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美國時聽周圍的中國朋友們說,如果從中國回來帶了些禁帶物品,一般情況下不會被美國海關抽查到,但是一旦被海關查獲,以後每次回美國都會被檢查,也就是說,一旦進了他們的黑名單,他們就不會把你再剔除了。後來看到一篇關於反恐的文章,作者就批評美國國家安全部門列出的恐怖分子名單太長,讓航空部門安檢時執行起來增加難度,反而對反恐不利,恐怖分子名單太長的原因,就是他們從來不會把任何人從名單裏剔除,哪怕這個人已經死了。這也就從側麵印證了我的那些朋友們對美國海關黑名單的判斷。這次馬斯克他們查出社安部給發錢的退休人員裏有150歲以上的人,聯想起海關和國安,估計社安也是這樣,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從名單裏剔除死亡人員了,當那位當家的女生宣布辭職,對於給150歲的人發退休金的說法我立即就信了。
學潮時跟著大家一起聽過幾天美國之音,這次關閉USAID才知道美國之音跟美國聯邦政府之間的關係,怪不得當年有人說學潮背後有美國人插手,不但中國的學潮,阿拉伯之春可能也和USAID有關,川普這麽一折騰讓我知道了很多以前本應該知道但不知道的事情。再比如,我才知道被認為是霸權的美國給NATO交錢也是很霸氣,是NATO裏交錢最多的國家,以致歐洲人可以把省下來的軍費用來買茶或買咖啡喝,據說一天在工作時間都能喝上兩三個小時。以前一名同事公費在歐洲進修,她的老板對她喜歡的不得了,不僅僅是因為不用付她工資,還因為別人都去喝去了,她不去喝,還繼續幹活,當她公費到期時,老板拿來資金讓她繼續再幹一年。
剛來美國時隨著紐約中國城的旅遊團到尼亞加拉瀑布,中間經停紐約州康寧(Corning)小鎮,說那是一個著名的玻璃中心,有一個玻璃博物館,再就是一個玻璃製品製作表演中心,一個老頭表演吹燈炮。回到旅遊大巴,有人說工廠都搬走了,說是搬到人工和材料便宜的地方,比如中國,我立即就明白了中國改革開放是對這些工廠以合資或獨資的形式引進的,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全球化,當時覺得這還真是一條發財致富的好路。不曾想,這次參觀成為我對於美國空心化最早期的切身體會。後來又聽說了“鐵鏽帶”,說是工廠搬走了,工人都失業了,這些地方就窮了。我也確實親眼看到了很多美國的窮鄉僻壤,住著被叫做底層白人的人,人們往往無所事事,這些地方往往是毒品泛濫,這些人是川普的基本盤,這些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川普身上。這次川普鬧的越歡,這些人就越高興:鬧吧,反正我也一無所有,說不定還能給我鬧出點機會來。那些新聞主播們年薪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萬,美國天塌了大不了就離開美國去西班牙,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就在旁邊看笑話好了,川普幹什麽都當作笑話來報道,特吸引眼球,收視率不用擔心了,還能很賺一把。
川普為這麽折騰給出的理由是為了MAGA,其實和奧巴馬當年競選承諾的Change是一樣的, Change也肯定是想要往好的方向改變的。當年奧巴馬年資尚淺,不知道為什麽民主黨大佬們要支持他Change美國,我也不記得當年他要Change什麽,也不知道他都看到了美國在哪些方麵需要Change。也許大佬們打種族牌,讓一個黑人出手更容易成事。當年我希望希拉裏在黨內勝出,那時的希拉裏講話我聽得能明白的多那麽一點點,而聽不清奧巴馬的英語,他還夾槍帶棒,覺得不夠紳士,不太喜歡。勝選後也許奧巴馬淺嚐則止,知難而退,一看美國總統原來也可以屁也不是,很多事不是他能撼動得了的,就開始躺平了,專職享受美國第一黑人總統的美譽,更何況還有個諾貝爾獎呐。現在反而是一個曾被奧巴馬嘲笑羞辱過的川普在幹Change美國的事,奧巴馬不知會做何感想:當年我要是意誌再堅定一些,魄力再大一些,我一個黑人把你們白人建立的舊秩序砸了個稀巴爛,我是不是就更能名垂千古了?但是,可但是,這個機會白白地從我手指縫裏滑過去了,結果風頭都讓這個川瘋子搶了去,唉,好悔呀!
