秋天的銀杏樹,吊燈時而變成金黃色與天花板融為一體,時而變成幽藍色。侍應生如歐洲紳士般殷勤,讓人感覺自身氣質、氣場倍增!據說普京大帝都經常來這裏用餐……
餐廳對麵就是位於特維爾大街14號的耶利謝耶夫斯基超市,它是始建於1898年的一座曆史古建築,其豪華的古典宮廷風格得以保留,又經過幾代人的擴充和不斷發展,逐漸形成了龐大的商場規模。在超市內部,金碧輝煌的豪華裝潢搭配上具有濃鬱古典氣息的格局,使得這家另類的超市在莫斯科享有盛名,向來是富豪雲集、名流購物的場所。由於古典宮廷風格的超市實在少見,因此也有許多遊客會慕名來此拍照留念,儼然成為了莫斯科的一處旅遊熱點。
張九叔和吳三少一起慶祝生日。四月初他們一起飛到了聖彼得堡,從莫斯科坐飛機飛往聖彼得堡,航班上看到下方的森林鋪天蓋地,綠波浩渺,會讓人嚴重產生幻覺和錯覺,仿佛置身於好萊塢大片《指環王》,心靈上、視覺上被深深得震撼!兩人一起在列賓美術學院畫了兩個月的油畫,還玩遍了聖彼得堡各大景點,說實話,兩個人都更喜歡聖彼得堡的歐洲古典風情——彼得堡黑手黨很猖獗,勢力很大,色情業極為發達,吳三少自然是幾番金發白妞兒“巨乳肥臀”的肉欲盛宴,盡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