我從來沒有去過黃河,當我聽說堤壩比人高,相當於黃河水是在人們的頭頂上流淌,人們就在黃河水的下方趕著馬車、騎著自行車,我就有一種恐懼感。黃河不是挺文明的嗎?那可是母親河呀,怎麽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淩駕於中華子孫的頭頂之上呐?人家告訴我說,那是我們這些孫子把她老人家給供起來的,不是她自己要淩駕於我們之上的。黃河水發黃,是因為含有大量的泥沙,泥沙是上遊開墾農田造成植被破壞、水土流失的結果,在上遊河水湍急,泥沙俱下,下遊水流平緩,泥沙逐漸沉積於河床,人們不得不築壩,河床沉積越來越厚,壩就得築的越來越高,造成“水漲壩高”,雄偉壯觀。奧巴馬站在大壩上,忍不住吟詩一首:“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我為國債加一倍,管他川普還不還”。話音未落,嘣的一聲,大堤決口,黃河改道了,奧巴馬身不由己,漂流直下,大喊:“Change Is Coming!”。
在中共治下,黃河一旦決口,造成生命財產損失,當地政府是要被問責的:黃河高懸不是你弄的,可大壩決口你是有責任的。川普是習近平的好朋友,聽完習近平對黃河的介紹,似有所思:美國就跟這黃河下遊一樣,債台高築,隨時有破產的可能,可這都是黃河上遊作的孽,尤其是中國,最近三十年可是沒少填海種島、墾荒造田,你得補償我們。你把製造業搬到美國來,隻要你在上遊少折騰,我們下遊就清爽了。習近平不幹: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請你好自為之。川普隔空喊話:我們好商量嘛,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等你電話,啊? 隻要不像奧巴馬那樣被大水衝走了,我怎麽都成。
這次關稅戰之前我並不知道人家都在收美國的關稅,而美國沒有收對方的關稅,以前在國內時就知道美國貨比國產的貴出很多,覺得合理,因為人家質量好,現在看來不都是因為質量好,還因為關稅。以前沒人注意或者關心這種關稅不對等,因為美國太強大,比別人高出幾個數量級,現在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新當家的感受到柴米油鹽貴了,也就不顧臉麵了,和你們翻翻舊賬,還得找找自家原因,查遺補漏,開源節流。結果川普的做法招到痛罵,他是真的高人一枚,還是被罵得失心瘋了?反正他還站得挺直,據說他現在靠他孫女給他講中國曆史小故事支撐著:人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不象前任那樣幹擊鼓傳花的事,別看我已經78歲了,不服出來走兩步!
其實民主黨的作法在邏輯上是無懈可擊的,民主黨是一群沿著他們的那個方向努力攀登的人。當年剛到紐約,就看到公交汽車都有安裝輪椅的空間和設備,車到站了,如果有輪椅者,前門或後門伸出折疊式鐵踏板,放下展開來,輪椅上去,鐵踏板直升與車廂地板平行,輪椅開進車廂,下車時程序再反過來。英語老師Jane說那是越戰以後才有的,是為越戰殘疾老兵服務的。全市的公交車都是這樣,估計花費不少。我記得讀過一篇文章,是說美國的紙幣顏色都一樣,大小都一樣,這給有視力障礙的人造成認錢障礙,應該改革紙幣,一元、五元、十元的都應該用不同的色彩,大小也應該不一樣。這確實是對視力低下者幫助很大,可是廢除舊幣、重新印製新版紙幣耗費太大,而且很多自動售貨機、售票機等等也得重新設計適應新幣的投幣口。太難了,最後沒有成行。
人人生而平等,這是我們的追求,提倡DEI有什麽錯?大部分人是喜歡異性,而客觀事實是有小部分人卻偏偏喜歡同性,還得壓抑他們自己,怕被人知道,活得真憋屈,怎麽辦?民主黨的理念是我們應該幫助這些少數人,讓他們不被歧視不就行了嗎?還不行?那就讓他們去遊行,我們正常人再給他們鼓掌歡呼。後來有人發現同性戀都是獨身,不能享受一個家庭帶給他們的社會福利,應該允許他們結婚。想變性,那好啊,你有這個自由啊,我保證不讓你爹媽知道!想去女廁所,去吧,不就是撒潑尿的事嗎?想和女人打比賽,可以啊,男女早就都平等啦,你怎麽才想起這茬兒?想強奸婦女,哎呀,這不太好辦,讓我想想,怎麽才能把這事兒合法化、合理化,最好還要常規化,有消息了我第一個通知你。
沿著原來的方向邁著邏輯步肯定將是越來越離譜,要想扭轉頹勢,就不能再幹有邏輯的事了,所以川普就跟“存在就是合理”過不去,現在人們擁護的,他就要打碎,人們反對的,他就更要堅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要扭轉現在這種思潮需要雷霆手段,就像當年中國關閉妓院一樣,遣返非法移民就是這麽幹的,但會出錯,會踐踏人權,會越過法律紅線,但最起碼那些蠢蠢欲動要非法入境的人就會望而卻步。怎麽權衡,采取什麽策略,現在在吵,但聲音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大。我還是那句話,川普的大方向是對的,具體怎麽做,大家有不同意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子彈剛出槍膛,就讓它再飛個三兩個月,看川普怎麽見招拆招,我們有幸身處這個大變局充當看客,隻能是看客,隻是有文明不文明之分。